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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这么高,为何要给别人当侍卫?”
“”贺子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观棋则是彻底无奈了——这曹鹏翔绝对有着极其严重的妄想症,他难道认为自己这个皇帝身边居然会连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卫都没有吗?
曹鹏翔拔出了长剑,又扑了上来,贺子铭却没有拔剑,仍是赤手相迎。
“情况如何?”李观棋冲身边的无名问道。
“二十招!”无名面色轻松地说道,“二十招之内。云旌一定可以将他擒下!”
李观棋冲仍然用双刀架着谢尘脖子的井上次郎说道:“你呢?是自己投降,还是等着朕的人动手?”
“哈哈哈哈”井上次郎一阵狂笑说道,“我要走。你们谁能拦住我?哈哈哈”
李观棋一阵无语,难怪曹鹏翔和井上次郎能够混到一起呢,原来两个人病的都不轻
曹鹏翔的“叛乱”犹如一幕闹剧一般的结束了。贺子铭只用了十六招便已经制住了他,至于井上次郎,在他用出土遁之术逃跑之前,便被无名用龙筋鞭捆了起来。
本来李观棋还在发愁怎么处理曹家呢!现如今有了曹鹏翔“谋反”的事实。事情也变的简单了。
第二天,李观棋颁布明诏。曹世勋妒贤嫉能,陷害忠良。本该满门抄斩,夷灭三族。但是念曹家祖先开国有功,平叛之役,曹家也是出力良多,故从轻发落,命曹世勋自尽以慰英灵。
曹鹏翔意图谋反,处以极刑——凌迟!
其他人等不予追究,但是削去曹家爵位,贬为庶人!
一切处理完毕之后,李观棋便急急地班师回朝了——虽然曹鹏翔并没有真正谋反,但是他所想到的那个计划却是一个非常可行的计划。李观棋可不想真的被人钻了空子,他要赶紧带着京师十二卫返回金陵。
回到了京师,在例行的仪式结束之后,李观棋便将众位大学士、议政学士和监察学士叫进勤政殿开会了。
“朕此次平叛期间,见识到了太多的地方官吏,弄虚作假,鱼肉百姓的情况,简直达到了猖獗地地步。*是要动摇国本的,现在叛乱已平,周边各国也暂时比较安静,正是整顿吏治的好时候!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意见?”李观棋开门见山地说道。
体仁阁大学士东方睿率先开口说道:“陛下!请恕臣直言!新乱初定,乃是百废待兴之时。此时此刻,如果再大规模地撤换地方官员,恐怕又会引起新一轮的动荡。所以!臣以为,陛下此时应当以安抚地方为主,待地一切稳妥后,再责令吏部派出大臣,逐步检查,在不扩大影响的情况下,小范围进行官员调动。以此可保国家安定。”
李观棋还没来得及做出回答,边听林白已是吹着胡子说道:“东方大人所言谬矣!地方吏治混乱,已经达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一天不将贪官污吏予以撤换,老百姓便要多受他们一天欺凌!东方大人说什么等国家安定后再行治理,更是荒唐不堪,吏治败坏,贪官污吏横行,国家如何能够安定?
陛下,依臣之见,重症需要猛药!朝廷应该坚决将一切贪官予以绳之以法!”
听着两人当着自己的面折辩,李观棋不但没感到厌烦,嘴角反而露出了笑意——久违的朝堂上的感觉又回来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又打脸了()
东方睿年龄要比林白小上不少,做官也晚上好多年,以前对林白是非常钦佩的,但是现在他是体仁阁大学士,位列中枢,面对林白的当面指责,便觉得面子上有点儿挂不住,冷哼一声说道:“林大人此言差异!
