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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哪里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呢?又偏偏这么巧出现在皇上和哀家的跟前?”
高太后沉吟道,“哀家觉得,不仅仅这个秦姑娘的出现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只怕就连她跟筠儿一样的性情一样的舞姿,也是有人刻意培养出来的。”
香枝听到这里,立时就明白了高太后的意思,她忙道:“太后,您的意思是说,是有人故意要利用这个秦姑娘来对付皇上,对付宁王殿下吗?”
在香枝看来,皇上对清影公主的爱不仅仅是皇上的软肋,也是宁王殿下的软肋。如若真的有人要利用这个秦嫣儿来对付皇上或是对付宁王殿下,必是对当年旧事极其熟悉之人,而且这人是早就知道了这件旧事,处心积虑的培养了一个极像清影公主的人,等到时机成熟后,这才出手的。
香枝越想,越觉得这背后之人居心叵测,心思更是深不可测,但很快的,香枝就想到了一个人,忙又开口道:“太后,这秦嫣儿是明王府的人,准确的是,是老明王妃的侍女。您说,这秦嫣儿会不会是老明王妃培养出来,要用来对付皇上或者宁王殿下啊?啊,会不会是咱们都想错了,那老明王妃是想用这个秦嫣儿控制皇上,难不成是想用皇上来对付太后您么?”
香枝知道高太后当年跟老明王妃是有过节的,就为了先帝立后之事,老明王妃一直都认为是高太后抢了她的皇后之位,可其实孝戊太后根本就没有打算让老明王妃做皇后,一切都是老明王妃一厢情愿罢了,但这事当时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老明王妃心中始终难以释怀,跟高太后之间本就不甚熟悉,为了这件事,高太后倒没什么,但如今看来,只怕老明王妃是心中有芥蒂的。
一息之间,香枝想到了无数种的可能性,还有老明王妃无数种对皇上、对太后、或者是对宁王殿下不利的打算。不论是哪一种,都足以引发严重的后果。而这些事件的起源,全都是在这个秦嫣儿身上的。
“这明王府究竟想做什么呢?”
对于香枝的分析,高太后心里是很清楚的,她也想到这一点,而且,她比香枝想得更为深远,“今年万寿节的宫宴,是皇后一手安排的。这后头各府和公主们要表演节目,是皇后出的主意。她就算没看过那些节目是什么,也会派人去各府问一问详细情形的。凌家玥姑娘要同这个秦姑娘一道跳太平乐,皇后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她当初不知道这个秦嫣儿的容貌,那么在明王府的人入宫后,那些表演节目的人可都是要她手底下的人去安排的,看见这么一个酷似文淑的面孔,皇后就只让她戴个面纱就上场了,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皇后不是拈酸吃醋之人,但她对于这个秦姑娘的处置,也太过草率了吧?何况,满殿中人皆对秦嫣儿的容貌极为震惊,倒是皇后,看着可不像是初次见到秦嫣儿的神情啊!就算这些都是哀家多虑了,如若皇后什么都不知道,难不成她手底下的人都是瞎的么?很显然,皇后是乐于看到皇上见到这个秦嫣儿的。说不准,她和明王府私底下有了什么交易也未可知啊。”
高太后手上没有证据,又没有派人去调查过,再加上此事突如其来,眼下她就只能这样分析和猜测一下,但仅仅只是猜测,她都已然认定,秦嫣儿出现在宫宴跳太平乐,绝非偶然,当是人为的。
而这件事情,明王府和萧皇后想必是脱不了干系的。
想起宫宴上,萧皇后那言笑晏晏明显不似往常风格的模样,香枝也觉得高太后的怀疑是很对的,她想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太后,奴婢突然想到,如若皇后和明王府因此事而有所勾结的话,那多半为的就是四皇子殿下了。秦嫣儿的出现,势必会让皇上旧情复燃,而若皇上旧情复燃,一定会让宁王殿下不快,再加上旧日事发,皇上和宁王殿下只怕会闹起来,到了那时,皇上恼了宁王殿下,宁王殿下又因此生了皇上的气,这太子之位宁王殿下若是得不到?剩下的不就是四皇子殿下最有资格吗?您再想想,这明王府的玥姑娘是要嫁给四皇子殿下的,奴婢听说,老明王妃最为看重的就是这个嫡孙女了,太后,您说,她们会不会为了让四皇子殿下上位,而专门设了此局来对付宁王殿下啊?”
“你所猜测的极有可能!”
