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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看凌遥一点儿也不害怕这只狼,反而很是喜欢,心里只想着,凌姑娘果然不是寻常的姑娘家,倒是他们主子的眼力准得很,也说得没错,这样的姑娘家,合该养一只狼。
“主子说,姑娘还要在我们府上住些时日,但因为府里从未有过女子,所以一应女子之物,主子能够想到的,都命我二人从市集上购了回来。请姑娘看一看,若是觉着还有什么短缺的,只管说出来,我再去市集上替姑娘买回来。”
罗成将他同蔡桓两个人悄悄买回来的东西一一打开,展示给凌遥看。
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他们买的也不轻松,主子嘱咐过,不可过于引人注意,不能让人知道宁王府里有女人了,所以东西虽不多,但罗成和蔡桓也是费了不少心思才弄回来的。
凌遥视线所及,见那些东西原来都是些胭脂水粉、绸缎布匹之类的,她看过一番,倒是忍不住在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来,东西是女儿家的东西,但却是蔡桓和罗成买回来的,这两个大男人的眼光嘛——
凌遥在心里啧啧两声,胭脂水粉也就罢了,这绸缎布匹全是大红大绿的,哪里适合做衣裳呢?
罗成见凌遥的目光在绸缎布匹上流连,还以为她看中了,忙道:“因不知姑娘尺寸,我们也不便去成衣店买衣裳回来。所以就买了这些绸缎布匹,等姑娘挑中了,我们再雇绣娘回来给姑娘量尺寸做衣裳。”
“让王爷和两位大哥费心了。只是,不用这么麻烦的,我穿你们王爷的旧衣就好了,”
凌遥笑了笑,转头就问罗罗,“罗姐姐,你会简单的裁剪缝衣吗?”
见罗罗笑着点了点头,凌遥才对罗成道,“罗姐姐会裁剪缝衣,只用寻王爷的几件旧衣来,让罗姐姐按照我的尺寸裁剪一番,适合我穿就好了,不用特意给我做衣裳。我素来也没有那么多讲究的。”
她知道罗成是一番好意,但请绣娘入宁王府,还是动静太大了。她怕会引人注意,到时候走漏了风声就不好了。何况,这些大红大绿的颜色,她也着实不想穿在身上啊。
听了凌遥这话,罗成心里吃了一惊,凌姑娘要穿主子的旧衣,这这合适吗?
但他想起来时,主子嘱咐过的,凌姑娘的任何要求都要答应。
想到这里,罗成点了点头,望着罗罗道:“既然如此,那妹妹你同我去一趟主子屋里取几件衣裳来改吧。”
他和蔡桓既是主子属下护卫,也是随身亲兵,但因蔡桓性子粗豪,所以主子的日常衣着都是他在打理,若要选旧衣出来,还得他去挑才行。
…本章完结…
第二十六章 来自现代的回忆()
麻沸散虽能止痛,但时效并不长久。何况,术后也不适宜服用太过的麻沸散。
凌遥不喜欢下/身一点知觉也无的感觉,所以即便齐滦吩咐罗成送来许多麻果,她也再是一颗都不肯多吃的。
不用麻沸散也不吃麻果的下场就是疼,伤处无比的疼。
而这种从里到外,震撼灵魂的疼痛,凌遥其实是一分钟也忍受不了的,但她却避无可避,只能咬牙承受着。
断骨再生,破肌重生,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看凌遥疼得厉害,又不肯吃麻果,罗罗在一旁也是着急,眼下罗成蔡桓早已回王爷身边去了,而王爷又不在府中,她劝不了,而整座王府竟连个劝凌姑娘的人都找不到了。
不过,罗罗这一着急,倒是急中生智,想起罗成几天前送回来的红色药瓶,又想起罗成说的那些话,她立时就去寻了那个药瓶出来,取出里头的两颗药丸来,化在温水中,然后让凌遥服下。
“凌姑娘,这是王爷让我哥送回来的药丸。这是大内秘药,王爷说了,这药对骨肌再生是有帮助的,也有止痛的效果,姑娘就把这药喝了吧?不然,再这样疼下去,姑娘会受不了的!”
