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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我老道还是以修身养性为主,对于钱财么,早已经看得淡了……”
“你少放屁吧……老道,可是金景善的宝箱,他一定藏得最为隐秘,到哪儿去找呢?”
“嘿嘿,”无阳子压低了声音,凑近草上飞,小声说道:“要不说,有福之人不用忙,我跟那个傻瓜胡公子交了朋友,真是受用无穷……听胡公子说呀,那金景善在蔡州城外,松树坡村附近,有一处秘密巢穴,名叫松鹤堂,那地方甚为隐秘,金景善从来秘不示人,若不是他喝醉了酒,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哦……”
……
草上飞在蔡州呆了一夜,第二天便匆匆告别了无阳子,把无阳子手写的情报藏在褡裢里,出城而去。
他心里惦念着那个“百宝箱”的事情,出城后拐了个弯,一路询问,直奔松树坡而去。
绕着乡间小路,穿过道道丘陵山峦,草上飞来到一处低矮的山坡前。
远远望去,坡上生着丛丛的松树,枝叶尚青。松林间几十处房屋,高高低低,沿坡而建,构成一个松散的村落,那里就应该是松树坡村了。
山坡,松林,小村,显得一片寂静怡然。
左侧山坡上,有一颗高大的松树,树下三间草屋,屋前一方篱笆小院,从里面走出个老头来,满头白发,扛着个搂草的笆子,草上飞上前询问,“老丈,请问前面是松树坡么?”
“是啊。”
“村里有个松鹤堂吗?”
老头似乎耳朵有点背,歪着头问:“什么堂?”
“松鹤堂。”
“哦……好象是有,村里有处医馆,好象叫松什么堂来着,你去看看吧。”
草上飞心里一阵高兴,快步走向村里。果然,踏入这座松树掩映着的小村,迎面便是一处高墙瓦房,房门大开,门楣上写着“松竹堂”三个字。
松竹堂……
不是松鹤堂啊,草上飞心里疑惑,到底是自己没找对呢,还是无阳子老道听错了呢?
草上飞走进大门,果然发现这是一个医馆,一个三绺长须,模样颇为俊朗的中年人,把他迎进屋内,问道:“先生,来瞧病么?”
“唔……”草上飞支支唔唔,坐在桌旁,“您是……”
“我是本堂主人,叫贺松竹,擅诊外寒内虚,脾劳肺伤之症,看您气色倒还不错,请问有何症候?”
“这个……最近我总头晕目眩,请你诊治诊冶。”草上飞顺嘴胡诌,把胳膊伸出来,让贺松竹给自己诊脉,同时四下打量。
这间“松竹堂”,是个典型的诊室,靠墙摆着一溜药柜,数十种草药,装在精致的药匣里,散着着一股浓浓的药草气息。靠窗挂着一个两尺多长的药葫芦。
贺松竹认认真真地给草上飞把了脉,皱了皱眉头说道:“先生,你脉象沉静,轻松有力,不象是有病啊。”
“嘿嘿,贺先生,我想跟您打听一下,你们村里,有没有一个‘松鹤堂’?”
“没有,”贺松竹不满意地缩回了手,“这一带三里五村,就只有我一家医馆,松竹堂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先生,你到底是来瞧病的,还是来找人的?”
“嘿嘿……连瞧病,再找人,贺先生,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天生没有眉毛的人?此人姓金,当然,他也可能不姓金,有时候是老头,有时候是中年人,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
贺松竹瞅着草上飞,似乎瞅着一个怪物。
草上飞眨了眨眼睛,自己也觉得没说明白,继续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个人千变万化,有时候甚至带着一个狐妖……”
贺松竹脸上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草上飞说道:“我知道了,先生,你患的是一种神智癫狂之症,胡言谵语,意识模糊……此症也叫做‘失心疯’。”
第351章 古道热肠()
草上飞的鼻子差点气歪了。
不但自己没找到“松鹤堂”的下落,而且还……被这个贺松竹医生诊断为“失心疯”。
简直岂有此理。
贺松竹说道:“先生,您所患的此种病候,十分严重,若是发展下去,神智将会彻底癫狂,最后认不得家人,辨不清男女,分不出香臭……”
“胡说八道。”草上飞冲他瞪起了眼睛。
贺松竹这回却不生气,郑重其事地说:“不要急,先生,患此症的人,没有人会承认的,你暂且吃我三副药,看看效果,若是合宜,我再加大药量,三个月内,保证你不再胡言乱语……”
草上飞恨不得一脚踢他个跟头。
你奶奶的,老子是失心疯吗?
