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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反应速度,也是古人所远远不及的。
聂隐娘侧身躲闪,罗子骞立刻变肘为掌,闪电般切向聂隐娘的手腕。
聂隐娘的身子就象一朵蒲公英,被风吹着,向后一纵,闪过他的掌锋,但是手里的扫帚却被罗子骞一把抓在手里,夺了过来。
“哈哈,”罗子骞一笑。
“噼噼叭叭,”旁边的道姑们,都鼓起掌来。
聂隐娘赞叹道:“好身手,罗郎,你是一个练武的天才,三式化一式,非常人所能及。”
“隐娘,我比你还差得远。”
“我的功夫,你能练出来,你这些闪电般的手段,我只怕是学不来。”
当下,聂隐娘和罗子骞扫了空场上的积雪,开始研讨武艺。
行家与行家交流,最能进步,聂隐娘虽然年轻,却是师出名门,武学深湛,她将唐朝武功的练习诀窍,讲给罗子骞听,很多东西其实一点就透,尤其是罗子骞这样聪明敏捷的人,立刻觉得脑洞大开,融会贯通。
……
罗子骞在灵瑶观里,一住十余天。
他沉浸在武学的海洋里。
每天,除了吃饭,便是练武,罗子骞仿佛又当上了学生,练习体育,学习文化,他以现代人的敏锐头脑,学习古代的武学知识,一日千里,进境神速。
聂隐娘笑道:“你很快就会超过我了。”
“哈哈,你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吗?”
“那不会,”聂隐娘认真地说:“我教你武功,是希望你效力疆场,平乱除贼,为中兴大唐江山出力,天下定,百姓安,饿死师父之说,不过是小门小户之见罢了。”
“隐娘,你是女中丈夫。”
……
这些日子,萧柔一直没来。
到了这天下午,倒是独孤丘到灵瑶观里来了。
罗子骞一愣,“独孤兄,你不是解送李锜去长安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呀,罗郎,圣上紧急召你,去长安面圣,因此,我才急着赶回来了。”
皇帝召见我?
罗子骞愣了。
……
第50章 皇帝封赏()
皇帝召见,这在古代来说,是天大的事。
光宗耀祖的。
罗子骞虽然是个冒牌的古代人,但是也禁不住一阵兴奋,皇帝居然也知道我罗子骞,并且还要亲自见我,哈哈……有意思,很有意思。
毫无疑问,这是因为我逮住了李锜。
“独孤兄,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独孤丘说:“我们押解李锜,一路不敢少歇,快马加鞭,直奔长安,因为京口一战,全国震动,生怕出现意外。”
“对,”罗子骞说:“李锜被擒,对其它有异心的藩镇,都是威慑,若有人劫持,那可糟了……没出事吧?”
“倒是没有。当我们到达长安附近时,皇城里的神策兵出城十几里,到长乐驿迎接,当时鼓乐喧天,彩旗飘舞,出城接我们的,不光是神策兵,还有数千百姓,大家欢天喜地,共庆胜利,蔚为壮观。”
罗子骞笑道:“可惜,我没能赶上。”
“是啊,大家也觉得可惜,就连圣上也说,‘京口之战,殊可葆奖,只朕未见到生擒李锜之人,传谕让他旨长安……’亲自点名让你去长安面圣,罗兄弟,这是你的荣耀啊。”
“哦……独孤兄,李锜当场便腰斩了么?”
独孤丘一愣,“罗兄弟,你怎么知道判了腰斩?”
“嗯……这个……我猜测他如此重罪,一定是腰斩。”
独孤丘点了点头,“没错,当时我们押着李锜,到了兴安门前……兄弟,那大明宫宽广恢弘,连绵数里,有如城池,兴安门气势威武,景象万千,真是让人如登天宫,如览天阙……一言难尽,反正你也要去的,去了便知……”
他的描述,把罗子骞给吸引住了,不禁一阵神往。
“……圣上亲自在兴安门前,见到了李锜,兄弟,你可想不到,那李锜是一副什么样子。”
罗子骞笑道:“一定是吓得面无人色,浑身肥肉乱颤了吧?”
“不光如此,李锜那厮,恶毒至极,他竟然在圣上面前说道:‘我本来不想造反,完全是张子良他们,反复鼓动,使我迷了心窍,上当受骗……’兄弟,你说他可恶不可恶?”
