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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水浒传-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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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卿愁肠百结,思虑半晌后方苦着脸道:“但凭父亲做主。”陈曦真叹口气道:“也都是被那扈三娘害的!这女子好生了得,竟然能烧了我大军粮草去,还害得你这般不堪。”

    丽卿闻言,心中一动道:“适才听父亲说了,那扈三娘能烧我大军粮草去,定然城内有她细作。”陈曦真道:“定然是这样,否则如何能这般不着痕迹烧了粮仓去?”

    丽卿便细细回想当日与三娘见面之时情形,忽然醒道:“父亲,我知道细作是谁了。”陈曦真道:“却是何人?”丽卿道:“记得那日,裴如海那淫僧曾说过一句,说那贱人便是本州两院押狱杨雄相熟之人,因此孩儿才未疑她,也是这般方才着了她的手。”

    陈曦真闻言大怒,当下便道:“好贼子,身在公门竟然与贼寇勾结,须饶不得他!”当下申动公文,急命人星夜送到蓟州府衙。

    方府尹接得公文看了,心下大惊,急忙请人来商议,只问道:“这陈统制下书在这里,直说杨雄与贼寇勾结,想那杨雄乃是我这前任留下之人,内里是否别有内情?”数内蓟州通判道:“相公容禀,这陈统制放到蓟州任上不久,也不认识那杨雄,正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定然不会构陷。相公也不必忧虑,差人请杨雄来一问便知。”

    方府尹急命人星夜去请杨雄时,却已然人去楼空,问得左右邻舍时,只说两日前,杨雄带了岳丈、妻子并使女,去了东门外岳庙进香,随后便不再见转回。

    得了回禀后方府尹大惊,左右皆道,定然是畏罪,举家逃了,方府尹无奈只得下了海捕文书,四下里通缉杨雄一家来。

    杨雄一家却去了哪里?原来那日三娘离了报恩寺后,赶到郑鹰等人下处,便教各人收拾行装,都装扮了,待得天明城门开后,分四门各自现行离开蓟州城,教郑鹰等人径回扈家庄去。那鸟雀棚头内只留下几个精细之人照看。

    送走郑鹰等人后,三娘转回城内,想到自己曾在杨雄家露面,只恐牵累杨雄,便到了杨雄家内。恰逢杨雄不在家中,只石秀与潘巧云在家。三娘便将烧了粮仓之事说了,末了方道:“我便是官军将要征讨的扈家庄三娘子,只因在贵处露过面,只恐将来官府追究起来,连累了你们,因此今日前来,便请阖家都去我那庄上暂避风头如何?”

    石秀与潘巧云两个听了半晌无语,片刻后石秀方道:“娘子,非是俺不愿去投奔扈家庄,只是俺兄长这里有家小,又有官职在身,也不知晓哥哥心意。”

    巧云也道:“三娘子,也知你好意,只是家中便是官人做主,须得听他主意。”

    三娘道:“也好,既然如此,我便在这里等他回来。”

    过不多时,杨雄自从牢中回来,却见三娘在屋内等候,大喜之下道:“娘子妙手回春,我这里尚未道谢来。”三娘道:“休言相谢之事,这里却连累你来。”便在屋内,三娘请了杨雄、石秀、潘巧云都坐了,又对杨雄说了火烧粮仓之事,末了一般只劝杨雄先去扈家庄躲避。

    杨雄这里听了后默然半晌后,长叹一声道:“罢了,三娘子与我夫妻有莫大恩德,既然有过交往,那陈统制追究起来,我必不能置身事外,不如早早先避开,免得吃官司。不知石秀兄弟与娘子意下如何?”

    石秀道:“哥哥一身本事,却只做个押狱,便是天大的屈才,去扈娘子那里,早晚投托少华山大寨,也能逍遥快活一世,俺自当追随哥哥去。”

    潘巧云道:“官人去哪里,奴家自然也是跟去哪里的。只是老父年老,若是实话说了,只怕他那里不肯去。”

    石秀却道:“既然如此,我这里却有个计较。”巧云道:“叔叔请说。”石秀道:“此间东门外有一座翠屏山,好生僻静。哥哥与嫂嫂到明日,只说道,多时不曾烧香,便请岳丈同去,把丈丈赚将出来,就带了迎儿同到山上。小弟与三娘子先在那里等候着,当头对面,把这是非都对得明白了,直请丈丈一同去了,到那时候,一应家当都带了出来,丈丈也构不得回城里来了,便只能跟随而去,岂不是好?”

