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下,钟玄更加尴尬了。
他丢了银月令,急得不得了,只顾去向草上飞追问,却没想到,银月令真正的主人,就在眼前。
这事儿……弄巧成拙了。
不论怎么说,银月令是人家苗家的,何翠姑有绝对的理由,也有绝对的能力,拿回这枚银月令。
别说是从你身上偷过来,就算是硬抢,你也得受着。
……
何翠竹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缓缓对钟玄说道:“既然是你拿到了银月令,那么,我问你,当年是你从苗家偷去的么?”
坏了。
人家要算老帐了。
钟玄登时清醒过来,赶紧否认,“不不,错了错了,我弄错了,我身上没有银月令。”
罗子骞哈哈一笑,“钟先生,不对吧,你刚才还大嚷大叫,说是谁偷了你的银月令,怎么刚一转身,就不承认了?拉完了屎,提上裤子就不认帐,你变得也太快了吧。”
“这个……误会了,我说的不是银月令,是……银锭,我的一枚银锭丢了,你们都听错了……”
草上飞一转眼珠,对盐蕃说道:“寨主,今天的事,有点麻烦了。”
“什么意思?”
“既然你这个钟朋友,提起了银月令的事,那咱们就得查一查,当年苗家失落和银月令,到底哪里去了,如果就在你们鹿鸣寨的话……”
“没有,绝对没有,”盐蕃嚷嚷道:“我敢保证,鹿鸣寨绝没有银月令,这个……钟玄他是在胡说八道呢,你们别听他的,这个人,一向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他和朱子龙简直是一个德性……”
周香玉等人,都被盐蕃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钟玄的脸,一红一赤,恼怒异常,却又不敢再分辨。
草上飞又对盐蕃说道:“那好,我且相信你一次。不过,如果以后得到了银月令的下落,请你立刻去报告何教主,并帮着何教主他们,夺回银月令。”
“是,是,我一定,我保证……”
……
一行人得胜而归,离了鹿鸣寨,踏上归程,何翠竹对罗子骞和萧柔等人大有歉意,说道:“罗将军,因为我们苗家的事,让你们受累不说,大家还受了伤,甚是不妥……”
“这是哪里话?”罗子骞摆摆手,“苗汉一家,再说我们是朝廷派来的使者,有义务平定边防,这些都算是份内的事。”
“你们在姆木拿湖,多住些时日吧。”
“那行。”
周香玉却是性急,对草上飞说:“老曹,你把银月令拿出来。”
“什么银月令?我没看见啊。”
“少装糊涂,你刚才从钟玄身上偷的银月令呢?”
“这才是奇怪,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偷银月令了?”
……
罗子骞对草上飞笑道:“老曹,银月令是苗家的,咱们要还给人家。”
“好。”
草上飞从怀里一掏,拿出一把晶莹的白玉来。
这枚玉石,呈弯月形,通体润泽,美丽耀眼,正是那枚在浦田村朱子龙手里见到过的“银月令”。
大家都围拢来,睁大了眼睛,仔细欣赏,不住纷纷夸赞,“好漂亮,真是美玉。”“说什么啊,岂止是美玉,这是有灵性的宝贝。”
草上飞把银月令交给何翠竹。
何翠竹的神色,登时激动起来,满面腓红,小心翼翼地接过银月令,放在眼前,仔细观看,好几个三蛊教的苗人,都凑到跟前,象瞻仰一件无比高贵的神物一般,盯着这枚光华闪烁的美玉。
何翠竹把银月令高高举起,几个三蛊教的人,纷纷曲膝下跪,向着银月令行礼。
这情景,让旁边的罗子骞等人,看得都跟着有些心情不平静了……
……
萧柔对何翠竹说:“何教主,我须得对你说一件事。”
“萧妹子,请讲。”
“这个银月令么……我那里还有一枚。”
“啊?”
萧柔把从金景善手里夺来的那枚银月令的事,讲了一遍,说道:“这事,我们也是稀里糊涂的,怎么会有两枚银月令?因此我们怀疑,朱子龙这一枚,有可能是假的。”
“这个……”
“这样吧,等咱们回去以后,把两枚银月令,都拿出来,好好鉴别鉴别,哪一枚是真的,就给你们哪一枚,行吧?”
