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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灯笼逐渐掉落,落到院内,渐渐看清每个灯笼上都垂着字条,上面写着“奠”字。
这个字,却是极不吉利,除非家里有人死去,是绝对不会出现此字的,灯笼上挂着个“奠”字,显然是在咒主家大凶。
这是吊唁用的嘛。
朱府里的家丁们,一片忙乱,喊叫着:“谁在捣乱?”“他奶奶的,谁放的灯笼,抓起来。”“快去看看,坡上一定有敌人。”
一群人吆吆喝喝,拿着刀枪棍棒,出门去搜查了。
一盏灯笼,正好掉落在罗子骞的面前,他捡起来一看,灯笼已经熄灭了,做得很是精致竹架纸筒,既轻巧又好看,那张悬挂着“奠”字的布条,还画着几道小虫,当作花边,甚是美观,却又有些诡异。
萧柔站在他的旁边,说道:“画花边,用小虫子,看着真恶心。”
她这一说,罗子骞才注意到,这花边儿……确实有些不寻常,一般作画,用花花草草作花边最多,哪里会有画虫子的?
“也许是岭南风俗不同吧。”罗子骞笑道。
过了一阵,出门“揖拿敌人”的朱府家丁们,乱纷纷地回来了,罗子骞上前问道:“各位,捉到贼人了么?”
“捉个屁,”家丁们气乎乎地说道:“连个鬼都没有。”
“黑灯瞎火的,到哪里捉去?”
“奶奶的,只碰见两只野猫公……”
……
众人议论了一阵,也便散去。
罗子骞等人回到房里,围坐在一起闲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嘿嘿……嘿嘿……”的冷笑声。
这笑声,甚是熟悉,昨天夜里他们在破庙里夜宿的时候,就曾经听到过这样的叫声,与这一模一样。
谁知道……今天晚上,住在朱家大院里,又听到这样的笑声了。这笑声听上去既怪异又可怖,尤其是在夜里,更让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草上飞、胡安、罗子骞、萧柔……大家一个跟着一个,都跑到院子里,他们发现,好多人也都来到了屋外,正在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凑在一起议论。
“真怪,哪里来的笑声?”
“什么笑声,我听着象是鬼哭……”
大家刚刚因为那些奇怪的“灯笼”而在院里乱了一阵,现在,又因为这奇怪的“冷笑声”跑了出来,都觉得莫明其妙而且甚是可笑。
朱府的家丁佣人们,又都乱纷纷地起来了,拿着刀枪棍棒,出门寻找察看,等到乱了一阵,冷笑声又听不到了。当然,这些家丁们寻找一番,依然是什么也没找到,白白折腾了半天。
马贵悄悄对罗子骞说道:“看起来,朱家这场双龙会,说不定会有莫大凶险,前来捣乱的人,怕是绝不止岭南双煞、黑头和尚这几个人。”
罗子骞也压低声音说道:“不管它,反正咱们是看热闹来的,管他好人坏人,都与咱们无关,置身事外便是了。”
“老弟说得对。”
……
草上飞提着一盏破碎了的灯笼,跑进罗子骞的屋里,“你们看,这灯笼,这张纸,画的虫子花边儿……”
“我也看见了,”罗子骞笑道:“让人看了挺恶心的。”
草上飞说:“这个不太对劲呀,好象……这是三尸教的标志,我听阿豹他们说过。”
“三尸教?”
“对。”
罗子骞说:“就是那个在查巴寨碰到的,被咱们……碰到过的教主叫做天锡桑义的么?”
天锡桑义,已经死掉了,但他和马贵共处一室,不好在外人面前提起“杀死了天锡教主”。
马贵凑过来,看了看草上飞手里提着的破灯笼,点了点头,“没错,确实就是三尸教的标志,不过……罗老弟,三尸教的教主,可不叫三锡桑义呀。”
“啊?是吗?”
马贵肯定地点了点头,“三尸教的老巢,在姆木拿湖,我的老家,就住在湖边上,对他们很熟悉,三尸教又叫三蛊教,眼下的教主,是个女人,名叫何翠竹。”
“那……”
罗子骞与草上飞对视了一眼。
草上飞挠了挠头,“那咱们碰着的那个天锡教主,看起来……是假冒的了?一定是这家伙嘴里冒泡呢,把咱们给骗了。”
“差不多。”
罗子骞又扭头问马贵,“马兄,既然你了解三尸教,给我们讲讲,如何?”
