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戚家军威名赫赫,此战可有把握?”朱由崧疑惑地道,“之前先生不是说要先取湖南,再经湖南拿下两广地区,北可据朱由检,南可联外夷,立于不败之地么?如今既不去湖南,湖北、河南也回不去了,如果再拿不下南京,朕连个立锥之地都没有了。”
“《兵法》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洪承畴立时接口道,“此前官军虽然放弃了河南、湖北,然两地民力已尽,我们不过是把包袱甩给了朱由检而已。湖南并非不能取,只是要拖延时日。现在是朱由检先沉不住气,在无兵可用的情况下,把他老丈人都派了出来。这正是官军一举扭转战局的大好良机。而且攻取湖南纯靠官军,而打戚显宗、打南京,东路军李自成、张献忠等部均可参战,有硬仗让他们去打,圣上岂不坐收渔翁之利?”
“此计虽妙,李自成、张献忠等人能否奉诏?”朱由崧还是半信半疑地道,“此前让他们打南京,他们不但没去打,反而把凤阳皇陵给焚毁了,这笔账朕还没。。。”
洪承畴赶紧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卢象升已经占领徐州,十三家无法北进;西面有孙传庭的秦兵;东面是大海,所以他们只有向南进兵。圣上可先许以重利,李、张等人目光短浅,为利所诱,必与北军血战。待他们拼到两败俱伤,官军刚好解决了戚显宗,顺势拿下南京。届时如何处置李、张等人,还不是圣上一句话么。”
“贫僧已经给李自成、张献忠送信了,他们均同意立即猛攻官军。”被封为“国师”的白莲教主云子建也悠然开口道。
“岳州与徐州远隔千里,且通路已被北军切断,国师是如何给他们送信的?”朱由崧奇道。
“这个简单。”云子建冷笑道,“朱由检会飞鸽传书,我们也会。朱由检能造鸟铳、手雷,我们也能造。他不过占了先手之利,我们却是后发制人。天下如棋,一城一地之得失并不,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谁才是真英雄!”
敌远地远鬼孤察太所结阳后
“好好好!有国师与洪先生在,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朱由崧终于开怀大笑道,“一切仰仗二位,朕无有不准。对了国师,蕾儿走了这许多日,怎么还没有找回来?”
敌远地远鬼孤察太所结阳后“《兵法》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洪承畴立时接口道,“此前官军虽然放弃了河南、湖北,然两地民力已尽,我们不过是把包袱甩给了朱由检而已。湖南并非不能取,只是要拖延时日。现在是朱由检先沉不住气,在无兵可用的情况下,把他老丈人都派了出来。这正是官军一举扭转战局的大好良机。而且攻取湖南纯靠官军,而打戚显宗、打南京,东路军李自成、张献忠等部均可参战,有硬仗让他们去打,圣上岂不坐收渔翁之利?”
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 各怀叵测()
当洪承畴和云子建走出岳阳楼时,夜色已深。一轮孤月当空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人身上,似乎比凛冽的北风更冷。二人缓步踱向洞庭湖边,侍从们知道这两位“社稷柱石”必要机密要事相谈,故而谁也不敢跟随。
洪承畴一动不动地伫立良久,确信谈话不会被偷听到之后,才干咳一声道:“圣上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当日在藩邸之时,还是很有抱负的。后来在襄阳多次共商大计,我仔细观察圣上,那时确有明君之相、明君之志、明君之才,而绝非朱由检那样倒行逆施的昏君。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下定决心举义。如今好不容易登基,正该大展拳脚,怎地如此沉湎于女色?那位蕾儿姑娘。。。”
云子建的脸色突然一寒,可是很快又恢复常态,温和地笑道:“首辅大人可能是多虑了。圣上初登大宝,春风得意,一时有些把持不住,这也是人之常情,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再说,朝政军国大事,这不是还有首辅大人您在掌舵么?有您这样的治世能臣,圣上垂拱而治亦无不可嘛。至于蕾儿,确是我圣教中人,既然蒙圣上垂青,本教自会把她寻回来献给圣上。”
“国师言重了。”洪承畴赶紧拱手笑道,“首辅这个名头,只好唬一唬旁人,在国师面前承畴怎敢托大?若不是国师从承畴在西安时就大力襄助,助承畴练兵,又从头至尾穿针引线,促成大计,承畴焉有今日?以承畴一个区区三边总督,恐怕早就命丧朱由检之手了!即是如今南北交兵,军需粮饷亦全赖圣教。故但凡军国大事,承畴必以国师马首是瞻。”