治大国如烹小鲜,安能不分青红皂白便要用猛药?比如一个病人,本就病体沉重,无力负担,这个时候你再给下一剂猛药,只怕病没有治好,人先被毒死了。
若是在开国之初,林大人的猛药的确会产生很大的效果。然而此刻乃是非常时期,陛下刚平定了李陈二人的叛乱,突厥与我朝的冲突,日渐明显。更有甚者,其余依附我朝的一些部落小国,也都一个个瞪大着眼睛望着大乾。以此看来,我大乾朝如今就像是一个大病初愈,不,大病尚未愈合的病人。此时此刻,若再一剂猛药下去,恐怕大乾会吃不消。”
东方睿的一席话,倒也令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若有所思,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的意见。东方睿继而将目光转向李观棋,说道:“陛下,微臣以为,我大乾目前身虚体弱,实不宜用猛药。微臣以为,外地官吏,目前之计只有安抚为上策。”
“东方睿,你知道此举会令天下百姓多遭多少苦么?原本战战兢兢的那些地方官员,所犯了错误后,却得到了朝廷的嘉奖安抚。只会令他们更加变本加厉,目无法纪。你就是罪魁祸首!”林白向来是以耿直出名的,他如何能够赞同东方睿这种做法?
“林大人,不要忘了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东方睿也是脸色一沉说的。“我东方睿一样也想百姓安定,生活富足,不受贪官污吏迫害。然而现在百废待兴,如果将所有的贪官污吏全部革职,又有谁来替陛下分忧?替朝廷办事?”
“贪官污吏能替陛下分什么忧?能替朝廷做什么事?”林白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一再为贪官污吏说话,是否收了他们的好处?还是因为你自己便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林白!你不要血口喷人!”东方睿听了林白的话,也恼了,“大乾朝不是靠着喊口号就能治理好的!空谈误国的例子比比皆是!”
“你个晚辈后生居然敢说老夫空谈误国?”林白急了,一抬手将手中的笏板冲东方睿扔了过去,却不想东方睿年轻反应快。一个低头闪了过去,那笏板却正好不偏不斜地砸在秦敏中的脸上,顿时把这位百官之首砸的鼻血飞流。
李观棋一看,是又气又乐,心说:我这么长时间不在朝里。敢情你们的脾气也都见长了啊!连打架都打到我跟前来了,是不是已经习惯于旁边没有我了?还是直接把我当透明的了?
想到这儿,李观棋“啪”的用力一拍龙书案,站起身来,怒道:“胡闹!”
林白和东方睿这个时候才想起了这是在陛下面前开御前会议,两人急忙跪拜在地上,告罪道:“臣君前失仪,罪该万死。”
“少跟朕来这一套!万死?真要死。一次就够了!”李观棋沉着脸说道,“朕说过多少次了?这里不是菜市场,你们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臣等知罪。”林白和东方睿齐齐告罪道。
“你们两个先跪着!”李观棋见秦敏中鼻血越流越多,心中有些担忧,急火火地冲外面叫道,“太医!传太医!传太医!”
门外当差的太监闻声,急忙答应一声,转身便朝太医院跑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太医赶到,替秦敏中止了血。然后冲李观棋回道:“回陛下!秦大人只是受了一点儿皮外伤,不碍事的!不过秦大人年事已高。刚才失血又多,还是应该歇息才是!”
李观棋便命人送秦敏中回去,但是秦敏中却坚持无碍,继续留在这儿。李观棋这才回过身来冲林白斥道:“你也是知书达礼之人,怎么年龄越大,这脾气越坏了?孔老夫子说:年少之人,血气方刚,戒之在斗。依朕看,到你这儿该改改了!”
自打李观棋登基以来,林白其实一直是比较得宠的,起码李观棋基本上是没怎么训斥过他,像现在这样的讽刺,对他来说已经是很严厉的了。
林白自己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了,但是这老头跟绝大多数的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一样,有点儿认死理,跪在地上犹自愤愤不平地说道:“臣有罪!但是东方睿之言,臣绝对不敢苟同!臣是在替天下百姓打他!”
“依朕看,东方睿之言却自有其道理所在!”李观棋冷冷地回答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的书都白读了?”
李观棋想革新吏治,但是他也明白,古今中外,这是一个无法根治的顽疾,又加上恼怒林白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动手打人,所以便出言训斥了这位自己比较器重的耿直臣子。
听闻李观棋训斥自己,林白身子一阵哆嗦,颤颤巍巍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奏折,悲愤地说道:“陛下!你是一个明君,可是你太仁了!臣这儿有一份奏折,是宣州御史弹劾宣州知州的,臣看了之后,是悲愤莫名啊!对贪官是恨不得扒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
“停!”李观棋脑海中电光一闪,皱着眉头问道,“你刚才说的是谁弹劾谁?”