“好的,说起来,三尸教……咱们还是叫做三蛊教吧,外人都管他们叫三尸教,这名字不太好听,他们自己都是叫三蛊教,这个教派由来已久,据说有好几百年了,虽然名字恶俗,但并非滥做伤天害理之事,我就住在姆木拿湖畔,并未听说过他们有多可恶。”
“据说他们很是神通广大,是吗?”
马贵笑了笑,“传说么,也不尽真实,据我所知,他们所擅长的,其实是下蛊。”
“下蛊?”
“对,岭南风俗,蛊为仙物,有些蛊婆蛊汉,善于使用蛊毒,不知不觉之中,让人中蛊,他们指使蛊虫,钻入人脑或是身子,在体内作祟,使人生病、发疯,甚至死去……”
第458章 疯僧()
马贵的话,让众人听了有些毛骨悚然。
胡安说道:“乖乖,这么厉害,这个……不就是下毒么?”
马贵摇了摇头,“不不不,下蛊和下毒,是不一样的,虽然本质上都是毒物,但是下蛊的时候,据说用的是咒语,他从你身边一过,手不动脚不动,根本就不用接触你自己的身子,你就中了蛊了,他心里默念咒语,你又如何能知……蛊毒入身,除非下蛊之人亲自解除,便再难除去。”
“我艹……真厉害。”
草上飞吐了吐舌头,“这简直……是恶鬼念咒嘛……我想起来了,咱们从娲皇寨去查巴寨的路上,遇上的那个死人,还有死猫,身上无伤,那一定就是中了蛊了。”
胡安缩了缩脖子,“这事麻烦了,马兄,如果明天来俩三尸教的大爷大姑奶奶,站在门前,肚子里叽里骨碌地念两声咒语,岂不是把咱们就全给下蛊咒死了?”
“不会,”马贵笑道:“三蛊教,并没那么恶毒,哪里会把大家都毒死?再说了,下蛊,那也须得遵从天地道义,你学会了蛊术,便随意下蛊害人,是要遭天遣的。”
“这事儿……不保险。”
……
次日,天尚未亮,罗子骞刚刚睡醒,便听到院子里一阵喧哗,并且还有骂声传来。
披衣下床,推门一看,只见几个朱府里的仆役们,正在打扫庭院,院子里,零零落落地扔着许多圆形的纸钱,佣工仆役们正在一边打扫,一边随口乱骂。
纸钱,是撒给死人用的,也不知道是谁,昨天夜里在朱家撒了这么多祭祀之物,显然又是在捣乱,也难怪仆役们边打扫边骂街了。
……
罗子骞不禁摇了摇头。
看起来,还不知道有多少暗藏的敌人,在和朱家作对,这一场“双龙会”,闹到什么地步,远未可知……
……
朱府的家丁传下话来,“各位远来的宾客,双龙会定在下午申时,上午在院外平地上搭台唱戏,请大家同赏同乐。”
胡安问道:“怎么推到下午了?”
“这个是伏昊道长的安排,我们也不懂。”
既然主人如此安排,大家也只能听从,好在门外唱戏,也算是难得的热闹,大家也乐得玩乐。
吃过早饭,朱家大院门前,便搭起了戏台,请来傩戏班子,登观唱戏,一时乐声悠悠,戏曲声声,朱府内外更加热闹,四乡八寨的邻村百姓,也纷纷赶来看热闹,朱家门前,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卖吃食的,吹糖人的……各路小商小贩,也都来到山沟里,朱府门外简直就象是集市一般。连乞丐都成群结队地来了,乱乱哄哄。
……
看了半天戏,终于等到了下午申时,“双龙会”要正式开场了。
戏台上,重新铺设了红毯,树起了道幡,改成了“法台”,几个黄衣道僮,在台上绑扎符布,摆设祭坛,朱家的仆人佣工们,在台下埋设了一根粗大的木桩,摆设供桌……一片忙碌。
突然间,从朱家大门里,跑出一个人。
这人身上的衣服,冒着青烟,似乎是被点燃了,却又看不见火苗,袍子裤子,全都烟雾乱冒,他象一只被烧着了尾巴的疯羊,乱跑乱窜,头上的帽子也弄掉了,露出一个大大的光头。
仔细看去,这不正是那个黑头和尚么?
他怎么身上着火了?
