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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楞了一下,没想到兰朵竟然会这样彪问这个问题,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先是若有所思地瞄了郑鹏一眼,然后调侃道:“朕赏你一个如意郎君可好?”
无知者无畏啊,难道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老话?记得太监回禀过,郑鹏第一次受封赏时,看到那一万枚铜钱时悖然大怒,嚷嚷着宣旨太监黑了他的一万两黄金,就是想想都好笑。
这动作太明显了,兰朵知道李隆基知道自己跟郑鹏的事,饶是她再大胆,俏脸瞬间红得像血一样,说了一句“谢谢皇上关心,不用了,不用了,兰朵告退”便落荒而逃。
兰朵跑到了一边,李隆基也没追究,对在面前跪成一片的征西军八百将士,高兴地说:“众将士劳苦功高,都是有功之士,平身吧。”
“谢皇上。”
等征西军的一众将士平身后,李隆基马上问道:“皇妹何在?”
原来站着的征西军退向二边,一名衣饰华丽、身材窈窕、气质高雅的中年女子在二名宫女的搀扶下款款而来,走到李隆基面前轻鞠了一礼:“金城拜见皇上。”
“皇妹免礼”李隆基看着金城公主,眼里露出一丝愧疚,有些动情地说:“受委屈了。”
金城公主本名是李奴奴,生父虽说是王李守礼,后被唐中宗李显收养。虽是宗室女出身,自幼与其他公主一同成长于皇宫中,为了大唐的利益,年纪轻轻就远离故国,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成亲,付出太多、太多。。。。。。 富品中文
806 君民大合唱()
金城公主眼眶一红,好像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值得一般,有些感激地说:“不敢,这些都是金城应该做的。”
一声“委屈了”的问候,温暧了金城公主的心,让她感到这些年的付出和忍辱负重都是值得的,而自己也没有被放弃。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每当大唐跟吐蕃关系不好时,在吐蕃时金城公主就会变得格外受人瞩目,迫于生存的需要,有时要说出一些对大唐不利的话,有时对大唐会派人带话,请求金城公主协助一些事情,但地位不高、能力有限,很多时候只能袖手旁观,金城公主一直很怕大唐放弃自己,特别是郑鹏在攻打布达拉宫时不顾自己的安危,采取强攻,这让金城公主内心很不安。
回大唐的路上,金城公主就给李隆基上奏折,说自己的身份不适宜出现游行的队伍,希望找一个庵寺出家,长伴青灯,可等来的答案是李隆基会在明德门接她回宫。
李隆基轻轻拍拍金城公主的肩膀说:“皇妹,昔日你住了的房间,朕已命人打扫干净,先回宫休息,有什么事晚些再说,可好?”
赤德祖赞一死,金城公主也成了寡妇,怎么安置金城公主,李隆基还得先征询她的意见,不管怎么样,绝不能亏待这些牺牲自己、为国和亲的公主。
“金城遵旨。”金城哪敢说不好,连忙应承。
此时郑鹏命人把吐蕃的王族押上来,让一行人全部跪在李隆基面前请罪。
赤德祖赞已死,拉拨布成为吐蕃王族的代表,只见他跪在李隆基前面,双手奉上玺印和金刀,诚惶诚恐怕地说:“阳光下最伟大的天可汗,罪臣拉拨布为吐蕃的无理和无知向你请罪,赤德祖赞为他的狂妄和无礼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卑微的拉拨布及其家眷愿供上代表吐蕃权力的玺印和代表武力的金刀,请天可汗饶恕我们的罪行。”
吐蕃已亡,玺印和金刀只剩下象征意义,拉拨布被弟弟赤德祖赞软禁那么多年,雄心壮志早就消磨殆尽,现在的他只想着怎么活命,刚在的那番话,都是在路上事先自己写好,交给郑鹏检阅过同意后才说的。
李隆基点点头,高力士马上双手捧起吐蕃的玺印和金刀,呈在李隆基面前。
看到代表吐蕃代表权力的玺印和金刀,李隆基心情大好,拿起玺印把玩一下,很快放回高力士双手捧着玉盘上,大声说道:“赤德祖赞身为臣子,不行臣子之仪,不履藩属之责,为了一己私欲,屡逾大唐国境,犯下馨竹难书的累累血案,为了大唐安定和繁华,为了大唐子民的安居乐业,朕不得不派兵征伐,尔等可服?”
