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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之刺遍江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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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这个名扬千古的伟大诗人,自己从上小学的时候,便是学着他的诗长大的。

    那些“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脍炙人口,千古传唱。

    李云呵呵一笑,“家祖诗文,诵于天下,却一生漂零,只是从未改过一身傲骨,某未得祖上真传,甚是惭愧。只留得一点忠君之志,尚可堪慰。”

    独孤丘说道:“刚才我和李兄,正在计议擒李锜,兴义兵之事,他在常州,已经和刺史颜防,秘密制定大计。”

    常州,也属李锜的防地,驻有兵马。

    罗子骞心里一阵兴奋,看起来,独孤丘等人,已经在秘密联络各地兵马,只等一朝起义了。

    到时候起大兵,擒李锜,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壮举,必将震惊全国。

    紧锣密鼓。

    箭在弦上。

    “独孤兄,李兄,我有一件事,向您二位报告。”

    罗子骞将李锜在中军帐中准备“杀人”的事,讲了一遍。

    李云站起身来,倒背双手,在屋里踱了几步。

    独孤丘也面目凝重,沉思起来。

    大家都在心里揣度,李锜要杀的人,到底是谁呢?

    沉默了一阵,罗子骞问道:“独孤兄,我猜测,李锜是否会杀掉手下兵将中,与自己不同心的人,比如,张中丞……”

    独孤丘摇了摇头,“张中丞做事,一向严谨,他在李锜面前,向来言听计从,恭敬顺从,前日李锜还对张中丞说,准备派他去宣州……不会,不会。”

    那会是谁?

    三个人猜测一阵,均不得要领。

    独孤丘说道:“罗郎,不管李锜要杀谁,此事,没有办法阻止,只要不杀你我同道,只好听之任之。”

    “那……独孤兄,我就只能听命于李锜,下手杀人了?”

    “对,只能如此,”独孤丘语气坚定地说:“眼下,李锜谋反叛逆,已是箭在弦上,而我们举旗讨逆,也是箭在弦上,值此关键时期,绝不可疏忽迁延,致生事变。你若不听李锜号令,势必引起怀疑,因小失大。”

    “好吧。”

    李云说道:“罗郎,成大事者,必不可拘小节,眼下大事未定,诸事隐忍为先,即便有人在帐中冤死,你也需不露声色,以博取李锜信任,以图后计。”

    “是,要我杀谁,我便杀谁,七星剑下,只怕要有一个冤魂了。”

第5章 大傻瓜() 
江面上,一只硕大的官船,劈波斩浪,顺流而下。

    江岸上,镇海节度使李锜,率领手下几十员将佐,站在江岸上迎接。

    罗子骞也站在迎接的队伍里。就在李锜的身后。

    他如今经常背着那把七星剑,伴侍在李锜左右,充作他的随身将领。

    今天,李锜亲自站在江岸上迎接的,是朝廷派来的特使,钦差大臣,名叫田茂。

    朝廷久闻苏杭各州不稳,节度使李锜蓄谋造反,因此派了敕使,前来督促李锜入朝面圣。

    这是一个微妙的事情。

    李锜是一方诸侯,若是进了长安面见皇帝,不论朝廷有何赏赐,是否能再回到京口,都未可知。

    若是回不来,那就等于是被朝廷给软禁了。

    因此,就连三岁的小孩子都看得出来,李锜是绝不会入朝的。

    但是,朝廷派敕使前来宣召催促,这个任务,是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任务。

    江岸上,一阵鼓乐声起,吹吹打打,迎接官船。

    罗子骞偷眼打量着李锜。

    李锜胖胖的圆脸上,那对鹰眼里,放出一股冷峻而阴毒的光芒,凝视着正在靠岸的官船。

    他忽然心里一动……

    李锜要杀的人,会不会……

    鼓乐声大作,官船靠岸,李锜迈着方步,移动着肉山似的肥胖身躯,迎接过去。

    一群将佐跟在身后。带着寒气的江风,吹动人们身上的袍带,衣袂飘飘。岸边节杖旌旗,猎猎作响。

    官船船头,站着一位高冠博带的官员,神态倨傲,在左右搀扶下,离船登岸,他就是官拜承仪郎的田茂了。

    “接敕诏——”

    一声高喊。

    刚到江岸,便宣敕诏?

