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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宴散后,罗子骞、萧柔、郭乐、周香玉四个人,还有年勇和另外两个李光颜手下的将领,都聚集到秦瑁的小客厅里。
这些人都是奉命“不喝酒”的人。
客厅里还有裴度、李愬和秦瑁、萧免等几个人。
与刚才酒席上的热烈喧嚣不同,客厅笼罩着一种略显紧张的气氛,裴度面色凝重,对罗子骞和几员将领说道:“今天,没让你们喝酒,是有一个秘密任务,要把你们几个留下来,悄悄完成。”
秘密任务?
几个将领,都精神一振。周香玉挺了挺胸脯,“没问题,什么任务?”
裴度微微一笑,“最近,洛阳城里,有一道谜题,一直没有解开,下面咱们就研究一下。秦瑁,你来说吧。”
“好,”秦瑁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牌牌来,托在手掌上,让大家观看。
牌子是竹制的,三寸见方,模样就象是军队或王侯府弟里所用的“腰牌”,打磨得甚为光滑漂亮,上面镌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总执。
“大家看,”秦瑁说道:“有人认识这块小牌牌吗?”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观察这块“腰牌”。
“我认识。”罗子骞说道:“这是李师道手下搞的鬼,当初在梁山盛会,他们密谋造反,在各地成立秘密基地,招徕江湖盗匪,积蓄力量,培植爪牙,在山南、山东各地,成立了好多‘方’,每一方都设立‘执事’,我当初就曾经被封为‘火方执事’,也发过这样一块腰牌,就和这个一模一样,上面两个字是‘火执’……”
“哦……原来是这样。”
“这个李师道,纯粹就是老鼠精,专搞这些见不得人的歪门邪道……”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秦瑁点了点头,“那么说,这个挂‘总执’腰牌的人,应该比你当时的职位,还要高喽。”
“那是一定的,”罗子骞笑道。
萧柔冲着罗子骞问道:“既然是‘总执’,那么一定是个总头目,挂这个牌子的人,会不会是袁七娘?”
“那我可不知道了。”
罗子骞摇了摇头。他听萧柔说起袁七娘,不由心里泛起一股异样的波澜,袁七娘……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对自己一见倾心,不避生死……
难道……她到洛阳来了么?
她来此做什么?不会是寻找自己吧……
……
罗子骞怕萧柔看出他神情的异样,赶紧对秦瑁说道:“秦刺史,这枚牌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你手上?”
秦瑁点了点头,说道:“这事说起来,有些不同寻常。还得从萧免和萧柔兄妹身上说起……”
“我?”萧柔一愣。
“对,你还记得上回,你们兄妹在我这里喝酒,当时大家都是久别重逢,我和免兄,都喝多了,你们宿在我这儿,那一晚,免兄我们俩抵足而眠……”
“哦,我知道了,你是说那回府里闯进刺客,差点把你杀了的事吧?”萧柔回忆起来。
“呵呵,是的,那一夜,可真把人吓死了,免兄和我,都受了伤,那刺客果真十分厉害,府里的亲兵卫队,都抵他不住,若不是你及时赶来,我说不定就身首异处了,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咳,不值一提,打跑个小贼,算得什么……你接着说。”
“好,从那以后,我自然不敢再大意,调集兵马,严密守卫府弟以及各处公衙,并挑选擅武之人,重组卫队,日夜巡逻,严防贼人再至,果然,半月以前,又见到了贼盗的影子……”
“还是那天来府里行刺的那个刺客吗?”萧柔性急,打断他的话。
“这个,”秦瑁摇了摇头,“我就不知道了,据当时的卫兵队长李九说,刺客一共两人,都是武艺高强,都用黑布蒙面,又是夜晚,谁也没有看到真实面目,他们逾墙而入,突入主卧房,被埋伏的卫队发觉,一场混乱,卫队死伤十余名士兵,那两名刺客还是终于越墙而走,没有抓住……”
“嘿,真本事。”周香玉忍不住赞叹一声。
想想当时的情景,也真是令人惊叹,两个刺客,与大批府衙亲兵混乱,杀伤十余人,最后还能脱险,那场面一定十分惨死,两个刺客的武功,也真是实在高强了。
“……据李九说,其中一名刺客,虽然黑布蒙面,但他的长相却很有特点,此人身材不高,长了个大大的脑袋,与身子显得甚是不协调……”
“大头娃娃?”周香玉又惊叫起来。
秦瑁停住口,扭头望着周香玉,问道:“周姑娘,你认识这个刺客么?”
