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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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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中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少女,汎秀未及多想,直接横枪令她安静下来。

    “多谢平手殿下了。”义银看起来是心有余悸,但好歹没有受什么伤。

    “平手?”少女默念了几句,诧异地打量着汎秀。

    汎秀心神一松,微一思虑,突然想起面前的人来,不免心下暗笑。不过此时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汎秀厉声将她喝了出去。

    片刻之后,有几个侍卫循着马迹找到这里,汎秀才松了口气,但仍不能排除自己人作乱的可能。

    短暂休息,正欲回转,却正见对面三人压送着一个黑衣乱波走来,其中一人的枪头犹在滴血。

    “这是你们抓获的乱波?”汎秀缓缓靠上去,眼前这个黑衣人肩头、左腰、右腿各有一处枪伤,流血不止,已近昏迷。

    “是小*平太击伤他的,我等只是将人抬过来。”一人答道。

    “小*平太?”汎秀转身看着那个枪头滴血的足轻。三处伤都是不致命但却限制活动的,足见不仅武艺出色而且不乏脑子。

    “是!在下津岛服部小*平太!”

    服部小*平太!汎秀仿佛看见桶狭间的功名正在招手,不由愣了片刻,良久才回过神。

    “这个乱波不会就这么死掉吧?”

    “三处枪伤绝不会致命,也不可能逃脱!”小*平太斩钉截铁地答道。

    汎秀点点头,低下身子去检查乱波身上的物件,一小袋苦无,几张画着符号的小纸片,还有一截绳子,背上则是一支粗糙的铁炮。随手将苦无和绳子扔给下属,又把纸片塞到衣服里。

    “万事已了。今日全赖各位协助,尤其是小*平太!”没有做过领导的汎秀竭力措辞做着总结。

    突然,腹中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扬起一阵灰尘。

    原本昏迷的乱波一跃而起

    “平手大人!”

    汎秀眼前一黑。

第七章 第一个家臣() 
泛秀完全清醒过来,已是第二日的午时了。

    睁开眼睛,眼前所看到的一个人是(当然不会是美女)高大的身影,青色的吴服,赤色的衣带

    “与佐啊”

    泛秀猛地抬起头,却引来胸口一阵剧痛。

    “还是先别乱动吧,刀刃上涂了毒药,虽然不足致命,但是脏腑的损伤恐怕不小,至少要修养十几天。”

    “武卫先生没事吧?”如果受了伤还没完成任务,就太不值了。

    “忍者急于逃命无暇他顾,受伤的只有你一人而已。”成政悠然踱步上前,将手中的饭团和酱黄瓜递到泛秀手里,面上了无半点忧色。

    “那你还这么自在?真是缺乏同情心啊。”泛秀放下心来,开始与成政斗嘴。

    “本来我的确是有写担心,但是一想到能够正大光明地教训秀千代,这样的成就感,实在让人无暇他顾啊。”成政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坏好意的轻笑。

    “教训?”

    “然也。”成政忽作肃然状,“乱波虽然行踪莫测,但也并不鲜见,秀千代如何能够如此轻忽?”

    “”

    “具体的经过我已听侍卫说过了。”成政的话音稍稍缓了一缓,“三处枪伤,一般人等自然失去了行动能力,然而乱波长期训练,忍受伤痛的能力远胜常人。”

    “忍者众的衣带和袖口都有夹层,检查的时候绝不该错过这两处位置。”

    “要判断人是否昏迷,从心跳、脉搏、呼吸上都是不难的,莫非秀千代居然一无所知?”

    成政一边喝茶,一边慢条斯理地点出泛秀失误之处,而泛秀侧耳作服帖装。一方面道理的确在对方那边,另一方面,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实在也没劲争辩。

    如此良久,成政才意犹未尽地放下茶杯,接着毫无风度地大笑起来。

    “秀千代啊,你可知道,面对一个比自己年幼七岁,但行事却毫无差错的家伙,那种不能作为前辈教训后来者的怨念,真是难以言状啊。”

    言毕,成政才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泛秀瞪了他几眼,却又自己笑了出来。

    “只不过是皮藓小伤,能够缴获一支铁炮倒也不错啊。虽然工艺粗糙了些,但是至少值上三十贯吧——对了,那支铁炮总不会充公了吧?”泛秀突然有些担心,不禁暗自腹诽起来,虽然是这个时代没有缴获归公的说法,但万一信长那厮见猎心喜,你还能跟他讲道理不成?

