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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爱卿,坐吧。”莫紫嫣落座后,笑着道:“今日哀家寿宴,其实也是家宴,与众爱卿一同欢聚一堂,万不可拘谨。”
“谢太后。”
“愿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愿太后娘娘,寿与天齐;
愿我大汉,江山万年。”
文武百官齐齐道贺后,方入座。
“诶,哀家可不能寿与天齐,”大汉太后朗声一笑:“‘天’乃万物之主,哀家不过凡人,岂能与天同寿?生死有命,人生无常,哀家只求无愧于心,无愧于天下和百姓。”
左丞相陈平,闻言端起酒樽,敬道:“太后深明大义,臣等深感惭愧,便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
“嗯,”莫紫嫣轻轻点头:“丞相这话,哀家受了。”
随着众人举樽,向少年帝王和太后敬酒之后,乐曲再次缓缓奏起。
一身明丽的紫色曲裾的少女,从远处施施而来。巨大的红烛,摇曳出少女娉婷的身姿,水袖轻扬,身如飞燕。
当乐师的乐曲声渐缓渐弱,取而代之的,却是幽幽飘入的箫声。
那飘渺的箫声,恍如从遥远的天际落入凡尘,有朦胧之美,有迷离之韵。
莫紫嫣凝神闭目,听得入神。
箫声寄情,它的悠远,它的迷离,带着无法言明的伤感,又是那样凄美。
它仿佛是在向什么人述说它的故事,又仿佛是在宣誓它自己的情感。
不知道在场的人,有多少听得出箫曲中的情意。
而龙金宝座之上,那个闭目聆听的女人,却是懂了。
她缓缓睁开双眸,却看到同样一身天水碧色的男人,墨发悬垂,玉箫从他唇边缓缓落下的那一幕,竟然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心疼。
虽然她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情感经历,让这吹箫之人有这样深刻的诉求,又是什么样的女子,能拥有这个谜一样男人的爱。
但是他的箫声,却让她想起了她的丈夫。
只须臾,席下掌声擂动,轻扰了女人的沉思。
“伊人恭祝太后姨娘福寿安康,万福金安。”樊伊人躬身一礼。
“恭祝太后,福寿绵延。”燕辰拱手言道。
樊伊人亲昵地道:“太后姨娘,这是孩儿特意为姨娘编排的新舞呢,好看吗?”
莫紫嫣点头笑道:“舞美箫醉人,伊人、燕辰重重有赏!”
台下众人一眼望去,只见燕辰竟然与大汉太后身着同色的衣衫,不由蹙了蹙眉。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可是不论是有意,还是心有灵犀,没有人能够否认,这一眼的诧异,因为那一对天水碧色衣衫的男女,恍若一对珠联璧合的伴侣,无论容貌,气质抑或是神韵,都如此的般配。
众人私下小声的议论着,然而这样的话,听在下首第一排的左丞相耳中,却是非常地刺耳。
这一整场宴席,从燕辰入殿的那一刻开始,女人总是难以自控地失神,不是看向燕辰的方向,就是看着他的时候,神思跑到了九霄云外。从她的眼睛中,他好似看到了她的痴恋,她一定是想起了项羽。
他认识她多年,看着她运筹帷幄,看着她指点江山,却很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
陈平握着手中的酒樽,越来越用力。
少年帝王坐在莫紫嫣的旁边,母后对着除了他父皇之外的男人这样的失神,让小小少年有着莫名的火气。
所以,依然如上一次为樊哙、季布等远征匈奴的汉军举办的接风宴一样,这次的少年帝王,仍只待了不到一个时辰,敬酒祝寿之后,就早早地离席。
陈平一次次看向上座的女人,可她的目光,却数次落在燕辰的身上,陈平一樽接一樽地喝着闷酒。
酒入愁肠,无尽酸楚。
他苦苦一笑,自从这个燕辰出现后,在她脸上消失已久的笑容、眼泪、苦涩、伤痛,全都回归了。