“当真是狡诈恶毒。”
“幸亏圣上英明,不信他的挑唆,当时怒斥他,‘你是京口元帅,既然张子良鼓动你造反,你为何不将他斩首,然后奏报朝廷?’问得李锜哑口无言,然后,圣上亲定李锜腰斩……整个长安城,全都轰动,斩李锜之时,万头攒动,争相围观。”
罗子骞点了点头。
宪宗皇帝看起来真是个明白人。
唐室中兴,就需要有这样明白的皇帝。
那么,我以后就做个中兴之将,横刀跃刀,维护大唐繁盛吧……
独孤丘冲罗子骞一笑,“兄弟,你怎么不问问,圣上有什么封赏?”
“哦,对了,”罗子骞拍拍脑袋,“什么封赏?你不说我还忘了。”
“罗兄弟,象你这样视名利为粪土,还真是不多见。”
“哪里啊,我是马虎了,你快说说。”
罗子骞心里说:“你可高抬我了,我哪里视名利为粪土了?我还巴不得升大官,发大财呢。”
独孤丘微微一笑,面色得意地说道:“此次咱们起兵平叛,擒拿李锜,圣上非常满意,封赏甚重,张子良将军起义兵勤王,率部擒拿李锜,功劳最大,擢升为金吾将军,封南阳郡王,裴行立封为泌州刺史,田少卿、李奉仙二人,封为左、右羽林卫将军,你我二人,均为副将。”
罗子骞站起身来,按照古时规矩,向西方遥拜,谢皇帝封赏。
这回,是真的当了将军了。
李锜曾经封过他“厢指挥使”,但是,那基本上不算数。
独孤丘笑道:“兄弟,你的封赏,其实远远不止这个‘副将’,等见了皇帝,一定还会继续升官赐爵。”
罗子骞问:“如此一来,江浙已经平定,圣上为什么还要召我入朝呢?难道……就是为了见我一面,看看我长什么模样么?”
“哈哈,当然不是,圣上怎么会如此轻率?他召你入朝,一定另有重用,罗兄弟,以后你前途无量啊。”
罗子骞不禁暇想起来。
独孤丘、张子良等人,加官进爵以后,恪尽职守便行了,唯独自己,还要奉诏入朝,看起来……真的是要另有重用了。
到底什么命运,在等待着自己呢?
……
独孤丘又说:“圣上甚是英明,他知道李锜造反以前,王澹等人,都是冤死的,因此,特意追封王澹为给事中,追授赵琦为和州刺史,以表彰他们忠君体国之功。”
罗子骞松了一口气。
这其实是他的一块心病。
当时,为了取信于李锜,他杀死了王澹与赵琦,这两人都是忠勇之臣,虽然当时情势,迫不得已,但始终心有愧疚。
现在,总算能对死去的忠臣能有个交待了。
…………
两匹快马,奔驰在冬天的原野上。
罗子骞领了驿牌(官家公事,可凭此在驿站歇脚、换马),离了茅山,只带了胡安一个随从,骑马直奔长安。
他没有回京口,从茅山直接奔上官道,驰往西方。胡安问他:“将军,咱们以后还回京口吗?”
罗子骞在马上扭身向京口的方向望过去,视野茫茫里,白雪尚未化尽,看不见京口的影子,但是自己是从京口“起家”的,一种复杂的情感,忽然涌在心里。
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只怕不会再回京口了。
皇帝召见,绝非是和自己闲着聊天,一定有重要军情,需要自己为皇家江山去拼杀,去征战。
京口……别了。
他问胡安:“你想再回京口么?”
“咳,我无所谓,我就盼着,以后跟着将军混出个人模狗样,再回到村里,仰着脖子吹吹牛。”
“胡安,一定会的。”
“这我信,罗将军,你年少有为,将来一定会名震天下,封侯拜相,嘿嘿,到那时候,我胡安也就三九天光屁股——抖起来了……”
马蹄声声。
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人肚子都饿了,可是官道上远近萧索,没有村镇,胡安说道:“将军,前面有座小庙,咱们进去打打尖吧。”
果然,一座小小的破败庙宇,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坡岗上。
催马来到庙外,罗子骞发现这是一座野外的龙王庙,破败荒芜,墙都倒了一半,被荒草淹没着,看来久已无人进入了。
“什么味道?”