    “腹诽主君可不是忠臣之行。”成政仿佛一眼就看出泛秀心中所想,“难道殿下是那样的人?对了,那个叫小*平太的侍卫,一直等在门外,他对你的伤颇为自责,你就不要苛责了。”

    “苛责?”泛秀疑道,“忍者擒而复逃都是我大意所致,总不至于迁怒于人吧?”

    “泛秀殿人品高洁,在下岂能不知?”成政讥讽了他一句,“不过若不是小*平太认定忍者无法行动,你也不至于受伤了——总之,当面解释吧。”成政退后几步,拉开房门,门外正是徘徊不止的小*平太。

    “平手大人!”小*平太听见响动,连忙向室内躬身施礼。

    “毋庸多礼,先进来说话吧!”泛秀向成政摇头笑笑,伸手招小*平太进来。

    小*平太起身走进来,又是跪倒于地,面上坚毅无比,满是舍生取义的表情:“小人自以为是,才累及大人受此劫难,罪该万死”

    “好了,如此举动,倒显得是我气量狭小了。”泛秀挥手打断,自从知道面前的人就是桶狭间建功的服部小*平太,哪还有斥责的念头,“就算功过相抵吧。”

    “功”小*平太脸上添了一丝惶恐,“忍者已然逃脱,在下何功”

    “若非你击退敌方忍者,又岂能保护住武卫公呢?这难道不是功?”泛秀安抚了几句,突然词锋一转,“不过若无半点惩戒,似也不妥”

    听到有惩戒,小*平太反倒松了口气,重重地拜了一拜:“属下自知了无幸理,只希望大人能善待”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么点事情难道还要杀你不成?泛秀连忙出声打断:

    “小*平太如今可是浪人?”

    “是,家父是津岛服部庶家,因因宗教之事见逐”小*平太缓缓道出身世,面色无悲无喜。

    “既然如此,就罚你在我手下听令好了。”泛秀如此下了决断。

    “大人”小*平太目瞪口呆。

    “应该改口叫‘殿’了。”成政走了过来,“刚才秀千代叫你进来,我就猜出了他的心思。如此勇武果敢的男儿,又岂能因此等小事而见责呢?”

    “小*平太啊。”泛秀回忆起影视作品中历代仁君的做派,竭力装出诚恳的样子,“如今我只是一个年俸五十贯的武士,不能给你什么俸禄,然而身逢乱世,正是男儿建功立业的时机,日后我取得一城一国,你就是平手家的第一个家臣。”

    “大人殿下”小*平太脸上露出狂喜,人人皆知平手泛秀是监物殿宠爱的幼子,又是信长的亲侍,日后前途不可预计,作为一个连家都难回的浪人,能够附其骥尾,无疑是难得的机遇。

    成政突然插话:“秀千代或许还不知道,今晨殿下已将清州织田信友谋害武卫的消息昭告尾张,还定了出阵讨伐的时日,就在下月。”

    “这样啊以我的俸禄,应该招募足轻七人。小*平太啊,我即刻手书一封,你拿着信函去春日井郡小木村,那是我平手家世袭封地,招募了六个健壮的足轻想必是不难的。”

    小*平太领命而去。

    泛秀看着自己收复的第一个良将,不禁有些飘飘然,看来古人还是很容易欺骗的啊,仗着熟知历史的优势,行事果然方便。

    正在得意之时,佐佐却突然问了一句。

    “这个小*平太的虚实,你都清楚了吗?”

    “他不是被津岛服部家驱逐的”

    “一个来历不明的浪人,说的话岂能随意相信?”佐佐毫不留情地截断泛秀的话,“万一他是敌方的斥候,招来一群同伴,到时候阵前倒戈,虽然只是六七个人,却也未必不能扭转乾坤!”

    泛秀一怔,继而沉默不语。

    “秀千代的天资,我是从来不怀疑的。”佐佐轻叹道,“只是乱世的险恶,并非是这十几日的出仕就能适应的。你安心养伤,此人的虚实,就有我来代你查清吧!”

