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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大量战败溃逃的官吏和家属,都被关押在扬州城大牢,因为抓到的人越来越多,所以童贯这位宣抚使大人才决定搞点小买卖,减轻一下犯人的数量。
处置犯官家属的主要方式就是配役,分为军役和劳役两种。
军役即把犯人编入军籍,充厢军或禁军服杂役,俗称“充军”。
劳役则是配往官府经营的工矿处所服役,如煮盐、酿酒、烧窑、采矿、冶铁、铸钱等,包括将作监所属各处作坊。
不管军役还是劳役,基本上除了慢慢等死,也就没有什么活路了,但是这也比那些女眷面临的遭遇要强百倍,因为女犯大多都会成为犒赏兵士的营妓。
虽说童贯私下售卖犯人是贪财,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也算做了好事,至少被商贾买走的犯人,下场要比原本的好许多。
对于这种交易李南很感兴趣,岭南缺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犯官子女大都识文断字,在大宋走投无路的他们也更容易归心于自己。
扬州大牢外的空地上搭建了木棚,甚至还有桌椅茶水奉上,众多商贾安坐喝茶,等待售卖的开始,看到这一幕,就连李南也不得不佩服童贯做生意的手段。
这种小事自然不会由童贯亲自出面,所以主持售卖的是童贯的一个远方侄子童收,估摸着是寓意天下钱财通通收入囊中吧。
“犯妇二十三岁,面目姣好,皮肤光滑洁白,生育过一子,底价十贯钱,价高者得!”
“犯女十四岁,容貌出众,皮肤光滑嫩白,处子之身,底价二十贯钱”
听到童贯家的仆人高声介绍着那些犯人,侍立在李南身边的阿舒尔,颇有感触的说道:“感觉好像回到了罗马。”
场中诸多犯人,有的低声啜泣,有的跪地哀求,有的高喊愿望,还有的冲着四周的商贾买家搔首弄姿,唯有一女挺胸昂首,面露不屈之色。
李南抬手指着那特立独行的小娘子,开口问道:“童管事,此女什么来历,价值几许?”
这次售卖犯人,童收也是了解了此地商贾之后才发出的请帖,这位童府管事也知道李南钱财无数,出手豪阔,所以听到呼唤连忙走了过来。
看了眼那倔强的小娘子,童府管事翻阅手中文书后,笑着答道:“这小娘子姓梁,乃是池州人士,其父贻误战机,已经按罪斩首。她还是处子之身,价值二十贯钱,您可要验验货?”
李南说道:“我想问她几句话,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童府管事对侍立在旁的兵士说道:“将那小娘子带过来。”
第395章 大牢外售买赌斗()
其他的商贾也在检查准备购买的犯人,多数都在查看这些女子的皮肤和紧要部位,李南却跟他们不同,只是用目光扫视着面前这个小娘子。
片刻后,李南问道:“小娘子,我要买你,你可愿意?”
这小娘子年纪虽小,但是早就听同牢的犯人说过女犯的下场,她也知道现在是最后的机会,因此果断答道:“愿意!”
李南点点头道:“很好,那你可会对我归心?”
今天到场的商贾购买女犯都是为了她们的姿色和身体,类似李南这样不但要买人,还要买到心的家伙还真不多见。
用极短的时间思考了一番,小娘子答道:“大官人若是能将奴家母亲一起买走,奴家自会对您忠心耿耿!”
“哈哈哈”李南大笑道:“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心眼还不少,好!那我就将你们母女一并买下。”
阿舒尔刚刚唤来童府管事商谈购买之事,却不想一旁有人高声喊道:“且慢!”
看到喊话的这个中年壮汉,李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此人身着挽绒金绣绿罗袍,身高马大,浓眉大眼,看起来相貌着实不凡,但李南在扬州这些时日,早就知道了他的底细,他乃是扬州城环彩楼的幕后老板曹大郎。
在大宋朝,开设青楼妓馆很正常,妓女也属于正当行业,但是大多是自愿卖身,而曹大郎则不同。
为了能赚的更多的银钱,曹大郎派出手下暗中拐来好人家的童子幼女,调教后供给那些有特殊嗜好的官吏富豪玩乐。
因为其后台很硬,还跟扬州城的郡守关系密切,故而曹大郎的环翠楼在这些年顺风顺水,但此人在百姓中恶名昭著。
冷冷的望着对方,李南不悦的问道:“曹大郎,你什么意思?”
