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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伯感恩戴德的冲道士连连做拜,常子邺实在看不下去了,快步向前冷笑道:“若是符水能治病,还要郎中干什么。依我看你根本不是什么道士,而是借着五斗米教装神弄鬼的小蟊贼!”
那道士被常子邺说的恼羞成怒,当即便嗔道:“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敢这么跟本祭酒说话。你可知行道者生,失道者死,你会被三官神诅咒的。”
常子邺却是呸了一声:“就凭你也好意思自称祭酒,真是叫人笑掉大牙。还有这是某家的斗鸡场,是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那道士冷笑道:“是你家的斗鸡场又如何,天师选择这里开坛,你还能与天师对抗?”
常子邺大怒,抽剑便向道士砍去:“叫你的天师见鬼去吧!”
道士大惊,连忙转身朝高台跑去。自有十几名鬼卒向前挡在常子邺身前。
荀冉皱了皱眉,叹声道:“既然如此,那便打个痛快。”
快意恩仇向来是一件极为爽快的事情,更何况是面对这些假借五斗米行恶事的蟊贼。
荀冉所佩宝剑还是第一次出鞘,但一出鞘便是寒光闪现,杀气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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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具体可见《三国志·魏书·张鲁传》
注2:三官手书即道教教众祈祷三官神的文书。《典略》:“请祷之法,书病人姓名,说服罪之意。作三通,其一上之天,著山上,其一埋之地,其一沉之水。谓之‘三官手书’。”(。)
第一百六十三章 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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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荀冉看来,这些道士不过是打着五斗米教的名义,招摇撞骗罢了。≥ 至于其背后有没有其他目的,现在还不好下定论。不过从他们有恃无恐的态度来看,其背后一定是有贵人撑腰。
长安城中的权贵多如牛毛,但能够真正左右乾坤的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
如果坊间传闻真的属实,恐怕这件事情真的有可能与安乐公主李令月有关。
荀冉宝剑出鞘,身后的王维和常子邺也都抽出了佩剑。
在唐朝,长剑往往是作为配饰挂在腰间,与玉佩都是起装饰的作用。所谓王孙公子,长剑美玉,英挺倜傥,羡煞无数******。至于格斗搏杀,长剑无论如何都无法与横刀相比。不过谁也不会随身带着横刀,那要是让寻街的衙役看见,说不好会被锁走带到衙门里吃板子。再者说,能够以长剑做配饰的也多是公子王孙,身旁家仆护卫环伺,真要是打起来也不需要自己动手。
常子邺是国公嫡子,标准的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贵公子,从小跟着一帮纨绔子弟斗鸡摸狗,见到不爽快的事情便要上去争论一番,一言不合自然是拳脚相向。他抽出长剑便向一名鬼卒砍去。那鬼卒虽然带着狰狞的面具,但毕竟是装神弄鬼,哪里敢迎击,半退着向后撤步。
常子邺却是不给他调整的机会,长剑轻巧一抹,立时便又朝鬼卒腹部刺去。
“啊!”
那鬼卒吃痛之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哀嚎之声甚是可怖。
“快迎上去,愣在那里作甚!”
身着玄色道袍的祭酒一声令下,那些候命的鬼卒纷纷挥刀上前,将荀冉等三人围了起来。
荀冉冷笑一声,这些恶贼敢公然行凶,看来真是不将法纪放在眼里了。
他亦是抽出佩剑,借势用力向前刺去。
长剑讲究的是灵动,飘逸,不管是何门何派的剑法,都不会去苛求气力。所谓取灵取巧,便是剑法的精髓。至于斗勇搏杀,那是刀法的路数。
这些鬼卒显然经过训练,虽然荀冉这一剑来的很急,但他们并未惊慌,而是散开至一个圆,将少年紧紧围在当中。
王维冲他们怒目相视。
虽然他一直以儒士自居,但儒士也有暴怒的时候。这些恶贼假借五斗米教的名义,扯虎皮做大旗,被荀冉揭穿后恼羞成怒,竟然欲当街行凶,端是可恶。
儒士一怒,虽不能使伏尸百万,血流漂杵,却也可以快哉斩头颅。
三人相互掩卫着与十余名鬼卒周旋,那些鬼卒竟然占不到什么便宜。
常子邺出剑狠,王维出剑厉,荀冉出剑则是又狠又厉。
经历过军队的打磨,荀冉用剑时明显加入了许多刀法的元素,讲究效率,讲究实用。
鬼卒们见占不到便宜,便想靠人数的优势轮番上前耗掉三人的气力。
双拳难敌四手,三人便是再英武,在鬼卒们的车轮战下也渐渐力有不支。
“荀大哥,我们得想办法突围!”