“服,服,服,不过吐蕃都是赤德祖赞掌管,侵犯大唐也是他一个人的主意,我们不知情,请天可汗一定要饶恕了我们。”为了活命,现在李隆基说什么就是什么,拉拨布根本不敢反驳。
李隆基厉声说道:“来人,把这些罪臣全部押下去,待查清罪状后另行处理。”
吐蕃已灭,最重要就是拉拨布代表吐蕃王族承认吐蕃罪行、上交代表权力的玺印表面臣服,让这次征讨吐蕃的行动不仅师出有名,还能名正言顺,现在正事完了,李隆基也懒得跟再跟他这种小人物罗嗦。
迎接凯旋之师、扬大唐国威才是正事。
赤德祖赞自杀前,没有伤害金城公主,现在他死了,李隆基也不好把他们全祭旗,多是找个地方把他们圈养起来。
“大唐威武,皇上万岁”一旁的李林甫脑中灵光一动,突然挥手大声喊道。
“大唐威武,皇上万岁”
“大唐威武,皇上万岁”
李林甫最先叫起来,然后是几个跟他关系好的大臣,接着文武百官,最后连围观的百姓也跟着大声喊了起来,数以万计的声音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声浪,声音之大,响彻云宵。
一连叫了十多声,面带笑容的李隆基赞赏地看了李林甫一眼,然后伸手示意众人都静下,等众人都静下来后,李隆基这才大声地说:“说得挺好,不过说漏了一点,大唐的将士也很英勇。”
“皇上英明,是微臣考虑不周。”李林甫连忙“认罪”。
“皇上”侍中兼吏部尚书裴光庭走过来提醒道:“皇上,时辰已到,是时候奏乐了。”
迎接凯旋回归的征西军,李隆基非常重视,让朝中德高望重的裴光庭亲自担纲,礼部配合,而裴光庭也制定了相关的迎计划,后面还有拜祭、巡游、庆功宴等项目,现在要做的,就是由教坊人组成的大型乐队演奏。
“好”李隆基应了一声,扭头对裴光庭说:“裴爱卿,让乐队开始吧。”
李隆基最喜欢就是大型乐队表演,为此不惜把教坊的规模再三扩大,像这种盛大的场合,自然要把自己最得意的乐队拿出来,可以在臣民前显摆出来。
正当裴光庭准备吩咐人云准备时,郑鹏突然问道:“皇上,不知演奏哪首曲?”
“本想演奏无衣,但觉得还是你那首新军歌更感人,演奏新军歌。”李隆基和颜悦色地说。
《无衣》是一首比较悲壮、雄伟的军歌,而郑鹏所作的新军歌显得雄壮、朝气,最重要的是,这首歌是郑鹏为李隆基所作,而李隆基还亲自参与谱曲,算是自己的作品,在选择曲调时,毫不犹豫就选择了这一首新军歌。
上次兵发拨汗那,最后攻入大食,连克百城,当日班师回朝时,也是在明德门外大肆应祝,想一下,这一幕何其相似。
郑鹏马上说:“皇上,征西军的将士也想一起唱,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李隆基高兴地说:“这是大唐军歌,是大唐每一个臣民的歌,越多人唱就越好。”
随着一声“起乐”,现场再次唱起那首让大唐子民无比骄傲、自豪的新军歌,跟几年前不同,一开始已是万人大合唱,不仅仅是征西军,教坊的乐伎、皇帝李隆基、裴光庭、李林甫、文武百官、羽林军、城卫军、衙差、百姓等人,一个个很有默契地扯开喉咙大声唱了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唐要让四方。。。。
来贺!”