高太后很快也想到了这一点,她越来越觉得兹事体大,如若真的让明王府和萧皇后的图谋成真,只怕滦儿和皇上之间的父子之情就真的荡然无存了!
高太后沉吟道,“如果想要达到他们的目的,仅仅让皇上今夜看到那个秦嫣儿是不够的,就这样的刺激,不足以让皇上和滦儿之间父子反目,想来,也只有皇上把秦嫣儿纳入宫中为妃,把秦嫣儿当成第二个筠儿的替身,而滦儿却只知这个秦嫣儿是文淑的替身,这样一来,父子之间的矛盾只怕就会激化了。而这样的局面,大概才是他们想要的。”
高太后沉沉叹道,“这样看来,老齐氏应当是深知当年皇上与筠儿之间的旧事了。哀家当年把所有知情的人都封口了,却没想到竟还能让她找出知情人来!看来,她们是算准了皇上会因为这个秦嫣儿是筠儿的翻版而旧情复燃啊!皇上当年对筠儿太过情深,这个秦嫣儿又比文淑更像筠儿,哀家觉得,皇上只怕是舍不下她的。”
高太后想,她当年狠心把宫中所有的知情者都灭口了,不可能再有人知道元熙帝与清影公主当年的旧事。而唯一可以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的地方,就是清影公主当年出嫁南疆时所带走的那两个贴身奶嬷嬷了。那是清影公主的奶嬷嬷,高太后不舍心杀了,就让清影公主带去了南疆。
那两个奶嬷嬷,是知道自己的主子跟元熙帝有一段旧情的。高太后想着,大概清影公主死后,那两个奶嬷嬷就被老齐氏寻到了,然后知道了这件旧事。老齐氏当年刚嫁到云南不久,那会儿南疆还是归附大齐的,她要派人去南疆寻这两个奶嬷嬷还是很容易的。
想到这里,高太后心里陡然一惊,难不成,老齐氏那个时候就已经在筹谋此事,要用这件事来对付滦儿了吗?高太后越想越是心惊,怪不得秦嫣儿的举止气韵如此的像筠儿,只怕培养秦嫣儿的不是别人,就是筠儿身边的两个奶嬷嬷吧……毕竟,也只有筠儿身边的人最为熟悉和了解她,这个秦嫣儿容貌与筠儿如此相似,若是后天刻意培养一番,要完全成为筠儿都不是一件难事的。
“把那个秦姑娘纳入宫中为妃?”
香枝听了高太后的话,也是心惊,可她心中到底存有一丝侥幸,总觉得事情可能并不会那样发展的,就听她道,“太后,奴婢瞧着皇上在宫宴上的样子,并不像是要把秦嫣儿纳入宫中的样子啊。一开始的时候,皇上确实是被那秦嫣儿吸引了来着,但是后来承恩侯和宁王殿下走了之后,皇上待秦嫣儿就淡淡的了,宴席散后,秦嫣儿走时,皇上都不曾把她留下。难不成,这会子还特意出宫去接么?”
高太后闻言,却摇头叹道:“香枝,你还不了解皇上么?哀家自己生的儿子自己却是知道的。筠儿就是他这辈子的执念,如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未放下,也还未看破。若是他不知道这世上有个秦嫣儿倒也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你要让他放下,这就很难了。”
“何况,宫宴之上他的样子你也瞧见了,那像是个忘情的模样么?他后来对秦嫣儿冷淡,那都是做给众人看的,也是因为承恩侯和滦儿,他不能太过分了。总得顾及一下。可你瞧他的眼神,后来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秦嫣儿身上么?他没有立时留下秦嫣儿,多半也是做给承恩侯府和滦儿看的。可是哀家到底还是担心哪,他方才能忍得下对筠儿的执念,可是此时能忍得下么?这往后的日子,他每时每刻都能忍得下么?”
说到这里,高太后不由得的红了眼眶,低声道,“当初,文淑知晓他心中执念后,他甚至不顾自己的帝王身份哭求文淑留下来,若不是文淑大度宽容又心系于他,不忍他过度伤心,于是自己自愿留了下来,只怕他不惜囚禁文淑都要把文淑留在宫中的。你看看他的这个偏执性子,只怕就算知道秦嫣儿的出现是伴随着一个阴谋的,他大概还是会不顾一切的把秦嫣儿接到宫里来的。而且,肯定会册封她为妃的。从此往后,宫里只怕就真的会出现第二个文淑皇后了……”
香枝一听这话,着急道:“那怎么办呢?太后,您还是得想个法子,不能让局面到了那个地步啊。若真是那样的话,别人倒也罢了,只怕这最伤心的人,就是宁王殿下了啊!”
