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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匪首大叫一声,拼命朝旁边一闪,动作也是极快。
罗子骞如影随形,飞步跟上,左臂轻伸,使了个现代擒拿术里的“单臂锁喉”,一下将黑脸匪首的脖子给搂住。
一招制敌。
那匪首没有武器,急切间挥肘后击,同时腰身一甩,想使蛮力将罗子骞甩开。
罗子骞感到这个黑脸家伙身上的力道,非常惊人,差点便把自己给甩出去。
但是罗子骞的身子灵活无比,象陀螺似的一旋,依旧紧贴他的身子,左臂紧紧地扣住他粗如牯牛的脖子,右手的青芜刀在他胸前一贴,喝道:“再动,扎死你。”
黑脸汉又吼一声,伸肘再击,罗子骞一咬牙,用青芜刀的刀尖一挑,登时挑破了他的衣服,在黑脸汉的肩头上,直刺入肉。
鲜血登时涌出来。
“你要不要命,”罗子骞喝道。
显然,他只要刀尖上移几寸,便能挑断黑脸汉的喉管,以青芜刀之利,割下脑袋,也是轻而易举。
黑脸汉终于不敢再反抗。
这时,院里大乱,一群持刀持剑的汉子,突然之间看见首领被擒,都是一愣。
罗子骞的速度太快了。
等到众匪徒明白过来,他已经用短刀抵在了黑脸汉的前胸。
“哇——”匪徒们陡然一乱,继而一阵乱喊乱叫,各持刀枪,冲上来,刀剑并举。
吕岩手执铁叉,站在罗子骞旁边,高声喝道:“看谁敢动。”
一个愣头青汉子,举刀朝着吕岩砍来。
吕岩身形一晃,铁叉一挺,刺中那汉子的大腿。
“哇——”那大汉怪叫一声,跌倒在地。
罗子骞把刀尖一挺,刺进黑脸汉的皮肉,恶狠狠地喝道:“你命令他们住手。”
黑脸汉倒也倔强,一声不吭。
十余个大汉,嘴里哇哇乱叫着,还要往上冲,这时候,外面的李栖楚和萧柔,已经三步两步,窜进院内。
萧柔手持七星剑,把住门口,李栖楚一晃软鞭,大声喝道:“放下刀剑,否则全都打死。”
有几个汉子,呆立在原地,但是仍有亡命之徒,不肯就范,硬往上闯,李栖楚手起一鞭,“叭,”一条汉子脖子上被软鞭击,差点把脑袋给打掉了。惨叫着歪在一旁。
“忽”李栖楚将软鞭挥起来,卷起一阵呼啸声。
“叭,”另一条壮汉的腿上中鞭,又跌倒在地。
全院的匪徒,都给镇住了。
罗子骞把青芜刀的刀尖,顺着黑脸汉的皮肉往下划。
“你到底要死还是要活?”
刀尖划过之处,血如泉涌。
黑脸汉终于挺不住了,浑身颤抖,说道:“尊驾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今天你们这帮人的性命,若是想要,就乖乖地听说,否则,全部杀掉,决不轻饶。”
“好,放下刀剑。”
院里的众人,听了首领的话,乱纷纷地把刀剑都扔在地上。
只有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眼珠转了几转,突然手起一刀,朝着门口的萧柔冲过去。
他欺负萧柔是个女人,想一刀把她杀掉,或是逼退,然后从门口逃命。
“唰——”
这一刀去得突然,又快又猛。
萧柔手腕一扬,剑尖一闪,身子斜纵,就象是团轻烟一样,飘了一飘,剑锋闪过,只听“咔嚓”一声,那汉子的脑袋,登时被七星剑砍断,身子正在前冲,收不住脚,仍然往前跑了两步,这才一下栽倒。
脑袋骨碌碌滚了两滚,滚在墙边。
这一下,全院大惊。
经过骊山道婆的指点以后,萧柔的武功进境虽然没有罗子骞那么大,但也今非昔比。
全场匪徒,都看呆了。
一时鸦雀无声。
这样一个妩媚漂亮的姑娘,手想剑落,一下将这个匪徒斩了脑袋,这……太不可思议了。
第77章 飞鱼会()
满院皆惊。
萧柔这一剑,当时威慑敌胆。
整个祠堂大院里,充满恐惧,一群虎彪彪的汉子,眼里都露出惊惧,瞅着萧柔,再也不敢动。
罗子骞哼了一声,说道:“这回,看见了吗?还有要跑的吗?”