这首歌的调先是平缓、稍稍有点含蓄,给人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然后是不断地蓄力,不停地酝酿情绪,当唱到“马蹄南去人北望”时情绪开始爆发,唱到最后一句“堂堂大唐要让四方。。。。来贺!”时,把前面蓄的力和酝酿的情绪一次性释放,唱出一种淋漓尽致的的感觉。
不少将士唱到眼圈通红,很多百姓唱到喉咙嘶哑,就是李隆基也因用力过度,唱得脸色都有些发红,此时他眼神坚定、脸色决毅,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霸气外露的王者之气,这一刻,李隆基感到自己的思想也得到了升华。
人群中有不少外国的使者、商旅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每个人内心都被深深震撼了:大唐的繁华和强盛,已足够让他们震撼和触动,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大唐君民一心、百折不挠的精神,这种发自内心的、无与伦比的自豪感、凝聚力,是这片土地最坚强有力的保护盾,也许他们某天会被侵略、会被欺凌,但他们永远不会被征服。
唱完歌,李隆基又大声勉在场的征西军将士几句,然后率着文武百官先离开,然后征西军在的羽林军的开路下,在长安城内巡游,除了展示大唐军队的强大,也是李隆基对征西军的特褒奖。
要知道,只有在科举中夺得优异成绩的人才有资格巡游。
807 春风十里,不如。。。。()
“夫人,夫人,你看,少爷,是少爷。”当巡游的队伍到兰陵坊时,小音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郑鹏,拉着绿姝的手一边摇,一边兴奋地大叫起来。
绿姝早就看到了,闻言面带笑容,喃喃地说:“是啊,少爷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郑鹏奉旨到西域协助剿灭流匪,绿姝本以为一年半载就能回来,做梦都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七年,虽说李隆基破例让家属到小勃律军营探亲几天,可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绿姝来说,盼这一天,盼得太久、太久了。
前些天还听到一个消息,就是郑鹏中途遇到袭击,被雪崩山崩埋在地下,这个消息是一个桃色事件传开的,就是郑鹏在地洞里与突骑施郡主的风流韵事,虽说知道郑鹏安然无恙,绿姝还是吓了一跳。
活着就好,至于兰朵的事,绿姝和林薰儿早有心理准备,从兰朵天天缠在郑鹏身边时就看出苗头。
两人相处那么久,没出一点事才觉得意外,说不定早就好上了。
林薰儿的眼圈也有些红,一双美目紧紧盯着郑鹏,有些的埋怨地说:“皇上也是的,朝廷养了那么多将领,偏偏要派少爷去。”
“那是皇上看重二哥”郑万一脸自豪地说。
郑里附和道:“二哥可是国之栋梁,他的位置可不是随便哪个将领能替代的。”
兄弟二人对二哥郑鹏非常感激、敬佩,他们都知道,要不是二哥郑鹏拉自己一把,现在不是在家务农,就是成为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人。
说话间,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郑鹏已从人群中看到绿姝等人,绿姝、林薰儿看着郑鹏,三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织,虽说没说话,可郑鹏从目光中就能感受到二女深深的爱意和思念。
此时马匹还是向前走,郑鹏匆匆看了几眼,很快策马跑到裴光庭面前,拱拱手说:“裴待中好。”
裴光庭看到来人是郑鹏,连忙回礼:“郑将军有礼,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郑鹏在长安人缘不错,这次灭了吐蕃,声望如日中天,裴光庭就是当朝宰相,对郑鹏也得客客气气。
有能耐的人,就是值得让敬服。
“不敢,不敢”郑鹏故作疲倦地说:“可能是路上没休息好的缘故,身子有些不适,裴待中,恐怕巡游我不能参加了。”说话间,郑鹏还咳了二下,以示自己身体欠佳。
绿姝和林薰儿出门前,明显打扮过,一个比一个娇俏,目光对视时,那炙热的目光好像要把郑鹏融化一样,郑鹏哪里还想参加什么巡游,只要早点回家,跟自己心爱的人说说心里话,也想早日看到自己花费重金打造的宅子。
对别人来说,在长安城巡游,这是无上的光荣,对郑鹏来说没什么稀奇,上元节花夺魁巡游了一次,出征拨汗那立下大功又巡游一次,感觉跟家人团聚比巡游重要得多。
出征拨汗那时受过一次伤,这次出征吐蕃,多次出生入死,特别是被埋在地下那几天,郑鹏感到生命的宝贵和珍惜眼前人的重要性。
名望足够多了,不需要再从巡游中争取;有三宝号和酒坊,还卤肉的分红,钱财也足够花,不用再去烦心;至于升官,职位越高担子越重,以前轮值郑鹏也是三天打渔二天晒网,多次拒绝晋升,现在也不想卖力争取。
裴光庭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郑将军,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