香枝顿了顿,轻轻叹了一声,心里还有些心酸,“不说太后,就说奴婢罢。奴婢是看着宁王殿下长大的,宁王殿下的性子最是纯善仁厚了,他若是知道这后头有着许多的事情,若是知道先皇后不是皇上最爱之人,只怕心都要碎了……太后,宁王殿下可是最无辜的人啊!”
高太后听到这里,自是万分心疼齐滦,她咬了咬牙,心中已有了一个决断了,就听她坚定道:“香枝,你去打听一下,看看皇上在哪里。哀家这就去找他,哀家要告诉皇上,哀家不准他接秦嫣儿入宫,任何时候都不准!”
她不想让滦儿心碎,当初她没能阻止文淑的入宫,这一回,她一定要阻止秦嫣儿的入宫!
…本章完结…
第两百二十章 第二个文淑皇后()
香枝很快就得了消息,回来告诉高太后道:“太后,奴婢问到了。皇上从衍庆殿离去后,就直接回了勤政殿,没有再去任何地方了。”
高太后闻言一愣:“皇上没去关雎宫吗?”
高太后还以为,元熙帝今夜宫宴上见了那个秦嫣儿后,勾起旧日回忆,会去关雎宫凭吊旧人的。像从前的那几年,万寿节宫宴后,元熙帝都会去关雎宫略略坐一坐的,但他心中到底是在想文淑,还是在想念筠儿,高太后就不知道了。
香枝摇摇头道:“没有。皇上今夜还没有去过关雎宫。”
高太后闻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按照她原先的决定行事:“那就行。香枝,你陪哀家往勤政殿走一趟吧。也不必要太多的人跟着,只你一人同哀家去就足够了。”
高太后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也不想惊动萧皇后那边。香枝自然明白高太后的意思,悄悄去打点一番,这才迎着高太后出了盛宁宫往勤政殿去了。
到了勤政殿外,果见殿中灯火通明,可见元熙帝还未歇息。香枝扶着高太后往台阶上走了几步,进殿之后,就在西间屋子前头,看见了守在屋外的冉公公。
作为元熙帝贴身大太监的冉英泰,面对旁人时,自然有他身为元熙帝心腹和大太监的体面,但面对高太后时,他自然就不能摆他大太监的架子了。
见高太后突然到了他的跟前,冉英泰吓了一跳,忙过去给高太后行礼请安,高太后抬了抬手,让冉英泰起来,然后瞧了瞧掩着门的西次间,她看不到里头的情形,但看冉英泰站在外头,她就明白了,遂问道:“皇上又一个人待着了?”
冉英泰点点头道:“回太后,皇上从衍庆殿回来之后就把奴才赶了出去,说是要一个人静静,也不叫人在跟前服侍,还说谁来了都不想见。奴才心里头担心皇上,但又不敢进去瞧。太后既然来了,还请太后进去瞧瞧罢。”
皇上虽说是不见任何人,但这是谁来求见,放不放来人进去,这还是有些学问的。就像此番太后来了,冉英泰哪里敢拦呢?何况皇上自回来了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西间里,冉英泰正担心着呢,又不敢坏了规矩擅自进去,这会儿正巧高太后来了,冉英泰自然巴不得让高太后进去解劝皇上的。
高太后点点头,便让香枝也在外头候着,她自个儿进去就好了。香枝依言,也同冉英泰一样候在门口了。
高太后推门进屋后,却意外的看到元熙帝并没有坐在榻上,反而跪坐在地上,而那名贵的暗红地毯上,却放着数十件精致的小玩意,那些小玩意儿什么样式的都有,有值钱的也有不值钱的,有高太后眼熟的,也有高太后没见过的。
元熙帝就那样跪坐在这些小玩意跟前,出神地凝视着那些东西,仿佛没有感觉到高太后已经走到了他的身侧。
高太后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那些小玩意儿,眼中有深深的叹息,半晌后,她才开口道:“滦儿大婚时,哀家就曾问过你是否已经放下了,皇上那时答说没有放下。哀家还以为皇上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皇上原来当真没有放下。”
此刻屋中没有外人,只有高太后与元熙帝母子二人,高太后也学着元熙帝的样子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