那黑脸匪首的身子,有些哆嗦,也不知道是伤口疼的,还是吓的。
“尊驾请……请吩咐。”
这个桀骜不训的家伙,终于服软了。
罗子骞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洪大鹏?”
“我们是……太湖飞鱼会的,接到霹雳王熊弼的邀请,前往郓州,参加梁山大会。”
原来也是去参加梁山大会的。
看起来,这是一帮李师道邀请的朋党了。
太湖飞鱼会?
罗子骞以前在京口的时候,听独孤丘说过,这是个在太湖里打家劫舍,黑吃黑的帮派湖匪,算是一伙挺大的杆子,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
怪不得一个个长得这么黑,原来是太湖里的匪徒。
那黑脸站得住继续说道:“兄……兄弟名叫孙霸,这回带领一班弟兄,前往郓州,昨天在路上恰巧遇到飞虎镖局,便想顺便发个小财,谁知道……没劫到货……”
这时候,吕岩扔下铁叉,把地上的洪大鹏,解开绑绳,扶了起来。
洪大鹏朝着罗子骞鞠了一躬,说道:“罗将军,没想到,又是你救了洪某的性命。”
“洪镖头,他说的,是真的吗?”
“倒是不假,这帮土匪跟了我们二十里路,杀死席镖头,若不是您带人解救,我也被他们杀死了……”洪大鹏咬牙切齿,怒目瞪着孙霸,只恨不得将他吃掉。
罗子骞心道:“你们这趟镖,走了狗屎运,一步一个坑,还死了镖师,晏飞虎看来是要赔上了。”
但是,没办法,这就是江湖。
他又问孙霸:“这回去梁山的,除了你们,还有谁?”
“小人不知道了,熊弼只命令我们如期赶到,别的……熊天王并未交待。”
罗子骞放开孙霸的脖子。
此时,料着他们也不敢再反抗了。
孙霸胸前,已经血污一片,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把袍子尽皆染红。
罗子骞说:“孙霸,你们别去梁山了。”
“是。”
“我警告你们,老老实实回太湖去,打鱼为生,以后尽量别做没本钱的生意了,否则,只怕不得善终。”
“这个……遵命。”
这个凶恶的湖匪,在强者面前,终于变得老实起来。
罗子骞又转身对洪大鹏说:“他们杀了席镖头,本应偿命,不过飞鱼会势力也不算小,我看就不必冤冤相报了,你看怎么样?”
“罗将军,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怎么吩咐,我自然怎么遵从。”
孙霸的手下,给孙霸包裹伤口的时候,罗子骞看到,他的怀里有一块菱形的牌子,有巴掌大小,甚是精致,问道:“孙霸,那是什么?”
“回……罗将军,那是我们飞鱼会的标志,飞鱼牌。”
“给我们几个,行吗?”
“当然行。”
当下,几个湖匪,解下几块飞鱼牌来,递给罗子骞和萧柔等人。
飞鱼牌是用巨型鱼骨制成,漆成红色,彩绘出鱼鳞状图案,看上去古朴美观。
罗子骞想:“我得罪了申天佑,自然不能以本来面目闯进郓州,这倒不错,我们可以冒充太湖飞鱼会,去梁山了。”
……
孙霸领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洪大鹏叹了口气,对罗子骞说:“若不是我们机警,就全军覆没了,席镖头看着情势不妙,使了个计策,让武、赵两个镖头,秘密押着镖先去城里,我们俩断后,谁知道……唉,一场恶战下来,席镖头丧命……”
罗子骞劝道:“洪师父,以后走镖这买卖,最好别做了……对了,萧柔,那串夜明珠,我差点忘了,还给洪师父吧。”
“好。”
萧柔答应一声,从包袱里把申天佑送的那串夜明珠拿出来。
虽然这串夜明珠精致漂亮,萧柔很喜欢,但是她和罗子骞一样,都是豪爽义气的人,当下毫不犹豫,将珠子还给洪大鹏。
洪大鹏大喜过望,接过珠子检视一番,正是自己所失的那一串,不禁翻身跪倒,朝着萧柔和罗子骞扣头拜谢,“将军,女侠,大恩大德,当真无以为报了,本来我想着,变卖了家产,赔偿人家……”
“好了好了,也算是碰巧,被我们得到。”罗子骞赶紧把洪大鹏扶起来。
小娃娃吕岩,在旁边看得有趣,笑道:“罗将军,你宅心仁厚,将来一定封侯拜相,人人景仰。”
罗子骞轻轻摇了摇头,对吕岩说:“说到将来……呵呵,吕岩,你才会人人景仰哩。”
“啊?为什么?”吕岩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问。
“不为什么。”
“罗大哥,你武功真好,教教我吧。”
“那行,没问题。”
罗子骞心里一阵高兴,千年以后,有人知道剑仙剑祖,人人仰视的神仙吕洞宾,武功是我罗子骞指点的么?
