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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
欧阳湛赶紧说道:“将军,您这话是何意?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封信,是你的吧?”董重质语气冰冷,说完,把那封书信,扔到他的面前。
信,象是一只折了翅膀的蝴蝶,掉在案几上,又落在地下。
欧阳湛把那封信捡起来,草草溜了一眼,没错,就是那封信,是弟弟从老家写来的,内容也很简单,只是说家乡闹了水灾,让他抽空回家帮忙修整房舍,没别的。
“对,董将军,这是我弟弟写来的信,只不过,前几天,这信忽然不见了,不知道它今天怎么……出现在您这里……”
“哼,不见了?不对吧,这是刚刚从你的营帐里拿出来的。”
“那……可能是我放在哪里,给忘记了。”
欧阳湛心里紧张起来,从我营帐里拿来?这说明,刚才董重质派人搜查了我的营帐。这事儿……不妙。
难道,这信有什么奇怪的吗?
其实,刚才欧阳湛拿起信来,只看了一眼,并没仔细看上面的内容,更没注意,信上写的话,已经被人给改过了。里面的内容,是弟弟让他“做大事,报效朝廷”。
马虎真是人生大害啊。
董重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象是一把刀,盯着已经有些心慌意乱的欧阳湛。
他慌了,没错,这一慌,那就更说明有问题。
“欧阳湛,今天有个磨镜的手艺人,跟你说什么了啊?”
“磨镜的?不不,我没见过什么磨镜的。”
“哼,”董重质怒了,从怀里掏出另一封信来,朝着欧阳湛眼前一扔,“这是你自己写的吧?你自己看看,还狡辩么?”
欧阳湛满心惊异,捡起这封信来,用眼一扫,登时睁大了眼睛,这信上的内容……完全是大逆不道啊,这……
坏了,自己落入圈套里了。
欧阳湛赶紧辩解道:“董将军,冤枉,这一定是有人故意给我栽赃,这封信,根本就不是我写的……”
“不是你写的,难道是我写的?两封信,都在这里,人赃俱在,你还狡辩什么?你刚才还说,这就是你弟弟的来信,看完了马上就不承认,你把我当猴儿耍呢吗?”
董重质一顿咆哮。
这些日子以来,董重质战场上失败,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总算抓着了导致自己失败的“罪魁祸首”那还能不咆哮吗?
……
欧阳湛也急了,瞪着眼睛站起身来,冲着董重质嚷道:“我问心无愧,一定是谁假造了书信,颠倒黑白,诬陷好人,想我欧阳湛,自投入吴将军属下,也算是忠心耿耿,没功劳也有苦劳……”
坏了。
欧阳湛这一锤子,彻底把自己搞砸了。
你越瞪着眼睛吵吵,就越惹董重质讨厌,就算没罪,也得治你个罪,古代讲尊卑有序,如果在皇帝面前乱嚷乱叫,不论你说的对与否,都是要杀头的,那叫“惊圣驾”。
在长官面前也是,你瞪着眼睛乱吼,想干吗?
不造反也是造反了。
欧阳湛是个直性子,梗梗着脖子乱嚷一通,不便没打通董重质的疑虑,反而让董重质更加肯定:这就是个内奸、反贼。
而且,在长官面前嚷嚷什么“我没功劳也有苦劳”之类的话,其实是最愚蠢的,没人爱听这样的话。
董重质大喝一声:“来人啊。”
噼里叭啦一杂脚步声,从帐后涌出十几外卫士来,一拥而上,将欧阳湛围在当中。
欧阳湛也急眼了,他攥着拳头高声喝道:“董重质,我要向吴将军控诉……”
要说人啊,要是脑子不灵光了,话,往往是越说越愚蠢,你现在提什么“向吴将军控诉”,这不是给董重质上眼药么?就凭你这句话,也再也翻不过身来了。
这就叫做不会说话。
董重质一挥手,卫兵们上前七手八脚,去抓欧阳湛,欧阳湛怒吼一声,拳头一挥,打倒了一个,飞脚一踹,又踢倒了一个,纵身一跃,便往帐外跑。
但是,那能跑得了吗?
