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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夏柳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把匕首呢,他这一飞出去,匕首便自李观棋的胳膊上拔了出来,顿时鲜血标射,溅了柳含烟一脸一身,骇得她连退几步,一跤跌坐到地上。
柳含烟只觉得手脚发软,呆呆地看着浑身染血的李观棋,再也控制不住悲痛的心情,爬起身来,扑到李观棋身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血啊?按照她的理解,李观棋流了这么多血,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第五十六章 虎落平阳()
李观棋拼尽全身气力才挤出一丝笑容,轻轻说道:“我还没死呢,哭灵哭早了吧?”
柳含烟没想到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有心情开玩笑,被他逗得的扑哧一下又笑了出来。但是她的笑容刚刚绽放,李观棋已是脑袋一歪,昏死过去了。
“李大哥,你不要死啊!”柳含烟被吓的又失声痛哭起来。
夏柳在地上滚了几下,忽的站起身来,见此情形,也以为李观棋定然是凶多吉少,邹巧来又在一旁虎视眈眈,自己的武功在他手里也讨不了好,便当机立断,身形一顿,已是跳出墙去,逃了。
其实,邹巧来腿上也一直在流血,又中了软筋散,早已是精疲力竭,全靠一股意志强撑,这时见夏柳被吓跑了,心头一松,也是仰面一倒,便晕了过去。
此时的村外小树林中,宇文夕月靠坐在一棵大树后,在听到王虎等人搜索时脚步踩在雪地上的嘎吱声一步一步的向自己接近时,挺身就待站起
但是就在她臀部刚开始移动的刹那,一阵晕眩沉重的感觉已猛袭而来,仿佛好象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记似的,又痛又木又麻!
好像是身后拴了一座重逾千钧的铁鼎一般,宇文夕月又重重的坐回地上。她只觉的双目阵阵发黑,太阳穴强烈地突突蹦跳,她感到全身发冷,手脚冒汗,甚至连心脏的速率也古怪地缓慢下来了!
宇文夕月倾尽全力想再提聚起丹田中的一口真气,只要这口真气提起,她便能让几米外的两个人头骨碎裂,横尸当场。
但遗憾的是,她的每一个肌肉,每一根脉络,都象失去了作用,脱离了控制,不能牵动,无法移举,府痹木讷得简直不像自己的了!
她的眼睛已经开始朦胧,但是她还是看了一个人影出现在眼前,接着又是另外一个人影。迷迷糊糊中,她还听到了那两人发出的惊叫。
宇文夕月眼前的人影一个一个的多了起来,但是他们却连眼睛都不敢乱转一下,一道道目光紧张而谨慎地死盯在她的脸上!每个人手中的兵刃都是向前挺着。有的人的面孔因过分的紧张甚至涨成了朱紫色。
一共十三个人,宇文夕月只有一个人,但是这十三个人却丝毫不敢稍越雷池一步,他们环围着宇文夕月,每人的目光都象对着一条天下最毒的毒蛇一般惊惶。
他们的胸口起伏急促,个个汗水隐隐,他们的眼睛里只有畏惧,这个时候,只要宇文夕月稍能移动,根本不用出手,也足可将这十几个人吓破了胆!但是,她已连手指都已经动不了。
良久
良久。
树林里,除了风声和一片混浊又急剧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其他一丁点的声息,每个人的心跳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暗中叹了口气,宇文夕月在心里不住的责备自己:这次确实是太过大意了,没想到这软筋散居然威力这么大,如果死在这么几个小角色手里,那才真是阴沟里翻船呢。
望着面前的王虎等人,宇文夕月咯咯的咬着银牙,全身血脉奋张,恨不得立即扑上前去将这些人的头骨全部绞碎,但是,她做不到,一肚子怒火,却只好任它在心田里熊熊燃烧!
半晌,在确定了宇文夕月确实无力动弹之后,王虎放心的吁了口气,如释重负的伸展了一下双臂,沉声地冲身后的一个大汉说道:“把她的噬魂赤练拿过来。”
那大汉懦弱了一下,还是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去,将那条看起来轻飘飘的红丝带拿了过来,交到了王虎手上,王虎一脸稀罕和好奇的表情仔细的观看着,恨恨的说道:“我就搞不明白这玩意儿怎么是杀人的利器宇文夕月,这上面沾了多少人的血了?”
