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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还有牛羊。普通蒙古人最大的财富就是牛羊,每户至少也得有几十头,秦兵累计收获了近十万头之多。但蒙古人养牛羊,是吃肉喝奶,朱由检却不同,他打算把的牛都训练成耕牛,羊则直接卖掉。
因为他知道,养牛羊需要大片的草原,秦兵又不可能留在河套地区,黄土高原上根本没有大规模饲养的条件。他还依稀记得,前世提倡“低碳生活”,其中有一条理由就是每产出一公斤牛羊肉,就要消耗二十多公斤谷类。当然吃牛肉喝牛奶对身体有好处,但朱由检现在必须先解决温饱问题,所以他才不会向畜牧业发展。
至于其他物资,比如帐篷、兵器等等,朱由检就懒得细算了,直接把东西一分,交给几位将领带回各自驻地。他们出征时仅耗时十余天,回来却足足走了一个半月,不为别的,战利品太多了,俘虏和牛羊赶不过来!
当然朱由检不会和大部队一起慢腾腾地往回走,他与李来亨先返回鄜州,为中转物资做准备,又忙了好几天。
屈指算来,离开秦王庄已有一个多月了,朱由检已是归心似箭,真想肋声双翅飞回王府,与朝思暮想的几位夫人和他的乖女儿团聚。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惊天阴谋正在慢慢向他迫近!
第六百八十八章 塔顶密会()
时近中秋,饱受流贼摧残的陕西大地,难得地出现了一些和平安定的气息,省府西安亦是如此。虽然去年刘宗敏一把大火烧毁了大片建筑,至今仍未复建,但街上的行人和商贩还是渐渐增多起来。穷苦百姓们掂量着手中不多的铜板,采买过节的物资,也不过是几两猪肉、半壶浊酒;富家大户则不然,局势的稳定让他们重新恢复了奢靡的习气,纷纷张灯结彩大摆宴席,赌场和清楼的生意也是异常火爆。
但一些明眼人却看得出来,在这看似喜庆的气氛下,隐隐有数股暗流正在汹涌地翻动。
首先是守城军大规模换防,原守军突然被调至他处,刚刚升任副总兵的高杰率部全面接管了西安防务。而且高杰名义上归新任陕西巡抚孙传庭节制,实则直接听命于三边总督洪承畴,他的部队骨干大部分是过去的流贼,军纪又差,时有欺负百姓、扰乱地方的不法事件发生。但有洪承畴的袒护,孙传庭及下面的官员拿高杰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听之任之。
再者就是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密探大增。他们虽然不敢和高杰的守城军直接起冲突,但也明显加强了对镇守太监府的护卫,并且整日出出进进,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当然这些人也几乎没一个好鸟,干的缺德事更多,但他们凌驾于法度之外,别说老百姓,就是官府的人都对他们敢怒而不敢言。
还有一件事引人注目,那就是城中突然兴起一个名为“白莲圣教”的教派,公然在街市上开设香坛,大规模招收信众。由于该教声称可以为人治病,又经常向穷人施舍饭食和零钱,因此很受欢迎,时间不长就招纳了近万教徒。而且他们还很会走上层路线,包括西安知府余学俊在内的很多官员,都参加过白莲圣教的“法会”,就连三边总督洪承畴都对他们睁一眼闭一眼,其风头甚至盖过了诸多享受香火已近千载的佛寺。
相较而言,原来西安香火最盛的大慈恩寺,此时却是一番凄凉的景象。自从去年被贼人屠寺之后,原来的僧人已全部死光,佛堂和大雁塔也险些被大火彻底烧毁。西安当地名流鉴于此寺乃千年古刹,更是唐三藏译经及圆寂之处,大雁塔已成为西安城的象征,故又请来了一批和尚,并募捐重修寺庙。
不过经此变故,老百姓们发现这佛祖连自己家都保不住,恐怕求什么也灵验不了,香火顿时大减。修复工程的进展又十分缓慢,中秋佳节将至,工匠们全都撤了,只剩下十几个和尚守着断壁残垣苦挨苦受。
这天已是八月十四,黄昏刚过,一轮明月冉冉升起,将破败的大慈恩寺照得一览无余,真是满目疮痍。由于几乎没有信众来烧香拜佛,和尚们也懒得做晚课了,胡乱撞了几下钟就回禅房睡大觉了,寺内本来就冷清,此时更是万籁俱寂。
然而此时此刻,尚未修复完毕、搭满了脚手架的大雁塔顶层,却有两人如鬼魅一般在黑暗中静静地立着!其中一人负手而立,高大挺拔,一袭黄衣,黄巾蒙面,只露出精光四射的双目;另一人略矮,全身黑色夜行衣靠,青纱覆面,同样只能看到闪闪发亮的眼睛。
良久,黄衣人才用极其暗哑的声音缓缓地道:“你来了?”