    这让李锜也愣了一下。

    敕诏到来,如同皇帝亲临,李锜立刻跪倒在码头上。

    一大帮官员,随同跪倒,黑压压的在码头上跪倒一片。

    “授李锜仆射诏——”

    授仆射?

    这么说,皇帝又给李锜升官了?

    仆射的位置相当于宰相,那么李锜如果入朝,就立刻加官进爵,光宗耀祖了。

    跪在江岸上的罗子骞,心里却觉得一阵好笑。

    就连三岁孩子也看得出来,这是朝廷的诱饵,放一个大大的香饽饽在那里,把李锜诱入长安,欲取欲求,那就由皇帝说了算了。

    李锜会上这个当?他傻么?

    敕使高声宣读诏书:

    “表德优贤,昔王令典,庸勋纪绩,列代通规,镇海节度使李锜,地胄风华,立志温裕,实资同德,翊替绸缪,授左仆射,宣普颁示。”

    李锜带领众将,叩头谢恩,码头上一片山呼万岁之声。

    罗子骞跟着大家一起喊,心里却涌起一阵感慨。

    特玛的李锜当了这么大的官,他为什么还要造反?

    作为一藩节度使,镇守苏杭,呼风唤雨,权倾盖世,为什么还不满足?

    是他的钱不够多么?是他的权力不够大么?还是皇帝对他的赏赐不够丰厚?

    难道,非得要亲自当了皇帝,才能满足他的欲望?

    而象桑四娘这样的渔家百姓,求得温饱,已经知足,他们若非实在活不下去,都不可能会举旗造反。

    真是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

    喧喧嚷嚷中,颁诏仪式结束,李锜满面嘻笑,挽着敕使田茂的手,亲亲热热,回归大营。

    罗子骞走在队伍里,忽然身后有人拍他的肩膀。

    扭头一看,是卫士队长吐突石浑。

    “罗郎,”石浑凑近他的耳边,轻轻耳语道:“你准备好,咱们的行动,就要开始了。”

    啊?

    罗子骞大吃一惊。

    就要开始?

    这说明,要杀的人,无疑就是这个皇帝派来的敕使!

    不会吧?

    刚刚颁完敕诏,升了李锜的官职,两个人正亲热地寒喧着,走向大营,马上就……就要杀了他?

    这……

    这也太无厘头了吧。

    …………

    李锜将军的中军大帐,被一片兵甲环绕。

    帐内帐外,戈矛森森。

    罗子骞背着七星剑,手持一把五尺铁戟,站在大帐门口。

    帐里,一众高级军官,盔甲鲜明,分两排站立。

    最里侧,两方木案后面坐着李锜和敕使田茂。

    一阵欢声笑语,在帐中响起来。

    李锜和田茂象久别的老友一样,畅叙友情,互道平安。气氛详和而温馨。

    李锜眯起胖脸上的鹰眼,向着帐内一众手下将官,得意洋洋地说道:“此番陛下恩典,授李某仆射,圣恩眷隆,望各位与我,共同意尽心竭力,整军守土,不负圣望。”

    这话,再明白也不过了。

    他丝毫不提“入朝”的事。只说“整军守土”,分明是告诉敕使,我不去长安。

    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一个文官服饰的人,出列一揖,朗声说道:“陛下授将军新职,足显期盼殷殷,将军宜早日入都,报效君命。”

    此人名叫王澹,官职是“判官”,相当于一个幕僚长。

    李锜听罢,斜着眼睛瞅了王澹一眼,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冷地说道:“时下天寒,各军寒衣未备,军务繁忙,入都么……宜等岁尾年终,再作定夺。”

    王澹说道:“将军不必过虑,一干军务,自有我等办理。”

    李锜的眼睛睁大了,沉着脸,目光中一道凶光闪了一闪。

    糟糕,糟糕……站在帐门口的罗子骞,不禁替王澹揪惊起来。

    他平素听人说,这个判官王澹,一向心直口快,敢言敢谏,因此李锜非常讨厌他。

    现在看来,他不但心直口快,而且是个愚鲁的书呆子,普天下都知道李锜要造反,怎么你就不谙世务?

    你劝他尽快入都,还说什么“军务自有我等办理”,这不是老虎头上捋须,狮子嘴边拔毛么?

    罗子骞心里暗暗纳罕,如此傻啦巴叽的书生,是怎么升的官?

