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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冲抚掌一笑,“我并不是参加文会,而只是因房兄的挑战而来,所以我找人替我出战不为过吧?”
“不为过,如此便可开始。”
房遗爱也开始打量起自己这个唯一的对手,身上的衣衫和其样貌神态并不符合,显然这衣衫应该是刚刚换上的,换而言之这家伙并不富有。但是从其面宇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老实人,若说这是一位农家,房遗爱肯定相信。只是房遗爱却从这个年轻人的眼中看出了怨恨,这是个什么鬼?
“在下房俊,今日农家之比有两项可供选择,一为提出农家学问,二为造出农家器具,不知兄台愿选哪一项?”
年轻人一副傲然神态:“我叫田宁,听闻阁下精通诸子百家学问,我不服要对你提出挑战。”
房遗爱没有被这田宁的气势凌人,反而大笑,笑的田宁一脸茫然:“你笑什么?”
“只是不明白田兄为何对我有仇恨之意,你我交流学问,就算你觉得我学问不如你,其实也大可不必如此。咱们只是学问之争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怨。”
旁边的长孙冲心中一阵冷笑,这小子不仇恨你才怪呢?这田宁乃是长孙无忌给长孙冲留下的大杀器,早年间长孙无忌一次出访时偶遇一村寨,才知道那里是农家隐居之地,但碍于祖训却不得离开半步。长孙无忌为了帮自己的儿子才特意派人引诱这一代的农家传人,说房遗爱才是正统农家之类的话。少年心性纯朴,又经人挑拨,便偷偷跑出来了。
再说田宁听闻房遗爱所说,又见房遗爱十分和善,确实知道自己不对。但是少年人又岂有那么容易认输:“房俊,你夸下海口,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才是正宗农家传人?”
房遗爱确实对于农家有些许了解,细细一想便开口道:“农家尊崇上古神农氏,精通五谷之术,奉行“地泽万物,神农不死,将相王侯,宁有种乎“的信条。农家弟子遍布天下,游侠隐士辈出。农家弟子多正直侠义之士,却行踪莫测,长隐于田野市集之中,不求闻达于诸侯,是诸子百家中弟子数量最庞大的一派。”
田宁显然惊讶房遗爱对农家的了解,下面百姓听到房遗爱的介绍也是大惊,没有想到原来只是种地的农家竟然也如此厉害。
田宁见众人反应面露得色:“没错,你可知我农家首领称之为侠魁?而历任侠魁皆是姓田?”
房遗爱此时也十分惊讶:“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这一代的侠魁了?”
田宁骄傲地挺了挺胸脯:“这是自然,现在你可知道你是假李逵碰上真李逵了?”
房遗爱哭笑不得,这小子拿自己写的水浒传来说自己。
“自春秋战国之后,农家没落,农家信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农家精义被抛弃,从此只认真钻研农耕之术,你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
房遗爱看着眼前的小子,真是越看越觉得这小子可爱。这真是上天送过来的礼物,完全是意外之喜,这小子背后绝不是他一个人,肯定是有一个隐世大家族。要是将这个小子拿下,大唐司农寺完全又有复兴希望。
想到这里,房遗爱又在心里检讨了自己一遍,自己以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长孙冲是一个大好人啊。
田宁一脸惊讶,只看见对面的房俊一阵神色变化,却不知道就是这短短的瞬间自己已经被房遗爱在心中搜刮的一丝不剩。
房遗爱看见田宁迷惑的模样,微微一笑,就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绵羊:“田兄,我们聊聊?”(。)
第二百一十六章:赔了夫人又折兵()
微风,正好。
房遗爱示意房明将一个家伙什抬了上来,百姓们还不明所以,但是田宁眼中已经冒出精光,房遗爱见状心里嘿嘿一笑,不怕你不识货就怕你不上当。
房遗爱指着这物什朗然道:“这是在下制造的东西,我称之为曲辕犁。”
台下士子和百姓议论纷纷,不就是一个犁子吗?顶多就是造型比较古怪,又有何不同?房遗爱不以为意,那是众人不知道曲辕犁的作用,若是知道定然不是这副表情。
曲辕犁是一种轻便的短曲辕犁,又称江东犁。它最早出现于唐代后期的东江地区,它的出现是我国耕作农具成熟的标志。从其历史地位就能看出这曲辕犁的厉害之处。
田宁面露疑惑:“这曲辕犁不同于往常的直辕,长辕,曲线优美,若是说其美观定然无异议,可是犁子终究是要下地的啊。”
房遗爱拍拍田宁的肩膀:“田兄不必着急,还请听我细细道来。”说着,房遗爱就指着曲辕犁的构造细细说来:“曲辕犁由十一个部件组成。即犁铧、犁壁、犁底、压镵、策额、犁箭、犁辕、犁梢、犁评、犁建和犁盘。”
“这构造倒是有几处是我没有听说过的。”
房遗爱点了点头:“曲辕犁和以前的耕犁相比,首先是将直辕、长辕改为曲辕、短辕,并在辕头安装可以自由转动的犁盘,这样不仅使犁架变小变轻,而且便于调头和转弯,操作灵活,节省人力和畜力。”
田宁大喜:“意思就是说再耕地的时候只需一头耕牛就可以,并且在地里面可以灵活调头,甚至可以适应各种地形,调节耕地深度?”
