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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一身柔紫色的轻纱,墨发垂落,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铜镜映出她绝美到极致的容颜,红唇娇艳,肌肤清透的好似上好的羊脂玉,似水盈盈的眼眸,恰如在寒冰中盛开的芙蓉花,迷离的含笑,却又分明不是在笑。
便是那样拒人于千里的冷漠,便是那样若即若离的神秘,好似冰火两极的致命吸引,深深地撩拨着男人的心魄。
薄纱之下,那巍然高耸的双峰,让男人浮想联翩 ……
这真是巧夺天工的雕刻技艺!
竟不知是怎样的材质,怎样世间无双的顶级手艺,才能将这绝美的女子,雕刻的如真人一般地栩栩如生。她凹凸玲珑的身姿,不食人间烟火的淡漠,特别是那一双美到令人窒息的眸子,都像极了大汉皇宫中的那个女人。
然而,便是这样模拟出的人间绝色,却也不过只能达到那个女人的七分神似。
男人原本迷离的目光,渐渐深邃,渐渐暧昧。他缓缓地走向那不知为何物雕塑而成的美人,然后俯身在她身后,痴痴地望着铜镜中的女子,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扬起她的下巴。
“你知道你有多美吗?嗯?”
她的眼睛对着铜镜中的他,笑得那般旖旎,他看的热血沸腾,全身的血液都在喷张。
“你知道,你有多让我着迷吗?嗯?”粗噶的声音,带着沉重的气息,喷薄出**的酒气。
他突然转到她的面前,手指扶上她的脸颊,顺着脖颈一寸一寸地游移而下。
“女人,你怎么那么美?嗯?”他的气息越来越不稳,目光灼热地似是能喷出火焰。
突然,他将女人的紫色轻纱一把扒开,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健美的胸膛抵着她胸前高耸的雪峰,修长的手臂带动着敞开的墨色衣衫,将她整个人一下子拥入怀中。
他的手指按揉着她滑腻的雪峰,喉咙中发出难以抑制的□□声,气息紊乱,整个人忘情地闭上眼睛,陷入迷乱的幻想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睁开眼睛,手指一路向上,一寸一寸,缓缓地向上摩挲着,直到摸到她的尖尖的下巴,他才睁开眼睛。
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唇,那仿真的唇,柔软而带着玫瑰花瓣的芳香,他的手指一遍一遍滑过她的唇,一遍一遍抚摸着她的脸颊。
突然,他冷冷地勾唇,目光冰冷地如刀子一般看着她:“你又知道,你有多让我恨吗?嗯?”
“你又骗了我……”他手上的力度渐渐加重,突然狠狠地捏住她的脸颊,那白皙似雪的面颊登时被捏出两个指坑:“你居然,又他妈地骗了我!”
“燕辰!燕辰!”
如今的燕辰,在代国羽翼已丰,纵使他恨得发狂,可是女人已经开始怀疑他了,甚至说出:他这个大汉丞相罔顾廷尉府“屈打成招”的不正之风。所以,他已经无法凭借丞相的权利,对代国施压。
不过,他既为大汉国第一智囊,纵使无法公然对付燕辰,却还有其他的利器,他总不会这样的袖手旁观,总不会!
“女人,你既然护着他,送入了代国,我就让他在代国死无葬身之地!”
几日之后,有人向大汉皇帝禀明,是太后默许放走了重刑犯燕辰,而燕辰现在正在代国。
然而,这样的消息,传到未央宫宣室殿的时候,年轻的帝王面色却是少有的平静。
他只是“呵呵”一笑,宽大的袖子拢起手中的酒樽,仰头饮尽一樽烈酒,然后整个人便敞开怀抱,投入一片妖艳的红装之中,继续那一派歌舞升平的迷醉。
只是这样的反应,在宣室殿一众内侍看来,比帝王发怒更加令人心慌。
……
这两年来,远在代国的燕辰,除了秘密训练那两万五千新军外,还在国内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
在他的建议下,代王刘恒开始兴修水利,发展农桑,开办学堂,使得整个国家的发展,进入了一个良性的循环轨迹。
而这些,却都是当年西楚国建立之初,他与莫紫嫣分工协作,在彭城最早开始施行,却没有做完的事情。
他还时常告诫刘恒:“想要做一个贤明的君主,就要做到爱民如子,更要做到国无小事,奏简不积,事不过夜。”
不久之前的代国朝堂之上,燕辰与大将军周绾虎爆发了一场冲突。因为燕辰制定出了一套强大的军事体系,想要在军中实行推广。
周绾虎当然看得出这套体系的强大之处,更是让他望尘莫及的军事能力。然而,一旦按照燕辰制定的体系执行,他的兵权也势必将渐渐丧失,所以他便在朝堂之上公然反对道:“代国无战役,不需要如此繁冗的体系。”
当时的燕辰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便道:“代国北临匈奴,边疆无久安,边疆无小战,若是匈奴来犯,一旦等到战争爆发,再去招兵买马,再去训练军队,再去调整整个体系,周将军认为,还来得及吗?”
