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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李香君小姐画的!”安娜眼神中带着崇拜道,“我真的没想到,李小姐是一位绘画天才!她住进使馆后,看到了一些我带来的油画作品,产生了浓厚兴趣,又请几位懂得绘画的传教士教授油画技法。不想连半年都不到,李小姐的绘画水平进步神速,水平已经超过那些传教士了!而且她具有惊人的记忆力,无论是谁,只要见过一面,就可以画入画中,与本人丝毫不差。不过她没有为皇帝陛下画画,她说一是怕画不好有失恭敬,二是总觉得只用一幅画,根本无法描绘出皇帝陛下的独有气质,所以不敢下笔。”
“好家伙,朕是得有多丑,吓得香君姑娘都不敢画了!”朱由检开玩笑道,“那为什么安娜公主和秋琳娜这样的大,香君姑娘也没有画呢?”
“画是画了,但是不能让皇帝陛下看。”安娜的脸突然腾地红了。
众人正莫名其妙,秋琳娜也红着脸补充道:“我们两个是为李小姐做模特。”
众女仍不解其意,朱由检却恍然大悟,想起凡是学油画的,必然从人体模特画起。而人体模特肯定是**的,安娜和秋琳娜当然不能把自己的**画像摆出来让自己欣赏。想到这里,他也老脸微红,赶紧转换话题道:“香君姑娘在哪里?”
“民女李香君叩见万岁,叩见各位娘娘!”
朱由检愕然回身,只见李香君已经盈盈拜倒在自己身前。数月不见,这位曾经血染桃花扇的坚贞女子仍是那么清丽脱俗,只是似乎更加消瘦了人看了心疼。
朱由检赶紧双手搀起李香君,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沉默片刻才笑道:“没想到香君姑娘于油画一道如此有天赋。”
“雕虫小技,聊以自娱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万岁和各位娘娘见笑了。”李香君的语气非常平静,平静得甚至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朱由检心中一动,摇头笑道:“不然。美术作品并不只是文人自娱的小品,也不只是待价而沽的商品,更能提高修养,陶冶情襙,探寻大千世界的美好,使人生充满活力。即使是普通人,学美术、欣赏美术也能锻炼观察力、想象力和创造力,对工作和生活大有好处。
“朕一直有个想法,想由民间人士出面,创立一家全国性的美术学院,除了教授传统的国画、书法、雕刻、建筑、工艺之外,还可以学习世界各国的美术技法,百花齐放,使我大明成为世界美术交流的中心。香君姑娘自从恢复自由身之后,一直寓居葡萄牙使馆,终非了局。如果有意,不如由圆圆助力,你来做这个美术学院院长如何?”
李香君认真地听着,美目中逐渐焕发出神采,喃喃地道:“万岁,香君…真的可以做这么大的事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妇女能顶半边天嘛。”朱由检开玩笑道。
二人一下子找到了话题,正欲对此事深入讨论,蕊儿过来笑道:“安娜公主的宴席早已备好,万岁和姐妹们还是尽快入席,在席上再细谈吧。”
朱由检这才想起,今天的主角是安娜公主,可不能失礼了,赶紧率众女返回宴会厅,在一张长达数丈的欧式宫廷餐桌旁依次落座。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桌上摆了一列烛台,烛火闪烁,照亮了一众的面庞,当真浪漫无比。
做为主人,安娜举起金光闪闪的酒杯祝酒道:“皇帝陛下、皇后陛下、各位皇妃阁下和各位尊贵的客人们:你们手中举的是葡萄牙王室珍藏的金酒杯。五百多年前,当我伟大的祖先阿方索一世率领葡萄牙人民战胜摩尔人时,就是用这套金酒杯痛饮胜利的美酒。杯里的酒是波尔图最负盛名的酒厂窖藏三十年的葡萄酒,甘甜清冽,回味无穷。请各位举杯共饮,祝皇帝陛下身体健康,祝中葡两国友谊像这金酒杯和美酒一样长存!”
面对安娜如此热情洋溢的祝酒词,众人不管能不能饮酒,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葡萄酒比起白酒,当然更甜,酒精含量更低,尤其适合女子饮用,众女都赞不绝口,朱由检也忍不住多饮了几杯。
这时外面已经传来了焰火升空的爆炸声和人群的欢呼声,想是焰火晚会已经开始。蕊儿亦起身举杯微笑道:“我们回敬安娜公主,祝公主殿下永远年轻美丽!”
