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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但此时又有埋伏在山巅的白杆兵向下抛掷石块,砸得二人狼狈不堪。
说时迟那时快,马千雪已经率兵追到山脚下。见安奢二人在峭壁上左躲右闪,马千雪想起自己几天前的遭遇,柳眉倒竖,娇叱一声道:“放箭!”
白杆兵立即乱箭齐发,无数支利箭带着死亡的呼啸声直扑山崖。安邦彦和奢崇明这两个强悍的贼酋,若是当面对阵,绝对是勇猛无匹的悍将,可此时却是束手无策,悔之莫及。
不过片刻,二人已经被数十支利箭射中,密密麻麻如同刺猬一般,翻滚着坠落下来。这两个曾经称霸一方的枭雄,终于落得个兵败身死的可耻下场!
新的一个月又开始了,求各位大大的基本花~
第九百五十章 善后西南()
秦兵和白杆兵联军施巧计诱敌深入,在五峰山大破水西叛军。叛酋安邦彦和奢崇明当场殒命,五万多叛军阵亡二万,被俘二万多,只有数千人因为尚未伏击圈而侥幸逃脱。
接下来秦兵乘胜追击,而叛军群龙无首,无心恋战,直接放弃毕节向东遁走,秦兵遂顺利收复毕节。
三天之后,朝廷接到秦兵的飞鸽传书,自是一片欢欣鼓舞。自从万历末年在萨尔浒惨败,明军就好像丢了魂一般,溃败、惨败已成家常便饭。此次西南叛乱,有不少官员从内心里已经觉得贵州恐怕要和辽东一样,朝廷将永远失去对那里的控制。
没想到皇帝只派出一万军队,仅仅用了两个多月时间,就在重庆、成都、永宁、毕节连战连捷,歼灭叛军主力,阵斩贼酋,西南叛乱已经接近平定!一时之间,对皇帝的赞誉之声鹊起,即使是平常总与朱由检对着干的那些东林系官员,也纷纷发自内心地上疏颂圣,并请求朱由检对领兵作战的李定国和李来亨大加封赏。
朱由检当然也非常高兴。当初他决意先对西南用兵,遭到很多大臣的反对,认为西南叛军不如后金和流贼对朝廷的威胁更大。如果朱由检当时没有坚持己见,恐怕成都、贵阳等地如今已经陷落,连带着云南也失去联系,对本已危机四伏的大明帝国而言,岂不是火上浇油!现在西南已经基本平定,朱由检就可以专心致志地对付后金和流贼了。毕竟,两个敌人总是比三个敌人要好对付一些。
不过他可没功夫庆祝,因为有很多现实问题还需要解决。首先,贵州尚未完全平定,还有不少残余土兵分布在崇山峻岭之中;其次,兵灾过后民不聊生,如何安抚当地百姓,是一个比平定叛乱更为棘手的问题;第三,也是朱由检一直揪心的,就是秦兵必须立即班师。因为自从得知后金军大败林丹汗后,朱由检就明白,皇太极的进犯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对于贵州残敌,很多官员主张李定国和李来亨追剿。在正常情况下确实应该如此,因为秦兵挟大胜之威,又有对叛军作战经验,理应一鼓作气,将叛军彻底消灭。
但朱由检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立即把秦兵调回。这么做理由有三:第一,叛军主力已被消灭,安邦彦和奢崇明已死,剩下的只是虾兵蟹将,不会再兴起太大风浪。而要把他们彻底剿灭,就必须在贵州的崇山峻岭中层层推进,至少也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而后金入寇在即,朱由检不能把这样一支精锐部队,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战场上。
第二,秦兵虽然骁勇善战,然而两个多月以来转战数千里,几乎每天都在急行军,多次战斗中也减员了一千多人,必须立即休整,否则就会累垮。
尤其让朱由检感到焦虑的是,李定国与一些秦兵感染上了疟疾!做为一个穿越之人,朱由检当然知道疟疾的厉害。这是一种通过蚊虫叮咬传播的恶性传染病,本身这种忽冷忽热的症状已经让人非常痛苦,反复发作后还会导致贫血,最终致人死亡。在没有抗生素的这个时代,如果爱将李定国被这种可恶的传染病击倒、甚至失去生命,无疑是朱由检的重大损失,所以必须让他马上返回京师,先把病治好了再说。
第三,则是朱由检对贵州、四川等地土司的深层思索。毫无疑问,叛军都是彝族等少数民族,他们参与了叛乱,但罪魁祸首是安邦彦和奢崇明,其余大多是被蒙蔽和裹挟。现在这两个人已经死了,如果把永宁和水西叛军斩草除根,固然也是一法;但彝人也是大明子民,官军又不是女真人、蒙古人那样的野兽军队,不可能实行全族屠杀政策。
如此一来,就会在彝人心中埋下深深的仇恨。虽然这次叛乱被镇压下去,可是几年、十几年以后,当这些被杀叛军的后代渐渐长大,他们会不会在仇恨的驱使下再次叛乱?
