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那张虚伪的脸,郑鹏有种想把他推倒在地、然后狠狠地碾压那张破脸的冲动。
刚才还“痛”得快走不了路阿军,眼里突然冒出一丝厉光,只见他突然一脚踢出,砰的一声踢中黄保锋的脸,黄保锋一声惨叫,一下子被踢倒在地。
“哇”的一声,一张嘴,吐出一口鲜红的血,血里有二颗白色的东西,黄保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一脸惊骇地说“某的鸭”
想说牙,说成鸭,说话都漏风。
猝不及防之下,阿军一脚把黄保锋打掉两只门牙。
赵统领一看火了,右手一挥,连刀带鞘打在阿军的头上,暴跳如雷地说“好胆,竟敢在本统领面前行凶。”
阿军两个人押着,一时动不了,看到刀鞘袭来,想躲也躲不来,只能勉强把头一偏,在左边额头被砸中,顿时鲜血直流。
“打,给我打,看他还能多猖狂。”赵统领余怒未息,感觉失了面子的他,暴跳如雷地下令道。
就当侍卫要打的时候,郑鹏突然大声喝道“住手,我看哪个敢打。”
这一喝还真有效,几个挽起衣袖的侍卫几乎同时停下了手,把目光投向赵统领。
在长安混的,谁不知郑鹏得宠,背境也硬得不像话,没什么事还真不敢把他惹火。
赵统领看着郑鹏,冷笑地说“好大的官威,郑鹏,你听到这里有嫔妃沐浴,竟然偷偷跑来便看,被抓了现形还纵容手下行凶,现在还敢命令御前侍卫,死到临头了,你知不知道?”
郑鹏懒得理他,开口说道“死不死,你说了不算,这些御前侍卫也不是我的部下,也无权命令他们,不过我在这里说了,得罪我的人,没一个有好日子过,不信你们只管试试。”
刚才姓赵的说了,这里不归他管,跟他说那么多没用,干脆懒得解释。
听都不听自己解释,就把罪名落实,看他跟有黄保锋眉来眼去的样子,这次栽赃赵统领肯定有一份。
赵统领扭头一看,只见黄保锋正在给自己打眼色,明显是让自己下狠手的意思,只是犹豫一下,摆摆手说“来人,把他们押回去。”
这件事不宜搞得太大,自己只答应把郑鹏偷看林十家的事,再把他押回去就大功告成,其它的事,也不想节外生枝。
要知郑鹏是博陵崔氏的女婿,就是郑鹏倒下,博陵崔氏的人,只怕也不会放过自己。
快要押走时,郑鹏盯着黄保锋,冷冷地说“凭你没这个胆子,说,是谁指使你的?”
黄保锋眼露嘲笑,面冷笑地说“怎么,想吓唬某?姓郑的,告诉你,猛虎营没人喜欢你,别想着出来,林十家是皇上最宠爱的人,都准备把她封为妃子,你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偷看,这下谁也救不了你,色字头上一把刀啊,郑将军。”
对皇帝来说,女人就是他的逆鳞,没一个男人能容忍别人偷看自己的女人,郑鹏这次被抓了现行,就是他再受宠幸,这次也是凶多吉少。
郑鹏突然笑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笑出?
这个郑鹏不是吓傻了吧,黄保锋一时脑袋有些短路,突然胯下一痛,整个人好像被大石砸中一样,一阵巨痛从下面转来,顿是瘫软在地,痛得双手捂档倦成一团,就是想叫也叫不出。
太狠了,郑鹏趁他不注意,一脚踢中他的,痛得黄保锋差点没晕过去。
“干什么?”
“为什么打人?”
几个跟在黄保锋身边的心腹一边照看黄保锋,一边怒问郑鹏。
赵统领的脸色快黑了,冷着脸问道“郑将军,你这是干什么?真当某不存在吗?”
