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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房遗爱重重叹了一口气。
冯智戴见状眉头一皱:“房兄,莫非不信我的话?”
“信自然是信了,但是不管如何,我都要见这个冯国公一面!”
冯智戴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
冯智戴将房遗爱几人安顿之后,便急忙着去为几人从狱中逃走的事情善后。
房间内,孟离咬了咬嘴唇,看看旁边丝毫不避讳自己的房遗爱,眼中闪过一抹难言的神色:“小贼,你是朝廷的大官吗?”
正在换衣服的房遗爱面色平静,其实内心也是忐忑不已,“嗯,还是从四品的高官呢,以前怕暴露身份不敢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愿不愿意跟我做一个官夫人?”
孟离猝不及防地被房遗爱一把抱住,身体瞬间软了下来:“你是官,我是匪!”
孟离的言语还是一如既往地简单,但房遗爱明白若是不能安抚下这个女人的心思,恐怕自己会真的失去她,环住她的手臂不自觉地加紧。吧。
“我爱你,我要你做我的娘子。”
迎着房遗爱那真诚的眼神,孟离脑海中回想着两人的一切,声音中的怀疑消退了几分:“我是匪!”
“我不在乎!”
孟离声音中的怀疑再次消退几分:“我在乎。”
“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爱我!”
房遗爱可不想对这个女人再客气了,这个时候就得快刀斩乱麻。一张嘴直接吻了上去,孟离此时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两人离床实在是太近了,孟离不断地后退,直到遇到床,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孟离意识到房遗爱这个坏痞又想做什么了。手中暗暗运劲就要将房遗爱推开,虽然两人已经有过一次肌肤之亲,只是那次是自己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就着了房遗爱的道,其实这一切无疑还是孟离的羞涩在作怪。
只是房遗爱又岂会轻易被打败,双手很是巧妙地在孟离的腋下咯吱起来,孟离双手顿时就用不上力气了,房遗爱嘿嘿一笑,饿虎扑食般压了上去。。。。。。。。
床上,房遗爱看看睡在自己旁边的女人。8。=心中满是自豪欣慰,这是我房遗爱的女人啊。房遗爱忽然用手刮刮孟离小巧的鼻子:“阿离,你看现在相公的身子都是你的了,你还不相信我爱你吗?”
饶是孟离在冰冷的性格,此时此景,脸上的红晕也是根本就没有消退:“小贼,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房遗爱丝毫不在意:“阿离,你这刻不对了。刚才明明你也很舒服嘛。”
噗通一声,房遗爱从床上直接飞了下来。房遗爱悻悻地光着身子又飞快死冲进被窝:“我舒服,只有我舒服行了吧。。。。。。
耿国公府,大堂。
上面一个中年人端坐高位,下面端坐着一个中年人和两个少年人。
居于右座的正是冯智戴,冯智戴微笑开口道:“大伯和二弟急着赶来,想必是为了给父亲筹办寿诞。咱们也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叙叙旧。”
中年人站起来也是一脸笑意:“趁着大哥寿诞,咱们好好聚聚,我和两位贤侄可是又一年多没有见了。”
那个文质彬彬的青年人向冯暄施了一个礼:“往日大伯身为罗州刺史,政务繁忙,确实聚少离多啊。这一次大伯不妨在这里好好住一段时间。”
“智彧贤侄,你这可是折大伯的脸面了,你年纪轻轻可就是东合州刺史,咱两可是相差不多啊?”
“大伯客气了,智彧成就再大,也是三岁的时候被您撵着满院子打的那个小屁孩。”
哈哈哈哈,大堂满是欢乐。
房遗爱站在冯智戴身后,扮作冯智戴的贴身侍卫,静静地打量着堂上众人的反应,房遗爱自然不想去感叹也许要不了多长时间这里的三人很有可能会反目成仇,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堂上的那位脸上明显泛着病态脸色的中年人应该就是冯盎了,这个冯盎突然得了病不能开口说话,所以只能不停微笑示意。
房遗爱这是第一次见冯盎,但是当房遗爱看见这冯盎的第一眼,房遗爱就在心中认定这个绝不是冯盎!冯盎是谁?那可是经历过隋末之乱,凭借自己的努力割据一方的英雄豪杰,那是一个百战百胜的将军,而眼前的这个人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也许是病痛磨去了这位将军曾经的雄风,但房遗爱却是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此时三人的讨论也到了尾声。冯暄神采飞扬:“那这次大哥的四十岁寿诞就由我来筹办,绝对不能丢了咱们国公府的脸面!”
