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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一听,眼泪又滑落下来。
楚烙伸手抹去那滴珠泪,叹息出声。“别哭,是我太急了,除非你想谈,否则我不再提了。”他凝视着她的双眸,手指温柔地抚着她柔软的脸蛋。
他大笑出声,突然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老天,你真可爱。”
艾菲陡地怒气翻腾,就要发火,他的手指却已先发制人的扶上她的唇。“别生气,会吓到旭章的。”
她气得想按他,但她不能,因为她不想吓到洪旭章。他真是可恶!艾菲发泄似的拧他的手臂。
“再有下一次,我绝不饶你。”她咬牙道。
‘“是,女王。”他咧嘴而笑。
“来,吃苹果,吃苹果。”
纪慧铃端着盘子出现在厨房门口,他们两人这才暂时结束争论。
洪旭章实在妈妈将盘子放到桌上后,立刻拿起一片苹果。“阿姨,给你。”
艾菲摸摸他的头。“谢谢。”她接过苹果,唇畔是一抹温柔的笑意。
‘如果我拿一片苹果给你,你会不会对我更好一点?“楚烙低声问道。
艾菲咬一口苹果,冷声道:“我会拿它来丢你。”
楚烙大笑,艾菲不理他,自顾自地吃着洪旭章递过来的苹果。
“对了,楚焰,你白天没有其他的工作吗?”纪慧铃问道。
‘算有,也算没有吧!“他吃片苹果后才回答,”我在父亲的餐厅帮忙。“艾菲瞄他一眼。”你这几天一直待在这里,你爸爸不生气吗?“
“不会。”他笑道:“他知道我在追媳妇,所以准我请假。”
艾菲不悦地瞪他。“我不是你们家的媳妇。”
他没与她争辩,只是摸摸她的头发,温柔的目光让艾菲不自在的转开头,她不喜欢他这样盯着她,好像她真的是他的情人一般。
纪慧铃浅浅一笑,他们两人还真爱斗来斗去的“改天你带文非去看看嘛!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艾菲圆睁双眸,听见楚烙低声问道:“你觉得呢?想去见公婆吗?”
“别闹了。”她皱眉,他竟然愈说愈离谱了。
他没说话,只是笑笑地看着她。
艾菲低语道,“你别再说这些会引起人误会的话。”
“我说的是肺腑之言。”他一脸严肃,随即又笑开来。“我说了很多次,我在追你,是你没把它当真。”
“追求归追求,见你父母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摇摇头。
“放心,我不会勉强你的。”他保证道:“我可不想你又使性子。”他没忘记她当初在奶奶家的玄关时发脾气的样子。
“什么使性子?‘她皱眉,这个用词她不喜欢,好像她是个任性、爱耍脾气的大小姐。
“你现在就是。”他指着她说:“每次你只要不顺心,就会瞪人??。…看!
你又在瞪我了,我可从来不会这样,我的好脾气是举世皆知的。“
她冷哼一声,不理他。
纪慧铃咯笑道:“你们别斗了。”
“我们是在增进生活情趣。”楚烙冠冕堂皇地说,他安抚似的拍拍艾菲的头。
“她不会真的跟我计较的。对不对?”
艾菲拨开他的手,眼神透露着警告的意味,但楚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旭章,来,阿姨又要生气了,拿一块苹果给她。”楚烙转向正在玩汽车的小男孩。
他颔首道:“好。”然后自地上爬起,抓了一块苹果给她。“阿姨,不要生气。”
艾菲摸摸他的头。“阿姨设生气,不要听怪叔叔的话,他是坏人,知道吗?”
洪旭章一脸疑惑,似懂非懂。
楚烙大笑,纪慧铃也笑,艾菲瞄了楚烙一眼。“你别使这种卑鄙手段。”他竟然利用洪旭章来让她消气,她不会这样就受制于他的。
“这不是卑鄙手段,这叫投其所好。”楚烙辩解道。
艾菲不想与他争论,只是安静地吃着洪旭章送来的水果,不其然的想到方才自己落泪的模样,她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虽然只是几滴泪水,但她从来不曾这样失控过,当她瞧见洪旭章温柔地呢哝着安慰她时,她的泪水就这样冒出来,根本无力阻止。
幸好她并未哭得稀哩哗啦,否则,她实在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楚烙,她可不想任何人瞧见她脆弱的一面,艾菲蹩眉得更深,无意识地追出一声叹息,她一直以为自己够坚强……
可如今…
她的意识飘远,仿佛瞧见年少的自己,站在门边注视泣不成声的母亲,她没看到母亲的眼泪,却见她瘦削的背颤抖不止,而父亲的黑白相片挂在墙上,是一张带笑的脸,黑色的眼镜挂在异于上,头发梳得很整齐。
她记得父亲曾将她高高举起,笑着对她说:“明年爸爸带你去日本迪斯来乐园,好不好?”