刚才阿军趁人不注意,袭击黄保锋,把他的脸打伤,门牙都打掉二颗,说话都漏风了,郑鹏倒好,也袭击黄保锋,一脚踢在处,现在黄保锋在地上翻着白眼在抽搐,看着就可怜。
下脚这么狠,也不知有没有断后。
郑鹏懒洋洋地说“赵统领是吧,你好像忘了我还有一重身份。”
“知道,郑将军还有爵位,就是有爵位,也不能这般目光无人吧。”赵统领寒着脸说。
说公,自己是御前侍卫统领,虽说只是区区五品,可身份殊然论私,黄保锋是自己的兄弟,郑鹏在自己面前再三挑衅,赵统领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
要是其他人,赵统领早就修理一顿再说,打不死算他命大,打死就说他反抗失手所致,问题是郑鹏的身份太特殊,特殊到赵统领也顾忌三分。
郑鹏摆摆手说“爵位只是地位,不算身份,某除了是忠勇将军,还是右万骑中郎将兼令押千骑使,这件事,有没有罪,赵统领说了不算,但皇上一日没撒了我的职,我一日便是猛虎营的千骑使,这个黄保锋办事不力、对上不敬,教训一下他,有什么不妥。”
说话间,郑鹏又连踢了倦在地上的黄保锋二脚。
一脚踢中腹部,一脚踢中头部,当场把黄保锋踢晕过去。
无论是主谋还是帮凶,得罪自己,干嘛给他面子。
“你”赵统领的脸一时红一时白,最后咬咬牙,大声骂道“还楞着干什么,把人押回去。”
。7
573 鸳鸯汤池事件()
“进去,快点。”两名御前侍卫推着郑鹏进位于东内苑西则马球场的一间临时牢房内。
犯事的人,都会被送在这里。
催促郑鹏进门时,一名御前侍卫推了郑鹏一下,郑鹏当场就不高兴了,扭头喝道:“推什么推,急着投胎啊。”
被人陷害,郑鹏心情不好,当然就发起飚来。
别人怕御前侍卫,郑鹏可一点也不怕他。
那名御前侍卫被郑鹏一喝,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后一步,一旁的赵令杰面色一寒,冷着脸说:“郑将军,这里不是你的营地,别想着在这里耍威风。”
郑鹏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赵令杰,淡淡地说:“赵统领是吧,不知某跟你什么仇,也不知你是不是受何人所托,告诉你,我有没有罪尚未定局,至于你,失职或擅离职守肯定跑不了,想想后路吧。”
什么御前侍卫,连守都守不住,追究起来也有罪。
赵令杰早就想到这点,面无表情地说:“某的事,不用郑将军掂记,你还是想着怎么保住你颈上的人头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个转身走过牢房,一个扭头而去。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二人可以左右,只能静候其变。
就在郑鹏被扣押时,鸳鸯汤池事件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在长安扩散、发酵:
“大哥,大哥,俺回来了。”一回到营地,黄保锋马上找到刘礼杰,哭丧着脸着脸说。
刘礼杰被黄保锋一脸是血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兴奋地说:“办妥没有?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打起来了?”
心里暗暗想道:最好是郑鹏负隅顽抗,直接被御前侍卫统领赵令杰当场正法,这样一来,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没打起来,是郑鹏和他的护卫打的。”
“那么狂?赵令杰呢,他没阻止?”
黄保锋苦笑地说:“前面那个阿军打我时,有阻止,后来姓郑的又偷袭,不过赵统领好像被郑鹏唬住了,大哥,你说赵统领可靠吗?”