“宣州御史弹劾宣州知州!”林白一愣,他不知道为什么李观棋会首先关心谁弹劾谁,而不是关心什么事,但还是照实回答道。
“宣州知州不是王霸吗?”李观棋语气中的惊讶更多了,这可是他亲自看中的官儿啊,难道也是个大贪官?
“对!就是王霸!”林白点点头说道。
“他怎么了?”李观棋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激动,语气和缓地问道。
“他把赈济灾民用的粮食都换成了牲口吃的稻糠和麦麸!”林白痛心疾首地说道,“可谓是毫无人性啊!”
第二百七十四章 这是真的吗()
“有这事吗?”李观棋问的不是林白,而是秦敏中。
“林大人说的不错!”秦敏中低垂着头说道,“这事儿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是宣州府为什么有灾民,还是王霸用牲口吃的稻糠和麦麸喂灾民?”李观棋的语气陡的提高,他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非常生气的。但是比这件事本身更令他生气的是,王霸是他亲自选中的人才,秦敏中更是他自己选中的百官之首,如果这两个人真的做出了这种事情来,简直就等于是在说自己有眼无珠嘛。
“两件事我知道!”秦敏中低沉着声音说道。
“你昏聩!你!”李观棋怒声喝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予以制止,又为什么不向朕报告?难道就因为王霸是朕选中的人,你秦敏中因为媚君而不敢动他?”
眼见秦敏中被李观棋说的头越来越低,赵普在旁开口说道:“陛下!这事儿臣也知道!”
“臣也知道!”东方睿也跟着说道。
“嗯?”李观棋不由地吸了一口气,这事儿居然中枢三大学士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他们不跟自己说呢?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顿了一下,他平静了一下心情,冷冷地冲赵普说道:“希望你们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赵普一梗脖子说道:“对于王霸把灾民吃的粮食换成了稻糠和麦麸这件事,林大人觉得忍无可忍,秦大人觉得惭愧,但是臣反而觉得欣慰!”
“为什么?”李观棋和林白齐声问道。但是李观棋是真的奇怪。林白则是质问。
赵普不慌不忙地冲林白说道:“林大人,你可知道宣州的灾民是怎么来的?”
“不不知道!不是当地遭了灾吗?”林白略显不解地问道。
赵普淡淡说道:“江南道乃大唐粮仓,今年虽然小有旱灾,但是老百姓自给自足尚可做到!”
“那灾民是哪里来的?”林白也有点儿懵了。
李观棋叹了一口气说道:“朕知道!是剑南道和山南道逃来的!”
赵普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剑南和山南战乱,百姓流离失所。便齐向江南道蜂拥而来,宣州作为江南道西边的门户,更是首当其中,足足涌进了数十万灾民”
“赵大人!你说这些和王霸的恶行有什么关系吗?”林白一脸不耐地说道。
“当然有关系!”赵普立刻回道,“赵大人可知道宣州府一共多少人?白米多少钱一石?糙米多少钱一石?稻糠和麦麸又是多少钱一石?”
“这个”林白一时语塞,涨红着脸说道。“不知道赵大人问这些做什么?难道这也跟王霸的恶行有关系?”
“林大人不知道!可是中枢府知道!”赵普侃侃说道,“宣州府一共三十万人口,可是涌进的灾民却足足有三十五万人。宣州今年本身便受了旱灾,粮食比较贵,精米二两银子一石。下等糙米一两五钱银子一石,就是稻糠和麦麸也是四钱银子一石!”
“请赵大人直说其事,老夫不明白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林白一脸不耐地说道。
“林大人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买一斤米的钱足足可以买四斤或是五斤稻糠和麦麸。这就等于原本能救活一个人的粮食,现在能救活四到五个人了!”赵普也是有点儿不耐烦地解释道。
“荒谬!”林白厉声说道,“稻糠和麦麸那是给牲口吃的,不是给人吃的!”
“灾民还能算人吗?”赵普脱口而出一句令在场的众人都感到震惊的话。
“你说什么?”林白眼睛瞪的溜圆,气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