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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扬名？咱们一家书坊的影响力基本上都只局限于一地，这么长时间来，还没发现哪家书坊可以名扬天下的。”
“不错，书坊要想扬名的确很困难，因为几乎每一个州县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书坊，这些书坊都极其排外，不可能接受外来书坊入住，所以才使得书坊行业很难扩张。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了小说，西游记的火爆场面你们也都看到了，那里面可是蕴藏着无数的金钱和利益，不说别的，就说咱们书屋，靠着这五卷西游记，就赚了不下三千两银子，这还只是半部西游记，你们说，如果是整本西游记，或者更多的类似西游记的小说出现，这里面将会有多大的商机与利润？”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在明朝，一千两银子就足够让人铤而走险了，而小说，则是可以撬动数十万两利润空间的神兵利器，谁会不动心。
“有了利润就意味着有了竞争，有竞争就意味着整个行业的洗牌，咱们要做的，就是在这场洗牌中夺取其中最厉害的王牌！”
第46章 大浪淘沙（）
“哇，东哥好厉害，不过。。。”周星头一歪天真的发问：“啥是洗牌？”
余墨一口吐沫差点没呛着，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道：“不知道你夸什么？”说完，余墨便随着解释：“所谓的洗牌，即止老的市场格局被打破，曾经占巨大市场份额的企业失去优势，整个市场会重新分配。。。。。。咳咳咳，好吧，其实简单点说就是破而后立，将书坊这个行业整体搅浑，然后从中浑水摸鱼。”
“嗨，你早这么说我不就知道了吗？”唐星一拍手，然后又卡住了，愣了一会，低下头问余墨。“具体怎么操作？”
余墨咬了咬牙，道：“下次您要是不知道，咱能不一惊一乍吗？”
唐星尴尬的摆摆手，坐了回去。
“呵呵，星星，别理余墨，没事，你说你的。”扈清心说着，又瞪了眼余墨，道：“臭小子，有话就说，别卖关子。”
“好好！”余墨嘿嘿一笑，接着道：“咱们继续说小说的事。现在因为卖小说利润高，淮安府乃至整个大明朝的书坊都不会放过这块蛋糕，但是目前而言，他们根本没有货源，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找不到其他新的小说，就算是现写，也至少需要一年之功，那咱们书坊就可以利用这段空白时间，实现扬名与扩张。
具体的实施办法也很简单，现在西游记已经卖到了第五卷，爹，娘，如果咱们和淮安府各大印刷作坊合作，咱们给他们第六卷的小说，他们来刻板印刷，那你说，那些书坊知道这事后，会不会找印刷作坊低价买成品的小说，然后转手贩卖？”
“这肯定的。”余三刀点头道：“现在西游记在咱们手中，那些其他的书坊想要盗版，就必然要等咱们贩卖之后，他们买到成品，然后重新雕版印刷，这样一来，最起码也要费三天的时间。如果，通过印刷作坊，他们可以提前贩卖，虽然每本书的收益少了，但是卖出书的数量肯定提高了，毕竟每一个地方，肯定不止一个书坊，这个时间差，就足以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
“可是这样的意义何在？难道就为了印刷作坊些许分成？可是这样也会减少我们卖出书的量啊？”
扈清心疑惑的问。
“当然不是！我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扬名，如果，我们在书里面动点手脚，比如，在书的每一页边上都写上‘余香满口，回味悠长’八个字，再在下面写上余味书屋出品，必属精品。然后再在扉页或者其他地方注明西游记是我余味书屋所作，想尽快看到西游记，就必须来余味书屋购买等等，到时候，只要咱们卖书的时间比他们提前一天，你们说，会发生什么事？”
“嘶~！”
所有人齐齐倒吸了口冷气。
秀才心中思忖片刻，豁然开朗，看着余墨，眼神中满是震惊。“长东，你这可是够狠的，你这是让他们卖着你的书的同时还要替你扬名啊！”
