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今天见了朱由检,她的心中就好比在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颗小石子,带动起一波波的涟漪。他长得很像他哥哥,简直和几年前的天启一模一样。而且,别看他年纪小,眼睛却并不很规矩,竟敢趁机偷看自己的胸部。虽然明知道他看不到什么,皇后的心中还是涌起一阵慌乱和恼怒。可是,当朱由检老老实实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的时候,她却又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失望。如今看着眼前的蕊娘,浑身上下都透着初为人妇的娇羞与喜悦,又让她感到了一丝的嫉妒。
“我这是怎么了?”皇后痴痴地望着蕊儿出了半天神,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收敛心神正色道,“幸亏你们还没有圆房。刚才殿下在时,本宫不方便亲口对殿下明言。蕊娘,一定要记住,殿下今后绝对不能亲近女色!”
蕊儿吓了一跳道:“却是为何?”话刚出口又深悔起来,好像显得自己是多么急于做那种事似的!
皇后却并不在意,压低声音说道:“昨夜殿下昏睡之后,是不是太医贾用给殿下喝了一剂安神的草药?”
蕊儿懵懂地道:“是啊!”
皇后叹息道:“魏忠贤真是太歹毒了!本宫得到密报,那贾用早被魏忠贤胁迫,他在药中掺入了一种奇毒,唤作‘合欢散’。据说这种毒药服下之后,当时并无任何反应。一旦行房事,便立刻毒发,三刻之内,毒气便会行走全身,立时七窍流血而死,神仙也难以施救。如若你与殿下圆房之时,殿下毒发暴毙,魏忠贤大可将嫌疑洗脱得干干净净,反把害死殿下的责任推到你的身上。”
“啊!”蕊儿已经急得哭了出来,紧张地抓住皇后的手,“皇后,怎么办?您一定要救救王爷啊!您赶紧下懿旨,把贾用抓起来,让他交出解药,同时揭发魏忠贤的罪行!”
“贾用已经被魏忠贤杀人灭口了。”皇后黯然道,“而且我的人已经打探清楚,这种毒药是从异域传来,却没有同时传过来解药药方。”
蕊儿怔了片刻,怔怔地道:“若王爷有个三长两短,臣妾也只好随王爷去了!”
皇后只得劝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忧。虽然此毒暂时无解,但只要不近女色,也无大碍。我已派人去研究这种毒药,看看能不能尽快配出解药来。到那时候,”皇后轻捏了蕊儿一把,“你再多和殿下亲近也不迟啊!”
“皇后,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蕊儿含着泪焦急地道,“臣妾自然知道这件事的轻重,可王爷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据臣妾看,也…也颇好女色,如何能忍得住?再说,魏忠贤今天刚献给王爷四名美婢!”
“哦?”皇后沉吟片刻道,“如此说来,魏忠贤是想借那几名美女,谋害殿下的性命!你且不必惊慌,一会儿出去,先将此事密告殿下。殿下本性善良,但略显怯懦,他会知道孰轻孰重的。”
说到“怯懦”,两个女人又想起刚才朱由检尿裤子的情景,眉头都是微微一皱。
“至于那几名美女,以及其他的事情,就要全靠你自己了。”皇后接着说道,“你是王妃,在文华殿中你是主人,自可斟酌安排。本宫之所以选你做王妃,就是要你保护殿下。”
“臣妾宁愿粉身碎骨,也要保得王爷的周全!”蕊儿斩钉截铁般地说道。
“尤其要注意王爷的饮食!还有,尽量不要让王爷独处!”皇后还不放心,细细叮嘱道。
“臣妾记下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蕊儿才告辞出来。朱由检枯坐房中正等得无聊,赶紧携蕊儿出了坤宁宫。此时大雪已停,天色将近黄昏,惨白色的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露出了小脸。
两个人带领着跟随的宫女,沿原路往文华殿走。众人穿过乾清门,来到紫禁城的中轴御道上,发现因为刚刚下过大雪,路十分难走,虽有太监不停地清扫,刚刚扫出的御道上还是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光滑无比。朱由检童心大动,想起自己小时候每当下雪,路上结冰的时候,总要在上面来来回回打很多刺溜。见前面有一截很长的冰面,一时兴起,紧走两步冲上冰面,双手张开向前滑行。
这货就忘了,过去打刺溜那穿的是皮鞋,现在穿的可是厚厚的布靴,那摩擦系数能一样么?刚往前滑了不到两米,脚下一滞,身体失去平衡,转了个圈向后仰倒,摔了个四仰八叉。他躺在地上,望着比前世干净得多的天空,心中暗想幸亏戴着厚厚的帽子,要不非得摔成个脑震荡不可。
后面的蕊儿和宫女们惊呼着跑过来,刚刚七手八脚地将朱由检扶起,孰料这冰面实在太过光滑,不知是哪个宫女没站稳,首先摔倒在地上,结果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除了蕊儿身体轻巧躲了开来,其他的人,包括刚刚站起来的朱由检,以及孪生四姐妹,都被带倒在地。一时间娇呼不断,玉体横陈,让朱由检看得心中大乐。
正在此时,对面远远地走过来一乘四人抬的轿子。轿还未至,一个圆润娇嗔的女声就飘了过来:“唉呦,这不是宁王千岁和王妃娘娘嘛!你们在这里玩得好开心,让奴家看得都想和你们一起玩呢!”