“田兄所言甚是!”
房遗爱的话众人听不懂,但是田宁的话如此朴实,稍一回味,众人皆是大喜。有了这曲辕犁岂不是以前难以耕作的山地也可耕作,最关键的是家中只有一头耕牛也可以。
长安百姓不知道曲辕犁实际上就上江南之人发明的,那里山地丘陵盛行,曲辕犁之所以被造出来就和当地的地形有重大关系。
房遗爱两手虚按,人群顿时平静了下来。房遗爱的声音传出很远,“各位长安的百姓,我房俊既然造出了曲辕犁定然是要给百姓使用,不日我便会向陛下请旨让工部大力制造曲辕犁,不日发行天下!”
房二郎之才无人能比!谢房二郎!此起彼伏的谢声络绎不绝。长孙冲面色铁青,他本来以为房遗爱拿出一个木疙瘩没什么,却没有想到有这般作用。
“田兄,你看我这曲辕犁如何?”
此刻田宁抚摸着曲辕犁仿佛是一件绝世珍宝,他本以为他们田家关于农耕之道是天下最厉害的了,可是刚刚出来就碰见一件不低于族中珍藏的的农具。田宁才真的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房兄,我服了,你能将技术教我吗?”
这田宁见猎心喜,丝毫不知道现在学问都是各家之密,幸亏询问之人乃是房遗爱,房遗爱自然无所不允。
长孙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房俊你拿出的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件器物就想执天下农家之牛耳?”
田宁顿时不依:“长孙公子此言诧异,这农耕可曾少的了农具,这农具与农家可是不能分家的,房兄如此厉害,天下第一我也服!”
长孙冲气的要吐血,你明明是我请过来的人,现在不帮我不说,还帮着房遗爱说我?长孙冲觉得这世界是不是疯了。
“田宁,你还没有与房俊比试,怎么能认输,难道你不要你农家的名声吗?”
田宁顿时皱起眉来,但稍后不知为何脸色一喜,“我农家不是输不起的人,我不如房兄我心知肚明,但总有一天我会超过房兄的。”
房遗爱朗然大笑,长孙冲气的晕头转向,但所幸还没有丧失理智,稍一定神,面露讽色:“农具只是小道,真正的农家学问是研究四方天时,作物生长之规律这才是农学。”
房遗爱似笑非笑:“没想到长孙兄还懂得农学?”
长孙冲一脸傲然:“不才,在下对农学有那么一丝了解,省的有些人欺世盗名。房兄若是自认对农学不了解,趁现在赶紧下台吧,没有人会说你。”
顿时有学子大喊道:房俊你下来吧,不就是农学不精吗?别在上面丢人现眼了,人呢,要学会认输!还是长孙公子英明,不然又被房俊小儿混过去了。
长孙冲洋洋得意,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支持自己。实则是众人见不得房遗爱的好,由长孙冲领着,下面顿时开始起哄。
房遗爱淡定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一直以来关心我的只有我父母,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人关心我,甚是荣幸,只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啊。”
众人哑然,房遗爱拍拍手,顿时有人拿上来一本书,“在下不才,写了一本农谚。”
田宁好奇拿过直接读了出来:“瑞雪兆丰年。”
“什么,这些的这是什么,一句谚语就是学问了吗?可笑!”