冯智戴也是满脸笑意:“那如此就有劳大伯了,这几日大伯恐怕要辛苦一些了。”
冯暄朝着冯盎施了一个礼:“二弟,你的寿诞还有半个月,八月十三,大哥一定给你筹办一个漂亮的大寿!”
冯盎点点头表示满意,这边的房遗爱的心思也被这句话吸引了,自己四月离开的长安,如今已经三个月过去了,时间真是过的好快啊,等到二月十八自己的生日,也是自己和高阳的大婚之日,哎。。。。。
突然一句清朗的话打断了房遗爱的沉思,“大哥,你这身边的贴身侍卫什么时候开始连面纱都带上了?”
冯智戴不动声色道:“二弟,你也知道大哥小时候经常被刺杀,现在若是没有贴身侍卫守护,我连睡觉都不安生。”
冯智彧语气中满是关心:“大哥,你小时候跟着父亲南征北战实在是受苦了,弟弟那里有几个高手要不要过几日给大哥送过来。”
“不用了,二弟,这两人是大哥近期网罗的几位高手,只是他们的容貌有些吓人,所以大哥就没有让他们用真面目示人。”
“大哥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大哥也要摸清他们的底细,省得将危险置于自己身边。”
“二弟放心吧,大哥知道。”
。。。。。。。。。
房遗爱听着两人的对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细细想来,这冯智彧关心冯智戴的话,确实没有错,但是这一切不能当着我们这些护卫说啊,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房遗爱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自己怎么见一个人就怀疑人家有问题呢。。。。。。。(。)
第一百四十八章:灯下黑()
人生苦短,要善于享乐。,。
这一项是房遗爱的人生态度,当然这也是房遗爱抱住孟离的时候,对孟离说的话。在孟离羞涩而不坚决的拒绝中,房遗爱如愿以偿地吃了孟离一次又一次。
其实房遗爱本身也很是无奈啊,在这国公府能做什么,除了做这一件快乐的事情之外,房遗爱觉得自己没有其他别的选择了,那只好享受吧。
又是一夜的神清气爽,房遗爱这一日早早地起来,大摇大摆地在这国公府里转了起来,只因前些日子向孟离重新要了一张人皮面具,房遗爱这才敢换上家丁的衣服在国公府走来走去。
房遗爱自然是想找到那个什么冯盎的破绽,房遗爱在心里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然也不会弄出来一个假冯盎?想着想着就往冯盎的院子里走了过去,房遗爱将李良和胖子已经送出府去了,一切都要靠自己亲自去做。
说实话,房遗爱现在的感觉真是好,在敌人的院子中如闲庭散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啊?房遗爱已经从冯智戴嘴中得知,前些日子冯暄和陆羽调查府中人口的事情,房遗爱真想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自己怎么会想到进国公府牢房这么绝妙的方法呢?
沾沾自喜中,房遗爱已经走到了冯盎的院子外面,其实房遗爱一直在思考,若是这个冯盎是假的,那么他们会将真的冯盎藏在哪里呢?房遗爱绝对不相信他们敢有种杀害冯盎!一旦事情泄露,不仅对于冯暄等人,对于整个耿国公府都是灭顶之灾。大唐之所以宠信冯氏家族。只因冯盎一人!
房遗爱突然想起鹿鼎记里面的一个桥段。康熙的那个什么假太后不就是把真太后就藏在自己的寝宫几十年吗?会不会这个假的冯盎也会这样做?那么问题就来了。冯暄弄出来一个假冯盎到底是为了做什么呢?