“那是，我余墨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赚的！”
“等等等，我还有一事不明。”唐星掰着手指想了想，突然问道：“你能想到这点，他们肯定也能想到，既然他们知道了你的目的，为什么还要卖你篡改过后的书？”
“星星，你忘了一点。”秀才已经想明白了，遂主动为唐星解释。“你想想，一个地方，肯定不止一家书坊，就像咱们这里，就有余味书屋和书山堂。假设现在西游记是别人的，正常来讲，咱们要卖西游记，就要比人家晚三天卖，如果书山堂也同样晚三天，那也无妨，可现在印刷作坊那里已经有了现成的书，只要买了，就可以比书山堂提前两天出售，而付出的代价，就是为不知离咱们有多远的一个小书屋扬名而已，如果换做是你，你干不干？”
“哦，原来如此。”唐星点点头，旋即又发现了新的问题。“那如果咱们和书上堂约定好了了都不买呢？毕竟买了也是两家一起贩卖，不买也是两家一起卖，而如果买了，还会多花一笔冤枉钱，那些书坊可没那么傻！”
“行啊，星星厉害了，一下子就找准了问题的关键。”余墨突然插言，道：“所以，一州一县之地，咱们就只能和一家书坊合作，我们不但要为自己扬名，还要让他们彼此内斗，只有这样，将来咱们扩张的时候，咱可以浑水摸鱼！”
“妈耶！”唐星惊叫一声。“东哥，你太阴险了吧？你这是要将别人算计的倾家荡产啊！”
余墨翻了个白眼。“瞎说什么？这经商之道本就如此，大浪淘沙，适者生存。现在整个书坊业，一片死气沉沉，我们这么做，虽然扰乱了市场，但是也为书坊业注入了新的活力，如果有人能抓住机遇，同样可以借此乘风破浪，顺势而起。如果抓不住机遇，那也只能怪他们自己手段不高，能力不够，眼光不足！”
“咳咳咳，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啊！”唐星唏嘘一声，旋即他看着余墨，满脸的钦佩。“东哥，你是真的厉害，不但读书厉害，吹唢呐厉害、抓贼厉害，居然连经商之道都如此老谋深算，东哥，小弟拜服。”
“嗯，长东的各种能力，我等皆是拜服啊！”秀才也被余墨弄得心服口服。
“去去去，你们少夸他，这小子不经夸，你们一夸他，他准会惹乱子，你们是他的朋友，平时，可要帮着伯母好好看着他。”
扈清心满嘴的苦口婆心，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他眼睛里的骄傲，余墨能有出息，她这个当娘的，是最开心的。
“爹，娘，我这计划虽好，但是实施起来太过困难，不但需要和各大印刷作坊签订协议，还要和各大书坊勾心斗角，我还真怕你们忙不过来啊！”
余三刀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臭小子，你以为这四方客栈和余味书屋是我和你娘抢来的？那都是我和你娘辛辛苦苦打拼的，这点事对于我和你娘来说，根本就不算事。一个月之内，我们肯定会让整个淮安府，都知道我余味书屋的名头！”
第47章 再次考课（）
十月二十二，余墨和唐星、老虎回了书院，秀才依旧留在了书屋。
秀才和余墨等人不同，他年近三十，对于四书五经、经史子集、八股作文等已经熟记于心，融会贯通。他所欠缺的，就是阅读量，所以，他留在书屋很有必要。而余墨等人不同，每个月的下旬，教谕一半都会讲解八股文，这些都是余墨等人的弱项，他们要回去听讲。
回去的路上很顺利，到书院后也没遇到什么麻烦，曹家叔侄一直没露面，仿佛已经淡忘了此事，余墨也懒得去搭理。
第二天，三兄弟一起去讲堂听课，古殊看到他们三人，也没在意，只不过似乎是为了特殊照顾雨墨，古殊讲解的八股文很浅显，很多都是基础，余墨磕磕绊绊的，居然勉强跟上了，也因此他听得更用心。
虽然小呆那里什么都有，但是那都是需要花钱的，这一次回去，他又从老娘那里吸收了一万多虚拟币，不过余墨根本不敢滥用，没准什么时候就需要大笔的虚拟币，他得攒些钱以防万一，根据余墨的习惯，现在他的手中必须有一万虚拟币，他才会感到安全，因为各种中极技能精通，都是一万虚拟币打底。。。。。。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便来到了月底，又是一次县令考课的时间，这一次，余墨也是要参加的。
