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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心底再次泛起了无法与眼前男子抗衡的软弱感。
太史慈再一次走近了张夫人,低下头去看着因为自己的接近而再一次变得呼吸急促的张夫人,轻声道:“而且像我这样不重美色的男儿这人世间多如过江之鲫,奉孝也是其中之一,夫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夫人轻轻点头。
太史慈脸上露出了极为灿烂的笑容,这事太史慈他要做给郭嘉看的最后一件事情,即是说张夫人并非冰清玉洁,否则这张夫人应该不管太史慈陈述了什么理由,马上给太史慈一记耳光,张夫人的贞洁只是因为别的男人没有利用价值,张夫人不会献上自己的身体,要郭嘉不要为那晚的事情感到对张夫人有半点的歉意。
在张夫人的深思中,极有绅士风度地撤开了自己的身子,躬身摆手对张夫人淡然道:“夫人,请了。”
张夫人走后,郭嘉才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一脸感激地看向太史慈,对太史慈道:“郭嘉无能,竟会相信这个毒妇。”言罢,一脸的懊恼。
太史慈摇摇头道:“奉孝不用懊恼,其实我知道奉孝只是因为墨姬出走才心慌意乱的,否则张夫人哪能瞒得过奉孝?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奉孝一定早就知道你和张夫人的之间的谣言是谁传播的,对吗?”
郭嘉一愣,旋即笑道:“郭嘉当然知道是张夫人干的,不过……”
“不过奉孝却听之任之,因为这种谣言地对我们青州有利,令世人以为甄氏家族有意义投向青州,张夫人在利用奉孝,奉孝也在利用张夫人,奉孝只是在墨姬的事情上不注意差点上当而已。”
郭嘉叹道:“还是主上知我。”
言罢,两人相对大笑,状极欢悦,充满了知己相得和棋逢对手地味道。
大笑声中,两人坐了下来。
郭嘉因为此时心情大好,觉得和张夫人再无半点瓜葛,更不需为张夫人负上什么责任,再加上墨姬有望找回,满腹愁肠一扫而空。意气风发道:“主上果然高明,竟可想到用伯机来出任兖州别驾,哈,我虽然在桌子底下,但也可想像得到张夫人的精彩表情。”
太史慈微笑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张夫人这种人了。哼,只要甄氏家族闭上了嘴巴,我看冀州还有谁对我改制有意见?”
郭嘉想起一事道:“主上,在邺城之战中抓住的敌人到底要如何处理呢?”
太史慈笑道:“奉孝有何意见?”
郭嘉思索道:“别的人才能平庸,我看至少在军事上留之无用,或许主上还有别的目的,那就非我郭嘉所知了,不过我看袁熙倒是有些用途,毕竟他是袁绍的儿子。”
太史慈点头道:“奉孝言之有理,这个袁熙倒是有些用处也说不定,不过我却一时未想好,可以留一留,不过奉孝为何不提对于赵浮的处置?难道忘记他对墨姬做过的事情了吗?”
郭嘉咬牙道:“说到这个禽兽,我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方解我心头之恨,不过郭嘉其实因私废公之人?岂可因为一己的爱憎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太史慈赞叹道:“奉孝说得好,我青州第一军师的心胸岂是其他俗流所能比拟?不过我自会还奉孝一个公道的。”
郭嘉点头,又道:“有一人我拿不准,就是郭图,此人才华不错,虽然不如田丰和沮授,但是和赵云后来抓拿回来的审配,均是难得的人才,未知主上怎么处置郭图和审配。”
太史慈沉吟半晌才道:“郭图是有些本事,不过我却不喜欢郭图的为人,此人心胸气量狭窄,并非是那种无毒不丈夫的人物,只不过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物而已,唔,譬如曹孟德手中之鸡肋,嗅之有味,食之无肉……”
郭嘉莫名其妙道:“什么‘曹孟德手中之鸡肋’?”
太史慈这才惊醒过来,知道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掩饰道:“总而言之,这个郭图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郭嘉却在那里仔细玩味道:“主上这个比喻还真生动呢,哈,‘鸡肋’,‘嗅之有味,食之无肉’,有道理,为何主上每说一句话都会发人深省呢?”
太史慈笑骂道:“奉孝也学会拍马屁了,还不打嘴去?”
郭嘉笑道:“若是实话实说也是罪过的话,那郭嘉烦的罪过可多了。”
太史慈点头道:“对极对极,简直就是罄竹难书呢!”