房遗爱管不了那么多了,想到这些便急匆匆地去寻找冯智戴,房遗爱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也许真的冯盎就在那座院子里面。
冯智戴的院子,冯智戴听完房遗爱的推测满是不可思议,但却觉得房遗爱很有可能说的就是事实。言语中就带着一丝急切:“房兄,我父亲真的有可能会被关在那座院子里面吗?”
“是与不是,只要我们将负责冯盎将军饮食的管事叫过来一问便知!”
片刻后。一个敦厚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奴才见过小公爷,不知小公爷喊小的来有什么事情?”
“李叔,您也是当年跟着我父亲一起出生如死的部下,您就别一句一个奴才了,我受不起。”
这李叔闻言一笑,露出白灿灿的牙齿:“小公爷有这份心就行了,但礼不能废。”
“好吧,好吧,那就随李叔了,今日将李叔喊过来就是想问问父亲这些日子的饮食如何。病情有没有好转?”
说到这里,李叔忍不住再次笑起来:“小公爷真是关心老国公啊。不过小公爷可以放心,老国公这些日子很好啊,老国公的饭量明显见长,也许过不了多长时间老国公就好了。”
冯智戴神色不动:“我父亲饭量见长?李叔,我记得父亲刚病的时候可是什么都吃不下啊?父亲的病好的怎么这么快!”
“小公爷不必惊讶,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很吃惊,老国公生病,府内给老国公准备了大量的补品,起初我也没在意,但是我却注意到给老国公端过去的补品明显变少了,就连一些吃的也明显增多。”
冯智戴面露惊喜,似乎也在为听见这个好消息而感到惊喜:“李叔,这都是您亲自看着父亲亲自吃下去的吗?”
李叔摇了摇头:“这倒没有,老国公自从病了这些日子就不喜欢有人伺候他吃饭了,除了刚开始那几日下不了床,往后都是老国公自己一个人吃饭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李叔,要不是李叔照顾的周到,恐怕父亲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往后还要继续拜托李叔了。”
“小公爷客气了,照顾老国公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
房遗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冯智戴的脸色很是难看:“父亲真的被他们囚禁在院子里面了,我们要不要马上去找?”
房遗爱摇了摇头:“冯兄,我们只要知道洛国公还安全就好,绝对不能打草惊蛇,万一我们大张旗鼓地去找老国公,若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我们该怎么说?”
冯智戴不自觉地将整个拳头都攥紧了:“那怎么办?难道我们什么事情都不做吗?”
房遗爱满是微笑:“明着我们不能去,但我们可以偷偷去啊!”
冯智戴看着房遗爱奸诈的笑容,满是惊讶。。。。。。
是夜,一袭黑影飘过天际,巧妙地避开护卫,一路飞檐走壁,最终在一处院子内停了下来。黑衣人悄无声息地从窗户进入到房间内,不停地在房间内摸摸索索,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东西,忽然一声轻响传来,在整个房间内显得是如此刺耳。
房间内床上的人忽然坐了起来:“什么人?”
话音未落,一个影子闪电般地冲了过来,一把剑已经放到床上人的脖子上:“没想到竟然把你惊醒了,这样也好,你直接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吧?”
“什么他?什么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若是冯智戴在这里一定能够听出来这绝对不是他父亲的声音,没错这个床上的人正是假冯盎,而这个黑衣人却是孟离。
“别装了,你最好赶紧告诉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做出些什么!”那把剑离假冯盎的脖子更近了一点。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假冯盎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眼神不经意地飘向床边的一处柜子,挡在黑纱下的孟离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握得剑再次用力刺了下去。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说不说,你判我楚家满门处斩的卷宗到底在哪里?”
这假冯盎闻言神色猛地一松,原来是楚家的卷宗啊。这不是前几日自己批的一个案子吗?其实不怪假冯盎这样想,孟离所说都是真的,这件案子是房遗爱和冯智戴在前些天的案子中找出来的,而且这个案子竟然有隐情,所以房遗爱便准备以此诈这个假冯盎一把。
“女侠,别急,我亲自给你拿!”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我哪敢!”
忽然,这假冯盎趁孟离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