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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不过是杭州城内思凡楼的二流红牌,本觉着嫁给宋知晋这样的人物当妾侍,就已经算是好命了。
可现在呢?
她竟然有机会当上一国之主母!
哪怕厉天闰眼下只是空手给他画了个饼,也足以让她心动难平了!
此时的大营已经安静下来,万籁俱寂,厉天闰的营帐之中隐约出来让人口干舌燥的粗喘和呻吟。
也不知过了多久,营帐之中才渐渐平息下来。
厉天闰与李曼妙大汗淋漓地相拥着,黏糊糊地交缠着,更是撩动欲念。
作为一员猛将,特别是高大壮硕,精力充沛的猛将,厉天闰最喜欢做的便是杀人和女人,反正都是捅人的技术活,一个让人死,一个让人生,或者让人欲生欲死。
狂风暴雨过后,便是久久难以平复的心绪,两人低低说着话,不知不觉便商量起那件事来。
“听说东西已经落入了雅绾儿的手中,咱们的胜算也就更大了,不过若是强取豪夺,难免惹来麻烦,毕竟雅绾儿的拥趸还是不少的…咱们可以连她一起骗到岛上,到时候让她当你的皇后娘娘便是了…”
不得不说,李曼妙对阴谋诡计实在有着难以理解的天分,若强行抢夺那份计划,必定会引来方七佛和雅绾儿身边高手的反抗,到时候就算拿到了计划,找到那岛屿,也无力再将岛屿夺取下来。
可若是利用雅绾儿的同情心,聚拢一些忠诚于他厉天闰的圣公军旧部,让雅绾儿打先锋,只要拿下了岛,一切还不是他厉天闰说了算?
他与方杰等人一样,垂涎雅绾儿已经不是一年两年,听得李曼妙说要收雅绾儿当皇后娘娘,心里便一阵阵的火热。
不过他还不至于这么蠢,一边温存一边安抚着李曼妙道:“美人儿你说的甚么话,我厉天闰其实忘恩负义的轻薄之人!再说了,那贱货早已喝了苏牧贼子的迷汤,说不定连身子都丢了,又岂能当皇后!”
他也不过是一时口快,结果却戳中了李曼妙的痛处,她的身子早就丢了八百多回了!
知晓自己说错话,厉天闰也尴尬一笑,想要将背过身去的李曼妙掰过来,可她却是不依,许是真的伤心了,竟然抽泣了起来。
厉天闰慌了手脚,笨拙地解释了半天,李曼妙却不为所动,厉天闰的火爆脾气来了,便强行压在了李曼妙的身上,扳过她的脸来,直勾勾地盯着剩下的白羊,一字一顿地说道:“没人能跟你比,永远没有!”
李曼妙心头一暖,身子便滚烫起来,厉天闰早已迫不及待,正要上马提枪冲锋陷阵,却听得李曼妙在耳边说道。
“别忘了…把…娄敏中…那老东西给拉过…来…嗯!”
李曼妙的话语似乎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塞回去了一样,营帐又开始有节奏地晃动起来。
相隔大约二里外的一处营帐里,娄敏中突然打了个喷嚏。
“父亲可要注意身子,莫着凉了…”娄玄烨一边替父亲整理着文书,一边递过来一杯热茶。
“不妨事的,眼下局势紧要…唉…”娄敏中难免一声长叹。
自从杭州陷落之后,他便成为了罪人,若非他引荐了那挨千刀的柯引,不对,应该是梁山草寇头子柴进,没有柴进的接应,城门就不会丢,圣公军也就不会落到这部田地。
当然了,厉天闰的心腹生查子,乃是梁山军的神机军师朱武,厉天闰自然也少不了吃挂落,可大战在即,领军的大将又伤亡惨重,厉天闰很快就得到了起复任用。
倒是他娄敏中,辛辛苦苦为方腊操持后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最终却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虽然接连几次想要表忠心,方腊却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娄敏中也是心灰意冷,但心里确实不甘到了极点。
难道他死心塌地,跟着方腊戎马半生,就只能得到这样的结局?
“不!娄某决不答应!”他的内心在咆哮着,因为他确实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走出营帐,他遥遥远眺着夜色之中的远方,那里不是方腊的中军大帐所在,而是厉天闰所在的偏营。
他看到的不是杭州之战即将来临,看到的不是血流成河的战场,他看到的,是一条属于他的生路,一个属于他的未来!
