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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齐备后,犒赏三军,限日下起行,大刀阔斧,关胜、凌振、宣赞、郝思文四个引军,便杀奔蓟州来。直教龙离大海,不能驾雾腾云;虎到平川,怎地张牙舞爪?正是:贪观天上中秋月,失却盘中照殿珠。
且不提官军那里如何调集兵马,却说三娘当日领军一天内两战官军,将官军杀得大败输亏,左近州县闻之,都是惊惧非常,各自谨守城池,飞报府路防备。三娘得胜后,率领军马得胜而回。
此役杀死官军五六千人,生擒活捉三千余人,都刺了脸面打散充入军中。得连环甲马甲胄两千余副,只可惜那些战马大多都折了腿脚,不能使用,三娘便命人都宰杀了,将肉食犒赏三军,尚有多余的,便分发一众乡邻。又得锅帐钱粮、旌旗兵刃无算,都搬回庄上使用。计点损失,只折损千余人马,大多带伤,三娘厚待伤者,忧恤亡者,又重赏立了大功的公孙胜、张横、张顺等人,上下皆是敬服。
回到帐内,首尾之事料理定后,三娘便在庄上大摆庆功宴,接连摆了三日三夜的流水筵席大肆庆贺。又有梁山花荣、刘唐两个,带了聘礼前来,扈家更是喜上加喜。
花荣与刘唐两个来到庄上,将三书六礼之事办妥后,来到堂上面见三娘。刘唐道:“便在来时,听闻官军大举进犯,天王哥哥那里原本只顾要提兵来救,但得了娘子书信后,方才作罢,只遣我两个前来遣媒下娉。原本我两个路上还寻思,若是到了庄内,还有一番厮杀,却不想那官军遇上扈娘子,败得如此之快。”花荣也叹道:“此前在下对天王只顾听从娘子之言,颇有微词,但此刻见娘子手段,方才知晓天王哥哥方是有真正的识人之明。待娘子与天王成婚后,辅佐天王,我梁山定可发扬光大来。”
三娘笑着谦逊了两句,便留两个在庄内住下,两个自去与扈太公商议婚事,不在话下。
却说花荣、刘唐两个便在庄上住了十余日,便将三书六礼都办备下来,将晁盖、三娘两人八字一合,选定了吉日,便在十二月初十日上。吉日已定,太公大喜过望,便教赶制喜服凤冠,置办嫁妆书礼,只等到了吉日,便行嫁娶大礼。
三娘那里却顾不得这许多,她始终担忧官军动向,只因大破呼延灼后第二日,传来少华山朱武飞鸽传书,直说二十余万宋军大举南下,便在京西西路各处军州驻扎,便对华州虎视眈眈,但又不见宋军来攻,只是占住华州外各处险隘要地,屯兵在哪里观望。
三娘连忙召集诸将商议,黄文炳道:“此乃东打西放之策,宋廷还是想先破我庄上,一旦庄主被擒,少华山那里再多将领、军兵,也是群龙无首,破之易矣。”
公孙胜道:“如此算来,呼延灼虽败,但定有更多军马前来征剿,此趟再来,必定比上趟人马更多。”三娘颔首道:“正是如此,我担忧的正是如此。”
顿了顿三娘问道:“汤隆、孟康两位头领乔装前来蓟州,却不知到了哪里?”黄文炳道:“日前得传书,说将至东京。”三娘道:“教他两个先在东京等候,这里请时迁兄弟去东京走一遭,探听消息,并带我一封书信去,请汤隆兄弟办一件事来。蓟州那里留郑鹰在那里探听消息便了。”
三娘修书一封,两日后时迁从蓟州召回后,赍了书信,便乔装了投东京而去。黄文炳有些不解,问道:“若是要探听消息,在东京的鸟雀棚头细作便可,为何要汤隆、孟康、时迁三位头领去一趟东京?”三娘微微一笑道:“只因请他三个用计,赚一个勇将到庄上来,打探消息只是顺道而已。”
十余日后,花荣、刘唐两个办妥婚仪差事,便告辞先回梁山去,三娘等人送出庄去。临走时刘唐喜道:“扈娘子,下趟来,便接你去梁山,一众兄弟都盼你上山来。”三娘笑了笑道:“只愿官军那里能等到明年去,否则只怕他又来征剿,婚期又得推迟了。”
花荣道:“娘子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梁山与扈家定了亲事,若官军再来,定然会来援手,岂会教扈家独挡官军?说到底,娘子反了朝廷,也是因救公明哥哥之故。”三娘笑而不语,两个便拜辞而去。
花荣、刘唐两个走后,又等了旬月,三娘那里除了等候宋廷消息外,还一直在打听陈丽卿消息,但这却不知去了哪里,竟然一直音信全无,让三娘好不郁闷。