所以朱由检决定攻心为上。他公开降诏,并立即给重庆、成都、毕节等地飞鸽传书,做出以下决定:一,将消极避战的四川巡抚刘汉儒革职,成都知府朱燮元暂时署理四川,陈天工则暂时署理重庆府。二人要尽快恢复当地秩序逃难的百姓返回家乡,必要时可与接管蜀王府的锦衣卫商议,暂借蜀王府中粮饷赈济灾民。陈天工还要扼守住奉节,严防流贼从峡江道突入四川。
二,前任贵州巡抚王三善遇害后,贵州巡抚一直空缺。朱由检在毕节设毕节府,一方面是为“改土归流”做铺垫,另一方面也破格提拔傅宗龙为正四品毕节知府,给了他一个合适的身份。然后让傅宗龙暂时署理贵州。
而军事方面,令秦良玉率白杆兵驻于毕节。对于水西残敌,暂时不予追剿,而是给他们三个月的时间投降。只要能主动投降,除了犯有滥杀、奸银妇女等重罪者外,一律既往不咎,仍可为民。如果过了限定时间仍不投降,则由白杆兵坚决予以剿灭。
三,四川、贵州因为兵灾,不但免除一年的赋役,朱由检还从内帑银中拨出一百万两,专门用于赈济灾民、恢复生产、重建家园。
四,对于各土司温言抚慰,包括起兵叛乱的永宁土司与水西土司。将叛乱之罪归于安邦彦和奢崇明二人,不株连其家人,更不迁怒于彝族百姓。对战死的叛军妥善安葬,其家人如果生活困难,亦可由毕节知府酌情赈济。
五,秦兵立即班师。因为也没有别的路好走,只能原路返回。朱由检在圣旨中特意吩咐,一定要对李定国等身患疟疾的将士精心照料,其余将士也要严防蚊虫叮咬,并且也借着这道圣旨告诉天下百姓:疟疾是由蚊虫叮咬传播的,所以一定要注意防蚊灭蚊。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秦兵一个月之内就可以返回京师了。但是朱由检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种种蛛丝马迹显示,近期可能又要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
第九百五十一章 又是花魁大赛()
随着夏至节气的到来,即使处于历史上的“小冰河”时期,北方大地仍是热浪滚滚,烈日当头。京师的外城扩建工程,以及通惠河疏通工程,也进行到了攻坚阶段。
自从一个多月前,大批鄂尔多斯部蒙古俘虏被从陕西押送到京师,在官军严密的监视下投入到艰苦的劳动中去,工程进度加快了很多。朱由检对这些人的政策是:只要卖力干活,就好吃好喝,包括蒙古人烈酒、牛羊肉,都尽可能满足他们,吃得比汉人还好;如果磨洋工,对不起,饿一天肚子再说。如有胆敢试图逃跑,或是煽动其他人作乱的,当场格杀勿论。
朱由检对蒙古俘虏说得也很明白:这就叫劳动改造。蒙古人过惯了靠游牧和抢掠为生的日子,散漫懒惰惯了,既然他们得到了生存的机会,那就必须改变自己过去的生活方式。如果有朝一日,朱由检可以平定蒙古大草原上的势力,他还会把这些蒙古人放回去,前提是这些人已经崇尚和平,再向汉人扬起他们的马刀。
除了蒙古人之外,招募来的工人也越来越多。考虑到全局改革的难度,朱由检并没有像在泾阳县一样,猝然废除徭役制度。但做为试点,顺天府今年一年的徭役已经被免除了。过去苦于沉重徭役的老百姓,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也腾出来了时间和精力。
而两大工程是花钱雇工人,按工作量日结工钱,干得多就拿得多。对于没有什么技能的穷苦百姓而言,到工地上去卖力气,也不失为补贴家用的一条道,因此凡是来工地干活的,都是卯足力气挥汗如雨,没有一个像过去徭役征伕那样出工不出力的。
在将近十万工人的日夜辛勤劳作下,宏伟的京师新外城已经初见雏形。取土和烧砖仍在热火朝天地进行,城墙的夯土部分每天都在长高,目前已有一丈。照这个进度,年底之前,整个扩建工程即可竣工。
通惠河工程也进展顺利。让这条运河能更长久地发挥作用,也便于日后维护,通惠河已被完全断流排干了水,河槽全部铺上了新烧制的河道砖。如此既使堤坝坚固,又有效改善了严重的渗漏现象,今后清淤也方便了许多。