常子邺一剑拨开横刀,咬牙说道。
这些恶贼端是无所畏惧,若是继续跟他们耗下去,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万一再因此闹出什么意外,可就真的太得不偿失了。
荀冉皱眉道:“如此,我们便全力掩护摩诘兄突围!”
马车在斗鸡场外,只要王维能够找到马夫,便可以以最快的度将这里的消息传递给齐国公。
王维也知道继续僵持下去没有什么意义,遂点了点头,在荀冉、常子邺的掩护下有意识的朝外侧突围。
此时坛下两方大打出手,围观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四散逃去,倒是给王维留足了突围的空间。
荀冉瞅准时机,一剑向西刺去。
一名鬼卒见宝剑径直朝脖颈而来,慌乱之下脚下拌蒜乱了阵型,常子邺挥剑去砍近前一名鬼卒的大腿,这短短几个招式便打开了一个缺口。王维见状连忙向空缺处冲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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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公主府。
李令月正对着一面铜镜梳妆描眉。
自从驸马暴毙之后,李令月便搬出了驸马府,回到自己在崇仁坊的宅院里独住。
这宅子是先皇所赐,因为先皇对李令月十分疼爱,宅子的规格远一般公主,足是与亲王一般。
林昌之缓缓踱步走来,笑声道:“公主今天真是倾国倾城。”
李令月见铜镜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儿,咯咯一笑:“你真是我的小冤家。你便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就不怕御史台的那帮老骨头参奏你吗?”
林昌之摊了摊手道:“参奏?他们能说些什么?公主如今已搬出驸马府,臣来拜见公主又有何不可?”
“你倒是油嘴滑舌。昨夜困乏的紧,一觉就睡到这时辰了。”
“公主劳累,臣可是心疼。”
林昌之替李令月插上一只百鸟朝凤的步摇,淡淡道:“陛下还是不肯让你离开长安?”
李令月闻言面颊上的笑容立时散去,冷冷道:“我也不知皇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虽然搬出了驸马府,但他限制我的出行,别说是去河东,便是出崇仁坊都会受到宫中侍卫的监视。”
林昌之有些忧虑的问道:“那么公主有何打算?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若是陛下哪天突然起了心思,将公主许给哪个国公将军,那可如何是好。”
“他敢!”
