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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见黄麑示意,便纷纷走上前来,大礼参见。苏承羽忙招呼众人起身,心下对古代这些繁文缛节烦得要死。
黄麑开始为苏承羽一一介绍。
“原临江营游击朱家弟,因不满郑洪奎跋扈,已辞官赋闲。此次应家父之邀,特来相助殿下。”
“家父弟子,陈雄飞,洪思……”
“家父门生,夏孚先,应天祥……”
一共二十多人,苏承羽自是与他们一一见礼。这些人大多看起来文质彬彬,有的还腰胯宝剑,只是看那一尺多长的剑坠就不像能砍人的样子。
不过这些人可都是宝贝,这个年代能认字的都是文化人,更不用说这些黄阁老的弟子门生了。
待介绍完毕,黄麑又取出一支手枪递给苏承羽,“家父还让我将此物转交世子以备周全。”
苏承羽有些惊讶地接过这支一尺来长的手枪,看到枪体中后部硕大的转轮,他便已确定是一把簧轮手枪。大概有五斤来重,表面雕刻繁复精致的花纹,典型的欧洲风格,应该是和西方通商而来。
“多谢黄阁老。”
黄诚只是微笑颔首,便道别而去。
苏承羽目送他远去之后,让人将他留下那三箱军饷装车,其中有黄金二百多两,白银近两千两。
苏承羽只得让乔千和自己同乘一车,空出马车装钱,吩咐石霖一路多加小心。
众人重新上路。
苏承羽顿感多日来压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原来前面并未末路。
虽然这点微弱兵力暂时还不足以扭转乾坤,但他至少重新获得了参与游戏的资格,有这些火种,他相信定能烧起一把燎原大火!
(本章完)
第16章 密旨()
短暂的兴奋之后,苏承羽很快收敛心绪,开始思考眼下的安排。
武器弹药能多带就多带点,他首先想起了余新所部那简陋到极点的武器装备,虽然暂时无法解决所有人的装备问题,但总是聊胜于无。
等到了龙南必须尽快解决武器问题,燧发铳得上马大规模制造了。想到制造燧发铳,苏承羽立刻想起了自己招揽的那七名工匠还在王府里。
他原本以为是去大明南方各地“旅游”,便让这些人留在了王府,工钱还是按说好的开给他们,王府倒也不在乎这点支出。
现在既然是要去练兵,那这几个人才就一定得带上了。
他让乔千和几名侍卫骑马返回福京。吩咐他们务必将那七名工匠带来,并交待了开给工匠的优厚条件。其次便是将王府的火铳、火药之类多带些上路。
末了他看了看黄麑带来的人,见他们有近半都没骑马,又让乔千带三两马车来。
几人高声称是,上马绝尘而去。
由于满朝文武都知道朱琳渼是惹了郑芝龙获罪,所以苏承羽这一路连个迎来送往的都没遇到。
他正好也不想多和这些官员打交道,一行人就在驿站落脚等待去福京的人返回。
几十号人将驿站挤得满满的,侍卫们甚至不得不在院子里支起帐篷。
左右无事,苏承羽干脆开始教大家制作颗粒火药,以及用纸将铅弹和火药包成定装弹。
这些侍卫们对火铳非常熟悉,在试过定装弹之后,都是大为惊讶——至少将填装时间缩短了两成。
侍卫们纷纷拿着刚包好的定装弹跑到驿站后面的土坡上砰砰啪啪地试射,对这简单的发明都是赞不绝口,却吓得驿丞缩在屋里大气都不敢出。最后还是苏承羽出面制止,他们才赶紧收了铳回去休息。
到次日中午,侍卫们的颗粒火药制好,又想去试射。石霖看着驿丞怯生生的表情,最终喝止了他们。
其实几十年前戚继光的《练兵实纪》上就记载了颗粒火药的制作,只是当戚家军在沈阳全部战殆之后,大明竟再也无人想起此技术了。
随黄麑来的书生们显然也对火药和定装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是他们手里没火铳,只能敲敲火药块、包包定装弹过干瘾。