曹大郎自持背景深厚,所以不屑的说道:“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这个小娘子我曹某人要了。”
“呵呵。”李南冷笑了两声,冲着闻讯赶到的童收问道:“童大人,不知道今次的售卖,到底是价高者得,还是有背景的人可以强行买走啊?”
曹大郎如此蛮横无理的跟李南抢人,就是自恃后台强硬。他姓曹,自然是出自大宋将门曹家,虽是远房分支,但在这扬州地面一般官吏也会给几分面子,确实无人敢惹。
很可惜现在不是曹家女当皇后的仁宗时期了,经过大宋文官集团和皇帝的联手打压下,当年鼎盛一时的将门剩下的已经不多,曹家也早已没落。
不要说曹家的远房亲戚,就算是正宗的曹家人,也不被手掌军权的童贯放在眼中,童收看了看两人后,面带微笑的说道:“今日之事,那当然是价高者得了。”
李南等的就是童收的这句话,当即指着曹大郎身边那些已经挑好的那些貌美幼女,淡淡的说道:“童大人,这些人我都要了!”
这话一出,喧闹的场中顿时安静下来,曹大郎当然是面露怒意,其他商贾则是兴奋的等着看热闹,最希望看到这种场面的童收也满意的等着后续的发展。
曹大郎近日也听说李南这个大海商出手大方,身价颇丰,但是他在扬州经营那种买卖多年,手中的银钱也是不少,此时面对李南当众的挑衅,嚣张的说道:“来呀,今日谁若是输了,那就大喊三声自己是狗才!”
李南轻晒道:“曹大郎,咱们都不是童子,这赌注也太无趣了,这样吧,我在加些赌注可好?”
“谁怕谁,你尽管加注!”曹家大郎毫无惧色言道。
“很好,有胆色!阿舒尔,你去拿个箱子过来。”
待阿舒尔将一个用丝绸包住的小小箱子放在桌上后,李南对在场众人说道:“这就是我下的赌注,请各位做个见证。若是我输了,这箱子里的东西都归曹大郎所有,若是我赢了,那他就要付给我价值箱中之物的银钱,曹大郎,你可敢赌?”
曹大郎打量了一下箱子的大小,估计就算里面装满了黄金自己也赔得起,当即豪爽应道:“我愿赌!”
见到对方应下了赌约,李南这才对童收说道:“童大人,我和曹大郎皆要买下今天售卖的所有犯人,麻烦您开个总价吧。”
面对这种两人赌斗的好机会,童收心中欢喜,连忙在总价格的基础上翻了一倍,“今日售卖的共有成年男犯六十二人、成年女犯一百三十四人、美貌处子幼童二百三十一人,合计四百二十七人,总价一万两千八百一十贯。”
听到这个高的离谱的价格,在场其他商贾不禁暗骂童家黑心,参加赌斗的曹大郎红润的脸色也泛起一丝铁青之色。
环翠楼乃是青楼,所以他要购买的是那二百三十一个处子和幼童,至于其余的男犯和成年妇人,对于他这个行业来说根本就没有价值,何况童收报出的价格,平均每个犯人已经达到了三十贯钱的高价。
现在曹大郎就盼着李南退让,这场赌斗就此了解,不成想李南还是保持轻松的模样,淡然说道:“我出一万三千贯。”
“一万。。。三千一百贯!”
“一万四千贯。”
“这。。。”李南每次提价一千贯,这让曹大郎痛心极了,但是此时也不得不喊道:“一万四千一百贯!”
这次李南没有直接叫价,而是冲着阿舒尔询问道:“咱们手中还有多少银钱?”
“回禀主人,还有五万贯左右。”
“哦,那好。”李南点点头道:“也别这么麻烦了,我出五万贯!”
“嘶!”
“大手笔啊!”
“邢兄果然是大海商,佩服,佩服!”
“有人要叫自己狗才了,哈哈哈!”
