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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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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作用,就一定能收到丰厚的回报,获得良好的发展机会。

    顶着众人或是歆羡或是嫉恨的目光,平手汎秀来回折腾好几番之后,终于回到了和泉国岸和田城,开始对征讨四国的后续事务做出安排。

    首先是与三好家及长宗我部家的三方协议,通过了足利义昭和织田信长的认可,终于正式生效。

    筱原长房代表三好长治、十河存保,向现任公方大人足利义昭献上迟了两年的上任贺礼,表示服从的态度。同时还交出了旧的地图账册,承认了三好原领地被织田、足利占有。为此,织田信长临时收了一个养女,嫁给三好长治做正室,宣告两家的“友谊”。

    而长宗我部元亲以一个暧昧不明的身份,同时向足利和织田称臣。他又送了襁褓中的次子给平手汎秀当养子,等于是交了人质。

    平手汎秀这个身份很合适,织田那边当他是自己人,足利那边也觉得可以接受,长宗我部元亲也是敏锐地发现了这个左右逢源的机会。

    四国局势的发展,主要都是由平手汎秀来主导的。足利义昭在“伪公方”授首,三人众倒台之后不再执着的与三好为敌了,而织田信长更是看不上四国岛中贫瘠的土地,一心只想在近畿持续扩张。所以汎秀拉着“对三好家取次”的虎皮在身,实际权限是很大的。

    在目前情况下,他一方面着重拉拢和栽培长宗我部元亲,使之成为臂助,另一方面则趁着三好长治成为信长的养女婿,要求筱原长房归还政权,意在从内部扰乱三好家,为后续的攻略行为做准备。

    早在当年商定议和的时候,平手汎秀就没按什么好心。

    综合上辈子的游戏经历,和这一世的亲身见闻,三好家的内乱和衰落之势是不可逆转的,既然适逢其会,怎能不抓住这个机会来分一杯羹呢?操作得好的话,连“破坏盟约”的罪名都不用担负上。

    也就是因为筱原长房还算个人杰,才支撑起了大局,让这匹快要瘦死的骆驼暂时还显得有点难啃。

    换了三好长逸那家伙,虽然有些智术,但自以为是,不脚踏实地,只会灭亡得更快。

    对外行动画上了一个逗号,相应而来的就是对内的封赏。

    眼看着和泉马上就要暂时交出去了,自己很可能要搬去淡路岛上,平手汎秀索性大方了一会,反正是慷他人之慨吗!

    淡路那些归降的国人,全部迁移出来。菅达长等人推荐给了信长,成为织田家的直属部队,知行自然是由信长解决。安宅信康及他手下的那批人则搬到和泉,与原来的国人众混编。另外此次出战过的和泉国人众都得到一笔不小的加赠,居首的寺田安大夫被增加到八千石之多。

    转封对于豪族地侍而言,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淡路人在之前的一系列战事中表现的很一般,所以也争取不到什么好待遇。再者新领地的石高普遍都高于旧领地,这已经是汎秀的“厚待”了,没什么话好说的。

    为首的安宅信康,因为其父的关系,视野要比一般豪族开阔得多,他早就得到了消息,对于迁出淡路是毫无反对之心的,于是其他人也只能接受安排。

    另外一众与力是平手汎秀无权干涉的,他们得到了信长的亲自嘉奖,并且继续安排在和泉驻守。

    还有西赞岐三郡方面,土地总计近三万石,由于当地豪族大多得到了“本领安堵”,剩余空间就不大了。在界町辛苦了一年多的蜂须贺小六被信长“赦免前罪,恢复五千石知行”,同时派往赞岐驻守,临时委以三郡守护代之职。同时作为界町奉行的木下秀吉也恢复知行,还额外收获恩赏,也是到了五千石的数目,依然担任界町奉行。

    顺便,平手汎秀到了这会才知道,木下秀吉娶了生驹家的一个女儿做妻子。尾张生驹家是半商人半武士的身份,信长最宠爱的侧室,奇妙丸(织田信忠)的生母就是出自这个家族。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值得挖掘的裙带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最终,和泉一国的八成领地都被分封出去,只留下两万石的直领,是准备移交给新任的守护代,或者守护代们的。

