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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鹏儿,也不会有今天的盛况,我们这些叔父能力有限,这个家,以后还得看鹏儿啊。”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想当日,把鹏儿赶出门时,一个个热嘲冷讽,恨不得把郑鹏当成仇人,要不是自己再三求情,差点要在族谱中除名,就是郑鹏被逐出家门后,郑元兴父子还说了很多如赶走了瘟神一类的话,现在倒好,左一个鹏儿右一个好侄子,那脸好像属狗的,说变就变。
郑元家刚想反驳二句,郑元业突然抹抹眼睛说,一脸动情地说:“正所为树挪死人挪活,以前我们对郑鹏太好了,全家人节衣缩食,也不让他受半点委屈,就是闯祸也一次次替他善后,后来发现不是长久之计,狠下心给他来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想到这一步棋,带真是走活了,看看,三年时间还不到,受勋封爵,幸好当日我们恨下心肠,强忍内心的不舍,这才造就了鹏儿的今日,你说对吧,大哥。”
“是,还是阿耶和诸位兄弟用心良苦”郑元家犹豫一下,还是开口应道。
本想说郑元业见风转舵,翻脸比翻书还快,郑元业那么一说,郑元家还真不能反驳。
被逐出家门,也算上得郑鹏咎由自取,被逐出家门前,郑鹏的确给家里惹了不少祸,也花费了家族的大量钱财,现在出人头地,也得回报一下家族。
郑长铎看到大儿子没有跟自己唱反调,再一次选择顺从,面带笑容地说:“一笔写不出二个郑字,亲不亲,自家人,元家,等鹏儿回来接收爵田和邑户时,跟他说,过去的事不再追究,这郑家的大门,时刻为他打开。”
前二次示好,都无功而返,郑长铎也看出郑鹏对郑元兴父子心怀介蒂,干脆让郑元家出面。
怎么说也是亲生父亲,这几年,郑鹏没少给父母送钱送物,说明亲情还在,有郑元家出马,肯定马到功成。
“是,阿耶。”郑元家心里一喜,连忙应道。
不管怎么样,一家团聚不是坏事。
郑元兴看到火候差不多,站起来说:“今天可以说好事成双,阿耶,还有一件喜事你还没说呢。”
经郑元兴提醒,郑长铎这才醒悟,闻言点点头,把目光一抬,看到有些不太自然坐在最下面的郑元旺说:“老幺,小冰今年也有十一岁了吧。”
“是,是,过了十月初七,是十一岁了。”郑元旺连忙应道。
也不知老父要干什么,要知道他一向重男轻女,很少过问族中女子的情况,突然问起幺姝郑冰的情况,郑元旺有些始料不及。
郑长铎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扭头对郑元业说:“元业,你来说这事。”
“是,阿耶”郑元业转身过,笑嘻嘻地说:“四弟,二哥要恭喜你了。”
“恭喜?有什么喜事?何喜之有?”郑元旺一头雾水地说。
郑元业笑容可掬地说:“今日你去招待客人时,馆陶县石大富向阿耶提议石郑两家结为秦晋之好,把小冰许配给他的儿子石金田,你说是不是一件大喜事?”
