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提起这个,一向爱笑的凌禟也有些发愁的叹气道,“偶然哥哥回来,我也能听到哥哥跟我娘说话的,哥哥心里也很发愁,我娘是更发愁的。可是,发愁又有什么用呢?我们的一切,都得父王做主。我娘说,哥哥如今都十六了,也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可是,父王就像忘记了哥哥一样,从来都不提这件事儿,我娘早就失了宠了,一年也见不到父王一面,自然也是不敢提的。”
“至于王妃那儿,父王都不理会,自然王妃也是都不理会的了。姐姐是知道的,咱们府里,想来金贵的都是嫡出的,咱们这些个庶出的,能有什么前程可言呢!”
凌遥闻言挑眉:“你的意思是说,你哥哥他想要成亲了?”
按照原主的记忆,小时候是见过凌琥几次的,后来就没怎么见过了。对于凌琥的记忆,也就是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儿。所以,凌遥也不是很了解凌琥这个人。但是,倘或凌琥一心想着要娶媳妇了,她还真的考虑考虑是不是还要助凌琥一臂之力了。
“这倒没有,”凌禟笑道,“这都是我娘天天念叨的事儿,我娘说,哥哥年纪到了,总是不好再耽搁的。只不过父王不说话,我娘也是没法子的。”
凌遥心中一动,又问道:“那你哥哥的意思呢?”
凌禟道:“我哥哥说他还没有想过这些呢。他总是说,贾先生教的书他都会了,也会背诵了,意思也都能明白。但是呢,他不想再在贾先生门下读书了,哥哥说,他想去国子监里念书。只可惜,这事儿我娘没法儿替他完成。不过,我知道,这是哥哥最大的心愿。”
“他想去国子监念书,是想将来考取功名?还是,只想单纯的多读一些书?”凌遥追问道。
凌禟想了想,才答道:“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啊。哥哥没有同我细说过。不过,我倒是听见他跟我娘说起过,他想像外祖父那样,考取进士,想做官儿呢,我娘听见哥哥这话,总是苦笑,说哥哥这是痴心妄想,就说让哥哥别想这些了,只管安安分分的跟着贾先生读书就好了。”
马氏祖上原是云南的官宦人家,后来到了马氏父亲这一代,却因为他是个纨绔子弟,就被落败了。马氏的祖父是武德初年的进士,当时还是赐了进士出身的,在云南做到了知府,只可惜后来因事革职了。马氏的父亲虽不行,但马氏却是个好学上进的,其祖父在世时,亲自教马氏念书习字,也是后来其祖父去世了,马氏那个不成器的父亲护不住马氏,这才叫凌鼎把马氏给抢回了明王府。
马氏也是读过书的人,自然不同于其他的妾室。对于自己一双儿女的教育问题还是很注重的,马氏屋子里有很多藏书,那都是她受宠的时候凌鼎所赐,后来她失宠了,也不曾怨怼过什么。只是静静的守着儿女度日罢了。
而凌禟虽不曾跟着去凌琥去毕淑斋读书,但跟在马氏身边,由马氏亲自教导,也是读了不少书的。因此她的学识与见识,比凌鼎其余的庶女都要好些。
“原来是这样啊。”
听了凌禟的话,凌遥倒是放了心了。看来,凌琥并非没有进取之心,只不过,没有晋升之路罢了。
一时凌嬛也换完衣裳过来了,凌禟跟凌嬛之间的感情也很好,凌嬛见了凌禟,虽没像往日那样笑得那么天真无邪,但是她还是笑着叫了一声禟姐姐。
凌禟也知道凌嬛的心情不好,便没有再逗她,也是笑盈盈的应了一声,而后,她才看向凌遥,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遥姐姐,你说你有事儿要问我,就是问我我哥哥的事情吗?你问我哥哥的事情做什么呢?”