    而平手汎秀迁到了淡路国的州本城,这里的豪族国人几乎尽数迁出,小领主一个不剩下了。另外岛上宗教力量薄弱,寺社领加起来也才几千石。于是就留下了五六万石土地,其中六成是平手家的直领,四成是谱代家臣们的俸禄地。事实上这四成俸禄地,家臣也只是能获得收入,并无传统意义上的自主权限,一切行为要以家法行事。

    西赞岐三郡,由蜂须贺小六代表织田家占领,但实际上,他能管好自己的五千石就不错了,当地豪族以香川之景为首,独立性是相当高的。

    总而言之,经过了这么一系列复杂的人事变化之后,一般人早已晃瞎了眼,根本无法判断是赚了是亏了。

    平手汎秀由和泉守护代变成了淡路守护,表面上,控制的领地大大减少,由十四万石变为六万石,但其直接掌握的收入却是从四万一千石变成了五万六千石。

    另一方面,他的权限似乎仅仅限于淡路,和泉与西赞岐名义上都没什么关系了。但仔细琢磨,又隐约让人觉得,这一带地区的所有事务,却又好像摆脱不了他的印记。

    事情就是这么奇妙。有的人即便有了名分仍掌握不了真正的实权,有的人能恰如其分地让名分发挥出相应的作用,有的人不需要名分也能彰显出强烈的存在感。

    新上任的守护代或者守护代们,还没到任,就已经先被看衰了。

    不过底层的声音当然到不了京都御所高官们的耳朵里。公方大人以及他的那批家臣们,依然觉得只要拿到了守护代的位置,就能拿到实际权力。

    平手汎秀主动让出经营许久的和泉,这个行为被幕府认为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足利义昭怀着“借近畿群豪压制织田”的思路,畅想着足利家的“伟大复兴”之路,殊不知信长已经开始暗中策划,如何剪除这些不听话的所谓“群豪”们了。

    至于处在舆论风暴中心的平手汎秀,他的心思已经早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军事的手段告一段落了,商业的手段就要跟上。

    浅井长政西征已经半年了,也打下了不少地盘,获取了不少战利品。平手汎秀借着提供低价粮饷的机会,在播磨国刷到了很多存在感,但还没怎么取得盈利。

    正好现在闲下来了,又有了信长的两万贯拨款,足以做些事情出来了。

第五十章 大米本位(上)() 
“总而言之,殿下您过往一年之中,赊欠鄙人的账目,一共是一万五千五百三十贯零四百六十文,以约定的二成利息,现在应该折算为一万八千六百三十六贯零五百五十二文。这零头就算作鄙人提前献上的新年贺礼吧,余款记成一万八千贯,您看如何?”

    葡萄牙商人拉斐尔卡斯特路,现在化名为“春田屋秀一”,手捧着厚厚的一叠文书账册,煞有介事地与平手汎秀确认债务问题。

    一旁坐着的玉越三十郎面无表情,心中却翻起来轩然大波,心想着这南蛮人虽然来扶桑已久,但却还是不懂人情世故,平手监物——不,现在是得到朝廷任命的平手中务丞大人了,他老人家是何等尊贵的人物?欠你一个商人一两万贯银钱,算得了什么事?怎么敢当面就算起账来了呢?

    虽然平手大人对商贾素来和善,也从不赖账,然而人要知足,岂敢恃宠而骄?玉越屋这些年来,前前后后向平手家“借出”的军资金加起来也早就超过一万贯了,但玉越三十郎从来没指望这笔钱能有去有回。能在一位贵人的庇护下做生意乃是极为难得的机缘,所获之利是要远远大于日常敬献的。

    理论上,这个时候该做出反应的,是名义上的奉行笔头浅野长吉。可这家伙数学天赋有限,听了拉斐尔口里那个有零有整的数字,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稍下首的伊奈忠次倒像是习惯了这种场面,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表示葡萄牙商人的计算没有任何问题。

    坐在主位的平手汎秀“嗯”了一声,矜持地轻轻点点头。一旁侍立的堀尾吉晴心领神会,上前接过状纸,敬承过来。

    汎秀在上面签了个字,认同了债务的更新情况。接着微微一笑,状似无意地随口问到:“拉斐尔先生如此慷慨,一开口就免去了六百余贯的零头,难道是急于想收回这笔款项吗?”