郭嘉又是一呆,旋即狂笑起来,弄得太史慈莫名其妙,郭嘉却喘着气道:“主上莫要逗我,‘罄竹难书’……这么夸张的句子主上也能想出来,主上的口才怕只有战国时代的苏秦张仪才能比拟了。”
太史慈看着郭嘉的样子,心中暗自嘀咕:怎么,罄竹难书这时代还没有发明吗?自己犯得这种错误多了,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转回了正题,太史慈对奉郭嘉道:“其实对于郭图的处置我们完全可以比照去年对许攸的处置。”
郭嘉这才想起还有许攸这么号人,笑道:“主上不说我都忘了,不知道现在这小子在青州干什么呢?主上不会让他好过吧?”
太史慈忍着笑道:“天生我才必有用,像许攸这么胆小的人怎么适合上战场呢?我让他在在临淄五德院里当‘助讲’纸上谈兵去也。”
郭嘉知道‘助讲’乃是太史慈的独创,即一堂课上讲课的人有两个,‘助讲’负责整理主讲的思路,在一堂课将结束后进行总结,并且可以作出补充,这个职位很适合许攸,许攸的才华是有的,但是品行是在太差,若是做主讲只怕会教坏了学生,不过作助讲就不会有这问题。
郭嘉点头道:“这倒是好事,不过郭图似乎不大愿意呢!”旋即把郭图的话说了一遍,太史慈听后,漫不经心道:“这还不简单,我满足他的愿望,送他到地下去。”
郭嘉心中一凛,终于再一次体会到太史慈与原来不同的地方了,原来的太史慈绝不会在杀人时这么漫不经心,即便杀人也绝不会说的这般轻松。
太史慈看着有点发呆的郭嘉笑道:“奉孝,先不说我怎么收拾郭图,我倒是对郭图说的那句要报复你的话很感兴趣,你说郭图到底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你呢?”
郭嘉深深看了太史慈一眼,压下了心中对太史慈的敬畏感,道:“还会有什么?若是他想要利用张夫人和甄宓说事的话,那就太没意思了。”
太史慈笑道:“依我看来,这个郭图的伎俩也就是这种水平了。”郭嘉点了点头,太史慈又道:“不过我却没时间听他说废话,不管他说出什么来都只会给我们添麻烦,我看直接杀掉他就得了。哼,想学苏秦、吴起生仇死报?我偏偏不给他机会!不过我心中有点犹豫,这个郭图这么会搞阴谋诡计,这么杀掉有点可惜。”
第三百零七章远虑!()
太史慈笑道:“依我看来,这个郭图的伎俩也就是这种水平了。”郭嘉点了点头,太史慈又道:“不过我却没时间听他说废话,不管他说出什么来都只会给我们添麻烦,我看直接杀掉他就得了。哼,想学苏秦、吴起生仇死报?我偏偏不给他机会!不过我心中有点犹豫,这个郭图这么会搞阴谋诡计,这么杀掉有点可惜。”
郭嘉皱眉道:“主上不想秘密杀掉他吗?若是主上不想收服他,也许郭图活着的作用更大。”
太史慈眼中闪过讶异之色,愕然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奉孝,我正有此意。”
郭嘉看向太史慈笑道:“我知道主上的意思,呵呵,主上把下一个目标放在了袁术的身上对吗?”
太史慈大笑道:“正是如此!哼,袁绍投奔袁术,我料定袁术一定会接纳他这个哥哥的。”
郭嘉笑道:“这个自是当然,眼见着一直压在自己头的人变得如此落魄,袁术怎么不会显摆一下呢。袁氏家族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好面子成性?当年我在颍川书院里学习的时候,那个袁胤就是这番德行,若是出了一点丑,就会想方设法地去掩饰,若是被别人发现,便极力的辩解,惯会得颠倒黑白,若是说不过人家,便想方设法在别的事情上打压别人。”
太史慈心道:这袁氏家族的人还真是一个德行,在历史上,袁绍对待田丰就是如此,官渡之战后,由于失败,袁绍直接杀掉了田丰。
想到这里,太史慈笑道:“所以我说,袁绍到袁术那里,还真是有好戏看了。天知道这两兄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郭嘉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失笑道:“主上说得极是,袁绍和袁术很难说哪个更笨一些,不过袁绍却要比袁术正常些,至少不那么飞扬跋扈,我想袁绍败在我们的手下肯定会很不甘心吧?急于东山再起的袁绍肯定会打他弟弟的主意,说实在的,袁术手下的出色人物并不比袁绍手下的少,只是袁术太不成器了,袁绍至少还有识人的眼光,他此去袁术处肯定会装出礼贤下士的样子,暗中拉拢袁术手下的人物,毕竟他也是袁氏家族的人。”
太史慈冷哼一声道:“袁术手下能人无数,只不过是袁术不知道罢了。”
郭嘉见太史慈说的这么郑重,奇道:“郭嘉孤陋寡闻,未知袁术的地盘中有哪些出色的人物?”