……
几个人结伴而行,前往宋州城里。
罗子骞一路给吕岩讲解武功剑术,吕岩聪明,一听便懂,比比划划,学得甚快。萧柔在一旁笑道:“吕岩,你对武功这么痴,一定会超过罗子骞。”
罗子骞却摇头,“萧柔,说错了,他岂止是超过我?他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是使剑的祖宗。”
“啊?”
别人全都被罗子骞说得一头雾水。
正在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头望去,两匹快马,奔驰而来,两个身披软甲的军汉,纵马驰到罗子骞等人身旁,问道:“各位,可曾看见一个浓眉大耳,拿着狼牙棒的人,从这里走过?”
罗子骞摇头答道:“没有。”
他见这两人披着软甲,应该是军队上的人,问道:“二位是何公干?这个拿狼牙棒的人,是钦犯么?”
那两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催马又向前驰去。
走到宋州城门,只见城墙上贴着一张“画影图形”,一个方面汉子,浓眉大耳,面目凶恶,下面写着:“凶犯寇喜,有报案擒拿者,赏钱二十贯。”
萧柔笑道:“才赏二十贯,这凶犯看来也不值钱……不知道这个寇喜是什么来头,犯了什么罪恶。”
城门哨检验了各人的路引,又看见罗子骞等人的“飞鱼牌”,挥手放行,城里几个持刀的军官走过来,语气恭谨地说:“各位好汉是飞鱼会的么?失敬。”
“长官辛苦。”
“好汉,在城外,有没有看见一个浓眉大耳,手持狼牙棒的人?”
第78章 持狼牙棒的人()
罗子骞向守城门的军官问道:“长官,这个浓眉大耳的人,是官府要捕捉的盗贼么?他犯了什么法?”
“不知道,上峰有命,要捕此人,你们见过他么?”
“没有……我们如果看见了,一定报告。”
“谢谢各位好汉。”
军官对这些“飞鱼帮”的人,甚是客气。这倒是罗子骞有些奇怪,难道太湖飞鱼帮的名气如此之大?
宋州,位于水陆交通枢纽,贸易发达,一片繁华,街上商铺林立,人流如织。让萧柔更为高兴的是,这里不象长安,实行宵禁,临近夜晚的时候,街面上亮起点点灯笼,买卖商人沿街高摊,招徕叫卖,反而比白天益加热闹。
百姓说:这是城里的夜市。
萧柔高兴地对罗子骞说:“咱们逛夜市。”
“好的。”
几个人因为冒充“飞鱼帮”,也没去官家的驿馆,随便找了个客栈,安歇下来,匆匆吃过晚饭,萧柔便拉着罗子骞,来到夜市上。
华灯初上,街上行人摩肩接踵,一片喧哗,一串串灯笼,将整条大街映得象是一片彩色长龙,萧柔高兴地说:“这里比长安东市还好。简直象是正月十五赛花灯。”
两个人携手并肩,一路闲逛,买了一大堆吃食物什,忽然看见前面人头攒动,掌声雷动,一根高高的竹竿在人丛中树起来,萧柔叫道:“竹竿戏,快过去看看。”
两个人穿过人流,挤进去一看,果然是几个“百戏艺人”,正在表演竹竿戏,大约相当于现代的杂耍、杂技。
一个身穿粉色束腰裙的年轻姑娘,两手抱住竹竿,翻上翻下,身体轻盈灵巧,博得四周阵阵掌声与叫好声,不断有观众往场里扔铜钱。
罗子骞对萧柔笑道:“你要上去,比她强多了。”
“去你的,我才不演这个。”
正自看得高兴,忽然观众群里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男子,挥手冲着竹竿上的姑娘喝道:“大胆贼人,盗窃财物,给我抓回府里去。”
场上登时一乱。
罗子骞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