凌遥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她疼得很,已经没办法再坚持下去了,只能妥协,将罗罗递过来的温水饮尽了,才有气无力的抓着罗罗的手道:“你们的止痛药会麻痹神经的,用多了不好。罗姐姐,你记着,我要是疼得昏过去了,你就隔两个时辰喂我一次,不要太频繁了。”
越疼越说明这腿没有废掉。伤处的情况在慢慢的好转,再忍受一些时日,等拆了线,就不会这么疼了。
这药丸也确实是神奇,服下不过小半个时辰,凌遥紧皱的眉头就渐渐松开了,止痛过后自然是安神,凌遥已有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了,这会儿疼痛减轻,一阵困意袭来,她立时就睡着了。
但是睡着之后,情况却并没有好转。
这几日夜间凌遥睡眠都不好,一则是因为疼,二则是因为偶一睡着,便会噩梦缠身。
这回的噩梦并不是“古代女”凌遥的记忆,而是她在现代时度过的那些阴暗日子。
就因为这样深刻的疼痛消磨了她的意志,那些称不上好的现代记忆就总是不受控制的在她的梦中一一涌现。
凌遥从一出生就查出先天性心脏病,所以,为了防止病发,她不能剧烈运动,不能情绪激烈,一切会引起她身体或者心理波动的事情都不可以做。
当然了,她的这个病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愈发加重的,等她过了四十岁,才是病发高峰期。
她最渴望的,就是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宣泄情绪,想笑的时候就笑,想哭的时候就哭。可是,她却不能。每天只能冷静的过日子,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所以当她发现结婚三年的丈夫陈飞出轨,她仍旧冷静提出离婚,在两个人离婚后,陈飞和小三迅速组织了家庭,而就在那个时候,凌遥忽然就控制不住情绪了,一场维系了三年的婚姻突然破裂到底还是让她的精神崩溃了,心脏病发的时候,凌遥在心脏的骤疼中倒地不起,那一刻,她忽而就醒悟了。
——她根本不是什么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啊。
凌遥陷在过去的梦魇之中挣脱不得,口中无意识的吐出几句呢喃:“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去啊……”
很显然,她是把自己的梦魇当真了。
齐滦站在床边,默默盯着榻上睡得并不安稳的凌遥,他还穿着一身铠甲,泛着肃杀之意的眉间还拢着风尘仆仆,分明是刚刚赶回府中的模样。
他的目光落在凌遥身上,幽深眸底露出几许怜惜,他看着她手里紧紧抓着自己的旧衣,她说她不想回去,不想回去哪里?明王府么?
…本章完结…
第二十七章 她就像是一个谜()
齐滦到京郊大营练兵,按规矩是不好随意回京的。就是他心中担心凌遥的伤势,也不好随意再派遣蔡桓或者罗成回来了,毕竟目标太大,盯着他的人又太多了。
他无缘无故常回京中,恐怕会暴露了凌遥在他府中的事情。
为了不惹麻烦,也为了不引人注目,齐滦这才在练兵后的夜深之时,带着罗成出了京郊大营,一路借着夜色掩盖回了宁王府。
哪知一回来,就瞧见了凌遥这样睡不安稳的模样。
“凌姑娘夜夜如此吗?”
同样是为了不引人怀疑,齐滦自那日让罗成和蔡桓回来送了一回东西之后,就再也没有派人回来过了。宁王府的人也没有去他身边送过消息。因此,对于凌遥这几日的状况,他是一无所知的。
“回王爷,凌姑娘这几日都痛得很,夜里都是这样睡不安稳的,时常会做噩梦,但却又不肯用麻沸散和麻果。也是方才,王爷回来之前,凌姑娘痛得实在是受不住了,才肯服用我给她的止痛药。”
罗罗是日夜跟在凌遥身边的人,这几日的相处,让她对凌遥生出了不少好感,看凌遥受苦,她的心中亦是担忧着急的。
“为什么不肯用麻果和麻沸散?”
齐滦没想到凌遥这样不听话,皱了眉,道,“她这样疼,止痛药该一个时辰喂一次才对。那是父皇给的秘药,我从前受伤时,都是用了那药,才能好得快些的。”
寻常骨伤,三月才能痊愈。而用了这个药,两月就能痊愈。据说制成这药是花了大工夫的,宫里也就只有两瓶,父皇给了他一瓶,他用得不多,那日就一并让罗成给带了回来,给凌遥用正是合适。
“凌姑娘说,麻果和麻沸散都不能多用。她说若是感觉不到痛感,她就没有办法观察病情,”
罗罗重复着凌遥同她说过的话,“凌姑娘还说,只有痛才能让她清醒,能够感觉到她还活着,这是一件好事。哦,对了,姑娘还说了,说我们的止痛药不能多用,会麻痹神经的。让我隔两个时辰喂她一次。”
齐滦听了罗罗的话,沉默不语,但望向凌遥的眼中,多了几分晦暗不明。
她分明是懂医的。但是,她为什么会这么懂医呢?