陈平心底一痛,垂首自嘲,原来她不是不会笑、不会哭、不会痛,而是对着他不会。
宴席结束,燕辰护送莫紫嫣出了未央宫的前殿。
依然是她在前面走,燕辰落后一个身位跟在后面。
两人穿过九曲蜿蜒回廊,静静地向前走着。
烟雨园前半部建好的时候,正是春意浓,瀑布飞泻,湖水汤汤,山川澄碧。
烟雨园中,五彩缤纷的花朵,汇成花海,春风送香,沁人心怀。
亭廊坐落在悠心湖之中,春夏交替的季节,暖风习习,却因着瀑布与湖水的凉意,让人全身上下,由内而外都透着沁凉舒爽。
男人一袭澄碧长衫,月华之下,凭栏而立,玉树临风。
女人同样天水碧的轻纱,碧色凝露。
莫紫嫣站在亭廊中,静静地看着悠心湖中池水倒映出的两个人,她摇着头,轻轻地笑了。
很奇怪,她与项羽是那么的相爱,可是此生唯一一次亲耳听到他的箫声,却是在人生的诀别之时。
那一天,她唱着《你是我心底的烙印》,他吹着玉屏箫。
那一刻,也许天地都为之动容吧。
湖中有一轮好大的明月,那么圆,那么美。风轻拂,圆月在两人的倒影之畔,泛起微微的涟漪。
“你的箫吹得很好,在这世上可以排第二。” 女人醉了,脸上有桃花嫣然的美。
燕辰也淡淡一笑,深邃的眼眸亮如星辰,声音温醇迷人:“那么娘娘一定是听过‘天下第一’的箫声了。”
她看着燕辰,目光迷离而痴迷,而后坚定地说:“是的,我听过。”
顿了顿,她突然道:“你是季布的朋友,也一定多少了解我的过去,在我心里,这世上能吹出最美箫声的男人,就是我的先夫。”
她突然抬头看着星空,依然是那样痴迷的目光,皎皎明月,众星相伴。
“他喜欢月亮,他说月亮之中一定住着一位幽幽仙子,她在俯瞰世间,她在哀叹离别,她也在祝福苍生。”她道。
燕辰心底一疼,他慢慢地走过去,在她的身旁轻轻地驻足,而后带着温醇的声音说:“娘娘的先夫喜欢月亮,或许是因为,在他心中,娘娘便是他的月,是他的仙子,是他魂之所依,是他此生难舍的眷恋……”
女人一怔,缓缓回眸,望着面前的男子,有沉重的光芒,闪烁在她美丽的双瞳中。
为什么,他总是那样的熟悉?为什么,他的话,总能击中她的心灵?让她能那么强烈的、没来由的交托信任,没来由的被他吸引。
而就是这样的眼神,让燕辰心疼到无比窒息。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就那么上去抱住她,告诉她:“嫣儿,是我。”
可是,想起刘盈的冰冷态度,又有一个强大的声音,在拼命拉住他的冲动。那个声音在心中不停地警告他:燕辰,你不能!你不能那么自私!你现在能这么近地守护她,已经是上苍的恩典。
“守护她”,是他从漠北到汉宫最初的初衷,在没有得到刘盈的认可前,一切的冲动都有可能毁灭现在所有的努力。
“燕辰,可以在为我吹一曲吗?”女人的话语很轻,如五月初夏的风轻拂人面,柔柔的,暖暖的。
“娘娘想听什么曲子?”燕辰凝望着女人,沉声道:“或者娘娘想听什么,可否唱一遍,燕辰可以把娘娘唱的曲子吹出来。”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莫紫嫣顿时心喜,却又有些羞赧地道:“有一首我很喜欢的曲子,可是我已经太多年不曾唱过了,那个曲子或许很难……”
他笑着说:“娘娘可以试一试,燕辰自当尽力。”
“好……”
女人背过身去,悠悠地唱起:
“你是我心底深刻的烙印,你是我眼中唯一的身影,你是我梦里重复的故事,你是我耳边辗转地叮咛。”
当她唱到第二段的时候,男人的箫声也缓缓响起。
“你是我梦魂深处,永远不停不停地思念;哦,你是我今生今世,永远不悔不悔的痴情。”
她的歌声,与他的箫声,竟是那般完美到无懈可击地融合,仿佛是上帝的杰作。
正如浩瀚天际中星与月的相伴,如人间阡陌中山与海的壮丽,更如时空流转中天与地的永恒。
她无须去怀疑,他为何有这样的天赋,能将初听的歌曲演奏成动人的箫声;亦无须去思索,是什么样的巧合,造就了燕辰与项羽之间奇迹般的重合。
她只知道,这一刻,能再听到项羽的箫声还原,是多么强烈的震撼!
