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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父亲。”
言千代丸被下人带出去钒秀立即侧问:“犬子如何呢?”
“沉着淡定,有监物殿您的风范。”竹中赞了一句。
宗乙和尚却没这么客气了:“行事没有什么差错,但也无早慧之相。可谓中上之资。”
钒秀不置可否。
“总之以后就拜托二位了。”
讽秀安排妥当之后,打算进房对阿犬吩咐些事情,不过刚进入家眷居住的内宅,却有个身影从侧面扑了上来。随之是某球形物体落地的声音。
“父亲!”十分清脆的幼女嗓音。
“是雪千代”钒秀微微一笑,转身把抓住自己衣襟下摆的女儿抱进怀里。接着就看到被扔在一旁的彩色球。
“玩蹴鞠为什么不到院子里呢?”
“外面好冷啊。”雪千代伸手去环住父亲的脖子。”砸坏东西我可以是骂你的。”
“父亲最好了,不会骂我的。”
“你这丫头”
钒秀曾经担心过庶长子的问题,不过是长女的话。就不存在这个担忧了。不算那个暂时只会用能掀翻屋顶的哭声来折磨下人的夜叉丸,剩下这一子一女,讽秀下意识就会多疼爱女儿一些,更何况她的母亲在这个男人心里地个也绝不低。作为继承人的言千代丸,更多见识的是父亲不怒自威的一面,而无忧无虑的雪千代却经常能趴在“慈父”怀里撒娇。
武家的女儿本来也是要遵守诸多礼法的,不过在沓褂城里暂时无人管束她。连一向“重礼”的平手讽秀也没有说什么,阿犬与合子她们更不会多话了。反正在尾张这种乡下地方也不愁女儿嫁不出去一一况且愁这个的多半都是母亲。作为父亲很少担心。
“听说您要让言千代去学东西了,虎松会跟他一起去吗?”
“会一起过去。
“啊”雪千代仿佛十分失望,“那就没人跟我玩了。”
钒秀十分耐心地对女儿解释说:“将来言千代丸会继承我的位置,虎松也要成为独当一面的侍大将,把井伊家扬光大,他们是有自己的责任的。可不能像你整天玩乐啊。”
女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而又笑了:“虎松笨笨的也能当侍大将吗?”
“谁告诉你虎松笨的?”
“上次我们学将棋啦,言干代教了两次就会了,我也才三次就会。虎松好几次都不会噢,笨笨的好可如
将棋?
雪千代比井伊虎松大了一岁多,六岁和五岁的孩子接受能力显然不一样。至于言千代丸的年纪反而是最小的,也许他在这方面的确是有着某种天赋。不过讽秀却立即由最后一句话想到一些不靠谱的事情。先贤曾经曰过:每个父亲眼里都有无数个凯觎自己女儿的淫贼
“你很喜欢虎松吗?”
钒秀随口地问了一句。
“嗯!言千代比我还聪明,一点都不可爱啦”雪千代眼神一转,又补充到,“不过我更喜欢父亲。”
应该是多虑了。
“让我跟他们一起学好不好?”雪千代充满期待地问道。
“你也喜欢读书吗?”钒秀明知故问。
“啊!学读书啊”女童的脑袋迅耷拉下去。
“那你希望学什么呢?”
“教我射箭吧!”雪千代眼里冒出小星星来。
让女儿去跟一堆武家子弟学弓马之道?开玩笑么。
这是被谁毒害的?难道有人给她讲了巴御前的故事什么的?钒秀这时候很像做一个扶着额头轻叹的动作,不过由于抱着女儿,抽不出手来
“不行。”
“那剑道啊,长枪啊也可以啦”求求您了”
“那也”讽秀正要拒绝,脑中却突然浮现出某女士的面容,于是开口道:“好吧,我派个人来教你这个。不过不可以天天进来。”
“嗯,嗯!”雪千代如小鸡琢米般点头。
井伊直虎已经有一年时间,每次见到钒秀就会脸色微红,而后正色伫立在一旁,默然无语。一切都源自那次冬狩的遭遇。
不过这次被件到内宅前,只是黯然地叹了一声,却像是心头大石落地般安定下来。
“次郎啊。”钒秀呼着那个多少次都不能习惯的名字,让她进来,“我想要你每月抽几天进城来,教导我的女儿学些武艺,如何呢?”姬武士闻此言先是一怔,继而羞恼道:“殿下您实在不需要用这么借口”
“这不是借口而是事实!”讽秀有些不满更多的是无奈,“难道你是说我的信誉很差吗?”