    此话一出,葡萄牙人还未答话,那旁听的玉越三十郎却吓得一哆嗦,赶紧表忠心道:“我等区区行商弄贾的俗人,能为殿下的大业献上些许微不足道的贡献,已经是觉得不胜荣幸,与有荣焉了,还怎么敢生出那些不应有的念头呢?”

    平手汎秀闻言不置可否。说来,玉越三十郎这家伙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怎么胆子反倒越来越小了?就连眼光和魄力,也远不及当年寒微之时。以前见他精明果敢,颇有进取之心,一直是寄寓了厚望的,或许是看走了眼

    这时候,拉斐尔倒是淡定自若,神色不变,安然回答说:“鄙人好歹是个有过见识和学问的人,怎么会做这么短视的事情呢?其实,在我的故乡,有个苗字叫做‘富格尔’的商屋,便是靠着向‘哈布斯堡’的大名家提供长期借贷,取得了无与伦比的商业地位虽然我与他们经营的行业完全不同,但成功的经验总是可以借鉴的。”

    话说这葡萄牙商人终究是在扶桑呆久了的,多少有了一点人生经验,对东方的这一套是熟悉的,现在都已经学会用举例的方式含蓄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不过他举的这个例子其实是有问题的。富格尔确实是依靠投资哈布斯堡走上了家族巅峰,但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哈布斯堡王朝树敌众多,捉襟见肘,已经完全还不起贷款了,富格尔家族也被连带着资金链断裂,势力不断衰退。

    事情说到这份上,大方向是定下了,玉越三十郎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刚才他是当真十分担心,万一拉斐尔脑子进水,非要平手汎秀还钱,事情可就麻烦了。到时候弄出什么“德政令”之类的,大刀阔斧下来,远近所有的商人都会受到波及。

    “既然如此,那么这笔钱就先记下了,到来年再处理吧!”此时浅野长吉也是长长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作为笔头奉行可真是焦头烂额了。

    浅野长吉当然不是愚笨之人,甚至可以说是颇为聪慧了,自幼也学了一些识文断字、筹划测算的本事,在一般小大名家倒也能勉强做个管家。但平手汎秀对内政管理的要求很高,时常会亲自审阅预算和花费的文书,连“名奉行”伊奈忠次都偶尔会应付不来,更遑论旁人了。

    所以到了年底,清算账目,奉行们都是埋在纸堆里,纷纷清瘦了几斤。眼下总算是能维持过去,可喜可贺。

    说话间,作为首席佑笔侍奉在侧的本多正信已经亲自拟好了新的书状,郑重地送到拉斐尔面前,严肃道:“如拉斐尔先生所言,债务便转为一万八千贯,期限一年,利息仍是两成。若无差错的话,便请你签字画押吧!”

    葡萄牙商人听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礼貌地弯下腰,双手接过状纸,仔细地看了一看,接着闭目沉思片刻,又再点了一次头,却仍不肯签字。

    静待少顷,面对围观者们等人催促的目光,拉斐尔轻轻叹了一声,放下文书,向上座的平手汎秀拜了一拜,出言道:“尊敬的平手大人,十分抱歉,鄙人还有一个无礼但又不得不提的要求,必须要斗胆冒昧地说出来。”

    这一生变,浅野、伊奈俱是一愣,玉越三十郎大为惊恐,本多正信也是立即皱起眉,呈现出不悦之色。

    唯有平手汎秀似是早有预料,波澜不惊地回应说:“如果是有价值的东西,请但言无妨。”

    他依旧是招牌式的云淡风轻,喜怒不形于色的表现,即便是发怒的时候,最多也就皱一皱眉毛罢了。这种作风,如果是出现在朝仓义景这种“武二代”身上很容易被视作软弱,然而在自身威望足够高的情况下,就会被看成是城府。

    权位和资历会给人带来难以言状的“气场”,而且越是深入掺和进社会权力结构的人,就越能体会到这种“气场”的存在性。走南闯北的拉斐尔明显也感受到了一股压力,他偷偷擦了擦头上的汗,嗓子也有些变干,壮着胆子,竭力做出日常的表情,解释到:

    “禀告平手大人,鄙人本心对您的事业非常看好,也绝不会吝啬于给平手家的投资。但鄙人的船队和商屋并非是独自一人所拥有的产业,我只拥有四成的拥有权,其他的所有权则分属六位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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