“嗯……见过一回,较量过,萧柔姐我们俩,合力围攻,却仍然是打他不过,这家伙可真是厉害,简直……难以想象。”
她这一说,满座都是吃惊。
萧柔和周香玉的武功,大家都是知道的,尤其是李光颜手下那些将领,当初在临颖、南颖和淮西兵激战的时候,这两员女将勇冠三军,威镇敌胆,周香玉两只金简,杀得“三臂将军”吕鉴候落荒而逃,名噪全军……如果她和萧柔联手,竟然还败给这个“大头娃娃”,那……
年勇瞪大眼睛问道:“这人如此高强,他是谁?”
萧柔接口说道:“他叫白空空。”
“哦……原来是他。”
在座的将领,有好多都是见多识广的,一听白空空之名,立刻引起一阵议论。
“哇,白空空又出世了。”
“这家伙十多年没现身了,竟然还在人世……他投靠李师道了么?”
“我说为什么这么厉害,原来是当年名震大江南北的‘妙手空空’……”
……
第369章 采花大盗()
“妙手空空”的大名,在座的很多将领,都是闻名已久。
李愬说道:“我虽然是个文人,却也听说过此人的大名,传说他飞檐走壁,隔空取物,不知不觉间便取人头颅……这些想来都是传说,但他武功高强,却是众所公认……秦公,此番白空空夜闯贵府,显然是要行刺,你能躲过一劫,也算幸运。”
“呵呵,”秦瑁一笑,“秦某的头颅,想来并不怎么值钱,不过身居东都洛阳,这是个天下瞩目之地,贼子的目的,显然是要搅乱局势,搞得天下大乱,秦某是死是活,并无紧要,但若是洛阳大乱,闹得人心惶惶,却是对那些反贼有利了。”
“没错,”裴度点头说道:“洛阳乃中原腹地,国家根本,绝不能乱。”
年勇问道:“秦刺史,您手里这块‘总执’腰牌,就是在那妙手空空的身上,得到的么?”
秦瑁说:“这个……却也难以确定,当时,两名刺客与府里的卫士们,一通混乱,逾墙而走,李九率领人马,一路紧追,当时正是午夜,夜深人静,城门早已关闭,大街小巷,空无一人,那贼子一路狂奔,竟然未走城门,从城墙上直窜而出……”
萧柔笑道:“象他们那样的武功,攀上城墙,再顺墙而下,并不费难。”
“嗯……李九他们从城门追出去,所幸动作也够快,骑快马一直紧紧追赶,说起来也真惭愧,那两人徒步逃跑,咱们的卫兵骑马追赶,竟然还是没有追上……”
萧柔说:“秦兄,这你就不懂了,夜间骑马,并不甚快,逃跑的人大可以绕着城外的野地或是小路,拣着马匹难行的地方奔逃……最后一直没追上么?”
“是这样,李九他们,追到城东一处叫做‘孟婆沟’的地方……这样,我把李九叫起来,让他亲自跟大家讲述。”
……
过了片刻,李九来了。这是个身材精瘦,然而精干利落的汉子,一看便知精明强干,武功不弱。他朝着在座的诸位高官大将,长揖作礼。然后按照秦瑁的命令,站在客厅的正中,向大家朗声说道:
“各位长官,请容卑职报告,那天晚上,我们五十余名弟兄,追着这两个刺客,左拐右绕,一直追到城外的孟婆沟附近,这孟婆沟,乃是一道丘陵间的土沟,长约里许,四周全是缓坡,冬天里只荒草覆盖,甚是荒凉……”
“我听着就发毕羧崴档溃骸懊掀殴怠饷质窃趺雌鸬模克矫掀牛遣皇且醪艿馗锕魏吻诺氖焙颍撕让曰晏赖哪歉雒掀牛俊
“正是。”
“啊?”