    潘巧云道:“正是这般便好。”杨雄道:“既然如此,便以各自行事。”当下杨雄、潘巧云两口儿自去收拾金银细软,石秀与三娘打栓了包袱便先出城来,自到翠屏山等候。(未完待续。)

第卅三章飞檐走壁鼓上蚤 棒打鸳鸯扈太公() 
且说三娘与石秀两个打栓了包袱,三娘换了身粗布荆钗的寻常衣裙,石秀做樵夫装扮,两个扮作一对夫妻,勾得出城来。到了翠屏山下时,天色已经尽墨,两个商议了,便上到山上寻一处落脚之地先胡乱歇息一宿。

    到得翠屏山上,两个在一处林间歇了。到得半夜,三娘耳尖,听得不远处有响动,三娘唤醒石秀道:“却是闻得人声。”石秀道:“且过去看一回。”两个转出林来,只见林梢末头,这里立了几座古墓,便在月光下,一名瘦小汉子正在那里掘坟盗墓。

    那汉子也甚是乖觉,听得背后石秀踏断一根树枝,响动一声,立时转身喝道:“什么人?”三娘与石秀两个走了出来,三娘看着那汉子笑道:“你这汉子,大半夜在这里偷掘人古坟,也不怕冤魂索命么?”

    那汉子甚是精细,只看了三娘与石秀几眼,心下暗道:“这两个一男一女,深夜在此,定然不是善男信女,不可得罪。”当下起身唱个喏道:“这位好汉、娘子听禀,小人姓时,名迁,祖贯是高唐州人氏,流落在此,只一地里做些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的勾当,人都叫小人作鼓上蚤。小人曾在蓟州府里吃官司,多亏那里两院押狱,江湖有名的病关索杨雄哥哥救了小人。小人近日没甚道路,在这山里掘些古坟,觅两分东西。不想冲撞了两位,切莫怪罪。”

    石秀听闻是杨雄救下的人,便道:“原来你是我那哥哥相熟之人,便不是歹人来。”三娘笑了笑,这石秀倒也老实,人说什么便信了,这时迁更是灵巧,先自将杨雄搬出来做个靠山,当下近前几步看时,那时迁生得如何?只见:骨软身躯健。眉浓眼目鲜。形容如怪族,行走似飞仙。夜静穿墙过,更深绕屋悬。偷营高手客,鼓上蚤时迁。

    三娘与石秀上前各自通了姓名。时迁闻得大惊,便拜下道:“久闻两位大名,如今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直说官军要打扈家庄,不想今日在这里得遇江湖有名的三娘子。真是天幸之事。”

    三娘笑道:“看时迁兄弟一身本事,可愿投我那里做个头领?但若是怕被官军进剿,不敢去时,也便罢了。”时迁却道:“富贵险中求,三娘子名满江湖,众多好汉相帮,料想官军必不能讨得好去,如何不敢去?”说罢便再拜下道:“小人时迁,愿追随娘子左右。”

    三娘闻言大喜,扶起时迁来。三个又见了礼,便在古坟旁坐定。三娘取些干粮酒食出来,三个吃了一回,三娘又说起烧了蓟州官军粮仓之事,时迁更是敬服。

    说了半夜话后,便在林内草草歇了一回,待得天色大明后,三娘、石秀、时迁直到那处古墓外等候。少时,果然只见杨雄、潘巧云、使女迎儿引了潘公上得山来。

    三娘等三个自出来相见,此时杨雄、潘巧云两口儿才将事情原委与潘公说了。潘公听了后。半晌做声不得,石秀那里性子急,便大声道:“丈丈,都到了此处。如何能回去?但留你一个回去,早晚必被官司牵累!”

    潘公见石秀凶恶,女儿那里又是跟定了杨雄,只得无奈道:“也罢,事已至此,也便随你们去了。”众人闻言都是大喜。随后杨雄背了潘巧云,时迁背了迎儿,一起下了翠屏山来。

    到了翠屏山脚下,往扈家庄去的路上,自有郑鹰引了几人赶辆马车在那里相候。当下潘巧云、迎儿、潘公坐了马车,三娘、杨雄、石秀、时迁、郑鹰等人护定,一起望扈家庄而来。

    不一日便到了扈家庄来,远远便见庄门口,宋玉莲独自一个在那里远望。三娘见了心疼,急忙迎上去道:“为何又在这里等?”玉莲红着小脸道:“只担心官人,因此每日都在这里专等。”三娘轻轻抱了抱她道:“早与你说了,不必如此辛苦,我本事大,官府拿我没办法。”玉莲笑道:“官人便是恁的嘴贫。”