这项工程的进度比扩建外城要快很多,再有不到一个月就可竣工。通水之后,通惠河可以并排航行三条运粮大船,吃水深度可以达到九尺,通州的粮食就可以源源不断地通过漕运抵达京师。
如此一来,通州城的地位就下降了,一旦后金来袭,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放弃通州,专守京师。而如果没有通惠河,只要通州陷落,京师就会立即发生缺粮灾难。但是以明军现有的实力,想同时守住京师和通州难度太大了,分兵驻守则两处都危险。
所以通惠河的战略意义不亚于扩建外城。朱由检已让朱存棋的五洲商社,以及李自诚的陕西商帮在江南收购粮食,哪怕出高价也在所不惜。只要通惠河一通航,立即向京师抢运,充实战略储备库。
当然,有忙的人就有闲的人。工人们赶工期而挥汗如雨,京师中的缙绅富商照样是歌舞升平。其中在近期最引起轰动的一件事,就是新一届天下花魁总决赛即将在京师举办。
这天下花魁总决赛每年一届,在通州、扬州、杭州三地轮流举行。正是天启三年在通州举行的那一次,朱由检才结识了董小宛与陈圆圆。如今三年过去,又该轮到通州了,但这次组织者竟将地点换成了京师。可能他们也看得出,随着京师外城的扩建和通惠河的竣工,通州的影响将一落千丈,而京师则会成为繁华更超杭州的全国最大城市。花魁大赛吸引的是富绅巨商,当然举办地是越繁华越好。
对于清楼和乐籍,朱由检的心情是十分矛盾的。从内心深处,他当然想立即取缔这种压迫妇女、破坏家庭和社会稳定、纵容骄奢银逸之气的勾当,解放数以万计的乐籍女子她们做回正常人。
但是他也知道,这个古老而丑恶的行业已经存在了数千年,即使在前世也未能消灭。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四个字:男尊女卑。
银欲说到底还是一种原始的控制欲、占有欲。能逛得起清楼的男人,并非娶不起老婆,满足不了生理需要;而是越有钱有势,占有欲就越强,自己有三妻四妾还不算,总想着银遍天下女子,这与动物界的猴王、狮王没有本质区别。而清楼,就是这样一个让他们合法侵犯其他女子的场所。
而依附于男性生存的女子,由于社会地位低下,缺乏谋生的手段,再加上权势阶层的胁迫利诱,才不得已从事这种行业。究其内心,没有一个是心甘情愿的。
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就有这样的糟粕:一方面极其重视女子的贞洁,要求妻子对丈夫绝对忠贞,即使妇女被歹人奸银,成为受害者,亦会被认为“不贞”,遭受众人的指指点点;而另一方面,则不禁男子狎玩清楼女子,有些名气很大的文人与技女交往,还会被传为“佳话”,被人津津乐道。
而清楼女子则成了最大的牺牲品,她们不但在**上被蹂躏,还要忍受千万人的唾骂,实在是天下最可怜的人。
因此,在男尊女卑现象没有得到根本改观之前,想禁绝清楼业,实在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朱由检也只好假装不知道什么“花魁大赛”,毕竟现在需要他投入精力的事情太多了,他不可能面面俱到,有些深刻的改革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随着花魁大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来京师游玩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不光是有钱的富商,全国各地的文人墨客也有不少来凑这个热闹,或整日优哉游哉地在城里乱晃,或在酒楼高坐,饮酒赋诗作画吹牛,也让京师显得比以往更加繁华。
这一日在十王府街著名的“望海楼”二楼,一张临窗的桌子上,就有一名年轻的文士正望着窗外街景,在纸上刷刷点点写画着什么。
这本是极其寻常的场景,然后这人所画的,却让路过他身旁的一人偷眼瞥到,并引起那人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