正在他和贺松竹医生解释不清的时候,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王八蛋,奶奶的,咱们找他拼命去……”
“急有什么用?先把栓子的伤给治好了。”
“他奶奶的胡扒皮……”
吵嚷声中,几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气愤愤地闯进屋子来,其中一个小伙子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受伤的人。贺医生这间“松竹堂”本不算宽大,这几个人往里一挤,几乎就占满了,草上飞只好站起身,退到墙角。
受伤的人,也是个小伙子,放在贺医生的病床上,额头肩膀,都往下淌着血水,贺医生赶紧给伤员检查伤口,擦拭止血,上金创药,问道:“怎么回事?”
“哼,”一个彪彪愣愣的小伙子,瞪着眼睛说道:“栓子在胡扒皮家里作工,不小心打破了一块写着‘松鹤延年’的匾额,胡扒皮便大发淫威,不但扣除了工钱,还命令家丁,将栓子绑起来,打得头破血流……您说说,这还有王法吗?”
别一个小伙子说:“咱们宁可工钱都不要了,跟胡扒皮讲理去。”
“对,跟他拼了。”
几个小伙子又气愤地乱嘛起来。
贺医生摆了摆手,冲着那个彪彪愣愣的小伙子说:“二柱子,别急,你们就算是拼了,拼得过胡府里的家丁护院吗?乱弹琴。”
那个“二柱子”瞪着眼睛不服气地嚷道:“难道咱们松树坡的老百姓,就永远挨胡扒皮的欺负吗?”
“这个……”
贺医生也无言以对了。
忽然站在墙角里的草上飞高声说道:“不能,绝不能总是挨欺负。”
这一嗓子,把二柱子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大家一起回头,瞅着这个站在墙角的陌生人。
……
草上飞这回忽然“见义勇为”,并非出于“义愤”,而是他听二柱子等人的话,嗅出了其它味道。
他们说,栓子是因为打破了胡扒皮的“松鹤延年”的匾额,这才遭打,那么……松鹤延年……
会不会与“松鹤堂”有关系?
哈哈,得来全不费功夫,如果“松鹤堂”在一个富户家里,那么……这事儿也就能对得上茬口了。
于是,草上飞赶紧嚷了一嗓子。
……
“绝对不行,”草上飞一挥胳膊,慷慨激昂地说道:“恶霸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事儿绝不能算完……”
二柱子见这个陌生人“仗义执言”,点了点头,“是呀,先生是个公道善良人,我们也是气得不得了,正打算去胡家评理呢。”
“对,应该去,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你……”
二柱子和另外几个小伙子,却是有些意外,草上飞“仗义执言”也倒罢了,主动提出要一起去胡家评理,这却是……这人怎么这么古道热肠啊?
草上飞问道:“二柱子,那个‘松鹤延年’的匾额,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就是胡扒皮家里客厅里挂着的,三尺多长,松木做的,栓子在擦拭它的时候,一不小心……”
“胡扒皮家里的客厅,有什么名称没有?它是不是就叫做‘松鹤堂’?”