“属下参见尊者!”那黑衣人刚要跪倒行礼,黄衣人却将手一抬道,“不必了,你我见面不易,还是抓紧时间谈正事。诸省情况如何?”
黑衣人忙恭谨地答道:“属下及各位护法奉法旨尽力发展教众,如今教众不下百万,且多有官府官员及卫所将领。只要尊者一声令下,…”
“不不不,现在还不是用他们的时候。”黄衣人冷冷地打断黑衣人道,“一群乌合之众,造势尚可,真用他们厮杀是不成的。像今年武昌事败…”
“属下无能,求尊者重重责罚!”黑衣人吓得浑身一震,立即双膝跪倒,瑟瑟发抖,显是恐惧之极。
黄衣人却走过去将黑衣人轻轻扶起,放缓语气道:“这不怪你,本座亦有失误之处。说来说去,坏事就坏事在那个人身上!”
一提到“那个人”,黄衣人的语气陡然转冷,眼神中满是怨毒,突然抬脚踢起一块半截的砖头,一拳击得粉碎!
黑衣人素知这位“尊者”城府极深,像现在这样失态暴怒极为罕见,因此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半晌才试探着道:“那个人只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论智论勇,皆不及教主之万一,教主又何必把他放在心上?”
“不然。”黄衣人良久才平复下来,冷冷地道,“你说的没错,如果他那个位置上,只不过就是个普通人,顶多有些小聪明罢了。但是有了那个身份,他就可以做很多本座想做也做不了的事,这就是皇权!”
黑衣人默然垂下头去,那黄衣人却仍自顾自说道:“而且此人也并非普通的纨绔子弟,本座之前小瞧了他。他的最大特点,就是不按常理行棋!本座原以为算无遗策,如今却屡屡出现偏差,现在看来,问题都是出在他的身上。”
“尊者是决心除掉他么?”黑衣人的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其实我原本已经打算除掉他了。”黄衣人凝望着清冷的明月道,“但以首座金刚之力,尚不能取他性命,也不能不说此人有些运气。后来本座不知怎么一念之差,觉得可以利用他把时局搅得更乱,便对他网开一面。但现在观其行止,此人其志非小,若再任其发展,以本座之力也难以抑制,恐怕最后渔翁得利的倒是他了!”
“尊者召属下来,是要属下立即出手杀了他么?”黑衣人的鼻尖不禁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幸亏有青纱遮挡,才没有让黄衣人看见。
“非也。”黄衣人突然怜惜地望着黑衣人道,“他现在护卫甚众,你万一失手,本座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而且本座也舍不得牺牲你去换他的命,他不配!”
“尊者!”黑衣人眼眶湿润,刚要说些什么,黄衣人将手一挥,冷笑着道,“本座已另有妙计,不妨向你提前透露。那个日子本座原已命人推算了不下百遍,可近日重新推算时,发现竟然提前了好几个月。说不定,这也是那个人带来的异数!不过本座正好加以利用,现在已经派人去京师安排,至迟两个月必有结果。届时苍天震怒,窃据和觊觎的鼠辈,包括那个人,必将形神俱灭!”
第六百八十九章 蕊儿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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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月光突然被大团的乌云吞没,夜空中随即飘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
大雁塔顶层,那名黑衣人凝望着黄衣人因极度兴奋而剧烈起伏的胸膛,半晌无言。
“怎么?你觉得这个计划不好?”黄衣人突然有所察觉,冷冰冰地问道。
“不…尊者的计划怎会不好,只是,只是…”黑衣人惶恐地道。
“你是想说,只是这样会死很多人吧?”黄衣人冷哼一声道,“不要忘了你的身份,还有我们圣教的使命!”
“属下绝不敢忘!”黑衣人慌忙跪倒道,“报家仇,复国本,扶正乾坤!”