只见黑头和尚嘴里大叫大嚷,眼神迷离,手舞足蹈,就象疯了一样,身上冒着烟雾,往人群里乱扎乱窜,吓得人们一片尖叫,赶紧躲闪。
几个朱府的仆人,在后面追赶,高声叫道:“抓住他。”
但是,黑头和尚这副样子,有谁敢上前去抓?再说,眼见他身上有烟,若是沾到别人身上,岂不也是被火烧着了?
惊叫声中,人群大乱,卖零食的小摊子都给踩倒了。
……
罗子骞站在人群里看热闹,心下甚觉奇怪,这黑头和尚身有武功,怎么会身上着火?而且,看样子不光着火,神智也象是疯狂了,毫无理智。
这是怎么回事?
……
有人大喊:“快脱衣服,把衣服脱下来。”
这倒是有道理,衣服上着了火,须得赶紧灭火,脱掉着火的衣服,乃是上策,但是黑头和尚象是没听见一般,继续乱跑乱窜,突然间,他抓住一名看热闹的中年妇女,不顾妇女的尖叫躲闪,一把抱住,朝着肩膀上下口便咬。
“啊——”
妇人躲闪不及,肩膀被他咬住,登时痛得在叫,摔倒在地。
此时的黑头和尚,就如一头疯狗一般,浑身冒着青烟,张开大嘴,露出牙齿,去啃食妇人的肩头,那情景看上去异常恐怖。
罗子骞正站得离此不远,当即不假思索,飞步赶上前去,伸手便抓着黑头和尚的双臂,喝道:“撒开。”
但是,黑头和尚毫不理会,一张大嘴岔咬住妇人的肩膀头,齿已入肉,直痛得妇人大声哭叫,倒在地上翻滚。
罗子骞双膀用力,使劲提起黑头和尚的身子,同时手指抠进他的肩胛骨,就象上次在破庙里给他“用刑”一样,这一下,登时见了效果,黑头和尚受痛,立刻大叫一声,浑身一哆嗦,放手撒开了那个妇人。
旁边朱府的佣人,赶紧上来把那妇人拉往旁边。
这时候,黑头和尚目露凶光,张开大嘴,又朝着罗子骞一口咬过来。
罗子骞自然不会给他咬着,一闪身躲过,只是心下奇怪,此时若是搏斗,和尚应该拳打脚踢才是,下口去咬,状似动物,虽然凶恶却不会有效果,他为何这样?
然而黑头和尚目光呆滞,嘴里“嗷”的一声叫,就形同恶狼,伸长了脖子,又朝着罗子骞扑过来,张开大嘴欲咬,罗子骞抬腿一脚,“咣”地踢在他的胸口窝上,登时把黑头踢得仰面朝天,翻倒在地。
这一下,罗子骞腿上用足了力气,踢得踏踏实实,一下把和尚踢得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
旁边的百姓,纷纷喝彩,“小哥好本事,”“好身手。”“幸亏踢翻了他,要不,可不知道又有谁被这个疯狗给咬伤了……”
第459章 铁骨道人()
罗子骞一脚踢翻黑头和尚,直把他踢得当场晕厥,登时得到旁边观众百姓们一致喝彩。
罗子骞却是摇了摇头。
踢翻一个黑头和尚,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但是让他感觉奇怪的是:刚才抓住和尚肩膀之时,明显感觉到他一点不热。
着火之人,身上自然火烧火燎,但是……黑头和尚的衣服温度很凉爽。
他走近前去,仔细观察,只见黑头和尚晕倒在地,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里,犹自冒出烟来,而衣服却并未烧着,罗子骞拉扯开他的衣服,不禁恍然大悟。
原来,和尚衣服里,有不少粉末状物,正冒着阵阵青烟,其实……并未着火,只是这些粉末冒烟而已,看着挺吓人,其实没有什么危害。
这是谁在恶作剧吗?
谁把和尚身上给弄得冒烟,并且把他给弄疯了?
……
罗子骞问朱府的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管家一脸厌烦,“这个家伙莫明其妙,从茅房里冲出来,乱喊乱叫,浑身冒烟,见人就咬……也不知道从哪里混进一个疯子来。”
“哦,还有别的可疑人吗?”
“没看见……谢谢罗爷,您帮我们擒住了这个疯子,您的身手真不错,谢谢……”管家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佣仆,拖着黑头和尚,返回院内。
……
这个和尚一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