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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抗战走廊-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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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子晓没理厨子的腿瘸不瘸,上辈子是嘛不是嘛,满满咬了一大口,香甜地嚼吃来。

    人真是奇妙,这一段时间,他吃什么都像嚼劈柴。

    “哎,哎哎,这个人,你也吃。”送饭的背锅儿站起来,提着食盒子往里瘸拐着走,把暗处的另一边被绑着人的头扶正,撕另一条鸡腿送近嘴边。

    那人摇摇头,又耷下去,他的刑伤一定很重。

    不过,就这一抬一低,马子晓看个清楚。

    “苗……?!老苗!”马子晓一阵子激动,一下子认出来,他就是巨野县县委书记苗曲枫。

    那个人猛地抬头,睁眼,“啊?马……马?!老马!”

    铁链子打在汽油桶上,“叮叮当当”,连着响。

    “二位二位,哎哎,别发癔症了,快吃,快吃吧,俺还要交差呢。”厨子笑呵呵地促他们,“你们呀,命真好。”

    烧鸡可是稀罕物,两个人,你一口他一口,一会儿吃个精光。

    背锅儿收拾完食盒子,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哎哎,两个人,都写个条儿,当个证家儿,你们那边要的。”背锅颠着腿走,从身上摸出一截铅笔,塞进马子晓的右手,底下托周健民的那张纸条。

    马子晓信手写道:八路军一定能取得抗战胜利。

    瘸子也不讲究,颠着腿又走到那边,苗曲枫也写下字。

    ——常年争斗的都有这警觉,怕上了鬼子的当,写了的这不着边际话,但马子晓也知道,组织想通过字迹的核对,确认自己是否活着,健康与否。

    对着手营救的周健民来说,这几个字,足够了。

    第二天,天麻麻亮,马子晓、苗曲枫两个人,从汽油桶上被卸下来,又啃了个瘸子送的烧鸡,拉出柴门外,用麻绳反绑上,四个鬼子押一个,将他们两人提上一辆汽车。

    汽车颠簸着,开出好一会儿,停在了一个站满了鬼子岗哨的黝黑的村子旁。

    马子晓抬眼往东望,远处,蓝蓝的天底下,越过村子,是结了冰的微山湖,辽阔,旷远。

    眼睛不禁一热,眼眶子里流出来热热的泪水。

    微山湖一望天际,银装素裹,晶莹剔透,广阔辽远。

    马子晓禁不住长吸一口气,闷在胸里,好一会儿,才吐出。

    冬天的微山湖,连空气儿都好闻,清凉中渗着甜甜的香。

    马子晓被卸下来,押着往村里走。

    村东,临湖,一个大场院里,两边,阵势分明。

    这边的鬼子,枪口向东,那边,灰色的影子,伏在三挺机枪的后面。

    是八路军!

    最亲最亲的自己人。

    马子晓激动的眼泪又满眼眶里打转转。

    两个人被推进场院边的院子里,押进了三间排房的东间屋里。

    鬼子太小心了,像是怕他们飞了,派两个鬼子,分别骑坐在他们身上,连翻身也翻不动。

    过了不多会儿,屋子一暗,鬼子枪口下,进来三个八路军,一前俩后,没有说话,径直走近。到他们身边,后两人,持枪对立,前边人,上前蹲下,掀起马子晓的脸看。

    马子晓认得,公安处敌工科长华新满,两行热泪顿时又流下。

    华新满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又去翻苗曲枫的脸,完后,不做声,径直出屋。

    片刻,进来一个日本军官,向屋里鬼子一挥手,鬼子们马上把两人拉起来,解开绳索,然后,一人背住他们一只胳膊,押出屋里,走到院外。

    院子外面,万里碧空,苇杂子鸟咋咋欢叫。

    对持的机枪阵地,已变成两排灰布八路军,全都手握短枪,手牵战马,注目肃立。

    马子晓还没看清他们的脸,身后的鬼子猛地一推,一阵踉跄,就要栽倒。

    对面的八路军战士早冲过来,扛上他们,飞跑,按上战马,朝马臀狠踹一脚,战马一声嘶鸣,夹裹进骑兵阵里,向村外奔驰。

    马子晓伏在马背上,紧拽住缰绳,使劲扭头往回望。八路军骑阵倏地闪开,一个身穿鬼子军衣的青年人,倒剪着双臂,踉跄着跑进院门。

    马子晓现在还不知道,这是救他生命的那个日军飞行员。

    当天下午,越过微山湖的马子晓、苗曲枫被送上桃花山疗伤,而后转到临沂总部。

第一节 杏花村惨绝人寰。() 
1、

    杏花村惨绝人寰。

    按照周健民的解救部署,公安队在彭琦辉三个队长副队长带领下,兵分三路,连夜跃上微山湖,从岸边沿着羊肠小道,越过扫荡日伪军的道道封锁线,向扫荡的鬼子的腹地**。

    他们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但是,为着过湖干部的安全,为着避难湖西百姓少遭灾难,他们虽险坚挺,虽死犹荣。