李令月神色一厉,冷笑道:“皇兄端是以为我人善可欺了。当初我被他当做鸭鹅一般嫁给驸马,如今驸马死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若是他敢把我指婚给那些半糟老头子,便休怪我当众拂了他的面子。”
“话是这样说,不过公主要想对抗陛下,还是得多些人相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令月警觉的瞥了一眼林昌之,追问道:“你该说的不是晋王吧。”
林昌之笑道:“公主是聪明人,聪明人向来会审时度势。如今公主联手晋王,便是最好的选择。”
“这怎么可能。剑南道叛乱,明眼人都知道晋王脱不了干系,我这个时候凑上去,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便因为晋王如今落难,公主更应该伸出援手,晋王殿下一定会念着公主这份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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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风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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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点了点头。
在这一点上,却是她欠考虑了。
晋王如今身处水火之中,想必整日如坐针毡。
如果她能在这个时候对晋王伸出援手,想必晋王一定会念着她这份情意。
只是这么做有很大的风险,虽然剑南道叛将已经在天牢之中被全部处死,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情摆明就是晋王的授意,若是真的有人拿出什么证据,晋王也是百口莫辩。
李令月本不想冒这么大的风险,但她实在受够了这种不能自己做主的日子。她想要博上一把,若是胜了就能与林昌之双宿双飞。若是败了。。。若是败了,她也无怨无悔。
要怨只能怨她生在皇家,皇家的人生死都不能由自己做主,莫说一桩婚事了。
“殿下,那我便修书一封,派人送至河东。”
林昌之对李令月的态度十分满意,此时若是不搏,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皇帝宰割。
他当然对李令月一往情深,但他也知道如果继续保持眼下这种状态,他就不可能真的与李令月走到一起。这么偷偷摸摸的日子过着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偷天换日,扭转乾坤,给自己和李令月一个机会。
“恩,不过你一定要小心,送信的人一定要是心腹。”
李令月有些忧心的提醒道。
“公主请放心,这些事情昌之还是有分寸的。”
林昌之替李令月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三勒浆,笑道:“至于五斗米教设坛招募信众的事情,公主真是行的一步妙棋啊。”
李令月面颊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今朝廷盯得紧,若是直接往长安城运送甲胄恐会惹人注意。”
作为长公主,寻常时没有人敢清查她名下的车马。但现下皇帝对她十分不满,说不准会安插线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借五斗米传教的方式将大批甲胄运送入长安,便不会引起探子的注意,实在是最合适的办法。
“不过公主还是留心一点的好,陛下刚刚回到长安,能够压一下还是压一下吧。”
“公主,公主殿下不好了!”
长公主府的管家跌跌撞撞的冲进房来,刚想向李令月禀报,见林昌之也在有些尴尬的冲他行了一礼。
“公主。。。”
李令月冲他摆了摆手:“你便说吧,昌之不是外人。”
“遵命。”管家平复了一下心情,朗声说道:“殿下,北里那儿出事了。”
李令月急道:“怎么会出事?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吗?是金吾卫还是京兆尹的人去找的麻烦?”
管家摇了摇头道:“既不是金吾卫也不是京兆府,来的一伙人是齐国公府的护卫。”
“齐国公?”李令月柳眉一挑,冷笑道:“你可看清楚了?”
在李令月的印象中,齐国公一向是个行事低调,会审时度势以图自保的人,今儿个怎么会率着府中家丁护卫与五斗米鬼卒大打出手。
“千真万确,小的怎么敢欺瞒公主呢。该是荀小郎君和常小郎君和那些鬼卒起了冲突,派人去齐国公府送信的吧。那齐国公率人到了北里外,便将咱们的人全部围了起来,说是要交给官府呢。”
“现下如何了?”
林昌之大概听了个明白,在一旁问道。
“事情闹得有些大,恐怕不能善了。若是公主出面。。。”
“放肆!”
李令月大喝一声,心中暗骂管家糊涂。她当初之所以扶持五斗米教,一来是为了培养亲信,展自己的势力,二来是为了将大量甲胄运送进长安城,以备不时之需。
可无论是哪个理由,都是见不得光的。
若是此时她出面,京兆尹或许会碍着面子既往不咎,但却是会将事情推到明面上,之前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若是皇帝不计较还好,若是计较追查下来,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小的愚笨。”
管家吓得差点跪倒在地,连连道:“可是公主,若是您不出面,他们若真的被压到牢中,一番审问下,小的担心嘴巴不严实的人会供出您啊。”
李令月瘫倒在胡床上,苦笑着摇头。
“想不到我竟然会因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出面。”
“公主莫要焦躁,越是这种时候便越要沉下心来。昌之认为他们现在未必知道这五斗米教众与公主有关系,既然如此,只需要让他们闭嘴就好了。”
林昌之却是优哉游哉,仿佛他置身事外一般,恰是洞若观火。
“可是怎么才能让他们闭嘴呢?”
世间最可怕,最难测的便是人心。便是她曾经给过这些教众许多好处,在切身利益受到威胁时,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供出自己。卖主求荣者何其多也,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