何翠竹自然满心欢喜,“太好了,萧妹妹,罗将军,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了,不管哪一枚是真的,苗家失落二十年的银月令,总算回家了,这是我们全体苗人的喜事。大家知道了以后,可不知道会有多欢喜呢。”
第478章 湖畔占卜()
众人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
群山环抱之中,一湾元宝似的湖水,平静如镜,宛如一块光滑的碧玉,镶嵌在葱郁的山岭间。
周香玉惊叹道:“真漂亮,简直象是……王母娘娘的瑶池。”
何翠竹微笑道:“那就是姆木拿湖,是我们的家乡。”
“太美了。”
湖不算大,却是晶莹碧蓝,水清草绿,一群群的水鸟,在湖面上盘旋。湖畔山岭起伏,散布着数栋竹楼。
“这就是我们的家。”
何翠竹带着罗子骞等人,来到湖边一处宽敞洁净的竹楼里,从屋内跑出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来,边跑边叫,“妈妈,妈妈……”
小男孩一直扑到何翠竹的怀里,何翠竹的脸上滋润着一股天生俱来的母性微笑,轻声斥责,“看看,见了客人也不会打招呼,真不懂事……罗将军,这是我儿子。”
一群人欢欢笑笑,萧柔、周香玉、叶飞虹等人逗着小孩子玩,何翠竹洗脸换衣,脱去满身珠翠,穿上一身普通的苗家服饰,一会功夫,就变成了一个端庄朴素的苗家妇人。
“哟,何教主,你变了个人。”
“呵呵,是吗?其实,这才是我平常的打扮,若不外出做法,我是不会穿那么花哨的。”
罗子骞等人,都被苗人带着,分头到各个苗家竹楼里安顿休息。因为他们是教主的客人,因此附近苗家,都热情接待,视为贵宾,拿出最好的米酒美食招待。
……
萧柔在何翠竹的家里,却只见了这母子二人,并没看见男主人。何翠竹对她说:“先夫三年前没了,本来,教主之位是他的,但先夫是个心性散淡之人,只爱读你们汉家的诗书,不喜欢喧扰,因此一定要我来当教主,唉,他也算得是个饱读圣贤书的书生,只可惜福薄,英年薄命……不提这些伤心事了……”
提起亡故的丈夫,何翠竹脸上满是落寞,眼圈发红,完全没有了一教之主的威仪,变成了因丧夫而孤苦的弱女。看得出,当初一定夫妻感情深厚。
萧柔心里生怜,只能简单安慰几句,把话题转开,正在聊天,一个苗人进来报告,“教主,姑神做好了。”
“好的,”何翠竹站起身来。
萧柔没有听懂他们所说的“姑神”是什么玩艺儿,何翠竹说道:“妹子,走,咱们请姑神去分辨银月令。”
“哦……”
请姑神去分辨银月令?
在半路上的时候,大家对于两枚银月令,到底是块是真的,哪块是假的,争辩不休,各说各的理,周香玉和草上飞还吵了一路。
但是何翠竹对这个问题,却是丝毫也不担心,她说道:“不用争论,到时候,神灵自会告诉我们,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难道……现在他们所说的“姑神”,就要来判断银月令了么?
……
在湖边的一块平整沙地上,几个苗人,将一个三尺长的“玩偶”,插在地上。
这个“玩偶”其实就是一段树枝,用彩带锦缎绑扎起来,花花绿绿,象是一个人形,然后又在前面摆上三只粗黑瓷碗,里面倒满米酒。
何翠竹和十余个三蛊教的苗人,都跪倒在这个“树枝玩偶”十几步远的地方,嘴里念念有词,举行了一个小小的“祭祀”仪式。
念叨了一阵谁也听不懂的话,何翠竹站起身来,将两枚银月令,都放在那三只酒碗的后面。两块美玉,离着三尺远,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大小尺寸,光洁度,透明度……似乎分毫不差。
阳光照在两块美玉上,晶莹闪烁,流光溢彩,光华耀眼。
……
罗子骞和萧柔等人,都站在外圈,看得莫明其妙。
他们谁也搞不明白,到底何翠姑这些人,怎么分辨两块玉的真假,从两枚银月令放在一起那一刻,大家便是一阵赞叹,两块白玉,一样的晶莹剔透,一样的圆润亮泽,一样的美丽闪光……就象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
怎么分辨真假?难道……就靠着插在地上的那个扎了彩绸的树枝?