第八章 变故() 
时弘治元年四月,坐镇古渡城的织田信长借尾张守护斯波氏的名义,号召四方豪杰之士共讨清州。

    四月十七日,佐久间、佐佐、下方最先率兵抵达古渡城。

    二十二日,林佐渡、前田、织田信行到达。

    二十四日,柴田、林美作等到达。

    二十五日,织田家最后一个实力派的家臣,一门众中占据位的织田信光也从守山城出。此时,织田军势已过三千

    诏令,集合、编队,誓师,连续十几天过去,汎秀的伤势也大致痊愈。而佐佐调查数日,探清了服部小*平太的出身,确属津岛服部逐出。对此汎秀自然要有所表示,于是一顿酒宴是免不了的,地点仍是在那座叫做“千岛樱”的酒屋。

    除此二人之外,自来熟的前田利家自是少不了的,而且还拉来了与他性子最像的池田横行,还带了一个看上去比汎秀更年幼的少年。

    见了面,稍作寒暄,尚未开席,利家就忙不迭地介绍那位少年。

    “这是我的幼弟藤八郎,名前叫做良之!虽然过继给了佐协家,不过一样是我利家的兄弟,从今往后也是各位的同僚,还请多多关照了!”

    自然无有不允。于是利家又带着这个弟弟依次敬酒。这个少年清秀而又消瘦,神态又十分腼腆,一眼望去,倒是更像大名家的小姓多一些。

    利家大概也觉出众者眼色不对,于是又说这个弟弟虽然身貌不似猛士,但却也是自幼修习枪法,武艺出色云云。听者纷纷应和,却也半信半疑。

    酒过了三巡,才说起这次合战的事情。佐协良之看来是寡言惯了,成政也是一向自矜,于是话茬就被利家和恒兴全包了过去。一番胡扯下来,虽然都是吹牛为主,却也让刚元服的汎秀了解了这个时期的许多战争常识。

    “甚左啊!”利家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扭头拍了拍汎秀的肩膀,“这次的出阵名状我已经看了,我和内藏助都是先锋队,你和藤八在次锋队,胜三郎那厮是跟着殿下,我这个弟弟还是初阵,所以这次就拜托你照顾了!”

    “噢?是初阵啊”

    “没错,藤八是刚刚来古渡城的。”

    “是这样啊不过又左让我照顾藤八,似乎有些欠考虑了吧。”汎秀盯着佐协良之,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这还能有什么不对么?”利家下意识地望望四周。

    “甚左年初方才元服,年方十三载(虚岁),此役亦是甚左的初阵所在。”成政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原来是这样”利家挠了挠头,“看甚左那副安定从容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已经元服了好几年呢”

    “是你喝多了酒才忘了吧。”池田恒兴敲了敲利家的脑袋,“还是我跟殿下说一声,把我也编到次锋队吧。有我在的话,保证他们只会抢功劳不会吃亏!”

    “那就多谢了!”汎秀顺水推舟地拜了一拜,心中却开始思索,这个恒兴与信长的私交,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出阵的安排,他说改就能改了?

    “谢就不必了。”恒兴大大咧咧地摇了摇手,随即坐直了身子,“不过现在我有一件事情要青椒,甚左可一定不能藏私!”

    “岂敢,岂敢。”汎秀笑了一句,心中却不免疑惑——他到底想问什么?

    “这样的话,我就直说了啊。”恒兴压低了声音,伸手指了指脚下,“就是这间酒屋的合子小姐,甚左来古渡城还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得手了?”

    “什么?”汎秀惊得差点跳起来,合子,那是谁?这个谣言是怎么起来了?

    “甚左可是答应过不藏私的啊。”恒兴不满地瞪了汎秀一眼,“那天你受伤了,于是殿下安排我接替你保护武卫先生。然后武卫先生就提到了合子小姐”

    “”

    眼下多言无益,汎秀垂聆听不语。

    “武卫先生说,那次遇险的时候,遇到一位酒屋的女子,居然一见倾心,念念不忘。我打听之后,才知道就是‘千岛樱’酒屋的合子小姐,于是就想给武卫先生一个面子,把这个姑娘带进城去,可是她却死活不肯去侍奉武卫先生,给多少钱都不去,最后逼不得已,才说出你们之间的事情”

    汎秀恍然,原来那个月夜“袭击”,而后又在遇刺时碰上的姑娘就是合子啊,的确也算是有些缘分了,可是

    “我跟她根本没有什么啊,连名字都是刚刚知道的!”

    话毕,一抬头,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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