罗子骞的嗅觉非常灵敏,他闻到从庙里传出一阵香味儿。
此时他和胡安肚子正饿,对香味儿尤其敏感。
胡安也抽了抽鼻子,说:“肉食味儿,好香,一定是有叫花子,在庙里烧鸡吃呢,将军,叫花鸡很香的,咱们去跟他们要点儿吃。”
第51章 皇帝与公主()
“叫花鸡”做法简单,只用黄泥包裹,烤熟便吃,不用锅灶,正适合叫花子在野外操作。
两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正在破庙里将一只刚烤熟的叫花鸡,剥去泥皮,一股浓浓的香味儿,四散开来。
“二哥,真香呀。”
“再香,也没有那个女娃子香。”
“我可警告你,不许动那个女娃子,那是公主亲自要的,你敢动了色心,小心吃饭的家伙搬家。”
“哼,我又没说动,老六,也不知道公主要这个姓萧的女娃子做什么用,她长得可真俊,细皮白肉,那双眼睛呀,水灵得就跟能冒水似的,啧啧,比咱们公主俊多了……”
……
叫花鸡剥开了,肉烂皮酥,香气扑鼻,两个叫花子你争我夺,抢着撕下鸡肉来往嘴里填。
“老六,这回,公主一定会给奖赏吧?”
“那是,听说,这姓萧的女娃儿可值钱了,她哥哥是朝挺的大官儿,她本人武艺高强,咱们俩算是抓了条大鱼,不光公主,皇上也会亲自奖赏咱们哥俩……喂喂,你……是谁?”
“老六”正在一边吃站烧鸡,一边说话,忽然发现一只明晃晃的剑尖,正指着自己的鼻子。
“说,你们把谁给绑架了?”
老六吓了一跳,瞪大着眼睛,盯着鼻子跟前的剑尖,吓得手里的一条鸡腿都掉了,“别……开玩笑,你是谁?”
旁边站着两个人,身穿布袍,头戴短帻,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宝剑。
这两人是罗子骞和胡安。
罗子骞将宝剑一晃,厉声喝道:“谁跟你们开玩笑,王八蛋,把你们绑架的人交出来。”
那俩正在吃鸡聊天的叫花子,吓得一脸土灰,呆住了。
罗子骞神态威严,目光如矩,让他们望而生畏。
其实,罗子骞是来破庙里休息打尖的,没想到意外听到两个叫花子说“抓了个女人”,而且姓萧,他一下便想到萧柔的身上,这一下,如何不急?
“你们要死还是要活?”他将宝剑一晃,大声吼道。
那“二哥”见势不妙,赶紧放下手里的烧鸡,作揖告饶,“好汉,请息怒,咱们有话好说。”
“少废话,你们绑架的人,在哪里?”
“在……皇宫里。”
“放屁,”罗子骞挥起宝剑,“唰”地虚劈一下,剑尖从“二哥”脸前闪过,寒气烁烁,吓得两个乞丐一起往后躲。
这功夫,胡安匆匆跑到庙里边,转了一圈,小庙很小,就一间房,里面的泥胎塑像早已倒塌,蛛网遍布,空无一人。
他跑出门外,对罗子骞说:“将军,里边什么也没有。”
罗子骞凶巴巴地对两个叫花子说:“敢胡说八道,一剑一个,切碎了喂狗。”
“不敢……好汉,那女子真的在皇宫里,哦,不是长安城的皇宫,就是北边三里地,黑胡林下的皇宫,就是……皇上……不不,就是我们老大,大家都管他叫皇上,他的庄园,就是他在黑胡林下盖的一个院子……”
罗子骞听完了,既好气又好笑。
原来,叫花子嘴里所说的“皇宫,只不过是一座庄园,“皇上”就是他们的老大,也就是叫花子头儿了。
由此可见,所谓“公主“,也一定就是花子头儿的女儿。
若是普通人这么称呼,是要立刻报官杀头的。可是叫花子们这样做近似于玩笑,也就没人愿意理他们。
罗子骞喝斥道:“你们抓的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抓她?”
“回……回禀好汉,这女子名叫萧柔,因为她和公主有仇,因此我们哥俩才将她擒住,您……若有何指教,请去跟我们公主去讲,我们俩……就是不值钱的小兵卒……小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