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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风华,盛宠太子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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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遥对于齐滦的体贴,心中领情,罗罗进来时,她也没有提起此事,只望着罗罗一笑,故意问道:“罗姐姐方才在外头遇见王爷了吗?我好像听见你们在外头说话了。”

    罗罗丝毫不知昨夜内情,当下点了点头道:“是啊,方才王爷过来瞧姑娘,正巧遇上了我,就问我姑娘可曾起了,我说还没有,王爷便没有进来。”

    罗罗说这话时,正背着凌遥拧干给凌遥用来洗脸的帕子,便没有注意到凌遥嘴角的偷笑,等罗罗转过来,将暖热的帕子递给凌遥时,已经看不见凌遥唇角的偷笑了。

    罗罗道:“王爷还说了,让我转告姑娘,外头这会儿在下小雨,天气不大好,所以上午便不打算赶着回京城里去了,等用过午饭,雨停了之后,王爷再亲自送姑娘回明王府去。”

    凌遥点点头道:“可以啊。”

    反正她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在承恩侯府多待一日也无妨,正好她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向竑儒。

    凌遥梳洗完毕,由罗罗推着到饭厅的时候,才发现厅中只有向竑儒和许氏在那儿等着了,倒是不见狄将军一家人了。

    许氏看出她的疑惑,抿唇笑道:“昨夜将军府来了人,说是向轩媳妇娘家今日要来客人,向轩媳妇一早起来就回将军府去了。你姨母不放心府里,也跟着一道回去了。还有狄将军,他也是有事,就先走了。倒是烈儿还在,说是要留下来打拳给滦儿看的,就没走。”

    “喏,你瞧,他两个也不怕雨,正在庭院那里打拳呢!滦儿说是用早饭之前打拳锻炼一下,身体会越来越好的。烈儿素来听他表叔的,这会儿也就跟着打拳去了!”

    凌遥顺着许氏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见微微小雨中两个人一大一小的站在庭院里,有模有样的在那里打拳,看着齐滦挺直的腰板,凌遥微微笑了一下,这要是昨夜听他的,让他和衣睡了一夜,今早能有这么好的精神抓着狄荣烈打拳吗?

    只不过,凌遥到处看了看,也没瞧见狄晋崇的身影,便问道:“外祖母,二哥也同姨母他们一道回去了吗?”

    许氏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早起的时候就没瞧见他,大概是有事先走了,又或是同他们一起回府了也未可知。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总是不见他的人影,我还问过滦儿的,滦儿说没事,定是他有事先走了,说是咱们不必管他。”

    凌遥听了,倒也没有再多问了。

    反而是打完了拳正领着狄荣烈进厅中来用早饭的齐滦听见了这话,他微微抿唇,旁人都不知道狄晋崇为什么提前走了,他却是知道的,不过许氏问起,他也没有对许氏讲实话,只推说是狄二哥有事儿要办才先走了,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要不然,他还真是没有办法解释,难不成告诉许氏,因为他拿话逼狄二哥成亲,所以狄二哥生了气,就直接撇下他和烈儿,直接回京城了么?

    这话他说不出口,就只有糊弄了,还好外祖父和外祖母信了他的话,并未深究。

    一家人用过了早饭,略略休息了一会儿,齐滦又拉着狄荣烈去庭院里打拳。

    外头淅淅沥沥的小雨此时也已经停了,许氏也就没有拦着他们,由着他们去了,不过,她怕狄荣烈年纪小,受不住齐滦的折腾,虽没有拦着,却带了几个侍女在廊下守着,两个一大一小的人在那里打拳,她便在一旁端茶送水的照顾二人。

    凌遥见许氏在外头照顾齐滦他们,也就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外头了,此时众人都离了饭厅,她同向竑儒一同在大厅里坐着,向竑儒倒也不拿她当外人,与她说了一会子话,没话可说了,也就不说了,只任她自己喝茶闲坐。

    他自己倒是吩咐人去拿了几卷半新不旧的书册来,又叫人研磨,他拿了一本书册打开来,便执笔开始写起来了,也不知写的是什么。

    凌遥心中好奇,又因为心里实在有话想要问向竑儒,便自己推着轮椅往向竑儒案前去了,待离得近了些,凌遥才问道:“外祖父这写得是什么?药方么?”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还是能看见几个药名的,凌遥便如此问道。

