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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言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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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政迟疑的接过解药,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姬先生,您是值得托付之人。这一点,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我家小姐是真心喜欢先生的,请先生一定要照顾好我家小姐,拜托了!”渠扶说罢,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向姬政深深行礼。

    “先生快请起!”姬政赶忙上前扶起渠扶。

    渠扶转身走了几步,从林子里牵出两匹骏马,连同一个行囊一起交予姬政,“姬先生,这里面有一些黄金,足够先生小姐数年衣食无忧。马匹的背囊中装有水袋和干粮,足够三日饮食。另外,还有一些小姐最喜爱的香料,在下也装了一些,还有……”渠扶突然停住了,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为了不让姬政看到自己的泪目,他抬头望向已经升起的太阳,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说道:“还有什么需要的话……请一定让我知道,我必定倾尽全力相助。”

    “渠扶先生……”

    想到之前对渠扶的态度,姬政感到有些愧疚,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便他的一些想法姬政并不能苟同,但此时姬政却对他肃然起敬。或许,很多时候自己之所以能够快意恩仇,无非是因为背负的东西太少罢了。

    姬政走到渠扶身边,把手绕到他后背,犹豫片刻,还是轻轻的拍了拍,说道:“渠扶先生,多谢了!”

    渠扶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还有机会,在下真希望能继续服侍小姐。”

    “渠扶先生……既然如此,为何不与我们一同离开。”

    渠扶摇了摇头,“姬先生,在下自有难处,还请不要强求。敢问先生,欲带我家小姐去往何处?”

    姬政思考了片刻,不太确定的说道:“或许是姑苏吧,我兄长和小弟可能会在那里。”

    听到姑苏这个字眼,渠扶眼神突然敏锐起来,他试探的问道:“先生,未来是否打算效忠吴国?”

    “不知,不过至少不会再回到越国。”

    “先生应该知道,吴越之间必有一战。”

    “你说的没错,越国一直都在准备。”

    “那姬先生觉得谁会赢?”

    “吴国国力强盛,胜越国百倍,不知渠扶先生有没有读过《孙子兵法》,里面讲道,战争并非只靠勇武好斗,更是靠国力,靠经济。”

    “姬先生所言不错,但孙子更是讲到,战争胜负首先取决于势,天下大势。”

    “天下大势,呵呵,渠扶先生之前跟我提过这个。渠扶先生是想说,周室衰弱、诸侯称霸是大势所趋,对吧?”

    渠扶摇了摇头,说道:“姬先生,诸侯称霸是不是大势,您其实很清楚,可能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在下想说的只是这吴越之争,究竟哪一方顺势,哪一方逆势。”

    “哦?怎讲?”

    “姬先生可知为何吴王不杀越王,还要放越王回国?”渠扶问道。

    “为何?”

    “世人都说是因为吴王宅心仁厚,宽宏大量。其实不然,在渠扶看来,吴王所求的只不过是臣服,而非吞并,这种守旧的政治策略就是逆势而为!”

    姬政一时无言以对,或许渠扶所说的也有些道理。

    渠扶从怀中拿出一支精美的铁质匕首,拿到姬政面前,说道:“姬先生,可还记得你我二人关于铁剑和青铜剑优劣的讨论?”

    “嗯。”

    “这把匕首名为‘月刃’,是我穷极月氏一族的冶铁技术和华夏匠人的才能所制作的极品,请先生收下。”

    “这……”姬政有些犹豫。

    “先生不要推脱。”渠扶将月刃塞进姬政手中,继续说道:“哈娜小姐不肯说出月氏族锻造技术的精髓,我就只能根据月氏族零星的记载探索方法。现在工艺还不成熟,如果要解决生锈的问题,就不能保证兵刃的强度;如果强度够了,又容易生锈;要想同时保证抗锈和强度,就只能做成匕首。不过,这只匕首堪称世间最强,绝无任何短刃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现在,我还在不断的研究工艺方法,相信不久的将来,在下一定可以锻造出真正强大的流铁剑。”

    姬政将月刃从鞘中拔出,对着晨光端详,只见这月刃寒光熠熠,仿佛冻住了利刃上的光华,斩断了拂过的微风。

    “果然是好兵刃!”姬政不禁赞叹道。

    “先生,天下大势不是个人可以左右,只有顺应大势,才能有所作为,还望先生好自为之!”

