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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知道这就是自己与林佑坤约法三章中的第一条:禁止普通百姓了。旁边的李自诚忙递上四百两银子,朱由检与燕凌及李氏父子这才进了赌场。至于其他特战队员,则在门外警戒。
进了赌场,朱由检眼前一亮。只见宽敞的一楼大厅之内,布置了几十张桌子,稀里哗啦之声响成一片。不用问,这是赌徒们在“垒长城”呢!
第六百四十一章 日进斗金()
朱由检等人刚一进销金窟,就被林佑坤认出来了。因为还有李氏父子等外人,林佑坤也未现身,只是请手下把朱由检与燕凌让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间。李氏父子则掏了五百两银票买了筹码,兴致勃勃地打麻将去了。
“林指挥使,生意不错嘛!”朱由检见林佑坤身着华丽的便装,俨然一副赌场老板的派头,不禁哑然失笑道,“你办事还真挺利索,没半个月就把赌场建起来了。
林佑坤也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道:“末将有了殿下的五万两银子,当然做什么事都方便。按照殿下的吩咐,末将先在城中心最好的位置租了一座酒楼,然后抓紧时间装修一下,七八天就齐备了。同时末将雇了一百多名工匠,昼夜刻制麻将骨牌,并且在闹市中派人演示玩法。牌刻好以后,招牌一挂一开张,立刻门庭若市。您看现在场子里又是爆满,其实今天也不过是开业的第六天而已。”
“收益怎么样?”这是朱由检最关心的问题。
林佑坤忙取出一个账本,一边为朱由检指点一边介绍道:“殿下果然目光独到,什么生意也不如这生意赚钱快。您看,楼下大厅有五十张桌子,其中三十桌是麻将。要在这三十张桌子玩,每人白天收五两银子的筹码,晚上收十两银子。麻将是四个人玩,这一昼夜就是六十两,三十张桌子就是一千八百两!末将租这间酒楼,年租金一共才八千两银子,照此计算,五天就能收回本钱了。”
朱由检也被如此高的暴利吓了一跳,心想这些赌徒可真是闲得难受,有这么多银子去做什么不好,偏偏要来赌博!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正好狠狠地榨光他们的银子,投入到真正需要的地方去。
不过他想了想又不无担心地道:“林指挥使,现在你是靠着麻将这个新鲜劲,才能吸引这么多的赌徒。但是玩的人多了以后,其他赌场也会添置麻将,到时候只怕就没这么多收入了吧。”
林佑坤却信心满满地道:“殿下勿忧。赌场讲究的就是个气派,越气派来的人越多,人越多就越能吸引赌徒前来。西安的大小赌场末将了如指掌,像咱们销金窟位置这么好、装饰这么奢华的,顶多也就是两三家而已。而且除了麻将之外,一楼还有掷骰子、推牌九等玩法,这些玩法就不光是抽头了,赌场还要坐庄,和赌徒们对赌。这个比抽头还赚!”
“哦?”朱由检感兴趣地道,“讲讲,具体是怎么赚法?”
林佑坤压低声音奸笑道:“过去末将也常去赌场掷骰子,总是十赌九输,还以为自己运气不好。这次自己开赌场,末将花重金从京师挖来了几位庄家。这回才算知道,原来他们在骰子上都做手脚,一般身上都藏着好几副骰子。赌徒们买定离手之后,他再根据下注情况摇骰子,当然是赢多输少。一晚上下来,一桌掷骰子多的时候能赚几千两银子。当然末将也让他们不要玩得太过,偶尔还是要让赌徒们赢一些,这样才能把他们吸引住。”
“没错,所谓‘十赌九骗’,一点不假。”朱由检与燕凌相视笑道,“不过这些赌棍的银子,不骗白不骗,这就叫愿者上钩。”
林佑坤接着道:“二楼都是雅间,一天包银一百二十两。在这里玩的主要是各级衙门里的官吏,他们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赌场专门有人给他们端茶送饭,实在累了还可以到三楼的客房小憩。有赌瘾大的,玩了三天三夜还不肯走呢!全算下来,赌场一天少说也能赚三五千两银子。扣去租金和人工费,净赚三千两,一个月就是九万两!”
朱由检听了笑道:“怎么样,林指挥使,本王给你的这个生意还不错吧?咱们就按约定的来,月底五五分成,你把银票送到秦王府就行了。对了,赌客们的身份,你都调查过没有?”