“不敢”
“我们东国的“乡下武士。无需太讲究礼法,教女儿学点武艺也没什么不好的。”
“是”
“另外”钒秀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着她,“那种事情又不是上洛,还需要什么大义名分么?”
姬武士把头深深伏下去,以免对视以后会忍不住落荒而逃。
凹:今天身染小恙,只有这么多了。
第八十四章 多方会谈()
嘉卓城。
“柴田大人,在担心什么呢?”平手泛秀侧问,面色显得十分关切。
丹羽长秀闻言亦转身看过来。
“噢,没什么,只是担心今天的会议柴田胜家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恙,“虽然地点是在我们这里,不过我觉得还是有些不稳当啊”。
他居然也开始关心政治问题了?
“此话怎讲呢?”丹羽应声问到。
“待会儿足利左马头是要出席的,按照他的身份一定是要坐上主位的,那主公的个置摆在哪里?难道算成是他的家臣?我们可不是为了足利家打天下啊!”柴田直截了当地说出他的分析。
原来在担心这个,,
丹羽长秀微微领,神色不变,没有答话。
平手泛秀却是摇了摇头,说:“依我看上洛的主导权必然会握在本家手上,虽然不知道主公会用行么手段。
“手段?”柴田皱起眉头。
“您看看这十年来,我们织田家什么时候在名份上吃过亏呢?那位一。泛秀以手指着城的内宅,“殿下在这方面的造诣,天下没几个人可以比肩。”
这一番话却令柴田陷入更深的沉默思索当中。一个从来只关注军事的四旬中年,想要在政治方面补上课,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丹羽却是神色复杂地看了泛秀一眼,后者思酌半晌也没弄明白这咋。眼神的意思。只是大约觉得并不包含负面情绪。
永禄九年的初春,织田家格外热闹。聚集在此的武士足足比往年多出两倍。除了尾美二国的武士之外,还包括德川、浅井、朝仓三家的使者,以及随着足利义昭而来的旧幕臣。为了迁就这个“准将军会谈的地点不得不放在美浓。三河的石川数正和近江的赤尾清纲几乎是立即就融入了织田家的气氛当中。还时常与当地武士一同出入酒馆鲸屋之类娱乐场所。而越前的家老山崎吉家略显孤傲有些自矜门第,不过作为职业外交人员,基本的工作还是一一到位的。
家臣们早早就落座,只等着信长迎接足利义昭进门。不过到了时间。却只现了信长带着几个侍从急匆匆地进来,身后那个人看相貌和衣着显然不是那位准将军。
“左马头半路受到了六角家甲贺忍者的刺杀,提前回到居所压惊了。”信长对着下面的人宣布到。“这位细川兵部大辅。将作为左马头大人的代表前来商谈。”
“在下是细川与一郎藤孝,恭列左马头门下,见过各位大人。”后面那个年约而立的中年,勉强一笑,对着大厅欠了欠身,这个着名的文化人,此时却面色黯然,全无半点风雅之态。
片剪沉寂。
接着德川使者石川数正最先反应过来,开口说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正该如此他的立场显然在织田信长这边。
细”藤孝这时神色愈黯淡了。
“在下认为此事不妥。”朝仓家的山崎吉家不得不站出来力争,“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如果没有足利左马头主事的话。那我们聚众上洛,就成了妄行不法,扰乱朝廷安宁。”
嗯,扰乱朝廷“安宁”,不知道皇室和公卿们听到最后两个字。是会泪流满面,还是会咬牙切齿呢?泛秀不乏恶意地猜想着。
“难道您是在鼓动左马头大人冒着被刺杀的危险冉行吗?”石川毫不掩饰自己的立场,“这话说出来会让在下误以为您已经被六角家收买了。”
这个人之所以言辞激烈。就是故意跳出来当靶子吸引火力,掩护织田信长的,山崎吉家对此也是心知肚明。是以他直接将石川越过。望着信长说到:“足利左马头在您的领地上遇刺,弹正大人魔王当时的官位作何感想呢?”