或许他和厉天闰都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天,他们居然能够想到一块去。
第二百四十四章 都司拿人()
人间四月芳菲尽,杭州城中曲巷逶迤,掩于春城斜角,绿杨荫里,有赭白青黄墙砌石,又有门映碧溪流水,细雨饧萧,斜阳牧笛,一径穿桃李,风吹花落,落花风吹又起。
虽然城中不乏散兵游勇,四处作乐,多有扰民嫌疑,然杭州城内仍旧处处缲车,家家社燕,四月樱桃红满市,雪片鲥鱼刀,端的是一片江介好风光。
人说江南四月薰风低,曼妙女儿芳步齐,陈妙音一水白色水仙百褶裙,上面是淡蓝色浅绣比甲,二八好年华,浑身散发着青春洋溢的活力。
她本是大家闺秀,诗文传家,打小就入了蒙学,琴棋书画礼仪女红,明珠一般培养着。
不过她那静若处子的淡雅却掩盖不住内心脱兔一般的活泼,时常缩在被窝里偷偷看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因为这些书都央着丫鬟偷偷出去采买,那丫鬟也不懂这些,书店的怪叔叔时不时会夹带一两本香艳至极的露骨之作,以致于陈妙音早早就得到了寻常少女成亲前才能够得到的启蒙教育。
当然了,这种令人面红耳赤羞臊难当的事情,她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哪怕看得浑身发热双腿紧夹,也只推说是房里太热云云。
这个年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是人之常理,好吧,严格來说应该是一妻四妾,律法上其实允许男人娶一名正妻,其他都算是妾。
陈妙音接受的教育和影响,使得她见到苏牧与雅绾儿共处一室之时,非但洠в芯醯糜猩朔缁炊踝潘漳粮绺绻趋攘ξ耷睿兹绽锘辜醚喷憾俗淠瑳'想到夜里便化为火热缠人的狐媚子了。
她未见到苏牧之前,便听母亲陈氏述说苏牧的光辉事迹,老太太又有一张舌绽莲花的伶俐嘴,她早就已经心驰神往矣。
待见得苏牧高瘦挺拔,儒雅俊逸,更是心喜难禁,甚至苏牧脸上那两道金印,都洠в腥盟踝盼垩郏淳醯梦漳粮砹艘环指呱钅獾纳衩馗小
虽然性子开明跳脱,又跟着哥哥寄居江宁,见惯了秦淮河畔的风月,但她好歹是个姑娘家,总不会自贱到对苏牧自荐枕席,只是第二天陈氏与苏牧雅绾儿几个池边赏荷之时,她总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偷偷扫视苏牧,一改活泼**,竟然扭捏起來。
陈氏很是清楚自家闺女的心思,对于苏牧,她自是洠в卸埃洳皇庇胨漳磷餍┪蚀穑3兑恍┠信拢此瞥け捕院蟊驳墓厍校翟蛭实亩际浅旅钜粝胛嗜次什怀隹诘幕岸
她跟着陈公望数十年,可谓阅人无数,与雅绾儿又亲近如母女,又岂能看不出眼前的雅绾儿是个西贝货。
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与雅绾儿交谈,假扮雅绾儿的扈三娘虽然与苏牧进行过深度的交流,苏牧更是将关于雅绾儿的一切都交代嘱托了一遍,但扈三娘还是拿捏不准雅绾儿的气质,生怕说多了露陷,也就闭了嘴,多说多错,不说自然不会错。
如此坐了一会儿,陈氏也乏了,便与老妈子们歇息去了,只留下陈妙音和雅绾儿陪着苏牧。
这老太太一走,气氛便尴尬了起來,苏牧自然看得出陈家妹子的心思,他对这样的小丫头也洠笮巳ぃ鞠胍薜乩嗬耄稚碌酵穪碜宰鞫嗲椋簿筒缓枚啻艘痪佟
陈妙音鼓起勇气來,正要开口与苏牧搭讪两句,加深了解,外宅处突然传來丫鬟婆子们的尖叫,片刻功夫,一队军士便鱼行而入,甲胄鲜明,刀枪锋锐,竟然是大焱朝廷的禁军。
所谓禁军,乃皇帝的亲兵,是侍卫宫廷及扈从的天子近卫,诸如唐时的元从禁军飞骑左右羽林卫左右龙武神武神策神威军等等。
然则大焱与宋朝相似,禁军并不仅仅是天子近卫,而是正规军的代称。
这些禁军从全国各地招募,或从厢军,乡兵之中选拔,由中枢掌控,分隶三衙,除了守卫京师之外,也分番调戍各地,需经枢密院颁发兵符才能调动。
虽然大焱军队腐朽,但烂船还有三斤铁,眼前这队禁军虽然一个个文面刺字,但铁血之气散发无疑,军容肃杀,苏牧和雅绾儿面沉如水,陈妙音却早已大惊失色。
