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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桑�
回到长春宫,慈贵妃正在亲自泡茶,细长的眉目里藏着疲惫与萧索,见姜灵徽进来了,一挑眉,笑道:“回来了?尝尝这茶。'看本书请到最喜欢喝了。”姜灵徽自顾自坐在一旁,并没有拿起茶案上的青花瓷杯子,而是微阖双目,不语。
她在思索,寒央澈近乎神奇的态度,他在在乎她吗?还是她想多了?可昨晚,那个如同天神一样的男人确实抱着她说,我想你了。天哪。
慈贵妃眉头一皱,有点不耐烦地看着她:“你想什么呢?喝口茶。”姜灵徽回过神来,却依旧没有碰茶,口吻淡淡的:“寒央澈送来的东西呢?”慈贵妃皱着眉,轻声道:“你应该叫他九千岁。”“给我。”姜灵徽丝毫不与慈贵妃纠缠,那很重要,决不能落入别人之手。
慈贵妃一急,忙拉着她的手坐下了,开门见山道:“你会制毒,对不对?”姜灵徽一见便知慈贵妃有事相求,笑出了声:“贵妃既然知道又何必来问我?”“我早就听说九千岁身边有一个会制毒的侍女,她制的毒方便到可以藏在指甲缝里,但即使只是那么一点点也足够要人命了,但我没想到,那会是你。”
“贵妃想说什么?”姜灵徽始终挂着疏离淡漠的微笑,她是聪明人。“我想问你,会不会制一种能使人动情的毒药?”
水眸一暼,姜灵徽含笑,如同妖精般,带着媚惑,带着危险,但慈贵妃不知道,和妖精交易都是要付出非一般的代价的。
“您也说了,是毒药,毒药,怎么可能没有毒性呢?我炼毒是杀人的,不是提供浓情蜜意的。”慈贵妃冷哼了一声,扬起了脸:“你想要什么,说就是了。何必吞吞吐吐!”姜灵徽掩唇而笑,声音娇艳欲滴:“我要”
第十二章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搬出长春宫。”
“你说什么?”慈贵妃怔愣着,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别开玩笑了,离开了长春宫你什么都不是!况且你要想清楚,九千岁当初将你安排在我身边到底是什么意思!”姜灵徽犹豫了一瞬,当然,只是一瞬,因为她也无法确定寒央澈当初将她安排到慈贵妃身边是否是为了监视她,但,并不能因此放弃她的最终目的。她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寒央澈的大计。
姜灵徽淡淡一笑:“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离开长春宫,我就可以更自由,也更轻松。长春宫和慈贵妃您无疑是我在宫中的枷锁。”慈贵妃不满被一个小丫头嫌弃,冷笑道:“本宫倒是想听你说说,本宫怎么就成了你的枷锁?”姜灵徽也并不避讳,毫不掩饰道:“很简单,太子殿下并不喜欢您。而太子在朝中也拥有着不可忽略的影响力。如果我不能笼络太子,对寒央澈是一大损失。”
“你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直呼他的名字了?”慈贵妃避重就轻,冷冷地打量着姜灵徽。“真是,忘恩负义啊。以为做了个郡主就能摆脱九千岁的统治了吗?亏本宫还以为你是个沉稳持重的女孩子。”姜灵徽继续淡然而笑:“我知道,您当初之所以为寒央澈卖命,不过是因为他已过世的父亲吧。( 》》》)论忠心,兴许您还不如我。您在宫里行走,自称本宫一天,就要牢记您的性命还握在老皇帝手中。这样不由自主的您,您说,会不会束缚到我呢?”
慈贵妃有些烦躁,狠狠瞪了姜灵徽一眼,咬着牙道:“姜灵徽,你不用过河拆桥,外人皆知你是我的侄女,你与我早就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现在想脱身?晚了!”姜灵徽佯装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那真是太可惜了。看来我始终逃脱不了您的手掌心,要与您一样一起老死在这宫里,无人问津了。”
“你说的无人问津是什么意思?”慈贵妃急切地问,姜灵徽倒是不紧不慢:“您既然都向我要起兴的药了,难道不是害怕了吗?晚宴之时,老皇帝对皇后的维护之心您还看不出来吗?还是,只是在掩耳盗铃呢?恕我直言,皇后的身子的确年轻,能引起老皇帝的爱怜也是必然之事,我不明白,您为何不喜欢皇后呢?”