有一个老农打扮的人站了出来:“房二公子说的对,贞观二年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收成比往年好了许多啊!”
“哪来的老家伙,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学问啊?”
“你是哪来的小娃娃,老农种地五十多年了,我没有你懂?”
士人哑然,而这刚刚是开始。
“春雨贵似油,下多老农愁。”
一个农人再次站出来:“这句说的也对,去年立春之后下大雨,粮食减产了。”
“霜降见霜,米谷满仓。”
“清明前后,种瓜种豆。”
“穷汉不听富汉耸,楝树开花就下种。”
。。。。。。。。。。。。
一条又一条谚语被念出,又再一次被证明。其实这也是房遗爱的无奈之处,古代四大农书他倒是知道,可那都是浩瀚巨著,自己怎么可能记下?所以便写出农谚,朗朗上口还便于记忆。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终了,长孙冲看着田宁跟着房遗爱有说有笑地离去,眼中一丝怨毒之色闪过,这房遗爱欺人太甚!(。)
第二百一十七章:不愁你不上钩()
房遗爱其实是一个善良的人,尽管房遗爱从来都不承认。房遗爱相信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也许就是这个想法,就可以判断房遗爱是一个好人。
房府,田宁看着四处都是新奇的样子,倒是也能看出这小子果真心性单纯。不知道怎么被长孙冲这小子忽悠来给自己作对,反正房遗爱越看田宁越是满意,这样的小子好忽悠啊。
房府小院,房遗爱刚刚拉着田宁坐好,就听见外面有人要求进来,说是田宁的长辈,房遗爱心喜,这小的刚刚安顿好,老的就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再看看田宁没有一丝惊讶的样子,估计这小子早就知道了,想想这小子在擂台上的表现,如此干脆利索地认输估计就是有老家伙的授意,不得不说房遗爱稍微一思索就想到了事情的真相。
很快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人进入堂来,房遗爱仔细地打量着这个中年,眉眼间都是一副老实人的表情,但眼中时不时闪过地精光可以显示出并不是一个愚昧无知的小农。
“老农见过房大人,小侄给房大人惹麻烦了。”
房遗爱连连挥手:“田伯父客气,我和田兄一见如故,您称呼一声俊哥就是,再说您是春秋战国农家后人,祖上英名尚存。我又岂敢在您这里拿捏身份,若是被人知道岂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房遗爱这一番谦虚言语看来还不错,农家虽说属于诸子百家之一,但千百年过去,又有多少人记住农家?但房遗爱是什么身份,当朝驸马,李世民最喜爱的臣子,更是当朝从三品大员。这样一个人的态度绝对让多少年没有被关注过的农家感到自豪!
“那老夫就托大,称呼你一声俊哥。”
“正该如此,不知田伯父如此称呼?”
“老夫田仲,是田宁的二叔。”这田仲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拘束,房遗爱清楚这田仲恐怕是田氏一族的实权人物,若是想要完成自己的计划,恐怕这田仲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坎。
房遗爱向来喜欢直接了断,所以直接炯炯有神地看着田仲:“田伯父,不知农家可有出世之意。”
田仲脸上恰到好处地闪过一抹惊疑,房遗爱见状,装作视而不见:“想必田伯既然到长安城,也知道我房二的作风,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而且难道田伯父就没有怀疑我举办文会的用意吗?”
房遗爱步步紧逼,田宁还傻傻地给自己的二叔使眼色,赶紧答应房遗爱的打算,从未出过村子的田宁喜欢房遗爱,更喜欢外面的热闹,所以特别希望田仲能够答应房遗爱的要求。
田仲苦笑,“早就听闻俊哥的不拘小节,今日不见果然名不虚传!”
“田伯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田仲面上都是笑意,心里却满是苦涩,这房遗爱太过鸡贼,眼里容不得沙子。只是他哪里又敢迅速做出这般决定?这足以影响家族的兴衰,虽然他没有和族中的其他人一样整日钻研农学,而是被授予处理整个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