    姬政点了点头,收下月刃,翻身上马,在马上向渠扶行礼,然后追着哈娜飞奔而去。

    正午,阳光直射在河谷,水下的卵石随波摇曳,河谷两侧山峰耸立,裸露的巨石中钻出几株不知名的草木。鹰隼从天空划过,笔直的轨迹将狭窄的天空切割开来,它尖锐的鸣叫在谷中回荡,糅合着溪水的流淌声,吹奏出静谧的萧笙。

    踏着河边的卵石,两人一前一后驭马缓行。

    “哈娜小姐,可否原谅在下。”姬政驭马在后,向哈娜问道,这声音不大,却在谷中久久回荡。

    哈娜仍是不理睬姬政,骑着马在前面慢慢走着。

    姬政无奈,只能继续跟在后面。从姬政告别渠扶,追上哈娜到现在,两个人已经这样走了一上午了。这一路姬政一直在跟哈娜解释、道歉,可哈娜就是生着闷气,对姬政不理不睬。

    突然,一条水蛇从溪中探出,猛地窜到哈娜的马前。马匹受惊,嘶叫一声,发狂的飞奔起来,哈娜试图稳住马匹,可是马根本不受控制,只是狂奔不休。

    眼看哈娜随时有坠马的危险,姬政快马扬鞭,拼命的追了上去。当两匹马齐平时,姬政抓住时机,侧身一探,奋力抓住了哈娜的缰绳。

    “抓紧,千万别松手!”

    姬政大喊一声,双腿紧紧夹住马肚,他双手各抓紧一条缰绳,手臂紧绷,青筋暴起,拼尽全力去平息马匹的狂躁。剧烈的颠簸险些将他甩出,两条缰绳回馈的力量拉扯着肌肉,几乎要将他撕开。姬政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燃烧,剧烈的疼痛冲击着神经,他咬紧牙关,坚持着,抗争着。

    由于没有药引,解毒的过程中姬政本就十分虚弱,现在他又全力爆发,整个人几乎到达了极限。渐渐的,他的视野开始模糊,耳畔开始安静,脑中开始空白,他机械的抓住缰绳,下意识的控制着平衡,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哈娜小姐。

    两匹马狂奔了四里地,才终于在水畔平静下来,哈娜累得筋疲力尽,趴在马上喘息着。而这时,姬政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像块木头一样,扑通一下从马上掉落在溪水中。

    “姬政!”哈娜大吃一惊,赶紧翻身下马,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姬政从水里拖出来。她让姬政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试图让姬政能稍微舒适一些。

    “姬政?你怎么了?”

    姬政有气无力的呢喃着:“没事……没事……”。

    “是不是刚才受伤了?!”

    姬政摇了摇头,没有力气言语。

    “你吃解药了么?!”

    姬政点了点头说:“吃了……”

    “那怎么还这么虚弱?”

    “应该是……没有药引……的缘故。”

    “怎么办,那怎么办?”哈娜焦急的皱着眉。

    “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哈娜将手放在姬政额头上,惊慌失措道,“怎么这么烫!不行,再这样下去身体该烧坏了!”

    “哈娜小姐,血……血可以缓解……帮我抓条鱼吧……”

    “血?”

    哈娜听罢,猛然从姬政腰间抽出月刃,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鲜血立即从她洁白的手腕流出。哈娜将伤口对住姬政的嘴,环抱着姬政说道:“快!”

    哈娜的袖纱蒙住了姬政的脸,在眼前,薄纱朦胧了她的倩影,仿佛在雾中看到那绽放的雏菊;在唇间,鲜血从她白皙的肌肤中沁出,如同初春那久违的甘霖;在鼻中,血腥混合了她身上迷人的芬芳,就像积雪覆盖的深林中那夜晚的迷醉。

    姬政吮吸着哈娜的血液,这一刻,时间定格在了永恒。

第二十七章 长夜杀机(一)() 
正午,姑苏的街道上人山人海。季武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张循、公皙然、冬牙三人也骑着马,跟在季武身后,三十名士兵走在后面,前后护卫着越王夫妻。