    一夜急行军,天朦朦亮的时候,彭琦辉带着他的这一分队,来到了黄河滩区的梁山县,然后再分数路,寻找失散的干部和逃难的百姓。

    前面就是杏花村。

    小小的杏花村,沾了《水浒传》的光,成了古往今来的风景村。远远的,就把公安民警吸引住,侦查股长李善本忘了险境和急迫,精神一下子轻松,腰一掐,长叹一起,仿着京腔,念着京白,向身边的赵汉文高喝,“啊,贤臣,这镇市,唤作什么名字?哪一县所管?”

    “呵,呵呵!李股长,您是在讲《施公案》吧?”赵汉文顿时来了情绪,他进过私塾,也从小听烂了《施公案》,“《施公案》里的黄天霸,破案拿罪,除暴安良,相当于咱 公安抓差办案,论官职,您相当黄天霸,俺也可是褚标了。” 满队里,只有他有学问,只有他没股长询问,自然得意洋洋,左右看左右的队友,个个羡慕的眼光,于是更加摇头晃脑地得意洋洋。

    他们都洋洋得意,边欢快地走,边惬意地磨牙,“啊,褚标,给俺从详道来。”

    “啊哈,此镇唤作杏花村,系梁山所管。”赵汉文也仿他的京调。

    走着走着,他们高兴不起来了,越来越震惊。

    诺大的村子,没一声狗跳鸡鸣,寂静得就像坐化的老僧。

    走进村子,李善本的情绪急转而下,血一阵阵地往脸上涌,冰冷的枪柄硬是攥出汗珠来。

    整个队伍杳无人声,民警全都惊呆了。

    《水浒传》里 ,“十里杏花开烂漫,梁山扶得醉人游”,这么美的村子,现而今,房屋全烧没了顶,只剩下熏黑了的残垣断壁,干枯的杏树枝子,挂满了尸体,男女老少,有的被破了肚,有的被劈成两半,粘连着的内脏直拖到地面上……

    在村子里,公安队员翻动着一个挨一个的死人,他们急切地想找出一个活着的,哪怕还有一口气。

    但是,整个杏花村,东西两条街,南北小户巷,连一只能站着的猪、狗、羊,都没有,全是死的,全是冰硬硬的尸体。

    八角琉璃,汉白玉的石碑上、井沿上,凝固着厚厚的血块,水井里面的尸体冒了尖。

    禽兽不如的鬼子兵,不仅杀光村民,还亵渎中华文化。这口井是圣井,是梁山的五大胜景之一,在唐朝就有了记载,记载战国时候的酒王王琳,用这口甘甜清澈的井水和着幽香袭人的杏花,酿出了溢香十里的“杏花村”珍酒,这些禽兽鬼子兵应该知道的,从宋朝开始,美酒杏花村,就漂洋过海到他们日本,每年皇宫里祭奠,都要用这酒当御酒。

    “强盗……禽兽……”民警们嚎啕大哭,“这就是他们的烧光杀光抢光呀……”。

    “李股长……咱们,走吧……彭队长还等着呐。”不知过了多久,李善本才被赵汉文喊过神来。

    “走!”李善本一抬胳膊,猛地擦一把眼泪,向死难的百姓深深鞠一躬,狠狠说,“我的好乡亲……等着…。。。俺不把这血仇大恨报过来,不把小鬼子杀光,就是龟孙!”

第二节 滔天大怒下的渴望() 
2,

    滔天大怒下的公安队,将四老虎的蟹子兵消个净,日伪军刀口斧头下解救起流动剧团。

    村外的杏树林里,公安队员们或倚着树桩休息,或擦拭着枪支。

    彭琦辉和几个人伏在一张地图前,轻声商量着什么。

    李善本走到近前,刚要汇报杏花村里的情况,却被一个哨兵急急忙忙地抢过先,哨兵叫韦加余,韦加余气吁吁地报告,“彭队长,西北方向开来一辆鬼子的汽车,前面还有一大群骑车子的伪军,看样子是对着咱们来的。”