一番话,登时让周绾虎无言以对。
然而,正在周大将军绞尽脑汁想要找理由拒绝的时候,边关斥候传来的一则消息,让整个代国炸开了锅。
第457章 为西楚霸王()
这一年的冬天。
没有人知道,匈奴大军为什么突然大举进攻代国。
代军斥候发现的时候,匈奴二十万大军已经大举压境,领兵主将为冒顿单于最宠爱的“左贤王”跋拓。左贤王的职位,相当于大汉国的“太子”,也就是匈奴国未来的“单于”继承人。
此人能兵善战,尤擅弯弓骑射,在匈奴以“万夫不当之勇”著称。
周绾虎统辖之下的代**队仓促应战,一路败北,不敌之下,竟然弃掉北疆城门,落荒南逃。
匈奴的铁骑,从敞开的北疆大门横肆而入,烧杀掠夺,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代国百姓,从那一天起,便开始了毁灭性的灾难。
消息传入代国王宫,代王刘恒连夜召集文武百官急商对策。
周大将军兵败南逃,百官闻言,皆是震惊不已,朝政大殿上一片哗然失色。时隔多年,周大将军竟是第二次,带领着保护国家安全的军队弃城而逃?将整个国家拱手让出?
这些臣子,在愤懑的同时,也几乎可以预想得到,接下来的局面,必定会是代国王城的沦陷、继而是君王的被俘……而有了多年以前高祖皇帝兄长刘仲弃城而逃的教训,他们是再也不想过那种逃亡的日子。
面对上座那位地位尊贵,却无主政实权的年轻君主,一半以上的臣子在无力对抗匈奴强敌之下,选择缄口沉默,只将难题纷纷抛给年轻的君王。
另有一些“敢于谏言”的臣子,却在极力表示着他们“忧国忧民”的一片“忠君爱国”之心。
有的说,当务之急,该速派出使者急赴长安,向大汉皇太后求援,请求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能从上国派兵支援代国;请求太后之光,恩泽这片忠于大汉的代国王土与臣民。
有的说,的确是要先派出使者,不过不应是向上国,而是该向匈奴派遣使者,以求用割让城池、巨额赔偿等条件,请求两国停战。并选出一名品行容貌皆出众的公主,送去匈奴和亲,方为上策!
“啪!”得一声,手掌重拍御案的声音陡然落下,继而是少年君王缓缓而低沉的声音:“尔等都认为,应当如此,是吗?”
年轻的君主这一掌拍下去,并没有在他的臣子之中引起多少的畏惧,在大臣们看来,这位代王不过是只毛都没长全的纸老虎。
只不过见他突然发威,众人也只得在心中慨叹一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既然不听我们的,就破罐子破摔,只等着匈奴铁骑俘虏了你吧!
而就是在这样的一片沉默中,一身银色铁甲戎装的男人,陡然站出来。他挺拔地立定在人群的面前,看上去与众人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他对着上座的君王,拱手道:“末将,愿为王上披挂上阵,将匈奴蛮夷赶出代国!”
闻言,台下先是沉默,继而却爆发出一片嗤笑之声,因为没有人会相信这样大言不惭的豪言壮语!
纷纷议论此人:“好狂的口气!”
男人并没有理会旁人不屑的目光,他从容而立,淡然地等待君王的决定。
“哗啦”一声,少年君王将案几上的竹简陡然扔了出去,这个举动,才终于制止了台下的一片嘲笑之声,倒颇有几分其父皇发威时的样子。
刘恒缓缓地起身,双手扣在案几上,一字一顿地沉声道:“割让城池,巨额赔偿,和亲……好主意!果然是好主意!”