“馆陶石氏?”郑元旺吃惊地说:“石金田不就是远近闻名的呆霸王吗,让幺妹嫁给他,这,这。。。。。不好吧。”
听说石金田小时候摔过脑袋,治好后就有点不太正常,很容易发怒,动不动就打人,在馆陶县是出了名的,别的不说,光是他身边的随从一年要换几次,大多是被他打伤。
郑元业笑着说:“那是都是谣传,老四,石家可是馆陶巨富,就是在魏州也是数得上号的,要是小侄女嫁到石家,那是什么,那是嫁到金窝窝里,掉到蜜糖罐中,到时戴的是金银珠宝,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山珍海味,好日子过不完呢。”
“这个,晚些再说吧,幺妹现在还小,晚些再说吧。”郑元旺摇着头说。
“也不小了”郑长铎突然开口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说石家又不是要示马上成亲,而是先把婚事订下来,老幺,这可是好事啊。”
连老父都开口了,郑元旺心中一急,有些慌乱地说:“阿耶,这,这个,是不是太急了,我就是一个闺女,还想多留在身边养几年呢,再说石家那个小郎君,名声确是有些不堪。。。。”
郑元旺膝下无子,只一个宝贝女儿郑冰,平日对她百般疼爱,要是找个好人家还算了,石金田可是有名的呆霸王,据说犯起浑来,自家老娘都打,要是幺妹郑冰许配给他,那不是推她进火炕吗?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自家女儿,虽说只是偏房旁枝,就是荥阳郑氏也不认,可勉强也算是五姓女,就是不嫁豪门大族,起码也是识书识礼、有前途的人家,石家是馆陶巨富没错,可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位低下的土财主,郑元旺哪里舍得女儿嫁到这种人家。
最重要的一点,石家成为馆陶巨富,靠的是放利子钱起家,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郑元旺哪能答应。
郑元兴劝说道:“老四,那些是谣传,不能尽信,别的不说,就说我们的好侄子鹏儿吧,外面的人,差不多把他说成除了杀人放火什么都干的坏人,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可现在呢,他可是将军,还有爵位。”
一直少开口郑元兴点点头说:“馆陶离元城不远,也是富贵人家,冰儿嫁到石家也不算委屈,再说有什么事也可以相互照应,郑石联婚,以郑家的人脉再加上石家的财力,可以说相得益彰,对我元城郑氏帮助甚大,对了,要是鹏儿想更进一步,我们也有那个财力助他一臂之力。”
你们倒好,嫁的又不是自己的女儿,郑元旺心里很不高兴,可他又不敢冲着兄长和父亲发脾气,闻咬着嘴唇说:“此事太急,我还想回去与内子商量一下。”
郑元业开口,三哥郑元兴表示支持,最重要是老父郑长铎也是这个意思,这样一来,就是当大哥的郑元家开口也无济于事,郑元旺只能尽可能拖一下时间。
“去吧”郑长铎一拍桌子,有些的不大高兴地说:“堂堂七尺男儿,这点家都当不了,丢不丢人。”
郑元旺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
事实上,对一向逆来顺受的郑元旺来说,今晚的表演已经超常发挥了。
郑元旺一走,郑长铎就宣布散会,各自回屋。
“阿耶,事情怎么样了?”郑元业刚回过自己的西屋,马上被久等的郑程拉到一边,焦急地问道。
为了等郑元业回来,郑程都等了一晚,一壶好茶喝成了白开水。
“你四叔有些倔,听说是石家那呆霸王后,很明显不太乐意。”郑元业坐下,有些不满意地说。
“阿耶,那怎么办”郑程一边替父亲揉着双肩,一边焦急地说:“我都答庆石大富,拍着心口说这事没问题,阿耶,你想想,三千贯啊,石大富答应此事成了,就介绍在馆陶县令的女儿给我,还随三千贯钱当贺礼,机会难得啊。”
“嘘,小点声,你想别人听到啊”郑元业压低声音说:“放心,这事我已说服你大父,这个家就是他作主,你四叔平日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你大父已经同意了,嘿嘿,这事**不离十,程儿,你就等着吧,哈哈哈。。。。。”
369 妹妹的呼唤()
“阿耶,那个石大富,怎么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郑程有些不解地问道。
郑元业有些骄傲地说:“能娶五姓女,那是他祖上烧了高香,就是出血本他也乐意。”
“可我们是元城郑氏,又不是荥阳郑氏”郑程有些郁闷地说:“我们元城郑氏,偏房旁系,比后娘还不如,要不然上门提亲的人早就踏破门槛了。”
“这你就不懂,石家那叫有远见,郑鹏那小子受勋又封爵,前程一片光明,荥阳郑氏都注意到了,现在元城郑氏一脉中,就是老四的女儿最适合,她跟郑鹏的关系也好,人家那是把宝押在郑鹏身上,区区几千贯算什么。”郑元业不以为然地说。
说到这里,郑元业冷笑地说:“就我们爷俩做的事,郑鹏肯定把我们恨死了,弄不好一回来就分家,把我们赶走,他是长子嫡孙,现在又做了将军,身上还有爵位,你大父肯定全听他的,我们得早点为自己打算,能抱大腿就抱,实在抱不了,分家的时候也不至于两手空空。”
一想到自己被郑鹏整得那么惨,郑程的眼睛都红了,闻言点点头说:“恨?我还恨死他呢,真想不到这个杀千刀的祸祸,没饿死冷死在外面,还做了将军,也不知哪来的狗屎运,就怕一回来,就拿我们秋后算帐。”
“不会,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要脸面,再说老头子还健在,不会让他那样做。”郑元业信心满满地说。
郑程刚想说什么,郑元业突然小声说:“对了,那些礼单,都处理好了吧?”
