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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甚左来了啊!”
刚刚走进城门,就看到柴田胜家性质高昂地迎上来。
“无端叨扰,实在惭微
泛秀十分郑重地俯身施了一礼。
对方却是大笑着挥了挥手,说到:“要说我才是打扰你们啊,不过今天这件事情,实在不能忽略。”
泛秀礼貌性地报以微笑。又从身后的浅野长吉那里拿出准备好的匣子。
“甚左终于记得到我这里来也要带上礼品了吗?”柴田胜家调笑了一句,随即狐疑地盯着这介。装饰得十分精美的木盒,“这个是”
“南蛮人用葡萄酿制的酒水。猜想您大概是没有见过,所以才敢来献宝。”
“南蛮人?”柴田脸上显示出信不过的神色,“不会有很怪的味道吧?听说他们吃喝的东西都十分古怪啊!”
欧洲人大规模登陆扶桑也已经几十年了,原来还是在受这种待遇啊!
泛秀向他解释说:“南蛮人的铁炮不是很好吗?他们的酒也是独具风味啊。”
柴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让侍从把酒收下去。接着却又一眼看到了泛秀身后跟着的浅野长吉。
“这个小子我似乎见过啊
考虑到双方的地位差距,以及东国武士素来的作风,这种称呼倒也算不上无礼。
“他是本家弓兵组头浅野长胜的义子,现在暂归属我治下。”
泛秀向柴田如此介绍,顺便示意长吉过来行礼。
“是又右卫门浅野长胜的字那个老家伙啊!”柴田抚掌叹道,“当初先父还在世的时候,我就跟他一起上战场。的确是十分可靠的人。作战也很勇猛,可惜一直没什么机会立功,”
“家父也交代过,柴田大人是尾张的第一名将。”川”旨磕磕绊绊地勉强送恭佛在众个豪放的武有此紧张。
柴田只是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又右卫门应该已经隐退了吧!”
“是,家父五年前就离开军队了。”
“那他领了多少俸禄呢?”
“承蒙大殿织田信长恩惠。受封五十三贯文,检地之后有一百七十石。”
“嗯,好好跟着甚左干,很快就能过你父亲了。”
“是。现在殿下给我的是一百五十石,还差二十石就过了!”
一番对话下来,长吉渐渐也开始平静了,还对着柴田开了个玩笑。彼时扶桑国儒学尚未盛行。没有父为子纲之说,儿子越了父亲被认为是光荣,完全不必讳言。
“既然是故人之后,总不能没有一点表示吧!”柴田沉思了一会儿。叫人从室内拿出了一张弓来。
“您真是
浅野长吉顿时又开始惶恐了。
“那我就代他谢过了!”
泛秀却是觉得不用推辞。
不过就算是有了一章好弓,长吉恐怕也继承不了父亲弓兵组头的职责。
寒暄之后,进了正厅,等待了片刻,池田恒兴和前田利家先后赶到了。
泛秀与池田恒兴始终都没有什么矛盾,不过对恒兴的两个亲族一沈川家和佐治家,却始终是对立的关系。至于前田利家,在今川阵中的一声大吼,几乎害得泛秀身死,虽然后者暂时没有出手报复,不过可以想见,对利家这个人也不会有任何好感了。
当着柴田的面,依次见礼,接着就是一阵沉默。平手还算是镇定,只是一直微笑着,似乎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池田低头盯着桌子,前田却是大为窘迫,如坐针毡。
柴田胜家叫出几个侍女来,为客人倒上酒水,而后举杯满饮。
“最近几年一直事情不断,抽不出身来,今天也算是难得的闲功夫。叫你们几个过来。无非是想要做些调解。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我不自量力了啊?”
众人皆称不敢。
“如果是外人也就罢了。不过你们都是尾张境内有身份的家伙,如果彼此怀恨在心的话,恐怕对本家的事业不利啊!”