    见得三娘等人回来,庄上扈成、穆弘、李俊等一众好汉出来接住,摆下接风酒,大肆庆贺了一番。席间说起三娘烧了蓟州官军粮草之事,都是各自欢喜不已。

    庆贺一夜后,各自安排了歇宿。三娘心中想念玉莲,自然便是邀了玉莲来,两女久不想见,自然又是一番缠绵。

    翌日早起,三娘练了一趟武艺后,便被扈太公唤到屋内说话,坐定后扈太公道:“我儿,那玉莲小娘子,自打你去蓟州后,早晚都在庄门口那里望你回来,看来对你着实牵挂。”

    三娘笑道:“玉莲是个好女子,感念我的恩情,是以待我如此。”扈太公轻咳一声道:“但愿只是如此便好。”跟着又转个话道:“我儿如今已然二十出头的年纪,便是年岁不小了,须得计议一下婚事。此前那祝彪求婚,心意不诚,又有凌霸之嫌,莫说我儿不喜,我也不会将女儿许配与他。但此刻只看这庄内来了许多好汉,那穆太公家大郎,那李家大郎,都是上佳人选,难道我儿就没有对眼的人?”

    三娘目瞪口呆,暗自肚里盘算起来:“我这里已经二十一岁年纪,在这年月里,便是大龄未嫁女儿,老父定然是心急的,没想到我也有被催婚的一天。”当下三娘耍个鬼脸,只上前去抱着太公臂膀撒娇道:“父亲,孩儿不想嫁人,只想陪着父亲终老。”

    扈太公温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理昭彰,天道使然,如何能一辈子不嫁人来?我儿切莫使小性子。这里只有我俩个,你无须害臊,但有哪家郎君看得上眼的,只管与为父说来。只看那穆大郎便甚是英杰,他一家也都在庄上,早晚说这门亲事来,倒也门当户对。”

    三娘大急道:“父亲,孩儿自幼被罗真人批命,便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哪里嫁得人?便是嫁了,也是害了别人性命来。”

    扈太公道:“你休得砌词狡辩,罗真人批命之语,我都记得清楚,你那星命直到一十八岁后,便无大碍,休拿此话搪塞。”又瞪眼看着三娘道:“原本有些话为父不想言明,自从你引了那玉莲来庄上,你两个女子整日亲密太甚。这几****听一些仆妇、使女都在暗地里说,直说你两个做下那等假凤虚凰之事来,可是如此?!”

    扈太公语气渐渐严厉,三娘吓了一跳,从未见父亲这般语气和自己说话,急忙跪下来道:“父亲宽心,都是那些仆妇、使女乱嚼舌根子,切莫听信。”

    扈太公厉声道:“好,便在今岁,你寻个如意郎君来,将婚事定下,我便不再言语,否则我便将玉莲那坏我儿心性的妖女乱棒赶出庄去!”

    三娘闻言大惊,但随即眼珠子一转道:“父亲,我的婚事你无需操心,我已早有意中人,早晚便会上门来提亲的。”

    扈太公闻言,这方才略略松了面皮,只问道:“我儿意中人姓甚名谁?何方人氏?”三娘呃了一声,有些编不下去,只能道:“父亲宽心,早晚便会来庄上,这里先与你打个哑谜来。”

    扈太公道:“知女莫若父,你那点小心思还逃不出为父眼睛,休拿言语哄骗于我。玉莲那里我先叫你嫂嫂时氏看管起来,你也休得见她面来,待你婚事有了眉目再说。”

    三娘大急道:“父亲,怎么如此不讲道理?”扈太公哼一声道:“自小将你做男儿养来,那是逼于无奈,也是为父一生的憾事。如今你已经长大成人,婚事上切不可弄出错卯之事来,自古阴阳相配,方是正道,什么假凤虚凰这等荒唐事,我扈家决不可出!你真要做出这等丑事来,要么便不认我这个父亲,要么便是等我死了!”说罢杵着花梨杖,自气愤愤的去了。

    三娘欲哭无泪,急忙转回自己房内来看时,果然玉莲已经不见了踪影,急忙到嫂嫂时氏那里去看。到了嫂嫂时氏屋内,左右也寻不见人,三娘正焦急时,时氏恰好回到屋内。

    三娘急忙上前拉住时氏的手问道:“嫂嫂,你把玉莲藏在哪里了?”时氏那里如被蜂蛰一般,急忙挣开三娘的手,略略退了一步,口中道:“三娘莫慌,玉莲我安置在一处好地方,衣食无忧,只是家长吩咐了,不能说与你听。”

    三娘瞪大了眼,口中道:“嫂嫂,为何畏我如蛇蝎?”时氏略略尴尬道:“三娘,你与玉莲之事,嫂嫂这里也略有耳闻,因此略有些不适。三娘,听嫂嫂一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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