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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凡境有着天壤之别。但对于想要帮助‘二蒙’启灵,也并非难事。
强大到三十倍的身体强度,堪堪媲美凡境修为一指,以及其精准的力量控制,直接打通‘二蒙’的周身经脉和体内几处重要的窍穴。
‘二蒙’不明所以,只觉得周身剧痛难耐,一股强烈的绞痛感觉,自他羸弱的四肢百骸中支离破碎。
支离破碎以后,有种浴火重生的感觉。
他忽然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大脑无端一片空明,变得比以往更加聪慧了许多。他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却正好见到林起凡那刚猛平淡的一指,忽然大放光芒。
一股灼烧的炙热能量,一股阴寒的冰冷力量,一股皇朝正统的绝对力量。三种力量互相交织融合,自林起凡的食指指尖,骤然涌入到他的全身经脉中。
那些原本已经打通的经脉,在得到如此多的强大力量,忽然变得坚韧有力。原本羸弱的身躯,愈发强劲紧密。干枯的杂色容貌,已经变得水润而光泽。
‘二蒙’只觉得自己变得有些轻盈,强大了许多。体内凝聚着一股极为磅礴的力量,那是林起凡丹田苦海中三种交织的力量,竟然被他毫不吝啬的赠予‘二蒙’。
他虽有些不懂,但他现在懂了。
因为他已经启灵。
开启灵智的妖怪,智商足够拥有**岁孩童的程度。**岁的孩童,已经知道感恩图报,谁对自己的好,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想要抬起头来,向林起凡郑重的道一声‘谢谢’。
可是体内潜藏着的强大能量,却令他眼皮沉重,再也忍不住浓郁的乏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他细长的眼角,忽然轻轻的滴下了两点泪水。
滚落冰雪中,消融寒风里。
今日的明日,明日的今日,终将成为铭记历史最重要的一刻。
万载过后,妖族北域最强大的‘北雪’妖王。不论是在万妖来潮叩拜的御妖神殿,还是斩尽仙魔的诛妖台前,始终都不会忘记那个风雪交加的寒冷夜晚,那个改变他一生的那个人。
他会永远谨记着那人的名字——林起凡。他会永远谨记着自己的名字——二蒙。他只是他的‘二蒙’,他只是那个温馨庭院墙角下的‘二蒙’,他只是偷吃隔壁俏guafu家里豆腐的‘二蒙’。
就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二蒙,无论今后他有多么强大,都只是他的‘二蒙’。
……
……
……
林起凡望着已经陷入沉睡的‘二蒙’一眼,发现他明亮光泽的绒毛,已经开始蜕变成一股淡淡的金光色彩。
这是皇朝龙气赠予他的表现。
相信拥有皇朝龙气的他,在今后修炼的过程中能够一路青云,直上妖族至高神位。
想到此处,林起凡忍不住嗤声一笑,一只拥有皇朝龙气的老鼠,想想都有些好笑。更别提他身上还拥有着自己百死之地重生的黑色尸气,还有何以婷金乌道统的绝对力量。
这几种力量虽然通过层层辗转,流动到‘二蒙’身上的力量气息已经极为薄弱。但不管怎么说,‘二蒙’现在也不过刚刚启灵,这些力量转嫁到他的身上,就好似一颗茁壮成长的幼苗,慢慢生根发芽。
只待有一天能够长长参天大树。
林起凡眼眸温柔,嘴角在宁静的月光下微微翘起,最后有些恋恋不舍的蹲下身子,再次伸手摸了摸‘二蒙’已经变得很光洁绒毛,轻声说道:
“今次一别,若是有缘,还会再见。”
若是有缘,自然再次相见。
就像白芷薇当年说的那般,林起凡虽然看似冰冷,不食人间烟火。但谁能看出他眉眼间的柔情?还有瞳孔深处对于整个世间的感情?
一世为人,他出生于那个遥远的星球。平衡的时间,平衡的地点,一切都显得极为朴实。他是名校高材生,家境殷实,学识渊博。良好的气质,冷峻的脸颊,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令人赏心悦目的优雅举止,自然令他在校园中,成为了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
可惜好景不长,他来到了这里。
二世为人,他来的有些莫名其妙,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水月交错的静谧洞府,那只趴在那盏即将熄灭油灯上的小狐狸。
她眯着细长美丽的大眼睛,好奇的望向自己。
“你是谁?来自哪里?”