    向竑儒倒是没有一点被打扰了不高兴的意思,反而极其耐心的答道:“老夫行医也有几十年了,虽说封侯之后给人瞧病少了,但是也不是没有过,最近几年身子不济,就不再给人看病了。只不过,这几十年中,各种稀奇病症也是见过不少的,有些连古医书里都不曾记载过,老夫怕自己过几年老糊涂了,就真的给忘了,所以从前两年开始,老夫便把一些能想起来的或者老夫遇到过的稀奇病症写下来,将来或者能刊印出来,或者能流传下去,对于修习女科的大夫来说,虽然比不上医家高手,但好歹也是有些用处的。”

    向竑儒其实也不是不跟凌遥讲话,他知道自己素来心直口快,许氏又不在跟前,他怕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出来会惹得凌遥不高兴,所以,索性也就不说了。

    但此时见凌遥主动与他答话,他自然是要欣然解答的。

    此刻向竑儒又见凌遥听得认真,便将自己上个月刚写好的一册递给凌遥道:“老夫记得,昨日姑娘说过自己略通医术的,整个大齐里,能通开骨之术的人是少之又少的。昨夜,滦儿又同我们说过,姑娘的开骨之术习自令堂。想来,令堂也是医家高手了。那么,老夫这册书,还请姑娘雅正,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姑娘说出来,老夫也可改过来。”

    凌遥听得向竑儒此话,接了向竑儒递过来的那册书,口中却道:“不敢。外祖父行医几十年,自然是比我要强得多的。我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晚辈,要学习的地方还有许多,当不得外祖父如此夸奖。”

    向竑儒听了这话,捻须大笑,道:“姑娘谦虚啦。”

    凌遥垂眸看去,但见那册书上头题的是产科二字,便知向竑儒于这一册中写的是产科妇人生子之事,她一页一页的翻着,一个个病症看下来,凌遥看得很是认真,自觉看过这些,心中也是颇有心得的。

    她在现代是骨科的外科医生,实习的时候去胸外科实习了三年,后来就去了骨科。要不是在现代做外科医生攒下来的功底,她也没有办法给自己的腿进行手术。

    只不过,凌遥虽专精一门,但对于中医学科也是颇有兴趣的,自己私下里研究了不少,她天性聪颖,学一通三,对中医学科的许多分支学科都有过很深入的研究。虽不是科班出身,但也是发表过不少论文的,在中医学科界里头也是有些名气的。

    但她到底不是科班出身,中医学科的体系知识结构不够完整,所以她还是有不少缺失的,此刻看了向竑儒写的那些病症,有几个萦绕在心头多年的疑惑,也是此时方才解开。

    向竑儒见凌遥看得认真,不时还停下来拧眉深思,不由得勾唇一笑,捻须赞赏的看了凌遥几眼,心想滦儿果然说得没错,凌姑娘像是个通医术的人,否则的话,他写的这些病症,又有几个姑娘家感兴趣的?

    更不要说,他给凌姑娘看的是产科了,妇人生子之事,她尚未接触,可看时,却全然没有害羞,反而能以医家之心来观看,显然是个行医的好苗子。

    正在向竑儒心中赞赏凌遥时,凌遥忽而抬眸看向他,抿了抿唇,才开口问道:“外祖父觉得,女子成亲后数年不孕,会是什么原因呢?”

    “这个嘛,”向竑儒想了想,沉吟片刻后,才答道,“这就要看这女子的身体状况如何了。年纪越大,自然越难有孕。这行fang后却不得身孕,原因众多,有女子的原因,也不排除男子的原因。这恐怕得把了脉才知道,便是这样空讲,只怕讲一夜,这原因也是说不完的。”

    凌遥抿了抿唇,道:“这女子正值盛年,当是怀孕生子的最佳时期。男方身体应当没有问题,他的妾室生子颇多,应该不是他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奇怪的。成婚五年还没有身孕的女子,想来身子不可能没有问题吧?”

    “阿滦同我说过的,文淑皇后研习女科,外祖父是皇后之父,想来女科更精,我此番对此病症心中虽有定见,但还是想问一问外祖父的,毕竟,我还没有来得及为这人把脉,怕自己拘泥了思路,就想听听外祖父的想法。”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九章 银针在手,试毒不愁() 
向竑儒听了凌遥的话,心中倒是好奇起来,虽说他行医几十年,成婚后数年不孕的女子他也见过不少,此病症也不足为奇,但是他却对凌遥口中的这个女子甚是好奇,凌遥是明王府中的庶女,历来只在府中,又接触不到外头的人,那么,她口中所说的这位女子究竟是谁呢?