慈贵妃轻轻瞟了她一眼,叹口气:“她哪里配做皇后?她与我一样,一子未出。”“她的兄长在朝中立了功。”“那又如何?与她何干?”慈贵妃有暴怒之势,显然,此事在她心中困扰纠缠已久。“她年轻漂亮,您要怨,就怨生不逢时,现在已年老色衰。”姜灵徽不轻不重地拨了一句,慈贵妃果然气势褪去了一半:“是啊,生不逢时,生不逢时。”
“那您还要那毒吗?”姜灵徽笑得勾人,她虽然需要离开长春宫,需要离开这个可能是被派来监视她的女人,但还不至于不择手段,以至于慈贵妃后悔终生。“你炼出来的这种毒毒性有多大?”慈贵妃有些担心。姜灵徽在心里叹口气,她果然还是在乎老皇帝的。“看来您真的相信是药三分毒这话。放心,我会尽量降低它的毒性。”姜灵徽声音轻轻,目光流露了安抚。
“好。”慈贵妃似叹息一般吐出这个字,疲惫的脸上渐渐浮出笑容:“他已经有很久没有留宿长春宫了。”末了,突然想起了什么,瞥了姜灵徽一眼:“你真的要离开长春宫?”姜灵徽站起身,转身离开,抛下一句话:“前提是我看到老皇帝许我搬家的圣旨,还有,拿到寒央澈留给我的东西!”
慈贵妃望着她的背影,无奈的笑了,这丫头。
第十三章 挺可爱的()
掀开那个小方木盒子,映入眼帘的东西熟悉而带着危险的气息,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为他炼毒,陪他奔波。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姜灵徽自懂事时起就开始侍奉在寒央澈身边,无比乖巧,甚至顶掉了他原本的贴身侍女,取而代之。寒央澈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她却早已将心献给了他。对她来说,她能给他的不多,但已经是全部了。现在,她为了他而入宫,走在这座危机四伏的皇城里,她亦惶然,却总不及待在他身边时安心。
随手拿起一支银针,针尖儿还隐隐的发黑,她上一次所试之毒是简单的砒霜。下一次又会是什么?她不知道。
慈贵妃要的使男人发情的药她从未研制过,寒央澈是所谓的九千岁,用不上这种药,虽然,他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断过。慈贵妃有一句话说的不错,他们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果慈贵妃能日益得宠,她自然也可以顺杆爬。姜灵徽入宫不是来做善事的,在慈贵妃得宠后反倒离开长春宫,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能更好的接近章玄。她真的看不透寒央澈的心思,按理说,她能取得章玄的信任对于培养他的势力来说有利无害,但寒央澈在得知这件事情后的反应明显差强人意。
难道,他会不高兴?为了自己?姜灵徽摇了摇头,她不敢这么想。
叹了口气,望着令她眼花缭乱的毒液,她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了。寒央澈很干脆地将她早就炼制好的毒液成品送进了宫,只是,真的没有发情之药的原料和配方,别说寒央澈不会命人教她,她自己也从未接触过这类东西。
“你要配什么药?”听了姜灵徽的诉求,寒央澈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姜灵徽一阵尴尬,站在他面前竟然手足无措了,红着张脸道:“能……能使男人,动情的药。”“哦。”寒央澈闻言,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原来是壮阳所用。”他语气暧昧,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姜灵徽,似乎姜灵徽就是眼前的一盘菜,而他已用深邃的眸将她拆骨入腹。
姜灵徽心下一惊,忙伸手掩住他的嘴:“别说!”连她自己都未意识到,她的语气已有了娇嗔的意味。
“徽儿,你要它干什么?”寒央澈伸手将姜灵徽拉近,目光温和,却似能穿透人的心。“总不会是医病的吧?”见姜灵徽抿唇不答,寒央澈的唇角渐渐上勾。“是、是慈贵妃需要。”姜灵徽皱紧了眉头,她了解眼前的男人,他的心思何其缜密,怎么会猜不透她要那东西做什么呢?不过是想借机给她难堪罢了。
“嗯。”拉着她的柔夷,寒央澈忍不住低笑。“那我能斗胆问问郡主,慈贵妃要它,具体做什么吗?”姜灵徽咬着牙,兀自坐在一旁,背对着寒央澈。寒央澈见她孩子气的模样轻轻笑了,扳过她的身子,柔和道:“难得见到你面色大变,还是挺可爱的。”姜灵徽方才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第十四章 不是我的授意()