不过这些读书人和只知道重复的侍卫们不同,到下午的时候,他们中竟有人琢磨出了新的折纸方式,能让纸包更不易散开。这倒让苏承羽颇为意外。
直到次日天亮,乔千等人终于回来了。
随他一起来的竟有十多名工匠。苏承羽询问之下才知道,那七名工匠不但自己来了,还有人带了徒弟一起。
他们听说是陈州王亲自招揽,而且给加了两成的工钱,还帮忙安置家属,便立刻答应同苏承羽去江西发展。
不过倒是没人带家眷,现在福京西边不安宁,他们想等太平了再搬家。反正郡王爷都开了金口帮他们安家,他们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此外乔千还从王府搬来了四十多支鸟铳和大箱的火药、铅块,据说王府现在只剩下三支火铳了。不过王府在天兴府想补充些鸟铳倒是不难。
一行车马沿官道前进,两日后便已到了福建西南的汀州边境。
由于汀州中南部现下正在闹民变,苏承羽等人只能尽量自北侧绕过汀州府,从古城寨穿过武夷山入江西。
等他们走到清流县的时候,遇到了大量百姓正拖家带口向北逃难。苏承羽这一队车马却始终向南,显得格外独特。
待路过知县衙门,却见大门紧闭,皂吏们趴在墙头上,手持弓弩火器警惕地向外张望着。
苏承羽见状微微皱眉,让石霖去打听一下情况。
片刻后石霖返回,说据县衙的人讲,乱民还在百里之外,巡检司的兵马已经开去了永得平乱。
“永得?”苏承羽翻开地图,顿时怒道,“永得在清流县北面,乱民在南。这巡检司是被吓跑了!难怪清流百姓都在北逃。”
“爷,那我们眼下怎么走?”石霖望着苏承羽问道。
这民乱不知何时才能弹压下去,苏承羽心中暗忖,若是不走古城寨,想要翻越武夷山就只剩北上数百里走资溪到江西建昌一条路,绕路不说,建昌现在还在不在大明手里都不一定。
“这儿离古城寨还有多远?”他问道。
石霖想了想,道:“回爷,有一百六十多里。”
“不是说乱民还在百里之外吗?”苏承羽打定主意,指向西南方,“我们加快动作,明天便能入武夷山道。”
“是!”
车马出了清流县继续向南,走出甚远,遇到北逃的难民越来越少,却未见有暴民,众人也逐渐没有看到严阵以待的清流县衙时那么紧张了。
但苏承羽仍命令侍卫们火铳装好弹药,引火绳不得熄灭,随时准备战斗。
这一命令很快就起到了作用。
到天色将暗的时候,官道尽头突然出现数骑,迎面狂奔而来。
石霖眼神最好,老远就看到跑在最前面那两人穿的是明军军服,后面尘土飞扬,约有七八匹马距离他们身后十多丈远紧追不舍。
他立刻沉声喝道:“侍卫戒备!保护殿下!”
两辆马车左右挡在苏承羽车子的两侧,十多名侍卫持矛并排立于车前,他们身后的二十多人或举铳,或引弓,都是瞄向对面的骑手。
其余的侍卫则护在车队四周,谨防有人偷袭。那些书生们从没上过战场,此时站哪都不是,显得手足无措。最后还是朱家弟这个沙场老将把他们塞进了马车环成的防御圈中。
迎面而来的人也看到了对面的车马军士,扯着嗓子嘶喊:“救命!白莲妖贼!”
“速去传报清流县巡检司!”
两人话音未落,便有一支羽剪从他们身侧飞过,扎在石霖眼前二十多步处。
他们身后那几人显然也远远看到了苏承羽这边的阵仗,不由收慢了马速,高声念道:“白莲圣贤,皆临世间……”
听到这几句石霖不再犹豫,瞬间拉满硬弓,朝那两名明军吼道:“避开。”
那两人猛地一扯缰绳,胯下坐骑硬生生被带向一旁。
石霖瞅准两骑之间的空隙,箭矢带着尖厉的呼啸飞出,同时他一声令下,“给我打!”
那七八名追兵却未显慌乱,他们几人都身穿皮甲,离对面车马还有九十步左右,这个距离不论是弓还是火铳应该都没有威胁到他们的可能。
然而嗖一声甫起即止,追兵中有人胸口中箭,哼都没哼一声便翻身坠马。
随后连续铳响,又有两人一马被射中,其余几人都愣在当场——这铳怎可能在九十步开外还能射穿近半寸厚的硬皮?!