    难不成,是明王的某一个妾室?

    向竑儒想到此处,便问凌遥道:“敢问凌姑娘,你话中所说的女子究竟是谁呢?”

    向竑儒实在是好奇,但又因为问症确不能凭空臆测,他也确实需要知道此女子饿真实身份,其人没有到眼前来,便是知道这女子姓甚名谁,也是应当的。

    但他怕凌遥不高兴他的问话,便又补了一句道:“当然了,如果凌姑娘不方便把这女子的身份告诉老夫,也无妨。”

    “既是问症,又怎能不说她的身份呢?”

    凌遥也不忌讳,大大方方的笑道,“原本她的人便不在这里,我也没有把脉,外祖父若是不知她的身份,只怕也无从判断,更不要说同我探讨了。其实这个人,想必外祖父也是知道的,就是我父王的王妃,齐氏。”

    她知向竑儒绝不会将此事外泄,所以便很放心的道:“我答应过齐氏,要助她有孕,并且一朝得子,头胎就要生个儿子的。只不过,因为我腿伤的缘故,再加上之前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一直都未能抽出时间来替齐氏把脉。方才看外祖父在写病症,心里一时动心起念,就想与外祖父探讨一下齐氏的这个问题。”

    向竑儒并不知凌遥与齐氏之间结盟之事,对于明王府中的事情,昨夜齐滦只说了个大概,也只是讲了关于凌遥的事情,具体细节并不曾告诉他们,所以,对于凌遥帮助齐氏这件事情,向竑儒并不能很好的理解,也不知其中的来龙去脉。

    不过,明王妃齐氏与明王成婚确有五年了,倒是没有听说其有孕过。

    但是,他很聪明的没有追问下去,只抿唇道:“姑娘既如此问,那老夫想先听一听姑娘是怎么想的。其实,这不诊脉也无妨,望其气色,观其行止,多少也能看出一二来的。若真是明王妃的身子有问题,想来多少还是有些迹象可寻的。”

    向竑儒将已经写过的,记录着他几十年行医所遇到过的有孕艰难的那一册拿出来,递给凌遥让她细看:“凌姑娘可以看看,若明王妃之症状与里间哪一种病症相符,想来就是那一种了。但倘若没有,老夫便与姑娘再议。”

    凌遥点点头,接了册子细看,看过半日后,将手中书页合上,这才望着向竑儒道:“外祖父,这上头所记病症,皆是女子自身有问题。但我看齐氏面色红润,眼神清亮,唇瓣饱满,皮肤白希不见痘痕,整个人其实是很健康的样子,并不像是有病的。”

    向竑儒听了这话,沉吟片刻,忽而想起凌遥之前的话来,便问道:“方才姑娘与老夫提起过,姑娘心中已有定见,只是想再与老夫探讨而已,那姑娘心中作何判断呢?依姑娘的意思,明王妃多年不孕,难道不是她自身的原因?”

    凌遥抿唇道:“是,我觉得不是她自身的原因。我的想法是,恐怕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手脚,以至于让她这五年都不能有孕。”

    向竑儒一惊:“姑娘的意思是,有人对明王妃下了药?可是,明王妃身份尊贵,又是出身永安侯府的嫡女,谁敢对她下药呢?更何况,下药定会耗损她的身体,这五年中若一直不间断的下药,她不可能看起来还是健康的模样啊。”

    想使女子不孕,最有效的方法便是致其宫寒,但女子一旦宫寒,葵水必然会不正常,以至于肾经不调,经脉不畅,又怎么可能五年还让人无所察觉呢?

    “我觉得不是下药,若是下药,必然得在饮食起居上下功夫,齐氏这几年为了求子有孕,没少瞧大夫的,若是下药,很快就能被发现的,”凌遥抿唇道,“我觉得应该是下毒。”

    “下毒?”向竑儒又是一惊,沉吟过后却觉得凌遥的这个想法更为荒诞,“下毒比下药更易让人发现啊。凌姑娘,不论何种药,皆有三分毒性。更不要说本身就带有毒性的毒/药了,若是真有人给明王府连续下了五年的毒,明王妃的健康岂能不受影响呢?”

    “外祖父说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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