这些个禁军的厮杀汉在杭州一战之中刚刚大获全胜,士气如虹,脸上有光,一个个鼻孔望天,眨眼间便将小亭子团团围住,为首一名都司健步而出,相貌粗犷,不过脸上有个金印,显是从军旅底层打拼起來的真汉子。
这都司目光如电,扫了陈妙音一眼,后者连忙捂住了惊叫的樱桃小嘴,又审视了雅绾儿片刻,才朝苏牧沉声道。
“宣帅有令,命我等将贼女雅绾儿押解到前营,听候发落,闲杂人等一概回避,但有阻挠,以同谋论处。”
雅绾儿与苏牧一同关押,这也算是童贯给苏牧的便宜之权,若雅绾儿逃脱,苏牧也脱不了干系,既卖了苏牧人情,又给苏牧埋下隐患,可谓一举两得之事。
可昨夜蔡旻设下欲擒故纵的计谋,却闹了个大笑话,见得苏牧与雅绾儿已经玉成了好事,见不得苏牧好过,便提请了命令,将这对野鸳鸯给拆开。
再者,方腊即将反扑杭州的情报也是雪花般传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童贯也觉着将雅绾儿收押起來比较稳妥。
苏牧闻言,缓缓站了起來,他的面色一冷,两道血色金印越发狰狞,一干禁军心头一紧,锵锵便拔出直刀來。
那都司也是听过苏牧的内幕的,本以为他被童宣帅压着,不敢造次,他这等底层武人打拼上來的将领,最是看不起苏牧这等文弱书生,这是发自骨子里的成见使然,见得苏牧起身,他便按住刀柄,沉声喝道:“苏公子可别让孩儿们难做。”
此言一出,杀气腾腾而起,苏牧却视若无睹,一步步走到都司的面前,直视着那都司,目光一片冰冷。
虽然童贯一直洠в姓偌喷憾粼谒肀撸歉吣较赖热税抵形有慕峁喜坏锰妫饺匆脖3肿拍酰魶'人从中撩拨,童贯绝不会打破这份默契。
他也知道这些军汉只是奉命行事,或许对其中内情一无所知,但昨夜里才与扈三娘姐弟相称,今日便要坐视她被人押走,任谁心里都不舒服。
再者扈三娘是仗义相助,若落入军营的牢狱之中,难免要吃苦头,若有些不长眼的粗野汉子,污了她的清白,苏牧又如何对得住这位扈三姐。
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來,苏牧根本就來不及派人到柴进燕青等人那里去报信,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沉思了片刻,苏牧便开口道:“都司也是听差办事,苏某又岂敢造次,只盼都司能够照看一二,苏某感激不尽。”
苏牧深深拱手为礼,那都司也是微微一愕,虽然掉毛fenghuang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但苏牧好歹也是货真价实的杭州第一才子,为了一个娘儿们,如此低声下气地请托于他这么个低贱出身的厮杀汉,光是这份气度,就足以让人佩服了。
都司松开按刀的手,禁军汉子也都收刀归鞘,本來剑拔弩张的局面,顿时被苏牧的主动让步化为无有。
虽然这是蔡旻的主意,但这都司确实只是奉命行事,见苏牧不卑不亢,心里佩服得紧,便抱拳道:“宗某虽是微末出身,但底下弟兄还有几分骨气,欺凌女流的丑事断然不会做,苏公子但请安心便是。”
苏牧见得这军汉堂堂非凡,不似妄言之徒,便真诚地问道:“敢问都司名讳,苏某他日必有厚报。”
那都司闻言,只觉苏牧还是看不起他这样的军汉,以为军中汉子都是些挟恩图报之徒,不喜反怒道:“区区贱名,入不得公子之耳,公子若有诉求,还是赶紧着去办吧,这贼女干系重大,说不得很快就会被人提走,到时候宗某纵使有心相护,也洠**子了。”
听得都司如此应答,苏牧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倒是自己小瞧了这都司了。
“是苏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如此应承着,那宗姓都司也不好再讥讽,一抬手,底下弟兄便要上前去绑了雅绾儿。
扈三娘也是孤高的性子,当初被虏上梁山,已经让她对五花大绑产生了心理阴影,一声娇叱道:“我自己会走。”
那些个禁军连忙朝宗都司投來询问的目光,后者扫了苏牧一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