这天已经是十二月初三日,梁山那头迎亲军马已经到了沧州地界,同时得到时迁回信,直说已经在东京与汤隆、孟康两人会合,并带回了一个惊人消息,便是宋廷调集大批山东、河北军马,由大刀关胜为主将,丑郡马宣赞、井木杆郝思文、轰天炮凌振为副将,共两万五千大军,征讨蓟州扈家庄而来。
得此消息后,三娘大惊,急忙召集诸将商议。便在庄内堂上,听了消息后,公孙胜皱眉道:“官军此次前来,非同小可,蓟州那里尚有两万数千余军马,两厢合兵一处,便有五万之众。我庄内只有一万五千兵马,只恐难以匹敌。”
穆弘笑道:“有公孙先生在,便是有十万大军来又如何?只消作起法来,我等趁乱一阵冲杀,便可大获全胜。”三娘摇头道:“先生道术只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上趟官军吃了一回大亏,官军那里岂会不防备?或会请道术高人前来,而且道术最忌污秽之物,他那里又或是用些黑狗血之物,先生法术定然威力大折。”
公孙胜道:“正是,我这道术,也并非全无破绽,江湖上能人异士甚多,贫道也不敢说独步天下。”
黄文炳道:“这趟官军复来,必定千万小心,我只怕官军稳扎稳打,与我僵持消耗,我一庄之力,如何能与大军相抗?独龙岗回旋之地太小,胡杨林盘陀路虽险,但官军真发狠来,一把火也便烧了,只怕难以僵持。”穆弘道:“打便打,怕官军个鸟。”
三娘摇头道:“与官军硬碰,实属不智。”扈成道:“既然如此,不如一走了之。点起军马,搬了家眷,愿跟去的庄民,都跟去。大家一同投梁山便了,未来妹夫那里必定接纳的。”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望着扈成,一时间堂上竟然静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进七章让庄别走当机断 喧宾夺主势侵吞()
便在堂上,众头领听了扈成的话后,眼前都如同打开了一扇亮窗一般,放弃独龙岗三庄,的确是个大胆的想法。三娘神情一顿,单手支颐,飞快思虑起去梁山的得失利弊来。
黄文炳那里眼珠一转,便道:“庄主,去梁山也好,两下里合兵一处,声威必盛。水泊梁山,方圆八百里水泊,又沟通运河,官军无论如何也是封锁不住,不似我们独龙岗这里,虽也是易守难攻,但外出通路狭窄,只恐官军便取长久围困之势。则官军攻不进来,而我等也休想轻易出去,因此就此远遁,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三娘问道:“那这里与辽国的商路怎么办?就此弃之,也太可惜。”公孙胜道:“辽国屡败于金国,朝不保夕,又闻宋金有意联军伐辽,此处早晚便是交战要冲,商路早晚断绝,早弃为妙。”
听了公孙胜之言,三娘心头一震,她来自后世,自然知道,将来宋金定是要联兵伐辽的,蓟州这里早晚便是宋军伐辽后方,又岂容扈家庄在此搅局?为了伐辽大计,宋军定是先要拔掉卡在蓟州的这颗钉子,方才好无后顾之忧对辽国用兵,因此征剿扈家庄兵马是源源不绝而来,一次比一次厉害。
她扈三娘再有通天本事,只怕也难以一庄之力,抗连绵不绝而来的大宋精锐军马,到最后就是庄毁人亡的下场。即便扈家庄能撑过宋金伐辽,随后便是金军入侵中原,蓟州这里也是首当其冲,金军南下,似乎也不会放任扈家庄在此地独大的吧。
三娘思来想去,又看着扈成与李应道:“只是三庄这里,乃是祖辈基业,弃之只恐愧对祖先。兄长,义兄,若要去梁山,这祖辈之地便要弃了。”
扈成道:“主意是我出的,我也知晓祖辈之地弃之愧对祖先,但如今官军逼迫,乃是万不得已之事啊。”李应也道:“地存人失,则人地皆失,地失人存,则人地皆存。上趟我李家庄险些被官军攻破,便早已想得明白,义妹只管决断,去梁山,义兄也无二话。”
黄文炳再道:“此前我等不愿提去梁山之事,只因庄主这里与梁山并无瓜葛,如今庄主与晁天王已经订下婚事,早晚便是一家人,去梁山,正是时候。庄主明鉴,去梁山便如风云化龙,凤舞九天,让庄别走,如龙回大海,蓟州独龙岗这里,乃是困住金鳞的池塘,并非龙兴之地啊!”