作者有话要说:
小盆友们,节日快乐!
第416章 妒火中烧()
东永巷,因为关押了被废的戚夫人,而逐渐从汉高祖在位时的宠妃住地,沦落成了冷宫禁地。
对于这样一个整个大汉皇宫内,最没有油水和前途的差事,永巷的当职者,常常是能偷懒就偷懒。反正,也没有多少人会来这晦气的冷宫禁地。
特别是,今日这样普天同庆的太后寿宴,宫内上到大臣,下到奴才,许多人都是领到了赏赐的。
大汉皇宫一片欢天喜地,唯有这冷宫禁地,像是被人遗忘了的冰窖一般。
以至于看护这么一个失宠失势、又得罪太后被贬为奴的戚懿,让东永巷的监事牢骚满腹。
今儿晚上,这位监事好不容易从得到赏赐的小奴才那里,讨了几杯酒喝,早就沉沉地睡了去。
而就在这样一个几乎是被人遗忘的、幽深黑暗的永巷之中,在一间原本冰冷的破屋子中,却正在游弋着男人与女人,鱼水合欢下澎湃的浪花。
酒醉又失落的男人,推开了破旧的房门,被禁足了近一年的戚懿,见到梦中情郎,几乎是惊呼地要哭出来了。
短暂的一怔,戚懿便扑了过去:“平郎,你终于来了!”
那一刻的激动,甚至让她忘记了自己身处冷宫的身份,这一年来的奴隶生活,每日做着浓重的粗活,让从前深处皇宫帝宠之中,又高高在上的戚夫人苦不堪言,一心期待着能重见天日。
此刻,无论出于心中本就对陈平的感情,还是出于想要讨好他以期能逃出这永巷禁地,过往之事她都绝口不提。
酒醉的男人,进门便将门闩插上,再回身的时候,他吹灭了本就微弱的白烛,屋子里登时一片漆黑。
男人突然将一块白色的绢帛塞入女人的口中,一把就将戚懿打横抱起,然后将她猛地扔到了床上。
戚懿惊怔地坐起来,因为绢帛堵住了口,她的嗓子含糊不清地试探着发出一句:“平郎,你怎么了?”
却很快被男人推了一个趔趄倒在床榻上,酒气冲天的男人闭着眼睛,如狼似虎一般扑倒在女人的身上。
他一切的动作都那么疯狂,力度之大,让戚懿一声声痛呼出声,可是却又不敢违背,她只能咬住绢帛忍受这样的疼痛。
“呃……呃……呃……!”
他一甩头,将自己长长的墨发叼在口中,以尽力控制声音的大小。他紧紧闭着眼睛,扬起头颅纵情地低吼,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急于去寻找发泄的出口……
仅仅是发泄的出口!
因为没有任何爱惜,戚懿的身体异常干涩,可是男人却全然不顾及彼此生裂的摩擦带来的痛感。他进进出出,凶猛地发泄,丝毫不在乎面前的女人是否承受得住。
很快,他到达了顶峰,身体退了出来,白浆全都喷洒在女人的身上。
女人在这一场疯狂之中,完全没有体会到任何欢/愉的滋味。
“你是离不开我的,对不对?你当年舍弃我们的孩子,也是逼不得已的,对不对?”
此时此刻,还对男人抱有极大幻想的戚懿,仍旧一厢情愿地认为,他必是疯狂想念自己,才这么迫切地要/她,就像她疯狂地想他一样。原本不打算提及的过往,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再来!”
陈平并没有理会戚懿的问话,而是一把抓起了她,依然是无比粗鲁的动作。只是这一次,他将她一把拽下床榻,然后让她跪在了床上,像狗一样地趴了下去,双手支撑着身体。
他站在床下,依然是肆意而无情。
剧烈的疼痛,让戚懿身体发抖,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床榻上破旧的被子。男人淋漓的汗珠大颗大颗落在她的背上,他的墨发更像是鞭子一样鞭打着她的皮肤。
戚懿突然觉得她似乎从来都不了解这个男人,那个风采朗朗,俊逸不凡的大汉国第一智囊,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残忍麻木,他根本不顾及她是否会痛。他这样的举动,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只是他的玩物。
腰间蓦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戚懿感觉到自己的皮肤突然嵌入了男人的指甲。
“呃……!”
他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