宇文夕月并没有回答王虎的话,她只是用那一双模糊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这些人,那目光中包含着狠厉,怨毒,仇恨,愤怒,以及鄙夷。那两道目光虽是衰弱而乏力的,却依然冷凛,以至在这绝对优势的情形下,王虎身后的人也不由得心惊胆额,面色泛青,畏畏瑟瑟地低下头去。
王虎注视着宇文夕月的反应,哈哈大笑道:“拿了你的武器,你就心痛了?等过一会儿,兄弟们在你身上尽情开心时,你就不会再记挂这种身外之物了”
宇文夕月蓦地震动了一下,一大口猩红的鲜血“哇”地喷了出来,她闭着眼,急剧的喘息着,面色泛青,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王虎狞笑着说道:“怎么?想咬舌自尽呢?你长的这么诱人,便是死了,兄弟们也不会嫌弃的。鹞子,去,把她的衣服全扒光了!”
那名唤作鹞子的大汉,听了这话,却蓦地哆嗦了一下,在宇文夕月多年的积威下,他们早已自然养成了对她又畏又惧的习惯,这时让他去把这个他眼中恶魔一般存在的女人的衣服扒光,他下意识的不敢上前,只是一个劲地沉重呼吸着
“**的还等什么呢?”王虎又骂了一句,“扒光了她的衣服,我让你先上!”
想象着宇文夕月在自己身底婉转挣扎的模样,那大汉大吼一声,冲了上去,伸手去扯宇文夕月的腰带。
“小心,别动!”王虎见状,连忙出声阻止。
但是显然为时已晚,就在鹞子的手刚刚接触到宇文夕月的腰带之时,一道红线闪电一般的弹起,鹞子连反应都没来的及反应,咽喉便已被咬住。
鹞子惨叫连连,双手乱舞,试图扯掉脖子上的那条小蛇,但是没动的了几下,他便停止了挣扎,只剩下眼珠还在转动。
那小蛇尾巴连晃,便欲脱离鹞子,再噬他人。
第五十七章 否极泰来()
王虎瞳孔猛地收缩,不待那小蛇从鹞子项上脱离,已双手持刀,斜斜的劈下。这一刀用尽全力,竟生生地将鹞子连肩带背劈作两半,那小蛇也被斩作了两段。
但是蛇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生物,身体虽然被斩断,但是仍然活着,带着蛇头的那一段,在地上一触,又已弹起,利口大张,红信闪闪,飞速地向王虎的脖颈扑来。
王虎直吓的冷汗淋淋,他可不敢去用刀去挡,谁知道这怪蛇还会做出什么怪事来?百忙之中,身体笔直的向后一仰,居然做了一个标准的铁板桥。那蛇头贴着他的鼻子飞了过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站在王虎身后的一名大汉,手捂着脖子,连连后退,显然是被那蛇咬到了。他身边的同伴却无人敢上前帮忙,反倒纷纷的向两旁闪去。那大汉和鹞子一样,没挣扎几下,便停止了动作,但是那蛇头仍紧紧的咬在他的脖子上,并不松开。
王虎站直身躯,只觉的一阵寒风吹来,背上透骨的凉,原来刚才竟生生的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还是低估了宇文夕月,没想到她浑身上下已经连根手指都动不了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杀掉两人。
恨恨的看了一眼宇文夕月,见她嘴角挂满了鄙夷的微笑,王虎气的牙齿咯咯直响,暴怒道:“宇文夕月,你不要得意!我们还有是十一个人,足够让你生不如死的。老曹,你来,接着把这娘们的衣服扒光!”