此言一出,连池田也坐不住了,前田利家更是几乎把头埋到桌子下面。
平手泛秀只能出来接话了。
“柴田大人啊,其实不过是些许误会罢了,谈不上怀恨在心,劳动您亲自出来调解,实在是我等的罪过了。”
“是啊是啊。”池田也连忙接了腔。勉强作出微笑来。
柴田皱了皱眉,环视了一下。最终转到平手这边。
“甚左亦”
“请您尽管吩咐。”
泛秀作出了尽量低的姿态。
“本来你跟久助沌川一益的关系也不算太好,不过他毕竟是外乡人,行事又比较不近人情,而且还担负着特殊的职役,所以我也就不想操心了。不过又左前田利家和胜三郎池田恒兴这两个,可都是尾张本地人,你们当年还是同僚啊!”
一番吩咐,俨然是长辈对晚辈的嘱托。泛秀作恭谦状,表示信服。
“您说的是。”
“嗯。”柴田点了点头,颇显欣慰,“其实甚左你老成持重,倒是最让我放心的,他们两个有些事情也的确是过分了一点,不过你却一直没想着报复,连怨言都没听到。这一点很好!”
“多谢您称赞,只是愧不敢当啊。”
泛秀依然做出晚辈的态度,柴田也心安理得地以长辈自居,却不曾想过,以地位和实力而言,现在平手并不比柴田差多少。
有些人一直显得相当强势,但只需要一败,就再也不可能东山再起。而其他的人貌似从来都不起眼。却在不知不觉中爬到更高的位置。很多事情其实一开始就有了预兆。只是被大多数人所忽略了。且不论心思复杂的平手泛秀,池田前田二人现在还是把柴田作为长辈和上级看待的,而且他也的确给了这两人很多照顾。所以面对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也不会有太多反感。然而随着时日推移,今天的小辈们也渐渐成了一国一城之主,有了独立支撑门第的能力,柴田对他们的帮助就会越来越若他还是不改变作风的话,总有一天这些小辈也会不满的。
胡思乱想的时候,柴田已经转向了并田。
“又左啊!”
“啊”
“当初在今川那边诈降的时候。险些害死甚左,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这个
“说实话!”
前田嗫嚅了半天,方才磨磨蹭蹭地抬起头。
“当初,我误以为甚左被今川家五千贯的知行所动”故而”
泛秀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现在的前田利家,心思应该尚算是单纯。还不是那个在贱岳合战前突然退兵令柴田反应不及的忘恩负义之辈一不过以此作为谅解他的理由。恐怕还不够。
“原来如此啊。”
不管心下是如何想的,泛秀面上表达出了一定的惊讶来。
柴田看着前田利家畏畏缩缩的样子,心头火起,离席把他从位子上提起来,按倒在泛秀面前。
闻名尾张的猛将,枪之又左。在柴田面前却是完全不敢还手。
“看来还是要我多管闲事了。又左你好好道歉,这件事情就算大家都忘掉了!”
这份气度的确不凡。不过想要忘掉,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前田利家长叹了一声,而后突然起身。大大方方地对着泛秀拜了一拜。口称道歉。
看他的神态并不像是作伪,不过泛秀却也不认为有多少真心诚意。否则何必要柴田催促?
不过表面上。自然还是要做出适当的样子的。
至于池田恒兴的事情倒是简单一些。
“你们无非是因为佐治家和沌川家罢了!”柴田对着池田恒兴直言道。“胜三郎你看看,当年今”家攻打过来,佐治家是第一批投靠过去,为了这种墙头草而与自己人闹出事情来,实在是太不值得了!至于施川虽然也是本家的得力臂助,不过毕竟是外乡人嘛,本家的大业,最终还是要看尾张人的表现。胜三郎你最近可是有点主次不分了啊!”
说得池田恒兴只敢连连称是,没有半点反驳的胆子。
最终筋解交错,皆是大醉而归。不过这一番调解究竟起到了多大的作用,也许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了。
第六十章 名医()
尔江段时间。织田信长派出丹羽长秀负责筑城,林秀贞回必便交流感情,而接替领内行政工作的居然是柴田胜家,他把一系列工作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这也令有心人看到了这个粗豪大汉全面的能力。虽然没有战事,但武家的忙碌生活却依然在继续。
一时四境皆无狼烟,仿佛天下太平。不过但凡对清州城那位殿下有点了解的人,就知道他是绝对闲不下来的。果然没过几天就有传言声称。织田家的探子正在与北伊势接壤的地带游戈,时刻有可能开战。大部分人都认为,对抗斋藤尚未取的战绩。在此同时开辟第二战场是不理智的一然而那位殿下做过的不理智的事情还少了么?