“这的确是鄙人之失。”信长摆出一副夹杂了悔恨与自责的姿态。“在下虽死不足谢罪,但是之前还要彻查此事才行,在肃清六角的隐藏势力前,就暂停出兵吧”。
拖下去对朝仓家最有利的,对方主动提出来,山崎吉家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好。
接着织田信长用余光扫过织田家众臣。
丹羽和平手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林秀贞已然以完全不符合其年龄的迅捷伸手扑了出去,言辞诚恳:“请殿下三思啊!我等为了天下大义可以等下去,但数万大军每日消耗甚众,不能等啊!”
这时候浅井家的赤尾清纲终于找到机会提了个捣糨糊的建议:“我看。我们还是先去探望足利左马头为好。另外究竟是否延迟出兵,也有左马头大人来决定
看似不偏不倚,但其实还是有倾向的。因为在座之人都知道,最着急上洛的,其实就是那位准将军殿下啊。信长马上就同意了赤尾的建议。
三比一,只在联军中占了两千人马的朝仓家,实在没什么双。凤气了。
于是一行百余人,再加之上千人护卫。浩浩荡荡地向足利义昭所居住的立政寺开拔而去一座庙显然容不下这么多人,于是只能少数人简装入内,关于上下尊卑的问题只能搁浅。
平手泛秀趁着乱拉住刚刚站在信长身侧的掘秀政询问情况,后者先左右看了看,接着扑哧一笑:“其实根本没伤到那位大人,刺客还没出手就没擒住了,只是顺手扔出手里剑砸到了轿子的窗沿。那位大人却马上大呼回去
居然是这样。历史上的足利义昭在建立信长包围圈上起过极大作用。一般被认为是擅长谋略和外交的人;至于武名不显是公认的,但却不知道到了这种程度。正常成年人应该都不至于这样啊,难道他是被其兄的事情吓破胆子了?
“多谢了。”
“您不用客气。”
泛秀匆匆走到寺里面,却听到朝仓家的山崎吉家在说些什么。
“请问此人是尾张或者美浓人吗?”
“不是。这是本家新进的武藤大人从北陆招募过来的家臣,暂任足轻物头一职”
“弹正大人”。山崎呼着信长的官位,“这是朝仓氏的叛臣,希望您能引渡给本家。”
“竟有此事?”织田信长作出惊愕的表情,“详情如何?”
“此人名叫掘江景忠,曾在战时临阵倒戈。致使朝仓败于一援耸之手。”
“这样啊”信长展示出十分为难的表情。
出现争执的时候石川数正又跳出来了:“此事只是微末细节罢了。拥立足利左马头上洛才是大义所在。”
连浅井家的赤尾清纲看着山崎吉家的目光都有些不满了。
“在下有亲人阵亡于此战,是以一时难以自控”山崎勉强抚平心绪,如此解释。
这个掘江景忠的出现,显然绝对不是偶然,而是某人故意如此安排。至于信息来源”,自然就是那个被四千贯俸禄所打动的男人。此时偏殿的门缓缓打开。有个脸色苍白衣着华丽的武士走了出来。看姿态显然是足利义昭。
这是平手泛秀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仅从容貌而论,十分接近其兄足利义辉,只是稍微瘦小一些,但气质却完全不同。
“外面是因何而喧哗呢?”
他如此问着。
村井贞胜“恰好”站在门口。于是对着足利义昭一五一十地解释。
“噢,那就请山崎大人看在鄙人的颜面上,不要多做计较
“是山崎吉家应答得十分干脆,但脸色仍然很不好看。
直到此刻,信长才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开始提起上洛的任务分配来。这个时候对手的心早就乱了或者说,已经没有对手了。
“观音寺城乃是天下闻名的重臣。恐怕只有朝仓的越前精卒能够应付了”。信长还在故意试探。
山崎吉家下意识就要否认一朝仓能在两线压力下挤出两千人就很难得了,打下观音寺城是绝无可能的。所以他回答说:“本家还是刘保护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