林佑坤忙禀道:“按照殿下的吩咐,末将一直在让人暗中调查。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绝大多数是西安城内的官宦人家和做买卖的商人。其中有几个东厂番子和锦衣卫百户,更是每天必来。”
朱由检心中一动道:“这几个人,要想方设法让他们赢,并且找合适的机会与他们结交。少赚点银子不要紧,如果能从他们那里套出来点有用的信息就好了。不管是什么消息,一律尽快报到王府。”
二人又商谈了一阵,朱由检对赌场的经营情况很满意。现在秦王府正缺银子,如果每个月能多五万两银子进账,当然是好事一桩。尤其这些银子都是从赃官、奸商这样的人手中榨出来的,招数虽然损了点,意义却非同寻常。
情况摸得差不多了,朱由检刚打算走,忽听一楼一阵大乱。燕凌顿时紧张起来,林佑坤却笑道:“燕老弟,这是本官的一亩三分地,你与殿下且安心高坐,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朱由检一想也是,反正外面还有几十名特战队员,谅也出不了多大乱子。于是便与燕凌留在雅间内,透过窗户向一楼张望。
原来楼外突然来了二十来人,不由分说就想往赌场里闯。守门的当然不让,言明销金窟有规矩,必须抵押一百两银子方可入内。
那为首的是个秃顶的彪形大汉,光着膀子,胸口长着浓密的护心毛。他骂骂咧咧地道:“什么他妈狗屁规矩,别的赌场怎么没这规矩?老子今天就是要进去,我看谁敢拦着?”
他的那些手下也跟着大呼小叫,赌场内的赌客见了无不变色。这时林佑坤带着一脸鄙夷的笑容迎上前去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元宝楼的孙二当家。今天怎么有雅兴来销金窟?”
“你他妈是哪根葱?”那大汉极其蛮横地道。
林佑坤脸上的肌肉不易察觉地跳动了一下,仍是满脸赔笑道:“敝人就是销金窟的东家。”
“哦,是林老板啊,今儿个找的就是你!”那大汉目露凶光道。
“既如此,咱们楼上雅间叙话。”林佑坤不动声色地道。
朱由检这时已经看明白了,这伙人肯定是别家赌场,看销金窟生意红火眼红,来这里闹事踢场子的。本来这里鱼龙混杂,他不打算多待,现在却不着急走了。他知道以林佑坤的脾气,这帮人肯定讨不了好果子吃,一场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第六百四十二章 以暴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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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应付泼皮无赖的捣乱,以及所谓“同行”的恶意打压,这也是朱由检与林佑坤“约法三章”的之一。所以林佑坤故意把孙二当家一伙人带上二楼,就在朱由检隔壁的房间与他们对话。
燕凌则把房门闪出一道缝隙,通过缝隙观察这些无赖。过了一会儿便对朱由检笑道:“殿下放心,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会武功的。有末将在,殿下可高枕无忧。”
朱由检也彻底放下心来,竖着耳朵听隔壁的谈话。
只听那孙二当家把桌子拍得啪啪响,恶声恶气地咆哮道:“林老板,你不是西安本地人吧?你他妈懂不懂规矩,也不打听打听,就敢在城里开赌场?”
却听林佑坤好整以暇地道:“不错,林某确实不是本地人。这间赌场已经在官府登记过了,官府是照准的,不知还有什么规矩?林某倒要洗耳恭听。”
“你拜过码头没有?”孙二当家气咻咻地道。
“西安城中皆是旱地,哪来的码头?”林佑坤故意装糊涂道。
“少他妈装傻!”孙二当家一拍桌子道,“城中大小赌场数十家,哪家不比你先开?你连问也不问就开张,摆明了没把大伙儿放在眼里!”
孙二当家这么一嚷嚷,他手下那二十多人也一齐起哄,声势倒也颇为骇人。林佑坤则是孤身一人,却并不着急,只是笑吟吟地望着他们。待他们叫唤得有些累了,才若无其事地一笑道:“这个敝人倒不懂了。赌场也不过是买卖的一种,我看和卖菜也差不多。既然能赚钱,你卖得,我就卖不得?好像从来没见过哪个菜贩子卖菜之前,还要先向其他菜贩子拜码头的。”
“你…”孙二当家被林佑坤噎得一愣,随即勃然大怒道,“好你个林老板,老子好心好意来告诉你,别他妈不识抬举!你也别扯什么卖菜的,反正西安但凡开赌场的,都得来我们元宝楼拜码头,否则谁也干不下去!”