“慈贵妃向来吃斋念佛,怎么会突然想要引起老皇帝的注意呢?”寒央澈耐性抛出询问。姜灵徽一皱眉:“这可能是在宴会上受了刺激,想赢过皇后罢了。”“也许。但如此急不可耐,想是家里有了难处,且这难处只有老皇帝能解。比如加官进爵。”寒央澈字字珠玑,面色平静。
“你给她的已经够多了。”姜灵徽低头敛眸,玩弄着衣角。记忆里,寒央澈在后宫中不只慈贵妃一个内应,但对于慈贵妃他很是看重,连带着麾下的朝廷官员都对慈贵妃恭敬三分,每逢节日庆典迎来送往的人绝不少,老皇帝因此对慈贵妃高看了一眼,不过看来他们之间的夫妻恩爱要明显少于相敬如宾。
“多不多在与人的眼界,慈贵妃定是觉得我给的还不够多,所以才会找你帮忙。”寒央澈的口吻淡淡的,目光温柔如水,轻轻拉住姜灵徽的手,低声道:“这种药你不必学着配,过两天我差人直接给你送进来。”“那慈贵妃那边”“她是在利用你。”寒央澈的眸间深黯,握紧了姜灵徽的手:“你不用担心。药到手她自然会挪你出长春宫。”“我以为你不会想让我离开长春宫的。”姜灵徽轻轻说出这一句,伴随着落花的细柔声音,在寒央澈心里激起一层涟漪,微微心疼,寒央澈询问地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离开长春宫,就脱离了你的控制。”姜灵徽看着寒央澈波澜不惊的眸底,目光撕裂般疼痛,心亦如死灰。
寒央澈哭笑不得,柔和地看着她:“谁说,我要控制你?”姜灵徽心头一紧,抬眸:“没有?”“如果有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那并不是我的授意。”寒央澈轻描淡写地说,剑眉微微一皱,让姜灵徽忍不住想去抹平他的眉心。
紧紧咬了咬唇,姜灵徽抬头,声音干净:“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我会达成你的心愿……”他的心愿是什么呢?是这九重宫天,还是大好锦绣河山?不管是什么,他的目标都是那鼎九头龙椅,而不是他现如今所坐的八头。
点了点头,寒央澈目光淡漠:“很好。”“是真的吗?”姜灵徽声音小得如同梦呓,忐忑不安地看着寒央澈。“什么?”“你……想我了,是真的吗?”再次咬紧了嘴唇,姜灵徽不敢去赌寒央澈的思念,却还是问了出来,她很害怕他的否定。是真的吗,那一晚是他薄醉意乱情迷,又或是真的认真?寒央澈轻声低笑,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顶,姜灵徽的心底凉了一半,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
“是真的。”寒央澈的语气很轻,却成功激起姜灵徽心底的波澜,她的眼眸蓦地一下亮了,嘴角的笑意也愈发明媚动人,即便是假的,能经他一说她也宁愿。
“那便……太好了。”姜灵徽轻轻吐出这一句,脸上不由得飞上两朵红云。
第十五章 我有我的筹码()
姜灵徽走在回长春宫的路上,心思涣散,走神中撞到了一个人。(
已经是下午,阳光柔和温婉,空气里似乎也掺和进了些夏日的燥热,章宁蓦地被撞了个满怀,自然不快,一把拉开怀中的女孩子,怒道:“你是什么人?如此冒冒失失!”章宁见怀中女孩一抬头,是姜灵徽,便不知不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仍扯着她,冷冷笑道:“好啊,原来是柔嘉郡主,郡主就是这样走路的吗?连见了未来夫婿都不知行礼问安?”
章宁是有心刁难,他自从令贵妃处得知老皇帝有心撮合他与姜灵徽便心有不甘,又因年少气盛,对这个横空出世的柔嘉郡主甚是不满。
“夫婿?”姜灵徽一皱眉,讽笑道:“见过三皇子。不过,我几时说要嫁给你?三皇子也未免太抬举我了,我万万不敢。”小臂一阵疼痛,姜灵徽眉心愈发紧了:“松手!”章宁一怔愣,但仍强充着气势:“难道不是你去找父皇多嘴的吗?”姜灵徽愤怒的美眸一瞥,别有一番惊艳,她冷笑道:“还请三皇子放开我再说话。男女授受不亲。”章宁只好松手。
“三皇子错怪了,我不曾找过皇上。至于皇上为何会动了撮合之意……怕是觉得你我才貌相当,很是合适。”章宁张了张口,刚要反驳什么,却被姜灵徽抢先道:“无需三皇子多言。( 奇,皇爷爷若是觉得我相貌丑陋,又何必不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