“处理好了”郑程压低声音说:“改了几张礼单,东西也套了出来,现在礼单的册子也交给大伯,以后有事,也是大伯的事。”
送礼的太多,接待的事是郑元业负责,暗中做一下手脚,马上肥得流油。
郑元业满意地点点头。
这边郑程父子有说有笑,而另一边,郑元旺夫妇却是愁云满脸。
“当家的,冰儿还小呢,这么小就许配出去,那石家,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啊。”郑林氏一脸愁苦地说。
郑元旺苦着脸说:“这事阿耶发话了,怕是。。。。。”
“哼,二叔向来是无利不起早,这件事他这么积极,肯定背后收了不知多少好处。”郑林氏有些愤愤不平地说。
“妇道人家,怎么能这样说话,要是让阿耶听到,还不打你的嘴。”郑元旺连忙小声地说。
“怕什么”郑林氏有些不高兴地说:“当家的,我看到二叔家的郑程从库房往自己房里搬东西,他们父子倒好,平日好吃懒做,可吃用都比我们好,真是太不公平了。”
郑元旺负责种田,为了节省开销,每日都要到田里盯着下人干活,还要亲自下地,每天都累死累活,可在家中的地位,还不如整天好吃懒做的郑元兴。
“这是什么话”郑元旺的语气一下子严肃起来,训斥道:“没确认的事,千万不要乱嚼舌头,那些客人登门,都有贺礼,一清点就能发现,哪能说拿就拿,再说要搞好关系,需要礼尚往来,说不定那些是暗中回给客人的,至于干活,二哥也不是白吃饭,平日各种关系都是他在打点,你也知我口笨,没有二哥那眼劲,让我做也做不了,还不如跟庄稼打交道。”
说到这里,郑元旺加重语气道:“一家人,以和为贵,这种伤和气的事,以后不要再说了。”
郑林氏面色一白,连忙应道:“当家的,贱妾就是跟你说说,在外面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耶、娘,女儿不嫁石家。”这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子冲进来,面带泪痕地说。
郑冰本想给父母送茶水,没想到听到关于自己姻配的事,要嫁给一个呆霸王,马上就害怕了。
“叫什么,婚姻大事,凭的媒酌之言父命之令,哪里论到你在这里乱嚷乱叫。”郑元旺训斥一句,然后板着脸走出了房间。
“娘,女儿不要嫁。”郑冰抱着娘亲,泪流满面地说。
郑林氏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红着眼说:“女儿啊,这事娘亲也说不上话,就像一个人吃多少、用多少都是上天注定的,就算真是这样,你也认命吧。”
用联婚来维护情谊、开拓人脉实在太寻常了,皇帝的女儿都不能自己选择夫婿,更别说其它的女子,对于一个从小被灌输三从四德的郑林氏来说,现在能做的,就是祈求女人能嫁一个好人家。
郑林氏是认命了,可郑冰眼里去闪着一丝倔强,心里想着:耶娘太软弱,肯定不敢违背大爷的意思,大伯不管事,二伯有私心,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大哥郑鹏了。
哥,你在哪呢,快回来啊。
此时,郑冰千呼万唤的郑鹏,此刻正在御花园内跟高力士聊着天。
回到长安复命,顺利进宫,却被高力士告之,李隆基正在宜春院休息,不用说,肯定又是在宠幸某位上位的“十家”了。
“一别数月,高公公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郑鹏恭维道。
高力士嘿嘿一笑:“哪有什么风采,郑将军在河北风流快活,洒家在这里可是替你遮风挡雨,累得白头发都多了好些呢。”
郑鹏楞了一下,有些不相信地说:“还有人弹劾我?”
“十多本奏折呢,都让洒家扣下了,当然,这是陛下的意思”高力士有些羡慕地说:“郑将军,陛下对你可真的没二话。”
一个人包了太原城最大青楼的漂亮姑娘,让那么些花魁在地上打滚嬉闹,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大唐,其中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