“哦!”林佑坤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说来说去,还是要拜你们元宝楼。却不知西安这么多‘码头’,为何要单拜元宝楼一家?”
孙二当家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什么也不懂,也罢,今天老子就让你长长见识。我们元宝楼的大当家邱沛霖,祖上十代都在西安开赌场,那是西安赌界公认的元老,西安黑白两道,谁不给他老人家几分面子!除了元宝楼以外,翠袖楼、撷芳楼这些清楼,还有满城香酒楼,也都是我们邱大当家的产业。而且我们元宝楼在官府里也有人,西安府通判王大人与我们大当家是‘一担挑’,天大的事也有王大人给我们兜着。你要干赌场,可以,得先准备一份厚礼,择吉日拜会我们邱大当家!我们邱大当家点头应允了,你才可以加入‘集英社’。”
“‘集英社’又是什么?”林佑坤笑问道。
“‘集英社’就是我们赌场业的行会,邱大当家自然是会长。”孙二当家不耐烦地道,“入了集英社,你才可以开张,而且每月的收入要拿出二成交到社里。”
“要交二成这么多?”林佑坤故意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道,“邱大当家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孙二当家哂道:“这银子不是邱大当家要的,你想你开赌场,万一有人捣乱怎么办?集英社就出人帮你看场子。还有干咱们这行的,少不了要给官府上供,官差才不会找麻烦。这不都要银子么?所以这是舍小钱挣大钱,你自己琢磨琢磨到底值不值。”
“元宝楼、翠袖楼、撷芳楼、满城香,邱大当家果然家大业大,我记下了。”林佑坤笑吟吟地道,“来人,给孙二当家和大伙儿上茶!”
这时来了几人往雅间中送茶水,朱由检从门缝里一看,却是钱顺和贾开,都是秦王卫中林佑坤的死党。他知道林佑坤快要出手整治对方了,也乐得看看这些虾兵蟹将怎么倒霉。
孰料上茶之后,钱顺和贾开即匆匆离去。林佑坤则与孙二当家等人东拉西扯起来,并且满口答应要择日去元宝楼“拜码头”。
孙二当家见林佑坤似乎服了软,便冷哼一声道:“你早点开窍,也省了这顿麻烦。既然你要入社,今天兄弟们来你这走一遭,给你巡了一遍场子,林老板也不好意思让哥几个白白跑腿吧?”
“那是自然!”林佑坤圆滑地笑道,“银子我已经让人封好了,一会儿出门的时候奉上。孙二当家既然来了,敝人聊表心意大伙儿吃顿酒再走,列位千万不要推辞!”说着即命人端上酒菜。
这伙人其实就是元宝楼雇用的打手,平时飞扬跋扈惯了,此时也没多想,便大大咧咧地在雅间吃起酒来。孰料吃了不到半个时辰,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道:“二当家的,不好了,走…走水了!”
孙二当家吃得醉眼惺忪道:“废物,说清楚是哪走水了!”
“全走水了!元宝楼、翠袖楼、撷芳楼、满城香,全着了!”
“什么!”孙二当家立马吓得酒醒了大半,噌地蹦了起来,“怎么会同时着火?快他妈跟老子去救火!”
那人却怯生生地道:“还有,二当家的,你家里也…也…”
“啊?!”孙二当家眼珠子都红了,“烧成什么样了?”
“人倒是没事,就是几位夫人让歹人扒光了衣服扔到街上了。房子全烧塌了…”
“这他妈是谁干的!”孙二当家暴跳如雷道,“邱大当家呢?”
“邱大当家让人…用针线把嘴缝上了!”
众打手虽然平时横行霸道,可一想到老大被人活活缝上了嘴,都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这时林佑坤却似笑非笑地道:“各位别走啊,酒还没吃完呢!”
“还他妈吃个屁!”孙二当家一脚踢翻了椅子,刚要夺门而出,林佑坤霍然起身,冷哼一声道,“你当销金窟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孙二当家并不傻,此时已经明白了大半,惊恐地道:“难道…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