    你……要糟天下之大糕。

    敕使田茂听了王澹的话,自是满心欢喜,高声附和道:“是极,是极,王判官所言极有见地,请将军随我入都面圣,诏告天下,以显将军忠义,也显我大唐威仪。”

    李锜的脸色拉下来,慢声细气说道:“我意已决,入都之事,年终再议。”

    王澹拱手一揖,继续说道:“将军,圣命不可违,我等地方官员,忠君守职,乃第一要紧,当今圣上英明仁武,国家中兴在即,还请将军以社稷为重,体国奉圣。”

    这话,说得其实很对。

    但是,说错了地方。

    你劝一个即将造反的人“尽忠”,这不是对牛弹琴,这是在虎狼面前炫肥肉。

    罗子骞忽然明白了。

    中国历史上,那么多敢于直言上谏的忠臣,一个个死于非命,让人扼腕叹惜,原来……是有原因的。

    这些书呆子,以为自己“直谏”、“忠言”便能扭转乾坤,其实都是愚蠢的一厢情愿。

    他们念书念傻了。

    罗子骞直替王澹着急,心说:“你快闭上嘴吧,真没见过你这么没眼色的人,自以为‘死谏必忠臣’,也没想想,劝狼吃草,有用么?”

    大傻瓜!

    罗子骞忽然紧张起来。

    因为他看见,李锜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罗子骞的脑子里“轰”的一声。

    举杯为号,这是“开杀”的命令啊……

第6章 血溅中军帐() 
在李锜举起酒杯的同时,吐突石浑,向罗子骞使了个眼色,朝着喋喋不休的王澹,呶了呶嘴。

    这……

    罗子骞心里一阵痛惜。

    他知道,再也没办法挽回了。

    王澹,这是一个忠臣,他为了国家利益,直言犯谏,可是……你怎么就那么蠢呢。

    怎么办?

    答案是简单的,只能服从李锜的军令。

    即便自己不动手,别人也会动手。

    罗子骞大踏步向前迈了两步,高声喝道:“王澹,你是何人,竟敢妄言主持军务?”

    王澹扭过身来,瞪着眼睛直视罗子骞,说道:“我奉君令,劝将军入朝,汝等不得乱言。”

    他死到临头,还在执迷不悟。

    罗子骞心里既难过,又纳闷儿,这家伙怎么就一根筋啊。

    他上前两步,一把揪住王澹的官服,厉声喝道:“大胆,将军何去自有定夺,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扰乱军心,给我滚出去。”

    他的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如果能把王澹给揪出去,能救他一命,多好啊。

    但是王澹忽然破口大骂起来。

    他没骂罗子骞,而是手指着李锜骂道:“奸贼,抗君谋逆,心有不轨,天诛地灭……”

    坏了。

    这一下,彻底没救了。

    罗子骞忽然紧张起来,他从来没杀过人,难道,生平第一次杀人,就要杀一个忠臣么?

    他看见,吐突石浑冲他使了个眼色。

    罗子骞咬了咬牙。

    李云说得对,成大事者,不可拘小节。

    他伸手抽出背后的七星剑,向前跨了一步,剑光一晃,冷气森森,他看见,王澹的眼神里,并无胆怯,而是充满愤怒。

    他……不畏生死,值得敬佩,只是……死得太可惜了。

    罗子骞一咬牙,宝剑一挥,朝着王澹的胸膛刺过去。

    噗——

    七星剑刺入王澹的胸膛,如入纸革,剑尖一下直透后背。

    “啊——”

    王澹惨叫一声,仰面扑倒。

    罗子骞手腕一抖,七星剑拔出来,剑刃上的鲜血,滴滴嘀嘀往下直淌。

    这一瞬间,他的手腕有些发抖,身子有些发软。

    王澹的尸身倒在地上,血流满地。

    ……

    中军帐里,气氛沉重起来。

    田茂大惊失色,身子微微颤抖。

    众将一个个屏气凝神,谁也不再敢说话。

    李锜倒是面不改色,冷眼瞅了瞅众将,又瞅了瞅坐在身旁的田茂。

    “田兄,受惊了,我的部下有些鲁莽,尚且见谅。”

    “这个……”田茂说话有些哆嗦。

    李锜沉着脸,横了田茂一眼,“田兄,我暂且不会入朝,您看,可否?”

    “嗯……将军,我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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