那唤作老曹的人吓得哆嗦了一下,连连摇头摆手,示意自己不干这差事。王虎又望向其他的人,只见凡是自己目光所及,一个一个都像躲瘟神一般的躲开了。废话,鬼知道宇文夕月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机关?这个女人本身就是一条毒蛇,浑身上下都要命。
“妈-的。全是废物、胆小鬼!”王虎骂骂咧咧的吐了口唾沫,紧了紧手中的钢刀,便欲亲自上前去除掉宇文夕月的衣物。
就在王虎手中的钢刀刚刚搭上宇文夕月的身子时,突然破风之声传来,一点黑影击在那柄钢刀之上,王虎只觉得胳膊被震的发麻,手中的刀险些脱手而飞。急忙后退两步,身形一矮,转入防御姿势。这时才发现刚才击在自己钢刀之上的,居然是一截枯枝,不禁心神大惊。
“十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们不觉得丢人吗?”随着清朗的话声,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只见他面如冠月,目如朗星,一身红色官袍,足蹬鹿皮快靴。真个儿是丰神俊朗,潇洒飘逸,只是眉目之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什么人?”王虎瞪着来人,怒声喝问道。
“我叫贺子铭!”那青年缓缓的说道,“相对于你们的身份来说,我是官!”
“宇文夕月!”王虎再次怒喝道,“你个臭娘们,居然还勾结官府?”
“王虎!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宇文夕月喷出一口鲜血,厉声说道。绿林中人,最看不起的事情当中就有一样是勾结官府,所以她才急于撇清。
贺子铭自失的一笑,说道:“原来你们是内讧!我倒显得鲁莽了!”
王虎闻言,语气略松说道:“既然阁下跟她不是一伙儿的,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宇文夕月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么一个救星,安能就此错过,急忙冲贺子铭说道:“你可是来找人的?”
贺子铭微微一皱眉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人的?难道那封信便是你送的?”
宇文夕月虽然不知道什么信的事情,但是眼见贺子铭误会下去只会对自己有利,便急急说道:“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儿。”
“在哪儿?快告诉我!”贺子铭也急急说道。
宇文夕月嘴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说道:“你先帮我把他们全部都杀了!我再告诉你!”
贺子铭是赤诚之人,根本没想到宇文夕月这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会骗人,听她所言,还以为她便是那个给应天府送信的女子呢。
原来贺子铭和无名去天网秘牢提赵正没有提到,问了守卫才知道长公主李岫心事先来过,他们又急急忙忙的去找李岫心,结果发现这位长公主殿下也失踪了。
二人匆匆的向太后、皇后和三位内阁大臣汇报之后,贺子铭眼见自己留在勤政殿也帮不上什么忙,便自己出来寻找线索。李观棋是在他的面前被掳走的,虽然现在还没有人追究他的责任,但是他心里却非常的着急和自责。
因为负责入室调查的主要是应天府,所以贺子铭便首先来到了这儿,试图找到能够帮到自己的消息。
贺子铭来到应天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应天府的签押房里,只有一个书吏趴在点着油灯的桌子前面睡觉。
贺子铭瞧见桌上摊着厚厚的案卷,最上面的是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烦转皇后娘娘亲启!”,字迹娟秀,一看便是女子所书,不禁感到奇怪,便顺手拈起,拆开看了看,这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忙“咚咚咚”敲了敲桌子。
那书吏睡得正香,忽然被他惊醒。他不认得贺子铭,不过看他一身侍卫官袍,便知道是宫里头来的人,忙揉了揉眼睛道:“大人,您有什么事?”
贺子铭抖着那封信说道:“这信是谁送来的?什么时候送来的?为什么不送进宫去?”
那书吏刚刚醒来,头脑还不清楚,被他一连串的问题的搞的更是头晕,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却愣是一个字也没回答。
贺子铭勃然大怒,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喝道:“你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书吏苦着脸道:“大人放手、放手,请听小的说话,咳咳咳,喘喘不上气来啦。”
贺子铭重重一哼,放松了手,那书吏揉了揉喉咙,喘息道:“大人,这封信是上午一个女子送来的,她只是交给了门口的大头兵,别的什么也没有说。咱们现在忙的晕头转向的,哪儿有功夫去管她这闲事啊?”
“这是闲事?没看到这是给皇后娘娘的信啊?”贺子铭提高嗓门问道。
那书吏苦着脸说道:“大人,咱们这是衙门,不能随便哪个阿猫阿狗拿了一封信来,咱们就往宫里头送啊!出了事,谁担待的起啊?”
贺子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知道和他也掰扯不明白,便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那书吏望着贺子铭的背影,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角,暗自鄙视了他一番。
这封信正是柳含烟送的,她在知道了李观棋的身份之后,便偷偷的跑了出来,所以宇文夕月才一天没有见到她。可是柳含烟虽然要给何璧珺送信,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