“首辅大人过谦了。”云子建亦笑道,“圣教为伪朝所打压,一直不得见天日,若非首辅大人在圣上那里一力举荐,圣上也不会这么快就把圣教定为国教,封贫僧为国师。贫僧与首辅大人实是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全教上下数百万众,还是以首辅大人马首是瞻才对。”
两人互相客气了几句,洪承畴终于切入正题道:“承畴与国师肝胆相照,有些话,当着圣上不方便说,现在则不妨直言。以承畴对李自成、张献忠等人的了解,此等人皆是反复无常、见利忘义之辈,恐怕不能指望他们奉诏全力攻打南京。”
云子建点点头道:“首辅大人所见极是。然而此一时彼一时,正如首辅大人对圣上分析的那样,如今十三家已经没有退路,卢象升是在赶着他们往南跑。如果还耽搁时日,等孙传庭也挥戈东进,他们就更没有活路了。当然,十三家兵力虽多,却多是乌合之众,贫僧原也没指望他们能有多大战果,只要能牵制住北军的兵力就行。别说是几十万人,就是几十万头猪让北军杀,也不是那么好杀的吧?届时无论他们是否打下南京,只要首辅大人与贫僧联手击破戚显宗,全盘棋就活了。届时还望首辅大人调动洪兵主力前往决战,能否一举扭转战局,在此一举!”
洪承畴沉吟半晌道:“也只好如此。本来承畴想让洪兵守住湖北,以新募之兵拿下湖南、两广,便足可与北军抗衡。没想到不知从哪蹦出来个姓曾的书生,竟然连挫官军。如今即便以洪兵主力进击湖南,亦错过了最佳时机,很有可能我军在前面陷入苦战,后面卢象升和孙传庭已经杀至。既然国师认为可以一举歼灭戚显宗,承畴自当全力配合。却不知何时动手?”
“五天之后,不能再拖了。”云子建脸色浮现杀机,冷冷地道,“再拖,等逆贼朱由检把弹药送上来,于我军更为不利。望首辅大人给高杰、李成栋等将军下达严令,五日之内,一定要赶到湖口附近。这段时间贫僧已命教众日夜赶制大小战船,到时候哪怕是用血淹,也要把戚显宗淹死!”
“北军长于火器,洪兵军中虽亦有火器,但多不合使用,且缺乏弹药。”洪承畴道,“国师如能给洪兵供应些枪械弹药,则洪兵如虎添翼,定能一鼓荡平戚显宗。”
“我们的火器暂时还不能和北军相比。”云子建很罕见地轻轻叹了口气道,“朱由检还在做藩王时,就颇重视火器,其嫡系秦兵对火器运用尤为纯熟。窃取帝位后,又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倾全国之力制造火器,还从佛郎机那里买了不少现成的。我们不能不承认,此贼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在这方面,他比我们先走一步。
孙地远地独后学陌月不岗
“如今教中虽也能造手雷和鸟铳,但是懂技术的工匠太少,造得太慢,根本无法与北军相比。虽然如此,既然首辅大人提出,贫僧立即命人先准备一百支鸟铳、三百箱弹药,两日内即送至首辅大人标营内。”
“国师如此鼎力相助,承畴代将士们谢过了!”洪承畴激动地对云子建深施一礼道,“既如此,承畴马上回营准备,五日之后,湖口再会!”
孙不科不鬼敌球由阳毫闹故
洪承畴匆匆远去后,云子建身后的黑暗处突然闪出一条神秘的黑影,对他躬身拱手,一言不发。
“你觉得洪承畴会不会依言而行?”云子建突然发问。
“洪承畴老奸巨猾,此前多次故意保存实力,难保没有二心。”那黑影的声音极其冷静,冷静到没有一丝感情,“虽然教主许他少量火器弹药,依属下之见,只怕他未必会完全听命。”
“这一层本教主也想到了。”云子建颔首道,“一会儿你去联络洪兵军中的教众,洪承畴听话则罢,一旦不听话,至少要拉去湖口一部分兵力。有这些兵做垫背,我们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
结仇不仇方敌察由闹战酷术
“是!教主,既然您担心洪承畴,何不将他干掉?还有朱由崧。。。”
“你不懂。”云子建高深莫测地道,“洪承畴能文能武,即使不能为我所用,他也能牵扯逆贼朱由检很大精力。至于朱由崧,更要严加保护,他这条狗命还有大用。。。对了,蕾儿的下落还没有打探到么?刚才朱由崧还问我,我好不容易才对付过去。”
“教主,您真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欲成大事者,岂能儿女情长!”云子建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咬牙切齿地道,“现在时机未到,等时机一到。。。”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王承恩()
白莲教主和他的神秘下属离开洞庭湖边很久之后,湖岸旁的一个雪堆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一个抖作一团的黑影慢慢直起身来。原来这并不是一座雪堆,而是一个人!