秦瑁接口说道:“那只是个传说而已,据老辈子传下来的故事,说是阴间的孟婆,原本是民间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她曾经在洛阳一带种田为生……这些不必细讲了,只说那条山沟,名叫孟婆沟,倒也不深,地形也不险峻,只不过遍地黄土砾石,甚为荒凉,少有人烟,平时只有野狐野狼之类出没……李九,你接着讲。”
“是,那天夜里,我和弟兄们一起,瞄着贼人的身影,紧追不舍,一直到了孟婆沟,因为卫队里的弟兄们,有些人老家就在此附近,因此地形很熟悉,大家迅速驰马快进,将整条山沟都迂回包围起来,这时候,城里别的队伍也已经惊动了,大队人马,纷纷从后面赶上来,没过多久,便把这条山沟,围了个风雨不透,水泄不通,可以这么说,便是一只老鼠,也从包围圈里逃不出去。”
“最近也没抓着贼人?”萧柔疑惑地问道。
“没有,”李九摇了摇头,“那天晚上月亮明亮,大家象是拉网一样,把整个孟婆沟,搜索了两遍,一无所获,每一个草丛,每一块石头,几乎都翻过来了。”
“也许……”周香玉猜测道:“白空空他们脚程快,在你们包围圈合拢之前,就已经逃出去了。”
“现下也只能这么解释,不管怎么说,卑职等人,甚为废物,这么多人围攻两个,竟然还让他们逃之夭夭……一直搜索到天亮,这才在一处乱石堆旁的荆棘从里,发现这一枚‘总执’腰牌,想是贼子逃走之时,过于慌乱,被沟内荆棘,挂住遗失……”
李九叙述完毕,屋里的诸人,都纷纷议论起来。
“白空空意在行刺,一次不成,还会有下次。”
“我看不一定,上一回,正是咱们围攻蔡州的关键时刻,贼人此举,乃是制造洛阳混乱,配合蔡州的吴元济,现在淮西平定,他们也许便会远走高飞了……”
……
萧柔问道:“秦瑁兄,那天晚上逐走白空空以后,还有什么可疑迹象没有?”
“有,”秦瑁肯定地点了点头,“前几天,城里一户姓朱的富商财主,新娶了个小妾,长得貌美如花,却突然半夜里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罗子骞笑道:“小妾失踪,也不一定和白空空有联系啊,也许是人家嫌弃朱财主配不上自己,离家出逃了呢。”
“非也非也,”秦瑁摇头否定,“话说这个小妾,乃是青楼风尘女子出身,是朱财主把她赎出来的,她有幸得脱风尘,正是百般庆幸,如何还会逃走?不会,绝对不会。”
年勇问道:“那个朱家的小妾,长得很美吗?”
“嗯,可算得是天生丽质,貌美如花,在洛阳花界,名噪一时。”
“我知道了,”年勇说:“这样的名伶,往往会引起花贼的注意,依我看,这案子八成便是江湖上的采花大盗干的。”
秦瑁却是摇了摇头,“若是普通的采花大盗,做件花案,倒也不值得重视,派捕头揖拿就是了……问题是,那朱家是豪门富户,宅子里保镖护院众多,日夜巡逻,其宅弟里的防卫,比我的府衙,也松不了多少,那小妾住在后院的楼上,四周全是严密防护,如何会在半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哪个采花大盗,会有这样的本事?因此,我们便暗自猜测,此事,会不会与那个武功高强的刺客有关?”
……
第370章 午夜更夫()
秦瑁的客厅里,一阵乱哄哄的议论声。
有人说,掳掠女人的花案,与白空空并无联系,白空空是个盗贼,可从来没听说过有关“采花”的事情。
有人说,那也没准儿,白空空算起来年龄也不小了,难道就不想抢一个“压寨夫人”?这事儿除了白空空,谁还有这等本事?
……
罗子骞看见旁边的李愬微笑不语,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主意,便问道:“李兄,你怎么看?”
对于李愬的智谋,在座诸人,均是佩服,就连宰相裴度,也在私下里甚是钦佩,罗子骞这一问,大家都把目光瞅向李愬。
李愬永远都是一副笑容可掬,胸有成竹的模样,他见罗子骞发问,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说道:“猜测那白空空的去向,或是花案罪犯是谁,无甚大用,这种人天马行空,行踪无定,靠猜是猜不到的……既然秦瑁兄把咱们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