“我来自一颗遥远的星。”
一颗你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星球,一颗我生活了二十年的星球,一颗在我生命中极为重要的星球。
他是孤单的,他来到了这陌生的世界,显得那般茫然失措。她也是孤单的,她自封印中解除,永远都是一个人孤苦无依。
他遇到了她。
她喜欢盘在他的脖子上,为他挡住冷冽的寒风。陪他在落雪缤纷的青丘山上,看云海日出,朝阳起落。
他们在青丘生活了十年,十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太多。
他从一个懵懂少年,观尽妖族史书,阅遍王朝兴衰。一步一步,一点一滴的逐渐了解整个世界。
她从一只小白狐,化形成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终日陪伴在他的左右。牵着他宽大衣袖,在苍月洞府中欢笑。
她的名字是白芷薇,妖帝白止的白,芷薇天下之寒。
可惜,好景真的不长。
或许老天真的不愿意见到美丽的景象,太过漫长的遗留人间。
在林起凡黄金铁骑兵马踏落仓山时,真正的危机,是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那场埋伏,动用了汉朝的七路诸侯,三十万精锐刀兵,四件乾坤级别的强**宝,还有董卓全部由神纹武士组建的‘勾陈’机构。在绝对力量的面前,任何人都显得极为渺小。
不过是为了黄巾军中最为精锐的二十万黄金铁骑兵,汉朝出动的这些资源也算的上值得。但派出那人领军,倒是显得太过小题大做。
直到林起凡被那人挑死抢下,都有些回不过味来,自己真的值得他这般出手?
金戈铁马的壮阔景象,最后就这般草草收尾。
林起凡至死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还有活命的机会。
三世为人,百死之地,累累白骨通天阶,尸骸冤魂绕九幽。他沉眠百载时光,神识浑浑噩噩,根本不知自己是死是活。
直到那本陪伴自己的紫色书籍,在月华沉落的时候,终于唤醒了沉睡中的自己。
鬼影重现,强大的举世之姿,将要面对的却是十几路诸侯的强烈围攻。他当时依然有些懵懂,神智尚未清晰,前尘往事都似过眼云烟,消失于记忆的最深处。
可惜等到他记忆逐渐恢复,却见到了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
她比以前长得更高了。
白衣胜雪,美丽的容颜,妩媚的眉眼,一颦一笑间撩动众生的魅惑,是她以前不曾有过的别样风情。
她的气质更加超绝,举手投足间显圣神魔的举世威压,席卷整片山河。
当他逐渐将她的背影映入眼帘的时候,自己已经倒在了苍茫的大地上,即将面对数十道致命的攻击。
她问自己:
“林起凡,你可记得浮屠?”
浮屠,值得自然就是浮屠塔。
只是当时的他,刚刚自沉睡中苏醒,见到熟悉又陌生的她,自然被那些涌上来的记忆,深深的刺痛了大脑。
他强忍着剧痛,想要在记忆中搜索她的信息,眼眸中也露出迷茫疑惑的神情。
她见到他这般绝情,忽然凄然一笑,觉得这个世间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地方。既然如此,那自己离去便是了。最后,她走了。走的果决而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第一百九十二章夜凉心凉()
白芷薇的离去,并非没有留下一丝眷恋。
当浮屠塔镇压各路诸侯,带走林起凡的那一刻,也是她对于林起凡最后的离别。
百年时光,千年等待。
没有谁可以理解浮屠塔中千年等待的痛苦。
那种岁月和思念交织,时间和回忆纠缠,痛苦和等待相互折磨的千载光阴,是白芷薇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白芷薇自己都不知道千年时间,是如何坚持下来的。只不过事后回想起来,每次都是在夜深人静想到那人的时候,她都会去苍月洞府的彼岸灯下修习仙术。
那盏忽明忽暗的彼岸灯,是一盏比她和她父亲的年龄,都要大出很多的灯。这是一盏青铜落地灯,平淡无奇的外表有些点点历史的微黄锈迹。她虽不知道这盏灯的具体作用,但却也知道这是一盏当年父亲白止,花费极高代价才得到的灯。
每次自己坐在这盏油灯下,莹莹跳动的火光,似乎能够照亮她阴霾的内心,洗涤自己纷乱的内心。