年轻的君王,口中说的是“好主意”,可是下站的臣子们,却无一人会认为他此刻的心口一致。
刘恒从上座走下来,慢慢地走到臣子之中,缓缓地驻足,唇角酝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们帮本王来算算,本王是该割让几个城池?一个、两个、三个?五个?还是十个?”
众人闻言,纷纷面面相觑,都不由地蹙起眉头。
少年俊朗的面上,眉梢轻扬,淡然地看着他的臣子们:“如果这样,匈奴人还觉得不够,本王该怎么办?”
众人纷纷埋头不语。
少年代王的声音陡然而厉:“如果匈奴蛮夷觉得不够,本王是不是要一直割让下去?割让完代国还不够,就请求上国太后,将整个大汉国都割让出去?!将先帝的江山,都拱手相送!你们,就满意了?!”
闻言,满朝文武突然同时跪地,齐声道:“王上息怒,臣等失言。”
刘恒俯视着一众的臣子,好半响后,才缓缓道:“你们也曾追随先帝抗秦,秦人暴虐,然而,即便是无道的秦皇和那昏庸的秦二世,亦不会打开城门,迎接匈奴蛮夷的战马刀锋,将辛苦打下的万里江山拱手送给蛮夷之族!尔等,却要将我大汉男儿铁血拼来的城池,送与他人?!”
“臣等惶恐……”
“唰!”得一声,年轻的代王突然抽出腰间的宝剑,锐利的刀锋直指上空:“本王不才,无法像先帝一样南征北战,但是本王愿意率兵亲征,即使战死沙场,也要护佑我大汉的寸土寸地!”
少年君王言罢,陡然转身,走到御案之后的上座,扬声道:“燕辰听令!”
一道银光赫然闪身而出:“末将在!”
“本王封你为镇北大将军!全权统领都城两万人马,与匈奴蛮夷决一死战!”
“末将绝不辱王命!” 燕辰拱手道。
年轻的代王发威了,可是直到此时此刻,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人相信这只如同病猫一样的纸老虎,就算发威又能如何?十万北疆大军都不敌的强大匈奴铁骑,周绾虎一生作战都败逃了,何况这位燕辰只率领两万无甚作战经验的代国年轻新军?就扬言踏平匈奴铁骑?
这难道,不是痴人说梦吗?
然而,就是这个被他们轻视的少年代王,就是这个被轻视的新任的“临时大将军”,就是他们,却在三日之后率领五千秘密兵及两万王城军队,赶赴北疆,力挽狂澜,解救了代国全国的百姓。
这一晚,就在匈奴人以为稳操胜券,犒赏三军的时候。
一身银色铠甲的镇北大将军,率领着两万五千人,座下两万五千鞍,裹上马蹄,昼夜不停,衔枚疾进。
战马在厚重的白雪上踏出千军万步,厚重如滚滚的闷雷。
在代军到达北疆的时候,已是深夜,燕辰率两万五千名骑兵,突然对敌营发出奇袭。
当两万多名代军,挥着刀枪剑戟直冲入匈奴营帐的时候,许多尚在睡梦中的匈奴人完全来不及准备,几乎尚未做出任何反抗,来不及发出一丝声响,就已经一剑毙命。大片的鲜血飞溅而起,染红了匈奴人的营帐。
当大醉中的匈奴人,终于从这突如其来的惊骇中醒来,仓惶应战时,却已为时太晚。
茫茫的白雪被数以万计腥热的人血融化,变成了一片赤色的泥海。这对匈奴人来说,简直就是漫长而恐怖的一个地狱般的夜晚。
这个夜晚,匈奴二十万大军,被代军斩杀了十四万,尸体堆积如山。而他们此次的统帅,也就是冒顿的长子、匈奴的左贤王跋拓,被代军主将燕辰生擒。
就是这支仅仅两万五千人的代军,在一夜之间,将匈奴二十万大军杀得只剩六万。
燕辰不但没有失掉一城一地,反而扣下六万匈奴人,并派出使者,逼冒顿单于写下请和条约。而条约的内容,则是要求匈奴人承诺:十年之内,不得踏入大汉国境一步。
在收到冒顿单于亲笔所写的“求和书”后,燕辰看着匈奴左贤王邪魅一笑,旋即血线四溅,随着匈奴王子“啊!”得一声惨叫,那人右手尾指被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