“祝大家都年轻美丽!”安娜兴奋地一饮而尽。众人也频频举杯,气氛更加热烈起来,朱由检的意识却渐渐模糊了…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不辞而别()
朱由检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餐桌的,只感觉被人送到一间香气扑鼻的卧房,轻轻放到粉红色的床榻上。'燃^文^书库'''朦胧之中,他望见一个雪白的娇躯倒入自己怀中,用轻轻颤抖的双手为自己宽衣解带。
也许是酒力的作用,朱由检非但始终不能从这似梦非梦的状态中醒来,反而全身血液沸腾,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那个诱人的玉体。对方吹气如兰,却是一言不发,宛如仙境中的天使朱由检完全忘记了道德、理智等等一切束缚,只想和她一入快乐的天堂。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冲上巅峰他在彻底释放自己的同时,也耗尽了最后的精力,终于精疲力竭又无比满足地拥着已经与自己融为一体的仙女,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直到朱由检被由远及近、震耳欲聋的烟花爆炸声惊醒。他向枕边一搂,却搂了个空,却见那仙女正坐在床前,想也未想便虎抱上去,脱口而出道:“秋琳娜…”
这几个字一出口,朱由检自己也吓了一跳,迅速从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而被他抱住的女子也惊叫一声从床上弹开,朱由检揉揉眼睛仔细观看,不由得大为窘迫道:“公主殿下,怎么是你?”
安娜却羞涩地侧过脸去道:“皇帝陛下先把衣服穿好。”
朱由检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禁老脸暴红,赶紧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又回想起刚才那个荒诞而又似乎异常真实的梦,正不知如何开口,安娜却幽幽地道:“希望皇帝陛下能永远记住叶卡捷琳娜,我的好姐妹!”
“你…你说什么?”朱由检冷不防被安娜说中心事,触电般站起身来,“秋…她怎么了?”
安娜沉默半晌,突然跪伏于朱由检脚下,十分难过地道:“请皇帝陛下宽恕我的罪过!叶卡捷琳娜已经走了。”
“走了?她去哪了?走了多长时间?”朱由检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骑快马去了登州,已经走了一天一夜。”安娜咬了咬嘴唇道,“我国的商船已经在那里停泊,只等她一上船,就启程去果阿,再从那里返回欧洲了。”
“啊?!”朱由检大吃一惊道,“现在…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安娜苦笑道:“皇帝陛下,现在是晚上十点,也就是贵国的亥时二刻。不过,已经是二月十五日,也就是腊月三十了。”
“这…朕已经在这里睡了一天一夜了?”朱由检更觉惊异道,“那秋琳娜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朕?为什么?!”
安娜轻轻摇头,将一封信笺递给朱由检道:“这是她留给皇帝陛下的信,您还是自己看吧…”
朱由检用颤抖的双手展开信笺,只见一行行用鹅毛笔书写的娟秀楷体小字,正是秋琳娜的笔迹:
“万岁!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您。我有罪,我一直对您有所隐瞒,最后还欺骗了您…可是如果您仔细看了这封信,也许会明白我的苦衷!
“我的原名是索非娅?弗雷德里卡?奥古斯塔,出生于波美拉尼亚公国的什切青。我的父亲是波美拉尼亚的一名将军,因为军功被封为安哈尔特…采尔布斯特公爵。但他真正的身份是俄国留里克王朝最后一位沙皇费奥多尔?伊万诺维奇的私生子。
“费奥多尔去世后,因为没有子嗣,经过大贵族杜马选举,戈东诺夫被选举为新沙皇,从此俄罗斯就了动荡时期。先是戈东诺夫被近侍毒杀,紧接着一个假冒伊凡雷帝幼子季米特里的家伙居然篡位成功,当了一年的伪沙皇。
“再后来各贵族争夺皇位互相残杀,给了俄罗斯的宿敌波兰机会。波兰趁机大举入侵,一度攻占莫斯科。大敌当前,贵族们只能联合对外,再次选举新沙皇。最后有三位与留里克王朝有血缘关系的贵族入围:第一位是米哈伊尔?罗曼诺夫,第二位是伪季米特里之子,第三位就是我父亲。其实我父亲才是与先皇血缘关系最近的,但因为他是私生子,当年又为避祸远走波美拉尼亚,得不得各大贵族的,最终败选,当时年仅十六岁的罗曼诺夫最终当选沙皇。
“可是罗曼诺夫既怯懦又凶残,彻底坐稳沙皇宝座,他先是杀了年仅四岁的伪季米特里之子,又骗我父亲回莫斯科担任大臣。我父亲信以为真,带着当时只有八岁的我返回莫斯科,为我改名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耶芙娜,这才是我的俄国名字。没想到父亲刚一进城就被囚禁,因为我年龄小,又是女孩,罗曼诺夫对我还算宽容,只是把我软禁在一位贵族家中。但是他不知道,这位贵族是同情我父亲的。
“又过了几年,罗曼诺夫越发不得人心。他自己根本没有治国的能力,只是听信近臣谗言,任他们在国内横征暴敛,弄得民怨沸腾。在与波兰和瑞典的战争中也屡战屡败,丧失了大片国土。在这种情况下,罗曼诺夫害怕皇位不稳,竟然杀害了对他毫无威胁的父亲,又要把我也杀了!