凌遥抿唇笑道:“这个问题不急,等咱们先出门,上了马车之后我再告诉你。”
凌禟听话,笑着答应一声,一行人便出了随风院,往府门口而去了。
因凌遥有话要跟凌禟说,便让罗罗、小雪和凌嬛一辆马车,她跟凌禟一辆马车。
等坐定之后,马车开始行驶时,凌遥才开了口。
“五年前那一战,你我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经历过,当时王府失守,乱军之中,你母亲和我娘拼了命才保住咱们几个不至于在乱中殒命,但是当时,父王还是死了几个年长的庶子的,后来又携我们进京,这些你都是知道的,而如今,府里的庶子都比你哥哥年纪小,所以说,你哥哥已是父王的庶长子了。”
凌禟认认真真的听着,听到此处,点点头道:“恩,遥姐姐说得对。我哥哥确是父王的庶长子。”
“如今皇上已经革去了凌珏的世子之位,父王膝下再无嫡子,若是想要再立世子,要么就是等着王妃有了身孕,生个儿子出来才行,要么,便是在庶子之中挑一个出来当世子,”
凌遥盯着凌禟道,“如若是后一种可能,那么,身为明王府庶长子的你哥哥,比所有庶出的儿子都有希望成为世子。”
凌遥的话说的凌禟目瞪口呆,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当下就瞪大了眼睛问道:“遥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哥哥有希望当世子?可是,这、这怎么可能呢?我哥哥怎么能当世子呢?”
这个消息对于凌禟来说,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她母亲和哥哥包括她自己都从没有想过这件事,喜的却是,没想到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居然也能发生了!
之前得知凌珏被革了世子之位的消息时,她和母亲都是高兴的,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世子之位,还能落到她哥哥凌琥的头上来!
“遥姐姐,你进宫见过皇上,也见过太后,你也跟宁王殿下定亲了,那这是不是就说明,你知道皇上预备再立咱们王府世子的事儿啊?你同我说这些,难不成我哥哥真的能当世子?”
望着凌禟眼中的兴奋和雀跃,凌遥微微抿唇,紧接着摸了摸凌禟的脑袋道:“禟妹妹,你先别这么激动,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等你听清楚听明白了再说。”
凌遥道:“我的意思不是说世子之位一定是你哥哥的,而是说,这世子之位,他是有希望的。他可以争取一下,但不一定争取得到。而且,他什么时候争取,用什么办法争取,或者是他不能去争取,这个,都得我说了才算。所以说,他能不能当世子,不在于他是不是庶长子,而在于我跟齐氏之间的关系是否稳定。”
凌遥抿唇道,“我方才那样跟你说,也是因为,不仅仅是我看中了他庶长子的身份,还有很多人,他们可能都会看中你哥哥庶长子的身份,但是这些人是恶意还是善意,都很难说。毕竟,从前王府里有嫡子有世子,你哥哥身份不显,而如今,这府里没有嫡子也没有世子,你哥哥的身份就显出来了。”
凌禟一脸的困惑,她望着凌遥道:“遥姐姐,你的话,我是越听越不明白了。”
凌遥闻言笑道:“我本来也没指望你都能明白啊。我只是要把我的想法说给你听,你能听懂多少就听多少,听不懂的,你可以问我。如若还不明白,那你就把我的话记着,等下回府之后,原原本本的把我的话告诉你母亲,让她来做决断就好了。我本该亲自去见她一面的,只是我怕齐氏知道我去清风院见你母亲她会生疑心,也只好靠你来传话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九章 坦诚这是我的责任()
凌遥话音才落,还未等到凌禟回答时,她们的马车忽而停止了行进,直接就停了下来。
凌遥心中生疑,这才出发不到一刻钟,这就到了?
一旁坐着的凌禟也有些不明白了,她撩起一侧的车帘探头往外看去:“罗姐姐,咱们是到了吗?”
凌禟看了不到片刻,还没等到罗罗的回答,她倒是自己又把头给缩了进来,凌遥看她一脸惶惶的样子,不禁笑道:“怎么了?你瞧见什么了?”
凌遥心里只想着,凌禟发问,罗罗在外头怎么不回答呢?
她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却被一旁的凌禟抓着的手腕,她抬眸一瞧,就见凌禟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看着她道:“遥姐姐,外头有宁王府的铁卫朝着咱们过来了。”
凌禟方才掀开车帘探头瞧外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马车前方不远处有人骑着马朝着他们过来了,凌禟能看见那一行人身上都穿着跟随风院中的那些铁甲卫一样的黑色盔甲,距离有些远,她看不清来人的样貌,但看见铁卫已是心中一惊了,凌禟来不及看来人的样子了,就直接进来把这情况报告给凌遥知道。
凌遥蹙眉,她这次出门,带了罗成和十几个铁卫在身边护卫的啊?再说了,她也没有放消息给宁王府知道啊,怎么又会有宁王府的铁卫过来呢?