从帐外又涌进十余个卫兵来,大家排成一堵人墙,挡住了道路,伸出明晃晃的枪矛,直逼欧阳湛的胸前。
欧阳湛仰天长叹,“冤枉——”
……
再说草上飞。
他溜进董重质的大营,悄悄把假造的书信塞进欧阳湛的营帐里,然后化装成磨镜艺人,出了大营,故意在董重质面前“露怯”,这一切,表演得天衣无缝。
当董重质起了疑心,派亲兵纵马追赶他,草上飞仗着自己腿快,撒腿就跑,他不但跑得快,而且对于“逃跑”这一行当,驾轻就熟,技艺高超,三绕两绕,便把后面的骑兵给甩远了。
但是,草上飞可没奔向罗家军的大营。
这是有说道的,贼有贼规矩,在遇到追捕的时候,是绝不可能径直跑回自己老窝的,那不就把捕快给引到老巢,让人家连锅端了吗?
因此,凡是贼盗逃跑,一定是逃往其它不相干的方向。
草上飞尥着蹶子,一阵猛跑,逶迤奔向卧牛山的山脚,看看后面的追兵返回了,这才呼呼喘着粗气,放慢了脚步。
“哎哟,累死老子了。”
草上飞累得浑身酸软,往山脚下的草棵子里一躺,头枕着胳膊,休息了一阵,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第257章 贼吃贼,越吃越肥()
草上飞在草棵子里睡觉,那是家常便饭,贼在江湖,哪黑哪宿,早就习惯了。秋天里草枯日暖,藏身在草丛里呼呼大睡,那是很美的事情。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色擦黑。
等到他伸个懒腰,从梦中醒来,看见一只刺猬,正蹲在脑袋旁边,跟自己四目相对,他嘻嘻一笑,“刺猬老弟,你在替我放哨吗?防备老鼠咬我耳朵,是不是?谢谢啦。”
一骨碌爬起身来,辨别了一下方向,草上飞拍拍屁股上的草叶,向前走去。
此时天色将晚,四野茫茫,一片暮色,这一片地形都是荒野,枯草满坡,杂树丛生,忽然草上飞看见前面数十丈外,有人影在晃动。
草上飞吓了一跳,不会是董重质派兵马来搜捕老子吧?
他赶紧矮下身来,用蒿草挡住身子,向前仔细打量,只见人影约摸有两个,正匆匆忙忙向山上走,而且这俩人每人背上都背着一个大包袱。
呀……草上飞的眼里,登时亮了。
他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俩人,并不是寻常百姓,那姿态,那神情……哈哈,原来是俩毛贼。背上的包袱,毫无疑问,是偷来的赃物。
遇到同行了。
一般来说,三百六十行,对于同行之间,往往都能维持个表面和气,哪怕暗地里竞争,明面上也能和睦共处,但是唯独盗贼这一行,却并非这样,同行之间,明着暗着,都互相拆台。
贼,往往也去偷别的贼,这叫“贼吃贼,越吃越肥”。
草上飞一见,心里立刻就痒痒起来,嘻嘻……那俩家伙背的包袱里,一定有不少好货,不行,老子得悄悄地把它弄过来,搂草打兔子,顺便发个小财。
他借着夜色掩护,趟着荒草,跟在那俩人的后面,向前跟踪而去。
“啾啾啾——”
那俩贼一边沿着山路向前走,一面嘴里学鸟叫。
这是在召唤同伙。
草上飞当然懂行,他们有同伙,那可得小心点儿,打雁不成,可别让雁啄了眼睛,草上飞矮下身子,猫腰潜行,利用草丛土坎做掩护,慢慢往前接近。
偏偏这一段山路,异常崎岖,东拐西绕,地形复杂,草上飞跟了一会,前面的人影,不见了。
天色越来越黑,跟丢了,再找到的希望按说非常渺茫。
草上飞认输,返回去吗?才不会呢,他有着丰富的此道经验,就算是跟丢了,也不想放弃,而是独自一人,向前寻找,凭着自己的感觉和经验,去寻贼窝。
沿着狭窄隐蔽的山间小径,草上飞走上了卧牛山。
卧牛山并不算大,方圆不过二十余里,几处山峰,也不算高,但是树林荒草,却是非常茂密,尤其是秋天,遍地都是没膝的野草,不时有狐兔之类,从草从里蹦出来,吓人一跳。
“啾啾啾——”
远处,又传来隐约的“鸟”叫声。
草上飞兴奋起来,哈哈……狗日的你果然又冒头了啊,他循着声音追过去。
拐过两个弯,他发现暗淡的星光下,前面山梁上有个建筑,看样子象是山间寺庙。
旧时寺庙,往往建在荒避之处,以利“出世修行”,避免尘世喧嚣打扰。有些“得道高僧”甚至选择高山绝壁,挖洞而居,就是为了清静。
这座寺庙,黑灯瞎火,一丝光亮也没有,看上去象是一座无人的荒寺,草上飞鬼头鬼脑,凑上去仔细观察,发现寺里寺外,道路光滑,并无荒草,显然经常有人走动。
门楣上方一块匾额,上写着“佛光寺”。
看上去,匾额还是新的。
有名堂。
草上飞轻轻一推寺门,竟然推开了,门虚掩着,草上飞伸头往里打量,只见寺内甚是简陋,三间大殿,两间偏殿,都在黑夜里静默着,一丝声音也没有,寺里寺外,一片安静。
寺里没人吗?