按理说此人与白莲教主近在咫尺,以白莲教主的武功修为,不可能察觉不到。然而一来他扎入雪堆之中,再加上北风甚紧,掩盖了呼吸之声;二来白莲教主只顾与洪承畴及下属商议阴谋,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南军”重兵控制的核心地区岳阳偷听自己的谈话,故而此人才得以幸免。
然而长时间潜伏在雪中,也差点没把这人冻死。缓了好半天,他才用冻僵的双手掸掉身上的雪,渐渐露出容貌。他本已三十多岁,但由于没有胡须,生得又白净,猛一也就二十出头。但此时他的脸上手上已经到处是冻出来的血口子,衣服也湿透了,着实狼狈不堪。又呵了半天手,他才从雪堆中拾起一只木桶,咬紧牙关爬上岸来。
可是刚一露头,就听有人阴恻恻地笑道:“唉呦喂,这不是王公公么?一会儿不见,咱家都怪想你的,怎么搞成这般模样,掉恭桶里了么?哈哈哈哈!”
这人抬头一中暗暗叫苦,只得跪倒在地恭敬地道:“厂公在上,奴才王承恩给您请安了!”
原来这位“厂公”,就是朱由检的死对头之一,阉贼魏忠贤的干儿子曾任南京守备太监朱由检铲除阉党后不知所踪的太监管宁。而地上跪着的这位,也曾是一名宦官,他便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的干儿子秉笔太监王承恩。
当日朱由检一道圣旨废除宦官制度,这两人的命运却是截然不同。管宁自知魏忠贤倒台以后,朱由检绝不会放过自己,于是弃了南京守备太监的位子,辗转逃到洛阳,投奔福王朱常洵。而福王府中蓄养太监宫女甚多,仗着自己是皇帝亲叔叔的身份,也根本不执行朱由检的命令,管宁因此得以偷生。
后仇不科酷后术接闹敌帆月
而后管宁凭借着自己那一套媚上功夫,很快讨得朱常洵的欢心,做了福王府总管太监。朱常洵父子起兵叛乱朱常洵僭位后,管宁又摇身一变当上了炙手可热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督公,一时好不风光。
相比之下,王承恩就惨多了。废除宦官制度的圣旨一下,连他带干爹王体乾,与其他大小太监一样,都被逐出紫禁城,在京师“另置宅院荣养”。虽说是“荣养”,什么也不用干,每月亦有俸禄可拿,但哪比得上在宫中之时?
此后朱由检开始彻查天启年间的宫中账目,不断有太监涉案被抓被定罪,没被抓的太监也无不胆战心惊。王体乾和王承恩过去身居高位,自也没少在宫中捞油水。说起来朱由检还算是网开一面,因为王体乾和王承恩并未党附魏忠贤,在朱由检与魏忠贤的激烈斗争中,还帮过朱由检的忙;因此当王体乾和王承恩主动上缴赃银之后,朱由检对他们也就不再追究。
没过半年,可能是受不了从掌印太监变成普通人的巨大落差,王体乾一病不起,很快亡故了。身为太监自然无后,现在也没人理他,只有王承恩一人发送。临终前王体乾还像对儿子一样嘱咐王承恩,要他安分守己,生逢乱世,能把这一辈子平平安安过去,落个善终也就行啦。
但王承恩可不像王体乾那样想得开,毕竟他还年轻,出宫以后走到哪都让人瞧不起,这下半辈子可怎么过?这时突然有个旧友暗中找到他,说各王府还用太监,尤其是福王待人最好,何不前去投奔。王承恩头脑一热,就偷着跑出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