再说了,罗成不是说,除了明王府的铁卫,剩下的铁卫,都被齐滦带到京郊大营去了吗?
正在凌遥准备撩开车帘往外看的时候,罗罗的声音便在外头响了起来:“凌姑娘,是王爷过来了。”
凌遥闻言一愣,是齐滦吗?
可是,齐滦此时不是应该在京郊大营给新兵年终考核吗?
她撩开身边一侧车窗的窗帘往外看去,果然瞧见前方宽阔的巷道上,十几骑手骑着战马朝着她的马车过来,快要靠近的时候,那些骑手明显放慢了速度。而凌遥也跟着看清了那些人。
十几个一身盔甲的铁卫最前头,正是穿着黑甲一脸沉肃神色的齐滦。
齐滦高坐于纯黑色的战马之上,冰冷眸中皆是一片冷峻,而他身边的那十几个铁卫更是带着纯黑色狮虎头盔遮住了他们的容颜,纵是凌遥看惯了铁卫们的装扮,仍是被他们此时的强大气势所震慑。
齐滦带着铁卫骑马而来,凌遥只觉得,随着他们的到来,连这冬日里的阳光都冷了几分似的。
齐滦一行人到了他们的马车跟前就停住了。齐滦驱马到了凌遥车前,然后停在她的窗前,直至看见凌遥时,齐滦沉肃的面容上才露出几分柔和的笑意。
他问凌遥道:“阿遥,你要出门么?你要去哪里?”
凌遥微微一笑,答他道:“是要出门。带着嬛儿和禟妹妹祭拜一下我娘。”
此时人多,他们虽然有好几日未曾相见了,但此时也不便当着众人诉说思念之情,只是彼此视线教缠,她早从齐滦的眼中看出了对她的深刻想念。凌遥见他还不曾卸甲,心中一动,便又抿唇问道:“阿滦,你不是在京郊大营考核新兵么,怎么今日就回来了?不是说了要一些时日才能回来么?”
齐滦深深看了她一眼,扯唇微微笑了一下,沉声道:“有狄二哥帮我,事情就做得快了一些。五日时间,也足够我们把事情做完了。昨天结束后,我先让狄二哥回来了,我今日收尾后,就带着人进宫去给父皇呈报了这几日的情形,然后又去给皇祖母请了安。因心里记挂你,来不及回府,就直接赶来明王府,想先见见你。”
感情愈深,在分开的时候,不舍和思念就会愈深。
他在京郊大营的时候,心里总是记挂着凌遥,记挂着她的伤。又想着自己突然离京,怕凌遥有事他不能照应,这心里总也放心不下。所以,就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元熙帝交代的差事。然后,就在昨儿后半夜连夜赶着从京郊大营回京了。
等元熙帝晨起后,他便去向元熙帝禀报了考核新兵的结果,然后就去盛宁宫给皇太后请安。请安后出了宫,也不想回府更衣了,怕耽误了见凌遥的时间,这才未曾卸甲,就带着铁卫往明王府而来,哪知却遇上了凌遥要出门。
他听凌遥所言,说是要去祭拜她母亲和弟弟,当下心思一转,便望着凌遥笑道:“阿遥,那我与你同去。你母亲和弟弟的埋骨之所,我知道在哪里。而且,父皇已经下明旨给你我赐婚了,原本按规矩,我就应该与你同去祭拜一下的。”
凌遥闻听此言,倒是奇怪了:“我娘和弟弟的埋骨之所,你怎么会知道的?”
齐滦笑道:“那日明王妃派人去收敛你母亲还有凌鼎那几个妾室的尸首我就知道了。我一直都让罗成派人守在那座小院附近,自然那里有什么动静都是瞒不过我的了。只不过,你那时嘱咐我,叫我不能插手你的事儿,我才没有说出来的。”
凌遥此时才知,原来那时他便如此在意自己了,心中有一点小小的感动,再看向齐滦时,眼中带了几分情意,她的视线落在齐滦身上,抿唇道:“阿滦,既然你知道地方,不如你先回府更衣,我们在那个地方汇合就好。”
她怕他穿着盔甲同去难受。
齐滦闻言,垂眸笑了几下,才望着凌遥道:“阿遥,无妨的。我都习惯了。也不必回府更衣了。我陪你同去。只不过此番我不能进马车陪你了,就在这马车之外做你的护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