(本章完)
第17章 妖贼()
由于汀州中南部现下正在闹民变,苏承羽等人只能尽量自北侧绕过汀州府,计划从古城寨穿过武夷山入江西。
等他们走到宁化县,迎面不时遇到有人扛着大包小包向北奔逃,询问之下才知道,这都是拖家带口逃避暴民的百姓。
一路上只有苏承羽这队车马始终向南而去,显得格外独特。
待他们路过知县衙门,却见大门紧闭,皂吏们趴在墙头上,手持弓箭、火器警惕地向外张望。
苏承羽唤过石霖,朝县衙示意,“去问问这儿什么情况。”
“是!”
片刻后石霖返回,说据宁化县的消息,乱民距离此地仅有百里,宁化巡检司的兵马开去了永得平乱。
“永得?”苏承羽翻开地图,顿时怒道,“永得在宁化县北面,乱民在南。这巡检司是被吓跑了!难怪宁化百姓都在北逃。”
“爷,您看我们眼下要怎么走?”石霖望着苏承羽问道。
这民乱波及甚广,不知何时才能弹压下去。苏承羽心中暗忖,若不走古城寨,想要翻越武夷山就只剩北上数百里走资溪到江西建昌一条路。绕路不说,建昌此时在不在大明手里还都不一定。
“离古城寨还有多远?”他问道。
石霖想了想,道:“回爷,还有一百六十多里。”
“此时乱民还在百里之外。”苏承羽打定主意,指向西南方,“我们加快动作,贴着汀州府边缘走,明天便能入武夷山道。”
“是!”石霖立刻招呼众人上马登车,不惜马力向西南赶路。
车马出了宁化县又走了四五十里,遇到的难民越来越少,却未见有暴民。想来民乱应该还集中在汀州府,众人的紧张感也逐渐没之前那么强烈了。
但苏承羽仍命令侍卫们火铳装好弹药,引火绳不得熄灭,随时准备战斗。
这一措施很快就起到了作用。
天色将暗之时,迎面数骑狂奔而来。
石霖眼神最好,老远就看到最前面两人穿的是明军军服,后面尘土飞扬,约有七八匹马紧追其后。
他立刻沉声喝道:“戒备!保护殿下!”
两辆马车左右挡在苏承羽车子的两侧,十多名侍卫持矛并排立于车前,他们身后的二十来人或持铳,或持弓,都是瞄向对面的骑手。
剩下的侍卫则护在车队四周,谨防有人偷袭。
那些书生们从没上过战场,此时站哪都不是,显得手足无措。最后还是朱家弟这个沙场老将把他们塞进了马车环成的圈中。
对面骑马之人也看到了这边的车马,扯着嗓子大喊:“救命!白莲妖贼!”
“速去传报宁化巡检司!”
两人话音未落,便有一支羽箭从他们身侧飞过,扎在石霖面前二十步外的地上,箭尾犹自颤抖。
石霖举目看向追在后面的人马,只见数柄长刀、铁叉寒光闪动,还有人背着火铳。追在最前面一人不时开弓放箭,只是箭法一般,始终没能射中那两个奔逃的明军。
这些人很快也远远看到了苏承羽这边的阵仗,不由收慢了马速,高声念道:“无生圣贤,皆临世间。宵小等闲,速速退散……”
听到这几句石霖立刻不再犹豫,双臂肌肉隆起,拉满硬弓,朝那两名明军吼道:“避开!”
那两人猛地一扯缰绳,胯下坐骑硬生生被带向一旁。
石霖趁着两骑之间的空隙,嗖的一箭射出,同时他对众侍卫一声令下,“给我打!”
那些追兵却未显慌乱,他们大多都身穿皮甲,离对面车马还有九十步左右。这个距离不论是弓还是火铳应该都没有伤到他们的可能。
然而嗖一声甫起即止,一人手捂脖颈,鲜血四溅,哼都没哼一声便翻身坠马。
随后便是连续铳响,又有一人一马被射中。其余几人都愣在当场——这铳怎可能九十步开外还能射穿半寸多厚的硬皮?!
为首一名头绑白巾的胖子最先回过神来,圈马回身,大喝道:“退!”
其他几骑急忙扯缰绳,当他们刚转过头,“驾”字还没喊出来,身后竟又有零星铳响,装填速度甚快,吓得几人浑身冷汗直冒。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