朱由检不知来人是何方神圣,赶紧让蕊儿扶起来,整了整折腾得皱巴巴的衣服。
此时,轿子已来到近前轻轻放下。朱由检定睛一看,轿上之人是个衣着华丽的丰满女子,看年龄也就在二十多岁。她高挽云鬓,斜插金钗,两片性感的嘴唇微张着,似在轻轻喘息,而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正不住对着自己放电!她的皮肤是那么的白皙,即使是在周围一片白雪的掩映下,仍然要亮瞎朱由检的双眼。而最为过分的是,如此大冷的天,她却只穿着薄薄的丝衣,两只浑圆的香肩,就那么暴露在冬天寒冷的空气里。而她的身上也是曲线毕露,尤其是胸前那两只不安分的玉兔,简直是呼之欲出!
朱由检看得目瞪口呆,小兄弟又不由自主地向来人致敬了。
轿上之人此时已经下轿,对朱由检蹲了个万福,正好看到了这货的变化,嗲嗲地道:“王爷,您的袍子湿了这么多,想是刚才摔倒之时,里面进了雪吧。冻坏了玉体可不是闹着玩的,就让奴家给王爷清理一下吧!”说着就伸出玉手,向朱由检的裤裆抓来。
朱由检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两步躲了开来。那女子一抓不中,格格笑道:“怎么,王爷还要躲着奴家?王爷难道忘了,您四五岁的时候,还缠着奴家,要在一个浴盆里洗澡呢!只怕如今奴家的浴盆太小,盛不下王爷的…,呵呵呵呵!”
朱由检简直都傻了:这位别是刚从岛国片场穿越过来的吧?
好在蕊儿为朱由检解了围,她上前盈盈一福,不卑不亢地道:“见过奉圣夫人。”
第二十一章 奉圣夫人()
天色将晚,刚刚露了一下头的夕阳,很快就隐没在密布的彤云里。仿佛是一瞬间,黑暗就开始笼罩大地。遥远的紫禁城角楼上,传来报时的钟声。寂静的黄昏里,这钟声显得格外悠长,还略带着点肃杀之气。
一阵寒风吹过,将奉圣夫人身上本就单薄的丝衣吹得几乎要飞起来。看见朱由检那恨不得将自己一口吃掉的眼神,奉圣夫人更加得意,仿佛眼前的朱由检是一头呆头呆脑的猎物,即将掉进自己精心伪装的陷阱。
见蕊儿上来答话,她立即媚笑道:“哎呦,王妃娘娘真是国色天香,不要说男人,就是奴家见了也心动不已呢!奴家差点忘了,王爷刚刚大婚,自然有王妃娘娘陪伴。奴家年老色衰,再入不了王爷的眼啦!”
饶是蕊儿温良贤惠,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瞪了朱由检一眼,心中想道:王爷该不会真的这么荒唐吧?!难道,过去他和奉圣夫人还曾有过私情?
朱由检见蕊儿瞪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尴尬地赔笑,心中也不住地打鼓。这女人到底是谁?说得好像我跟她还有过一腿似的。可是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就算干过,那也是上一位朱由检干的,和哥没半毛钱的关系!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和这位浪到骨子里的美女大战三百回合,哥这小身板恐怕还真顶不住!
见几句话就逗得小两口一个恚怒一个色痴,奉圣夫人得意地笑道:“哎呦,见到王爷只顾欢喜,差点忘了万岁爷还在等奴家前去侍候。王爷,咱们只好下次再见了!”说着径自上轿,逶迤向北而去了。
“万岁爷”这仨字一出口,朱由检顿时如同冷水泼头,呆立在当场。敢情这位也是皇帝哥哥的女人,她可以骚,我不能扰啊!