“啧啧啧,什么曹家,也不过如此啊。”
听到李南的报价,在场的众多商贾齐齐露出惊诧之色,紧接着就是乱糟糟的赞叹声,一些跟曹家不睦之人也趁机嘲讽起来。
曹大郎此时脸上好像开了油盐铺,忽而发白,忽而发青,耳中听着其他人的话语,热血上头,忽然冲着李南暴喝道:“某家出两万贯银钱,外加扬州城的五进大宅,姓邢的,赶紧叫自己狗才吧!”
众人谁也没想到,曹大郎竟然如此好面子,他破釜沉舟的用自己的家产来加价,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售买赌斗了,现在已经达到赌家产的地步了。
第396章 三十万贯风云瓶()
这场赌斗不管谁输输赢,童家必定获利丰厚,站在一旁的童收不但没有阻止两人继续的意思,反而满心欢喜的期待着。
大家刚才都知道李南的手中只有五万贯银钱,这笔钱虽然不少,但是扬州城内的五进大宅规模不小,至少价值十万贯以上,看起来他是输定了。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李南必输之时,他却对身边的阿舒尔说道:“将那两个箱子拿来。”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阿舒尔从侍卫手中捧过两个红木镶金木箱,将之放在桌案之上。
“邢某带领船队远走海外,耗费了数年光景渡过重洋,这才到达过大宋从未有人去过的欧罗巴,这两件就是我千辛万苦从那极西之地带回来的稀世奇珍。”
李南说着话打开了木箱的盖子,看到箱中之物后,在场无论是商贾、犯人,还是童收以及童家的从人侍卫,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巨大的惊叹声。
这第一件东西是花朵般的玻璃茶具,这套玻璃制品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不含一丝杂质,看起来珍贵至极。
在场一些见多识广之人,见到此物后,惊呼道:“水精!”
水精即为水晶,在古代这种晶莹剔透之物,还被称为水玉,据说能够起到避祟、防腐、疗疾的作用。
像曹大郎这样家族底蕴深厚,或者是童收这样权倾一时的人家,都拥有或者见过几件水晶所制的物件,但是他们绝对没有见过这样纯净的水晶器皿。
如果说第一件玻璃茶具让众人惊叹的话,那第二件东西就让所有人都长大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二个木箱里的东西放在后世很寻常,只不过是书本大小的一块镜子,但是在全都使用铜镜的大宋朝,这还是玻璃镜子第一次露面。
现场静谧了良久之后,最先反应过来的童收,用极为激动的语气问道:“这。。。这。。。这。。。邢员外,你真要拿着两样绝世宝物换这些贱奴?”
这两件东西其实不值什么钱,李南自然毫不犹豫的答道:“正是!”
生怕李南会反悔,童收赶紧喊道:“来人啊,马上将所有犯人的文书给邢员外办好!”
童府管事也明白这事不小,连忙亲自动手,带着所有从人用最快的速度处理起来。
在童收的催促下,那些从人很快办好这些杂事,李南面带笑容的说道:“曹大郎,既然我已经赢了,咱们的赌约也该有个了结吧。”
看到阿舒尔掀开了盖在赌资上的绸布,赫然又是一个红木包金的箱子,想到里面可能装着又一件稀世奇珍,曹大郎额头上满是汗水。
李南走到桌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箱子,很快一个装满液体,同样纯净无暇的水滴状玻璃瓶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物并不算大,基本上跟宋朝的书本差不多,上窄下宽造型极其优雅,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李南冲着在场所有人拱手施礼后,说道:“麻烦诸位给我这件宝贝估个价吧,这样曹大郎才好按价赔偿。”
这世上不管多坏的恶人也都会有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曹大郎在扬州经营多年,也交下了几个人,听到李南的话后,他连忙冲着人群中使眼色。
一位大腹便便的商人会意的点点头,向前几步来到玻璃瓶前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这才摇摇头说道:“此物虽是水玉所制,但瓶顶密封,完全就是一件摆设,远远没有那套精美差距的价值高,以我之见,此物应价值两万贯!”
这个富商说话之后,另外几个得到曹大郎示意的商人,也纷纷出言赞同,看起来他们很想将价格定在两万贯上。
虽然其他人认为两万贯的价格有些低了,但是那位富商说的也有些道理,同样的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