或者说,为什么他觉得她懂的医和他所知道的医道不一样呢?而且,她不仅懂医,更会开骨之术,还有她说的那些话,看起来和听起来都是很厉害的样子。
据齐滦所知,那明王府内,并没有医道这么怪异又这么厉害的高人。在那里,只有明王的一大堆妾室和他的那些庶子庶女们。
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母亲又是妾室,从哪里习得这么厉害的医术呢?
她就像是一个谜,一个摆在他面前的谜,一个吸引着他去解开的谜。
罗罗看齐滦沉默半日都不说话,又看齐滦视线落在凌遥紧紧抓在手里的衣裳上,心中似有所感,以为齐滦在意那个,便低声解释道:“凌姑娘一开始做噩梦,睡得不安稳的时候,就会抓着王爷的旧衣,仿佛只有这样才安心似的。后来日子久了,我就总放一件衣裳在姑娘枕边。如王爷不喜,下回我就不这样了。”
“不必。凌姑娘若能安枕,你便随她好了。”
罗罗的话惊散了齐滦的沉思,他看了看被凌遥抓在手中的衣裳,心中微动,答话的声音却是淡淡的,
那都是他的旧衣,也是许久不曾上身的了。他一年到头,多是穿铠甲的时候多,这些衣裳一年也难穿几次,说是旧的,其实还有七八成新呢。
那日罗成回来复命,同他说凌遥不做新衣,只愿改了他的旧衣穿时,那一刻他心里的滋味当真是奇异,连他自己都很难说清。
今夜回来,看见她穿着罗罗改过的衣裳,果然是比救她回来的那一夜穿着要合身得多,只是,看着凌遥穿着自己穿过的衣裳,想着自己穿过的衣裳又被她贴身穿着,他这面上和耳后的温度就怎么也下不去的,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热度了。
而他心里,又出现了上回的灼热和悸动。
看着凌遥的眉眼,齐滦微微出神,他还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的旧衣,能让一个人这样依赖,在她噩梦缠身之时,能让她感觉到安心。
…本章完结…
第二十八章 有点嫉妒那只雪狼了()
这一回,因凌遥尚在梦中,齐滦也不必躲避凌遥的视线,更不必怕自己心头灼热和悸动引起的异样被凌遥看出来。
他出神地凝视着凌遥的眉眼,忽而看见榻上的被褥中间隆起一个大包来,那大包蠕动片刻,那只他吩咐罗成蔡桓带回来的雪狼就从凌遥的被中钻了出来,雪狼钻出来后便端端正正的坐在被褥之上,用那双湛蓝的狼眸歪着头盯着他看,狼眼中,审视的意味很浓。
小狼这一钻出来,齐滦的视线就全落在它身上去了,他想起罗成那日回来复命,告诉他凌姑娘给雪狼取名叫细牙。他这会儿看着这雪狼的模样,心里倒是有了几分笑意,他笑这名字新奇有趣,也笑凌遥的奇思妙想。
罗罗见雪狼钻了出来,又见齐滦盯着狼看,忙低声解释道:“凌姑娘说细牙还小,她想要亲自照顾它,所以就给养在了身边。凌姑娘很宠细牙,所以这几日,细牙都是跟着凌姑娘一块儿睡的。”
这雪狼很是乖巧温驯,几乎不用人教什么,就连上榻都知道把自己的脚蹭干净了再上去,在罗罗看来,这雪狼灵性十足,待了这么几日,就已将凌遥看成了自己的主人了。
齐滦听了罗罗的话,心里很高兴,他送这狼给凌遥,就是希望她喜欢的。那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她都不要,还好她喜欢这只小狼,也算是没有枉费了他用出的这一番心思。
齐滦默默地看着那低头在凌遥发间来回嗅闻的雪狼,忽而有点嫉妒起它与凌遥的亲近来。
“凌姑娘可有说过她的伤处何时拆线?”齐滦被自己心中忽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将这种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拿出一件正经事来问罗罗道。
罗罗答道:“凌姑娘说,伤处拆线要在十日后才行。”
“好,那你同凌姑娘说,尽量等我回来一同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