她笑得很开心,猛点头。
第二年,她没去迪斯来,而被送到舅舅家:母亲仍是背对着她,抱着父亲的照片,肩膀依旧颤抖,但她则没再掉过一满眼泪。
这些事随着岁月的流逝,离她愈来愈远,她几乎没再想起过……直到现在…
第六章
一个礼拜过去,艾菲背上的瘀伤虽未全数退去,但已无大碍,她不用再趴着睡,也不再害怕将背靠向抱枕,她甚至觉得自己连翻十个筋斗都没问题,不过,当然这只是异想天开的蠢念头,如果她真的翻了筋斗,恐怕这次糟殃的会是她的腰,而且可能再也站不起来。
艾菲摇摇头,丢开这荒唐的想法。她瞄一眼手表,快六点,她也该出门了,她答应楚烙今天要去参加他朋友的生日派对。
她关上铁门,往一楼走去。其实,她根本不想出去和他的朋友见面,但他一再拿他们的“一个月之约”来提醒她,说她答应这一个月要与他好好相处,所以,他邀她去看电影。喝茶、逛街……她都不能拒绝,当然,这还包括认识他的朋友,据他所说,这能帮助她更了解他。
事实上,她不想这么做,也不想更了解他,但为了能让他一个月后不再来烦她,她只有勉强自己,严格来说,她中人再忍受三个礼拜不得了,想到此,她的心情便振奋了不少。
走出公寓大门,艾菲站在门前等着楚烙开车来接她,冷风指过她的脸颊,让她轻颤了一下楚烙是要她在家里等他的,但她心想,他得先停车后再上来找她,实在很麻烦又浪费时间,所以决定在楼下等;只是,站在这地让冷风吹还真些自我罪受,她好想喝热茶暖暖身。
艾菲微眯双眼,瞧见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近,艾菲自屋檐下走出,车子在她面前停下,她伸手向车门,在看见驾驶座的人时,墓地停住。
是唐文熙。
她皱眉,看着他走来车外。
“你怎么在这儿?我正要上支找你。”唐文熙关上车门,朝她走来。
“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有人会来接我。”她打断他的话。
“是楚烙?”他拢拢眉问道。
艾菲没回答,因为这根本不关他的事,她不想跟他浪费口音。
唐文熙盯着她冷然姣好的面孔,叹口气:“他不适合你。”
艾菲不地使一下眉头,听见他又道:“我要跟你谈谈。”他的语气不自觉的透着命令口吻,这几天,虽然他又来找过她几次,但她一直不开门,所以他始终不得门而人。
“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她真觉他莫名其妙。
“上车再说吧!”他打开车门。
“没必要。”他不耐烦的回答。
他沉默了几秒后说道:“这几年我一直没忘记过你”够了。“她终于失去耐性了,”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你不觉是你有些过度吗?“她弄不请他到底在想什么。
尴尬,难堪和恼怒之色在他英俊的脸上一闪而过,唐文照先控制自己,才说:“既然忘了过去不愉快的事,那我就攻心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不可能。”她拒绝。“我们从没开始过,所以也无所谓的‘重新’开始,以前不可能,现在也不可能。”
唐文熙皱眉。‘“是因为楚烙吗?我不相信你会喜欢那种油胜沿洞、受要嘴皮子的人。”
她脑他一眼,颇党反感地道:“这是我的事,请你马上离开。”她实在没心情和他耗下去。
‘你变得有些不近人情。“他凝视着她冷若冰霜的脸。”以前你——“唐文熙的声音陡地戞然而止,因为她突然住一旁走去,迈向驶来的另一辆黑色轿车,他不假思索地抓住她的手臂。
“不许去。”他脱口而出,命令和霸道的神情出现在脸上。
她回过头,冰冷地道:“放手。”
“不。”他也坚决的回答。
“那就抱歉了。”她眯起眼,右脚快,狠,准地踏上他的脚。
“喔——”他闷哼一声,右手松了一下。
艾菲乘机甩开他的禄山之爪,在轿车停下的刹那,正好打开车门坐进去。
“你真是惊人的女战士。”楚烙微笑道,看到了方才发生的事,那时,他正想下车拉开后文熙照的魔爪,就见她自己摆脱他了。
“走吧!”艾菲没心情与他斗嘴,只想赶快将烦颁人的后文照逐于视线之外。
“等一下,总得打声招呼,否则大不礼貌了。”楚烙从容的下车,看着满脸怒容的唐文熙。“我想,你也该知难则退了,再这样下去只会让彼此难看。”