“也不算可靠,就是还一个人情”刘礼杰开口道:“他能把郑鹏抓个现行就不错了,剩下的,就看我们的了,还要看皇上的反应。”
说到这里,刘礼杰有些兴奋地说:“这个林十家,是当前皇上最宠爱的女子,是男人,对这方面都在意,更何况是皇上,碰上这种事,那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漏放一个,姓郑的,运气算是走到头了。”
“那是,这事传出去,皇上的脸面哪里放,属下在这里先祝贺大哥,不对,应叫刘千骑使才对。”黄保锋讨好地说。
“哈哈哈,放心,要是某上去了,百骑之位,非你莫属,记住,到时一定要死死咬住,绝不能有松半点口。”
黄保锋脸色一正,一脸认真地说:“大哥放心,就是打死,这事也不能说。”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事一旦做了,就没有退路。
两人相付一笑,彼此眼里都透着一股希冀的目光。
崔府内,下值的崔源还不能休息,他在书房内查看从全国各地发来的密报,准备汇总后给李隆基送去,这是不良将应份的工作。
“郎君,不好了,不好了。”门外突然响起管家仁安的声音。
话音刚落,书房那扇紧闭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只见仁安气喘吁吁站在书案前。
“不是跟你说过,凡事要镇定吗,这天还塌不下来。”崔源忍不住训斥道。
仁安作为心腹,是为数不多能自由进入书房其中一个,然而,崔源最不喜欢手下这样慌慌张张。
有失体面。
要是平日,仁安肯定解释、道歉,不过今天他顾不得这些,一脸焦急地说:“郎君,不好了,姑爷出事了。”
“姑爷?哪个姑爷?”崔源心里升起一股不安,连忙放下手中的密件问道。
“孙姑爷郑鹏,出事了。”
“什么?”崔源猛地站起来,焦急地问:“出事?出什么事,他人没事吧?快说呀。”
动作过猛,把案上的砚台掀翻也不知觉。
以前看郑鹏不顺眼,那是以前,绿姝嫁给郑鹏后,崔源已经把郑鹏看成是家的一份子,隐隐还有把博陵三房的希望放在郑鹏身上,听到他出事,当场就没控制好情绪。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郑鹏最近表现得太过出色,招人妒忌也不好说。
千万不要出事。
仁安不敢怠慢,连忙把郑鹏在鸳鸯汤池的事说了一遍,然后紧张地说:“孙姑爷被御前侍卫扣押在东内苑马球场的牢房里,郎君,快拿一个主意啊。”
“不省心,太不让人省心了”崔源拍着案面骂道:“鸳鸯汤池,那是他能去的吗?禁地啊,本该就不应出现在哪里,还偷看林十家,那是最近最得宠的人啊,唉。”
说完,崔源在书房内踱来踱去,脑中不断在转动着,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
仁安小声地说:“郎君,你跟御前侍卫大统领不是认识吗,这件事能不能让他出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崔源摆摆手说:“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郑鹏就是再傻,也不会傻到擅闯禁地,当中肯定有古怪,又是什么人从中作梗呢?”
对郑鹏的人品,崔源还是了解的,除了好出风头、喜欢不务正业外,其它都做得挺好,特别在女人方面很节制,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偷看一个美女洗澡。
“郎君,现在我们要做什么,不能在这里干等吧?姑爷会不会有危险?”仁安焦急地说。
崔源想了想,开口道:“难说,但凡涉及皇室的事,可大可小,是大是小,全在皇上的一念之差,当然,干等也不是办法,让人暗中调查,一定不能打草惊蛇,唉,怎么会碰上这档事。”
林十家是宜春人院新晋的十家,能歌善舞又会体贴人,李隆基对她很是宠爱,破例在宜春院给她安排了一个带花园的独院,从派御前侍卫护送她去鸳鸯汤池沐浴就知她的地位。
弄不好,龙颜一怒之下,人头就得落地。
伴君如伴虎,谁知什么时候虎要噬人?
“郎君,小的有要事禀报。”门外传来心腹怀安的声音。
“进!”崔源简单直接地说。
手下都知自己的脾气,在书房时,没有紧急的事不能打扰,一旦禀报,肯定出了大事。
怀安进来后,简单行了一个礼,连忙说:“郎君,不好,现在军营、市面出现了一个对姑爷不好传言,事态紧急,还请郎君定夺。”
“什么传言?说!”
“回郎君的话,市面上有一个传言,是关于姑爷的,他们说姑爷风流倜傥,玩腻平康坊的花魁后,跑到宫中窃玉偷香,偷看皇上新宠林十家沐浴更衣,没想到被人抓了什么的,传得有鼻子有眼,要是再不阻止,只怕”
崔源和仁安对视一眼,彼此眼内都有惊骇的神色:传播的速度太快了,消息灵通的崔源,刚刚收到消息,可外面已经传开了。
很明显,有人在背后造势,要置郑鹏于死地。
偷看皇上的女人,这事都传到民间,形成一种舆论,变相打李隆基的耳光,要是处理不好,李隆基会成为大唐臣民的笑柄,如此一来,为了皇上的威严、为了王室的荣誉,很有可能拿郑鹏下手。
杀人不用刀啊。
“郎君,怎么办,要不是派人去压一下。”仁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崔源背着手,在书房转了二圈,最后一咬牙:“不用,我们什么都不做,就是对郑鹏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