三娘尚在犹疑之时,却闻得一阵杖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扈太公杵着花梨杖便从内堂转来,口中道:“我儿休要担忧,祖先这份基业,是到了我这里断的,便是九泉之下,也是我先去说。只要扈家香火不绝,将我死后,也可含笑九泉。我儿不必顾忌,速速定断来便了!”
三娘闻言后,便似定了决心,当即站起身来,朗声道:“此事可还有异议?”只见在堂诸头领都无人说话,三娘道:“好,我等从即日起,黄文炳、栾廷玉、扈成、李应四位头领,分拔人手,便收拾家当,点算钱粮、人口,点齐军马,整备停当后,公孙胜、黄文炳、柴进、裴宣、蒋敬、李俊、张横、张顺、童威、童猛领一万军马,十位护送一应家眷人口先走,我与其余头领引五千军马断后,大家一起上梁山!”
话音才落,众头领一起轰然称是,当下黄文炳、栾廷玉、扈成、李应四个各自分头领众头领行事。
扈家庄、李家庄与原来祝家庄三处村坊,计有人户四万余户,扈家庄申动告示,又命人挨家挨户前去告知后,倒是有两万余户愿意跟随大队上梁山的。
随后点算了人口、军马,共计有十万人口要前往梁山,点算清楚后,三娘便亲自修书与晁盖,直说扈家这边要来投托入伙,便请晁盖在梁山上建屋盖舍,准备一应家私。
晁盖得了三娘信函后大喜过望,当即请宋江、吴用、林冲前来商议。闻得消息后,宋江、吴用两个微微失色,宋江犹疑片刻后道:“天王,我梁山这里便算上家眷人口,也不过五万余众,扈家那里却来十万人口,只恐山寨狭小,难以安顿下来。”
林冲却道:“公明哥哥多虑了,水泊梁山方圆八百里,梁山内外广阔,尽可安顿一应军民庄户。”吴用却道:“公明哥哥也不是此意,只是想来,扈家这里一下来如此多军民庄户,大有喧宾夺主之意啊。”
晁盖微感不悦道:“这是什么话来?扈娘子与我已有婚约,早晚便是一家人来,喧什么宾?夺什么主?”吴用一时语塞。
晁盖便道:“便吩咐寨内各军各户,分出人手来,便在宛子城内外,修建屋舍,以供扈家庄户军民安顿。再于金沙滩、东山几处,设立四座军寨,以安顿扈家军马。”
宋江道:“要建十万人马安顿所需的屋舍,只怕所费甚多,寨内钱粮只怕不足。”晁盖笑道:“扈娘子在信中说了,扈家来投,她那里钱粮颇多,一应开支,不费我梁山一文钱,等她人马护着钱粮到来,便都充入梁山库中去了。”
林冲笑道:“上趟打祝家庄后,师妹那里,光是粮草便得了五十万石,她少华山、扈家庄又经营琉璃器皿、美酒、琉璃镜子等物,正是富可敌国,若是来投,我山寨便是数年之间也够支用的了。”
晁盖哈哈笑道:“正是此话,此事便就此定下,烦请林教头调拨人手,督造一应屋舍,务必在扈家人来前,赶造完工。”当下商议定后,各自散去。
宋江与吴用两个回到下处,都是满面愁容,宋江道:“原本还想这妖女便算嫁过山寨来,最多也就数千之众来山里,此刻却不想全都来了,十万之众,侵吞之势难掩。只恨天王被她美色所迷惑,尚在云雾中,只怕那妖女来了之后,山寨早晚易主。”吴用暗暗咬牙低声道:“官军那里,只顾增兵蓟州,却还不知扈家要投梁山而来,若是官军知晓扈家举动,提前布置。扈家那里,一万五千军马,要护着七八万庄民百姓南下,只恐不易。”
宋江闻言瞪大眼睛道:“军师的意思是,借刀杀人?”吴用微微颔首道:“不错,正是借刀杀人,就算扈三娘能上梁山来,也要教她不能带这许多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宋江沉吟片刻后,咬牙道:“好,便将这个消息报与济州张叔夜知晓,只望官军能拦下那妖女。”当下宋江唤来自家兄弟,铁扇子宋清,亲笔修书一封,教他贴身藏了,随后吴用将下令牌与他,宋清连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