一大早，余墨四兄弟就来到了讲堂，和古殊一起等县令的到来。秀才昨天也回来了，考课他也不敢错过。
“嘿，东哥，你说这回双兔傍地走会不会来？”唐星不时地往远处观瞧，似乎在等着什么。
“怎么？你对人家有意思？”余墨撇了唐星一眼，诧异地问。
“别瞎说。”唐星急忙摆手。“东哥，我和老虎都已经有婚约在身了，都是家里给安排的，在没成婚之前，我俩根本不敢想这些啊。”
“嗯？都有婚约？那秀才呢？”
“哈哈哈，长东，我儿子都六岁了！”
“啥？”余墨傻眼了，他本以为他有了青衣，已经算是厉害的了。没想到自己这三个兄弟，两个有婚约在身，一个儿子都满地跑了，就剩他自己，好不容易有个婆娘还得偷偷摸摸的，搞了半天就他自己是单身狗。
余墨嘴角抽了抽，心中跟吃了狗粮一样难受。“既然你们都有婚约在身，还惦记人家县令千金干嘛？”
“我们那是为你惦记啊。东哥，你要知道，你那个我未来的嫂嫂，可还是个变数，万一将来。。。。。。那啥，是吧，所以你要在勾搭一个预备着，退一步说，就算将来你和嫂嫂成双成对了，这个也可以做妾啊！”
“说的貌似有点道理。”余墨点点头，突然又急忙摇头。“什么跟什么啊？别瞎说，我就一个穷酸秀才，哪有资格娶小妾？想什么呢？”
“哎，长东，我觉得星星说的有道理，以你的资质，将来金榜题名的可能性很高，当官的几率很大，所以，娶个小妾也无妨啊。”
“娶县令千金做小妾，你们还真敢想。”
“咳咳咳，得得得。”唐星急忙止住还要再言的余墨。“行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说，你先猜猜，这次双兔傍地走，会怎么来？是雄兔脚扑朔？还是雌兔脚迷离？”
“去，什么雌兔雄兔的，多难听！”余墨轻咳一声。“我觉得她还是男扮女装！”
余墨话音一落，唐星便调侃的笑出声。“呦。。。。。。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余墨猛地抬头，正好看到姜青云带着姜冰雪和师爷杜铭慢步走来，而且姜冰雪也正在找他，一看到余墨，顿时微微一笑。
余墨也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虽然男人心里都梦想着三妻四妾，但是真正要做起来时，余墨总有一种罪孽感，他的潜意识观念还是很传统的，对于脚踏两只船，他始终无法做到心安理得，所以，余墨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面对姜冰雪。
好在现在一切都没开始，也许只是他自作多情，姜冰雪根本就对他无意，这样最好。
另外，说起来，姜青云这个县令倒是有些怪，人家大小官员，出来进去都是坐轿的，就他总是微服私访，似乎，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
姜青云一到，考课也就正式开始了。
还是先到祠堂祭拜诸圣，祭拜圣人，书院的学子几乎每天都会做，而且是必须做，余墨对这些到不反感，反而很赞同，一个人，只有知道感恩与敬畏，才能学会善良与拼搏，这就是信仰的力量，有时候，适当的信仰，会让人激发出身体里无限的潜能。
祭拜结束，考课正式开始。
考课一般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笔试，留作备案。一种是问答，这才是考课的重点。
笔试很简单，就是问一些有关于四书五经的常规默写和一些简要的分析，基本上只要用心读过一段时间的书，都不会有问题。
余墨也是如此，默写就不用说了，这就是他的强项。而且令他庆幸的是，果然没考诗经和礼记，至于分析部分，就更没什么问题了，就算他没做过模拟试卷，这种释义分析他都能解答。
从头到尾，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顿，要是不考虑他那一笔臭字，估计绝对会得一个优！
笔试时间很短，不一会，就有人开始收卷。
之后，所有学子都不能动，因为紧接着就要进行考课的第二部分——问答。
这一部分，是姜青云和古殊一同进行。
“温礼！”
古殊从刚才的试卷中，随机抽取一份，直接念出名字。然后，便有一个学子起身，来到古殊和姜青云面前，对二人深施一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