楚烙微笑。“失去风度可是很糟糕的事,别象个长不大的小孩,再见。”他坐四车内,关上车门。
“我还以为得被迫观赏你们两人在街上扭打的场面。”艾菲嘲讽地扬起嘴角。
楚烙爽朗地大笑,将车子驶离她的住所,开上大街。刺向果我去摸他,你会好过一点吗?“
‘如果你们拿枪互射,我会更高兴。“她耸耸肩。
他笑得更大声。“那就免了,我还想活着娶你。”
她对他皱眉,不过没说什么,自认识他以来,她三下五时便会听见这样的话,初时还会愤怒的反驳,但现在或许是已经麻木了,懒得于与他动气争辩。
“以后你还是别和唐文熙有所接触,他看起来不是那种轻易就会被打发的人,而且,你踩人的把式也不会每次都见效。”他顿了一下才又道:“别小看男人的力气。”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她不担心这个问题。
他摇摇头,并不认同她的话。“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这么有风度,老羞成怒的男人是会失去理智的。”
“我知道。”她仍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
楚烙皱眉。“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要你认真的看待这件事,别让你自己陷入危险中,男人不喜欢被挑衅,如果一旦受挫,他会将愤怒发泄回去,然后取得主导权,我知道你聪明。反应快,但惹恼一个男人并不是有趣的事。”“这些事不用你告诉我,我以前遇到过很多次。”她平淡地说。
他微微一惊。“‘为什么?”
“我妈以前为了要我积极的融人人群,曾叫我担任‘妇女协会’的义工,我在‘家庭暴力’部门做了一个月,后来因为打伤了一个男人,所以…?她耸耸肩。”
反正最后他们要我别去了。“楚烙张大眼,表情是无法置信的讶异。”为什么打伤他?“他找眉,饶富兴味的说。
“他拿烟烫他的小孩。”此刻想到这件事,还是让人觉得不愉快,艾菲蹩起眉心,又道:“我那时有些激动,所以就踢了他一脚,结果他老羞成怒,拿起酒瓶向我砸过来,差一点丢中我的头,后来场面有点失去控制,我随手拿起椅子砸向他,结果……我缝了六计,他缝了十五针。”
她说得稀松平常,他则听得胆战心惊。“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气。
‘事后我妈也这么说过我,不过,就算再发生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她平稳地道。
“你会让男人抓狂。”他的脸上出现罕见的严厉之色。“过去的事我没办法改变,但以后绝不许你再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你好象反应过度了。”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她很惊讶,也很意外,没想到他这人生起气来脸色会这么难看。
“我要你答应我。”他的声音出现一丝严厉。
她微慍道:“我没必要答应你任何事。”她不喜欢他这种命令又自以为是的语气。
他二话不说,将车开到路边停下,以尚称冷落自制的表情转向她。
“我是不想你受伤害。”
“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她蹩眉。
“我不想跟你争论,我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别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他非要听见她的应允不可。
她没应声。
他皱眉。“你真会考验我的耐性。”他凝视着她,思考该怎么让她子解他的想法,不过,并不打算直接和她硬碰硬,因为他知道她的个性有多固执,若是硬着来,只会激怒她,却收不到任何效果。
“我说过,生命有时是很脆弱的。不要拿它冒险,或许你不以为意,但却会让关心你的人担心受怕,你失去过你父亲,该了解那种痛苦,而我不想失去你!
你知不知道?我到现在还会梦见你被压在灯架下的。“一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