    张循回身看着越王,只见他身形瘦弱,后背佝偻,他的衣服破烂不堪,花白的头发凌乱肮脏,他双手被绑在身前,低着头默默的走着。

    张循对公皙然低声说道:“越王受辱太甚了。”

    “嘘。”公皙然并未言语,只是嘘声让张循不要再说了。

    队伍在姑苏城中整整绕了一圈,几乎走遍了所有的街道,终于在正午前后走出城门。

    出城走了半个多时辰,张循对公皙然说:“小然哥,我想把我的马让给越王夫妇骑乘……”

    公皙然思索一番,轻轻的点了点头。

    于是,张循快走几步,赶上季武,对季武说道:“将军,越王疲惫,我可否将马让与越王骑乘?”

    “干嘛?!勾践是罪臣,是奴仆,他有什么资格骑马!没上枷算不错的了。”季武声音洪亮,这话在越王耳中听得真真切切。

    张循无奈,只得跟在季武后面慢慢前行。

    “公皙哥!小循哥!”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只见一骑快马飞奔而来,张循定睛一看,原来是和予。

    季武怒斥道:“你怎么来了!?”

    “父亲不让我来,我偏要来!”

    “快回去!”

    “就不!我要证明自己!”

    “你!”

    公皙然忙打圆场,对季武行礼道:“季武将军,公子既然已经偷跑过来,想必已是下了决心,不会回去了。多说无益,就让公子一起同行吧。”

    “就是!我肯定不会回去的!”和予挺着腰杆说道。

    “看来将军的责任又加了一条,保护公子的安全。”公皙然看着季武生气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微笑着说。

    “呼!你个小子!净瞎凑热闹!”季武又吼了和予一嗓子,随后无奈的拨马前行。

    和予见季武不再强求,便低声对公皙然说道:“多谢公皙哥求情。”

    公皙然却摇头道:“和予,其实你着实不该来。”

    “为何?我想磨练磨练。”

    “此行并不安全。”

    和予却显得很自信,“我武艺尚可,能够自保的!”

    “算了,你执意如此,恐怕谁也拗不过。但我最担心的是李子达会认出你来,如果他用二老来威胁你,或者用你来威胁将军,那该如何是好?所以,你一定要掩饰身份,万万不可被李子达左右。”

    “嗯,我记住了。”和予点头道。

    押解越王的队伍离开姑苏之后,三天半的时间,走过了三个县城。此时,暮色降临,人困马乏。

    “水……给我水喝……”越王用嘶哑的声音喊着。

    “喊什么喊,没水了!”一个士兵呵斥道。

    “我要喝水!……”越王不理睬他,仍是喊道。

    季武拨马来到越王面前,低头看着越王,不屑的哼了一声,“到了长邑让你喝个够。”

    张循看在眼里,感觉很不舒服,但却无可奈何,他的水袋也早已空空如也。这时,公皙然拍了拍张循,将自己的水袋递给他,示意张循拿给越王。

    “小然哥,你不喝么?”

    “没关系,去吧。”

    张循迟疑了一下,接过水袋,跳下马,走到越王面前,将水袋递给越王。越王看都不看张循一眼,猛地抓过水袋,咕嘟咕嘟的喝起来。越王的妻子雅鱼抓着越王的肩膀,眼巴巴的看着他,眼看越王就要把水喝干,雅鱼伸出手去抓水袋,而越王却完全不理睬。

    越王把水喝完,这才松开手。雅鱼慌忙夺过水袋,把壶嘴塞进口中,双手拧着水袋,使劲吮吸,却只舔到了几滴水。

    雅鱼抬起头,期盼的看着张循,似乎在乞求张循再分她一些水,而张循只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队伍又行进了半个时辰,等到到达长邑县时,天色已经黑了。此时,长邑县已经关闭了城门,低矮的土墙上,一个卫兵向队伍询问来意,季武在城下说明之后,出示了文书和符节。于是,城门打开,队伍缓缓入城。

    李子达慌慌张张的跑来迎接,见到季武赶忙不停的道歉,说着有失远迎之类的话。随后,季武安排士兵关押好越王夫妇,便与李子达饮酒去了。

    席间,二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已是夜半。

    “季武将军,你可是兄长……嗝……还望多多照顾小弟啊。”李子达醉醺醺的说道。

    “哪里,哪里,李大人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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