草上飞心下疑惑,他轻手轻脚地溜进来,蹑着墙根,溜进偏殿。因为大殿一般是烧香拜佛的地方,如果寺庙是贼窝,那一定住在偏殿里。
偏殿里一片漆黑,但是草上飞有一双“贼眼”,即便是伸手不见五指,他也能象夜猫子一样,辨别眼前景物,恍惚的夜色中,偏殿里也有几尊塑像,呲牙咧嘴地站在那里,迎面一座弥勒佛,挺着个滚圆的大肚子。
没人。
贼,跑到哪里去了?
草上飞有些失望,跟了半天,一无所获,他觉得累了,靠着泥塑弥勒佛的莲花座,休息了一阵。
忽然间,草上飞觉得有些不对劲。
安静中,似乎有点动静。
他抬头四下打量,不禁浑身的汗毛根子“忽悠”一下,竖了起来。
只见旁边站着的一尊“佛像”动了。
啊?
佛像应该是泥塑的,怎么会动?草上飞觉得头皮一阵发炸,乖乖……佛爷显灵了吗?
那“佛像”的胳膊,慢慢耷拉下来,而且……草上飞听到有微弱的呼吸声。那不是自己的呼吸,而是……佛爷在呼吸!
我艹……
草上飞一骨碌爬起来,飞快地抡起自己手里的短钩,朝着那个“佛像”砍过去。
管你是人是佛,老子先下手为强。
那“佛像”“哎呀”一声惊叫,侧身躲闪,这一叫,立刻现了本相,原来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冒充佛像。
与此同时,旁边的另一尊“佛像”也动了,飞起“佛腿”朝着草上飞踢过来。偏殿里,安静立刻被打破了,“佛堂”变成了战场。
草上飞身形灵活,短钩一摆,闪电般砍到了冒充佛像的黑影面前,那黑影躲得稍慢了点,“嗤拉”一下,身上的一件灰袍子被钩破了,差一点便开膛破肚。
这一招使得又快又猛,一下把两个“佛像”都给吓住了。
要说草上飞的武功,比起罗子骞和萧柔等人来,自然是差得远,但是他自成一家,灵活多变,能够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自然不可小觑。
旁边另一个人,一脚没有踢中草上飞,毫不犹豫,转身朝着门口便逃,意欲夺门而出。
贼的身手虽然不怎么样,脑子却是挺快,打不过便逃,这是自古以来颠扑不破的真理。
但是他刚逃了两步,还没窜出门口,忽然觉得脚下一绊,“咣当”一下,身子向前摔倒,摔了一个狗吃屎。
下巴磕在门槛上,差点磕成两半。
第258章 肉票()
那装扮成“佛像”的贼,跑了没两步,便被草上飞一脚绊倒,下巴磕在了门槛上,痛得“哇呀呀”一阵大叫。
“咣,”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下巴上疼痛未减,屁股上又痛,这贼再也顾不得叫嚷了,身子一窜,窜出门外,就听身后“噼呖叭啦”一阵打斗声响。
“啊——”有惨叫声传出来。
逃出屋外这贼,正在拔腿飞奔,忽然看见寺门里涌进来几个黑影。
这几个黑影,脚步匆匆,走进门来,头前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手里拿着一根禅杖,这贼一看,登时高兴起来,大声叫道:“来人呀——”
“仓啷啷,”那和尚一抖手里的禅杖,飞步赶过来。
“怎么回事?”“走水了么?”和尚身后那几个黑影,也纷纷乱喊乱叫,持刀拿棒,涌上前来。
屋里正在大显神威的草上飞,登时麻了爪。
本来他一个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