这段树枝,就叫做“姑神”么?
……
看了一会,忽然草上飞嚷道:“动了,动了。”
顺着他手指望去,那段插在地上的树枝,果然在轻轻转动。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稀奇的,湖边都是沙地,并不象泥土那么僵硬,比较松散,树枝插在沙地上,微风吹来,杆柄出现转动,是正常现象。
一群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瞪着插在沙地上的那段树枝。
在湖边的微风吹拂下,扎满彩绸的树枝,慢慢转……转……而树枝上一段形似“胳膊”的枝叉,慢慢转向其中的一枚银月令……
罗子骞恍然大悟,原来,三蛊教这个“请神辨真伪”的把戏,其实就是看树枝的指向哪一边。
这……偶然性太大了吧,其实上就和猜硬币差不多。
不过,概凡占卜,也就是这个性质,通过某一种现象,来帮助人们做出判断,古时烧龟甲,看龟甲的裂纹朝哪个方向,便从哪个方向出兵。
都是这一个道理。
……
那段树枝,转……转……停住了。
嘿,也真是神奇,它的一截枝叉,正指向其实一枚银月令。这正是萧柔从金景善的百宝箱里,缴获的那一枚银月令。
难道,这一枚是真的么?
那么说,朱子龙手里那一块,也就是草上飞从钟玄身上偷来的这一埠,是假的?
……
就在大家瞪着眼睛,盯着看这段树枝的时候,突然从湖边的草丛里,跑出一个灰色的小动物来。
这动物约有小猫大小,土里土气,形状猥琐,但是动作相当灵活,却正是一只地鼠子,这小东西常常在土里打洞,平时很少到地面上活动。
这只地鼠子,缩头缩脑,向前一窜,竟然直奔放在沙地上的银月令跑过去。
好几个三蛊教的人,赶紧上前驱赶,但是地鼠子小小的身子灵活得很,跑得飞快,眼看便要窜到银月令的跟前了。
正在这时候,忽然天上黑影一闪。
一只苍鹰,从天而降。
这只苍鹰体形硕大,忽闪着两只巨大的翅膀,“忽悠”一下,直朝着地面上那只飞跑的地鼠子扑过去。
第479章 美丽的湖畔()
苍鹰,差不多就是天空中的王者,它的尖牙利爪,能抓蛇,能抓兔,至于捕食象地鼠子这样的小东西,那更是小菜一碟。
眼看着这只苍鹰扇动着一米长的翅膀,直扑而下。
那只地鼠子,正跑到银月令的旁边,它虽然身子灵活,但是又哪里有鹰飞行的速度快?只见黑影一闪,苍鹰支翅膀一忽闪,两只利爪猛地抓下来,眨眼间便把这只小猫似的地鼠子,抓了起来。
“忽——”苍鹰的翅膀又一忽闪,抓着地鼠子,凌空飞起,直朝着天空窜去。
……
这一幕,把罗子骞等人看呆了,也把三蛊教的这些人,看呆了。
苍鹰抓鼠,这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但是……它却把尖畔这一场小小的占卜祭祀活动,给搅乱了。
因为……苍鹰抓着地鼠子飞起来之后,把沙地上插着的树枝,以及那两枚银月令,全给搞乱了,被巨大的翅膀给移动了位置,扑拉到一起去了。
……
大家一起跑过来。
银月令的位置乱了,现在,哪一块才是摆在左过的,哪一块是摆在右边的?
众人又争辩起来,“这个……就是这个,这是那枚真的。”
“不对吧,我看着好象是那个,你看,鹰的翅膀,是从那个方向扫过来的……”
草上飞摇了摇头,“不太好辨别了,何教主,你还得再重新卜一把。”
何翠竹却是摇了摇头,“没有这样的规矩,再卜一回,那是对姑神不敬了,刚才姑神已经给咱们指明了方向。”
“可是……”
“没关系,”何翠竹一弯腰,把两枚银月令一手一个,都拣起来,笑道:“我知道哪个是哪个,错不了。”
她将右手里那枚银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