    彭琦辉嚯地站起来,“大家注意,现在情况紧急,战斗随时随地地都可能发生,情况险恶,可要沉住气!”他转头对李善本,“走,到前面看看去。”

    这时候,冬天的阳光已经升起了,照在辅了层薄霜的大地上,折射出黄黄的光彩来,天瓦蓝瓦蓝的,使人看得遥远,连卡车前骑自行车的“黑皮儿”也瞧的清楚。

    伪军们斜带着帽子大敞着怀,虾腰撅腚的蹬车子,大嘴巴、鼻子孔里喷出的雾气,活像火车鸣笛。

    民警们一个个伏在石头、树桩后面,屏息静气,眼睛各瞄准各自的目标,手指头紧扣着扳机,随时将复仇的子弹发射出去。

    突然,自行车和汽车停在林子的跟前,鬼子、伪军纷纷从车上跳下来。

    “莫非是对着我们来的?”韦加余小声嘟囔。

    “哼,一群送死的货。”

    李善本把眉毛一扬,极轻松的舒展。

    韦加余抬眼望他,微眯着的眼神里分明透出拼杀一番的渴望和超脱,于是,也跟着心情一乐,眼睛瞄准在一个汉奸的脑袋上。

    被韦加余瞄准的伪军,显然是个小头目,揭下大沿帽子,背头里冒出大股的蒸汽。

    看样子,他们骑自行车的路途不近。

    伪军小头目,先四下里看一看情景,然后一手提溜着帽子,一手从车兜里提出短镐,一边往后面的汽车走,一边回头朝伪军骂,“你们他娘的都长点精神头儿,别有粉擦到腚沟里,临来时邓司令邓二爷可是说啦,这是向皇军显能耐的好时候,皇军一高兴,就会把四熊四老虎宰了,二爷就能坐稳龙椅子,永久当司令了 !”

    “队长,转给咱二司令,吃稠里喝稀的就请好吧……”伪军们嘻嘻哈哈地附和,赶集上店乱哄哄的一个样,“请好吧……请好吧。”

    被唤作队长的那个伪军,整好领子,戴上帽子,提溜着短镐,歪歪咧咧地来到汽车的驾驶座前,拉开车门,先打一个敬礼,接着弯下腰来,鞠个躬,才扶一个鬼子下车来。

    那鬼子,个矮的简直就像一头立地上的黑猪。

    “黑猪”下车后,先呵口气,两爪子相互搓搓,再四下里看一遍。

    伪军队长立刻明白,抢在他头里开了口,“太君,您的看,这个地儿多敞亮?景儿也好吧?全给灭了的干活?”弓着腰,献媚地笑。

    “黑猪”先是提提棉裤,接着四下里看,“腰细,你们皇协军的,出力大大的。”说完,裂开厚嘴唇,呲着黄牙板子,没名其妙地仰天大笑起来,就像被吊在树梢上,被一刀割了双唇的秃尾巴黑狗。

    伪军队长受了夸奖,顿像捡了一块骨头的牙狗,腰里安了弹簧,头点成鸡叨米,“俺邓司令说啦,都是皇军教导得好,太……太君,俺邓司令,专门生了个法子教给俺,今天,给您老人家趣个乐儿,来个天女散花。”

    “你的说,什么的天女散花?”“黑猪”两手掐腰,又变成了黑猩猩,“邓的,良心大大地好。”

    “谢喽,俺替俺司令,给太君磕头啦,俺就说,咱司令就是比那个杀猪的四熊那个邓司令四老虎强,早该当司令的。”伪军头儿右手提起短镐,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摩擦着镐头,“太君,就是用这个,这样,”小子边说边比划,“轮圆了,呼,这样,一头刨进犯人的脑瓜子,再猛一提,犯人头上的血,‘噗’,跟着,能喷出一人多高哩,太君您站这里,一会儿迎着太阳光的看,七彩的,甭提多好看啦,嘿嘿嘿。”

    黑猩猩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腰细,你们支那人的,能,杀人的都杀出好看的花样来,邓司令的是这个,大大的大大的。”黑猪让伪军小子忽悠的发了飘,连着竖起大拇指。

    看样子,这黑猪,在日本,同样也是个混穷的,也没见过啥世面。

    “弟兄们,”那家伙儿得了奖,兴奋得要摔头,转身跳上一块大石头,对着伪军高声的喊 ,“刚刚的,太君夸咱啦,夸咱二司令啦,咱们可要对得起太君!听我的命令,五个人一排,看谁的花样光彩!”小子真有忽悠的本事,“临来时候,邓二司令,可是说了,把皇军弄高兴了,回去,地窖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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