蕊儿此时再也抑制不住火气,沉着俏脸讥讽道:“王爷,奉圣夫人对您不一般呀!”
朱由检郁闷地试探道:“这个…蕊儿啊,其实我刚刚病愈,很多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刚才这个人,我连她是谁都记不得!”
其实蕊儿刚才一时难忍醋意,才出言讥讽朱由检。话刚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王爷身边的女人,不用想也是成群结队的,以后还不知道要增加多少。虽然自己是正妃,身份尊贵,但想要让王爷专属自己一人,无异是痴心妄想。只是刚才这个女人身份特殊,蕊儿实在无法接受王爷和她不清不楚。
见朱由检并未因受到讥讽而动怒,反而语气低回婉转,似乎还有讨好哀求自己之意,她的心又软了下来,赶忙低声道:“王爷,是臣妾的不是,不该胡言乱语。您真的想不起奉圣夫人了么?”
朱由检赶忙顺坡下驴,鸡啄碎米般连连点头。蕊儿松了口气,心想如果王爷真的想不起来她,那说明他们关系并不密切,更不可能有肌肤之亲。自己被她挑拨几句,竟然怀疑起王爷来,真是罪该万死。
想通了这一节,对朱由检更觉歉然,忙微笑道:“这位夫人是万岁爷的乳母,娘家姓客,闺名印月。万岁登基后,封她为‘奉圣夫人’。”
朱由检装作白痴一般地听着,心中却充满了问号。皇帝的奶妈,那年龄一定不小了。皇帝都快二十岁了,那奶妈再年轻也得三十大几奔四十,怎么看着倒像二十多岁呢?再者一说,皇帝都多大了,婚都结了好几年了,怎么还要奶妈伺候?难道还要吃奶不成?
他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赶紧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个龌龊的想法驱逐出去。但是,越是不愿意想,这个念头越发强烈,到最后,脑海中甚至浮现出n多香艳的镜头。
一路胡思乱想着,不觉已经回到文华门。刚一进门,就见院落中站着一大票人,有男有女,见朱由检和蕊儿回来,一齐跪倒磕头道:“奴婢恭迎王爷、娘娘!”
朱由检在这个世界本来就谁也不认识,倒还罢了。蕊儿却心细,发现这些人的面孔都很陌生,不是昨天见过的太监宫女,便问道:“你们是何人?”
为首的一个太监用尖细的嗓音谄媚地答道:“启禀王爷、娘娘,奴才管宁,之前任尚膳监少监。刚刚奉了上命,接任文华殿统领太监。从今以后,就由奴才负责,伺候王爷和娘娘的饮食起居。”
朱由检打量了这个太监一眼,但见他年龄也就在二十岁左右,身材矮胖,皮肤白皙,一双精明的小眼不住地乱转,脸上还永远带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足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十足标准的太监相。他心中不禁一阵恶心,同时也涌起对魏忠贤的敬佩之情:看人家九千岁,不愧是能青史留名的人物,当太监都当得气宇轩昂。
蕊儿却冷冷地道:“哦?敢问这位公公,是奉了何人的上命?”
这位名叫管宁的太监心头一凛,暗叫好生厉害,脸上却不带出来,仍是谄笑着道:“回娘娘的话,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督公魏忠贤大人的命令。”
他原以为把魏忠贤抬出来,就能唬住王妃。却不料蕊儿追问道:“本宫听说,紫禁城内的所有太监宫女,统归二十四监管理,这二十四监中,有统领宫中诸事之权的是司礼监。而这司礼监中,管事的应该是掌印太监王体乾罢?魏公公整日为国事*劳,像宫中调换太监宫女这种小事,也需要劳他老人家费心么?”
这段话说得软中带硬,既点出魏忠贤没有权力擅自调换太监宫女,又讽刺他越过掌印太监独揽大权,听得管宁出了一头冷汗,暗想:这个王爷跟个傻子似的一声不吭,倒是这王妃娘娘不好伺候!赶忙小心翼翼地答道:“王公公他老人家整日陪在皇帝身边伺候,再加上岁月不饶人,到底有些精力不济。于是司礼监几位大人一合计,这些杂事就都让魏公公接了。奴才带有司礼监的传票,请王爷和娘娘过目。”
传票?朱由检吓了一跳:难道这司礼监还有法院的功能,还带发传票的,要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