二柱子瞅了草上飞一眼,觉得他问的这些,似乎与“找胡扒皮评理”不太沾边儿。
“客厅嘛……好象也没个名称,我们也不知道它叫不叫松鹤堂。”
草上飞说:“二柱子,你们带我一起去,咱们去把胡扒皮家给砸了。”
“砸了……”
贺医生回头瞅了草上飞一眼,“请你先坐下,不要乱说。”
他又扭过头对二柱子说:“你们别相信他的话,这是个病人,患有‘失心疯’,性喜胡言乱语。”
“哦,原来是这样。”
草上飞瞪了贺医生一眼,“你才患有失心疯,二柱子,胡扒皮家在哪儿?我去找他算帐。”
“就在村中间,那个最高大的院子就是……先生,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您自己是个病人……”
“我不是病人。”草上飞一边说,一边甩手往医馆外便走。
贺医生赶紧说道:“不要走,先生,我还没给你开药,快,把他拦住。”
两个小伙子过来要拦草上飞,草上飞身子一晃一窜,怎么会被别人拦住?早已经出了门口,拔腿向外跑去……
……
出了医馆,草上飞一溜烟地朝村里跑去。
松树坡整个村庄,都建在山里,坡上坡下,一户户人家依山势而建,高低错落,村子中间一座高大的瓦房院落,比别人家格外高大而显眼。
草上飞一眼便能认定:这一定就是胡扒皮家了。
他放慢脚步,装作是不在意的模样,从胡家大院前绕过。
盗贼踩点,是有讲究的,围着院子转一圈,对于院里的结构、布局、防守情况便已经看明白了,象草上飞这样的老手,还能看出来院里哪里是主人的卧房,哪里是客厅,哪里是小姐闺房……
只须转一趟,便心中有数。
否则,你围着门口转来转去,那不就引起怀疑了吗?
……
让草上飞高兴的是:胡家院墙上,还贴着一个“招工启示”。
“兹招聘短工数名,工钱从优,管吃管住。”
哈哈……老子要光明正大地进入胡府,连跳墙都不用了。
草上飞大摇大摆地走进胡家大门,给门口的家丁笑嘻嘻地鞠了个躬,“小人姓曹,叫曹老栓,生性忠厚老实,请禀报管家大人,我愿意给府里打短工。”
第352章 屏风后面()
草上飞顺利地进入了胡扒皮的府里,当了一名佣工。
进了胡府以后,草上飞发现,在胡家做工,可真不容易,管家和几个爪牙,个个尖酸刻薄,把短工往死里使,而且张口就骂,举手就打。
有个老仆悄悄对草上飞说:“年轻人,胡家的钱,可不好赚啊,他们把你榨干了力气,就想办法挤兑着你走,就是不想开工钱。”
“没关系,老哥,胡家有没有一个不长眉毛的人?”
“没有,你问这干吗?”
“没事,没事。”
草上飞也不是为的工钱,他进来是只是寻找金景善和百宝箱,可是干了半天粗活,四处踅摸,始终也没发现金景善的影子。
难道……搞错了?
他一直想进入那个挂着“松鹤延年”的客厅看看,但是始终没抓着机会,直到快傍晚的时候,草上飞才脱离了管家的视线,趁人不备,“出溜”一下,溜进了胡家的客厅。
此时客厅里空无一人,草上飞左右打量,果然,在厅东墙上挂着一个“松鹤延年”的匾额,除此之外,却再也没有其它关于“松鹤”的字样。
奶奶的……八成是没戏了。
草上飞心里暗叫倒霉,但是还不死心,在厅里仔细搜寻了一番,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发现。敲敲墙壁及地面的青砖,也未察觉异常。
一无所获。
怀着满心失望,草上飞正要转身溜出客厅,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朝着客厅里走来。
此时再往外走,已经来不及了,急中生智,草上飞“嗖”的一下出溜到客厅角落里的一个八扇屏风后面。
屏风后空间不大,但草上飞蜷缩在后面,倒是绰绰有余,他透过屏风的缝隙,朝前打量,只见两个穿着华贵的人,一前一后走进客厅里。
其中一个矮胖子,正是此间的主人胡剥皮,另一个……却是一个女人。
这女人长得身形婀娜,鹅蛋脸,柳叶眉,一张粉脸鲜嫩得就象能滴出水来,抿嘴一笑,灿若桃花,长得……简直说不上有多美。
草上飞从屏风的缝隙里看去,只看了女人的半张脸,就觉得心里咚咚直跳,暗暗叫道:“我艹……这是谁呀,怎么长得这么美,娘的个乖乖……我老曹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胡扒皮和这个漂亮女人,坐在客厅的案几后面,并没象一般待客那样规规矩矩地“跪坐”,男的盘着腿,女的曲着腿,显得都很是随便。
“大哥……”那女人开口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