“没忘就好。”黄衣人注视着塔外的细雨,缓缓地道,“这一天,我们已经等了太久太久;我们的大业,圣教中人就不能心存的荣辱得失,必要时,即使本座也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历任尊者牺牲得还少么!本座知道你心地善良,但你须知我们不是在为恶,而是在行大善,善恶本存于圣人一心,庸人又哪里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善、真正的恶!”
“尊者教诲的是,属下确曾有些不忍下手。”黑衣人忙道,“但请尊者放心,现在属下想通了,只要尊者有令,属下立即取他狗命!”
“刚才我已经说过,这回不用你出手,只要监视着他就行了。”黄衣人满意地点点头道,“最近你做得很好,这边一切顺利。京师那边比这里要棘手一些,我不日就要启程前往,亲自布置,你自己在这里,凡事要多加小心。”
“尊者!”黑衣人有些不舍地轻声叫道,“属下何时才能再见到您?”
“事成之后,四海清平,你我自可随时相见。”黄衣人冷冷地道。
“那,那圣母最近可好?”黑衣人欲言又止,终是鼓足勇气问道。
“她很好。”黄衣人目光如电地盯了黑衣人一眼,“切记,一切以大局为重!”
说着他身形一闪,纵身从窗口跳出,转瞬间即隐没在迷濛的夜雨之中。黑衣人却是怅然若失,又呆立了片刻,才飘然下塔,很快也不知所踪。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离大雁塔数十丈外原野中的一座孤零零的坟头,突然悄无声息地裂开,里面赫然探出一个人头,长长地叹息一声!
…第二天即是中秋佳节,因为复套之战而秘密离开泾阳一个多月的朱由检,终于在清晨时分不事声张地返回了秦王庄。一方面,他缴获了的战利品,其中最主要的黄金、白银和珠宝,得赶紧充实到王府中去,弥补最近巨大的开销;另一方面,中秋节是家人团聚的传统节日,朱由检就是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回府,和家人吃吃月饼赏赏月,抚慰几位有点寂寞的王妃,以及和他互相关心的女子。
刚一回后宅,一大群燕语莺声的女子就围了过来,把朱由检如同众星捧月般“架”入后宅的花厅。包玉怜、戚美凤忙着为他脱去满是尘土的长袍;李贞妍、朱存棋笑着责他太不像话,刚刚与美凤成婚,就把人家扔在了府里;伊伊与梅兰竹菊四姐妹贴心地为他端来了洗脸水,又奉上茶水和点心;陈圆圆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微笑;秋琳娜、红娘子和赫尔哲这三人却是唧唧喳喳一刻不停,一股劲地缠着朱由检,定要他讲讲这一个多月去哪里玩了,路上有什么有趣的见闻。
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这么多一齐上阵,朱由检哪里招架得住,差点就醉倒温柔乡了。但是过了一会儿,朱由检才感到有些不对劲,脱口问道:“蕊儿呢?怎么不见蕊儿?”
伊伊忙答道:“王妃娘娘这几天身子不爽,此刻怕是还没有起吧。要不要伊伊去叫她?”
朱由检心中一惊,忙到:“不必了她多睡一会儿。玉怜,你是医生,你知道蕊儿的病情么?”
包玉怜面露忧虑之色道:“玉怜正想和王爷说这件事呢。听伊伊说娘娘不舒服以后,我赶紧去瞧,娘娘却把自己锁在房中,说不过是得了些伤风感冒,怕传染给我,甚或再传染给媺娖,所以不愿出屋。我要给娘娘脉,娘娘也说不必了。听娘娘的语气,总觉得她有些心事重重,玉怜也不敢深问。”
李贞妍与朱存棋也道:“我们两个因为每天都要与王府对帐,是天天都要和娘娘在一起忙到很晚的。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娘娘一直说精神倦怠,体力不支。我们也觉得娘娘管的事太多,不忍让她太过辛劳,就替她代劳了。”
朱由检越听越急,霍地起身道:“我现在去看她!”
戚美凤却把他往椅子里轻轻一按,嫣然笑道:“王爷不必忧心,娘娘没有大碍,只是有些心病,这病只有王爷能医。”
“到底怎么回事?”朱由检与众女都讶然问道。
“大家白天都很忙,只有我是闲人一个。”戚美凤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前几天我正在院中闷坐,忽见娘娘换了装束像是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