紧接着,重臣沌川一益就被派遣到西向的海部郡去担任城主再联想到他以前乃是统领“左近众”担任侦察和刺杀之类的任务当然这是具有一定级别的内部人士才知道的信息,不难猜出这是要为将来的攻略打下基础了。这时候的沌川虽然已然颇受重用,俸禄也不低,但更多还是作为特种部队,正面战场的作为尚且不多,故而信长认为调离他也不会影响攻略美浓的强度。
对于安闲度日的平手沙绣来说,施川被外派并不是十分值得注意的话题,反倒是谁来接替其位置。更为令人关心,不过这方面倒是没有明显迹象。
沓卧城本来是尾张边境上的哨所。然而自清州会盟以来,尾张的东部就开始渐渐安定了,虽然上上下下还有些人对松半家的诚意有些怀疑。不过知晓后事的钒秀却知道松平元康反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是以东线的防备工作好像已经不需要了。
与此同时,内外的消息不断传来,比如三河的松平家又打下了几座城池,同时收缴了几间寺社的地产,织田信长用平手献的计策让众臣对迁到小牧山城表示支持,乃至关东和西国生了什么战事等等。然而几个月下来,镇守沓褂城的钒秀却似乎被忘掉,一直没有接到任何征调。
并不是因为织田家已经富余到可以用六七千石的俸禄来养一个闲人。而是因为他病了。
永禄五年验年春夏,阴雨连绵,旬月不绝,钒秀突然觉得浑身乏力,关节处酸疼难忍,仿佛是遭了重病一般。叫医师前来检查,却说并无大碍,只是身上旧创太多,阴雨天气血运转不畅,就难免疼痛。此疾只可缓缓调养,并无药石可医。
回想起十年以来,历经多次合战。屡次冲锋陷阵,虽然马上取下不少功名,前后毙敌至少数十。但大小伤口合计恐怕也有将近半百之数。于是只能感慨,果然猛将这份工作,并不是正常人可以胜任的。比如柴田胜家那虎背熊腰的家伙。征战半生自然不会没受过伤,却从未听说有这类烦心事。
所幸上次推掉筑城的任务后。暂时也没有接到新的工作,于是彻底安闲下来,有空就教女儿说说话,看儿子学走路,才二十出头就过上了颐养天年般的生活,也终于有了机会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虽然身体有恙,但凭借过硬的专项技术。应付家里那两个娇娃倒还不成问题。
趁着这个机会,也能够明目张胆的借着求医的幌子,招待路过的云游僧这咋小时代很多医卑都是僧人。尤其是连续见了好几个三河一向宗的和尚,旁敲侧击出不少信息来。
不过到了五六月份的时候,手下的家臣,倒是果真找出一个叫做“十六文先生”的名医来。说是那人骑着大青牛路过,到了村里坐下休息,就顺手给农人诊治。病人倘有余财,就收取十六文诊金,若病人无力支出,也不索要,故而得名“十六文先生”。
医术尚且不谈,这份品行却是值的欣赏。钒秀心下好奇,就令人将此人带过来。
那个“十六文先生”须皆已半百,显然年事已高,不过身形健硕。目光清朗,不亚于壮年,背着一个二尺长的大木箱,却丝毫不见佝偻。进城之后,也并不慌张,只是轻轻一礼,继而上前。
“看来是您旧创太多,到梅雨时节。气血不畅所致。”
还未曾切脉,就已经如此推断出来。
“不错,其他医师,亦是如此说的
钒秀点了点头。
“此疾药石无解,只能静待休养”小
依然与其他人医师所言无二致,钒秀略有些失望,正要叫人给些钱财送客,对方却又加了一句:“不过您若不避讳的话,老夫倒可以用针炎之法试一试
“针炎?这有什么避讳的呢?”钒秀奇道。
“唉,以前中土针法未曾大成。多有施针不当而白费功夫,甚至加剧病情者”不过而今明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