这是这般简单。
她整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在这盏能够荡涤内心的油灯下。除了偶尔站在青丘山的烟雨亭中,望着亭中积水明镜,回忆当初自己和林起凡的欢乐时光。也只有这时,她才会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但却依然不过是顾影自怜,无人能懂的寂寞。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外界百载风云动荡,浮屠塔中千年岁月流逝。这种时空交错的复杂空间,在外人看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对于妖帝白止遗留下的底蕴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白芷薇就是在荡涤心神的长灯下,独坐整整一千年。千年时间她的气质变得沉静悠然,心性也从毛毛躁躁的小女孩,变成了恬静淑雅的绝色佳人。
心性的改变,令她的言谈举止也发生了很多变化。从以前喜欢的男扮女装,到现在的白衣素裙,长发飘飘。从以前喜欢到风景娟秀的烟雨亭,一个人站在河边顾影自怜,再到如今独占山巅,遗世独立的孤芳自赏。
这是一种蜕变,少女蜕变成女人的过程,千年的时间,已经足够。
她已经拥有女人的一切气质,在面对忘记她的林起凡,女王气质尽显的白芷薇,没有一丝犹豫和后悔,坚定而果决的放弃了这个自己一直等待的男人。
林起凡至今也不会忘记,白芷薇当初离别时候决然和果断的神情。那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今生无缘来世再见的神情。
他当时有些微微害怕,甚至恐惧。
他害怕自己今日一别,再也无法见到白芷薇。他恐惧白芷薇一人,如何面对十几路战将的围攻。
可惜当时的他,早已身负重伤,被白芷薇困在浮屠塔中,借着她显圣神魔的强大力量,来到了遥远的幽州之北。
幽州之北,风雪夜归人。
林起凡走在芜城的街道,感受着风雪袭人的微凉感觉,他眉头微微蹙起,双手缓缓拢入宽大的衣袖中。
夜晚微凉的月色,将他的背影拉的极长,烙映在银白的雪中,显得极为孤单冷寂。
形单影只。
无论前世今生,自己始终一个人,来来去去,去去来来。道不尽的离别痛苦,诉不清的恩怨纠缠。
白芷薇最后离别时候凄美笑容,还有那道决然背影,始终烙印在林起凡的脑海深处。
他知道白芷薇没有死,即使在面对十几路战将的围攻,但想要杀死一尊显圣神魔,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当时的白芷薇不过半步显圣,但千万不要小看九尾妖狐的真正神通。
魅惑天下。
她想要逃走,真的太过简单,但问题是当时的白芷薇,想不想逃走。
借着微凉的夜色,林起凡穿过人极罕见的幽静小巷,脚下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极为清晰。
走着走着,他忽然有些好奇的抬起头来,深邃明亮的目光,平静的望着芜城的大街小巷。
那些繁华过后的万家灯火,繁忙过后的袅袅炊烟,偶尔自窗檐的转角传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在这冰冷的夜晚中,显得极为温暖。
只是这种温暖,不是他可以拥有的。
林起凡眼眸微微恍惚,他有些慌张的紧了紧长衣,迫使自己不要显得那么寒冷。但不知为何,他越是想要温暖,越是觉得寒冷。
这种寒冷,不是真的寒冷,而是心冷。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继续呆着这里,因为这里的寒冷令他难以忍受,甚至堪比如坐针毡。
在这里在多呆一刻,他的内心都会被眼前万家灯火欢聚的温暖,燃烧的冰寒刺骨。
寒风呼啸,拂过屋顶飞檐的淡淡白雪,芜城虽然夜晚无宵禁,但天寒地冻真的少有人外出。除了偶尔巡视街头的兵甲,在见到形迹可疑的林起凡以后,他们自然会上前询问一番。
只是当林起凡出示手中荡寇校尉的腰牌,那几名想要将林起凡捉回去询问几日,敲诈些银钱的兵甲,也自然偃旗息鼓,打消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