“又是那位贵族救了我,他偷偷派人把我送离莫斯科。但是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我要为父亲报仇,也要拯救俄罗斯!我本想到乌克兰联合反对罗曼诺夫的哥萨克骑兵,没想到在草原上迷了路,被游牧的蒙古人抓住,卖到中国。后面的事,万岁都知道了…那串珍珠项链,是留里克王朝的传世之宝,也是我证明身份的唯一物品。
“万岁!您是个伟大的君主,拥有正直善良的品质和无以伦比的智慧和勇气,我从见到您的第一天起,就已经爱上您了!我也深深地爱上了这里和这里的人民,如果安娜公主不来中国,我一定会永远追随您,做您最忠实的奴仆。可是我毕竟不是中国人,俄罗斯才是我的祖国,我不能回避自己的责任…所以我不得不离开您!
“我怕您不肯放我走,所以才央求安娜公主帮忙。请您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吧!我两手空空,没有东西可以酬谢您;但是临行之前,我终于和您共度良宵,那是我最最美好的回忆,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在此我也向您发誓:如果我能活着回到俄罗斯,如果我能推翻罗曼诺夫,在俄国政坛有一席之地,我将绝对不允许俄国人和中国敌对。最后,愿主永远保佑您!爱您的叶卡捷琳娜。”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皇后失踪()
看罢信笺,朱由检良久无语,只是怔怔发呆。安娜这时也有点害怕了,小声认错道:“皇帝陛下,对不起,是我在您的酒杯里放了一些可以令人昏睡的药剂。叶卡捷琳娜是骑着我的马,与使馆官员一起离开京师的。如果…如果您想追回她的话,也完全来得及,因为京师距离登州将近一千三百里,她现在应该还没上船。您只要用飞鸽传书…我现在知道自己犯的错误有多大了陛下处罚我吧!”
“不必了。朕更不会怪你。”朱由检终于苦笑着开口道,“她说得一点没错,俄罗斯才是她的祖国,朕有什么理由留她?其实她完全可以把实情直接告诉朕,朕会竭尽所能帮助她,而不是阻拦她的。”
“不是的,陛下。”安娜的眼眶也潮湿了,“叶卡捷琳娜深爱着您,然而也正因如此,她不能对您说出实情。您有您的国家和人民,如果因为她与俄国沙皇起了冲突,那对两个国家都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而且叶卡捷琳娜是下了最大的决心才走的,如果坦诚面对您,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离开…”
“唉!”朱由检长叹一声,“既然她是乘坐贵国的商船返回欧洲公主殿下给若昂阁下写信,旅途上一定要多加照顾。还请帮朕带个话,这个世界并不大,他日也许还有再见面的机会。要她一定保重身体,小心行事…嗨,算了,还是不要带话了…”
两人又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只有窗外的阵阵烟花爆炸之声不断传来。朱由检突然惊醒道:“对了,朕已经昏睡了一整天,那其他人呢?今天已是除夕,宫中还有宴会,明天还有改元大典和郊天大礼,好多大事等着朕办呢!怎么也没人叫醒朕?”
安娜赶紧赔笑道:“说来也奇怪,我只给皇帝陛下一个人的酒杯里偷着放了嗜睡药剂,但是可能其他人昨天太高兴了,又不知道葡萄酒虽然入口甘甜,但喝多了一样会醉,都喝了不少酒。除了皇后之外,其他人也全都醉倒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