太史慈心知自己又有点未卜先知了,不过这事情完全可以推到青州的情报机关身上去,毕竟青州的情报系统十分强大。想到这里,太史慈笑道:“这几人现在还应是无名之辈,奉孝未必能知道的,比如周瑜周公瑾,再比如吕蒙,还有孙坚的儿子孙策、孙权。”
郭嘉点了点头,既然太史慈这般重视,肯定是有过人之处。其实正因为是无名之辈,所以郭嘉才不知道那吕蒙和孙权现在不过是小孩子而已,吕蒙只比诸葛亮稍大,孙权则比诸葛亮小一岁。
太史慈对郭嘉道:“不过我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周瑜,此人智慧不在奉孝之下,更胜田丰与沮授。可惜却不能为我所用,现在他应在自己叔父周尚处,我鞭长莫及,如之奈何?”心中暗叹:难道真要便宜了孙策?
郭嘉眼中闪过慑人的异彩,显然被太史慈说得心动了,太史慈见郭嘉的样子,心中亦涌起豪情,历史上赤壁之战时,郭嘉身死,曹操败于周瑜之手,若是周瑜未死的话,郭嘉和周瑜之间将会上演怎样的绝唱呢?
想到这里,忍不住长身而起,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感受着夜风袭来,对郭嘉道:“奉孝乃是天下少有的智者,这世间罕有抗手,不过有几人可堪与郭嘉相提并论。”
郭嘉亦站起身来,走到太史慈身边,负手与太史慈并肩而立,朗声道:“生命的精彩在于多姿多彩,充满挑战才会使得人生有意义,若是没有他们,郭嘉哪里来的乐趣?”
太史慈闻言大笑道:“奉孝说得对,正如我一般,若是没有吕布、子龙和死去的王越先生等人,那我这么高的武功还有何用?同样的道理,天下诸侯可与我敌手者,唯曹孟德、刘玄德两人而已。余子何足道哉?”
郭嘉点头道:“主上此言极是,原本我以为天下间唯有那个贾诩有资格可作我的对手,没有想到现在还多了周瑜。对了,主上手下的那个诸葛亮只怕日后成就在郭嘉之上呢。鲁肃也不差,依我看,当可比徐庶胜上一筹。”
太史慈暗叹郭嘉眼光的毒辣,对郭嘉笑道:“其实孟德兄手下的戏志才也不在这几人之下。”
郭嘉点头道:“的确如此,其他如荀彧荀攸程昱田丰沮授等人,只怕还差一些。”
太史慈笑道:“如此,奉孝才不寂寞。”
郭嘉醒过神来,对太史慈不好意思道:“主上,郭嘉失态了,对了,主上不是说要看袁绍的内耗吗?这个国土的用处可就大了。”
太史慈笑道:“没错,袁绍现在是势单力薄,若是没有人帮忙,袁氏兄弟之争怎么打得起来呢?我看这个郭图要是在袁绍的身边一定会派上用场的。”
郭嘉笑道:“那我们就把郭图放回去吧,不过我们可要做的像一些,让他以为是自己逃出来的,不能让他察觉到这是一个陷阱。”
太史慈看向郭嘉,笑道:“这事情就要看奉孝的本领了,反正奉孝可骗他第一次,就可骗他第二次。”
郭嘉傲然道:“那是当然!”顿了一顿道:“我看这个郭图还会有第二个用处,对吗,主上?”
太史慈微笑道:“早就知道瞒不过你。”
郭嘉笑道:“这事情很好猜的,既然郭图自认为可以利用谣言离间主上与我的关系,那我们索性因势利导,骗他一回。”
太史慈点头道:“正是如此,明天我便宣布要奉孝你回青州,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