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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唐初年,虽然有了科举,可是没有门阀的举荐,连科举考场门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到。你说长孙澹家就是个大门阀,这就是个笑话,过几年氏族志将关陇集团的族长叫李世民的李家都是三等家族,长孙家算什么,更何况即使有,那这一切也是大哥长孙冲的,如果自己母亲还在并且得宠的话,等几年也许会谋个好点的差事,至于自己要等到荫封的话,那就不知道哪年去了,也许再过几年就会从家里搬出来,负责某个具体的营生。
长孙家虽说不能和山东(古称)大族如崔家,裴家等相提并论,可也是枝繁叶茂,出了长孙无忌而外,长孙顺德也是国之重臣,其余就不必再提,这么大的一个家族,要养活的何止千人,加上人情往来,这些开销可不小。因此,每个门阀都有自己的门路,而这些营生交给庶子来打理就再合理不过了。长孙无忌家经营的主要就是铁器,在古代铁器和盐一般都是国家专营的,在唐初则相对开放一些。
长孙澹要想不按照家里的安排——在族学混上几年,然后安排一处营生当几年管事,根据能力或当掌柜,或继续做管事,那就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而这个时代一切的名声则是一块招牌,要想混到足够名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先是通过守孝打基础,在通过“赵门立学”攒声望,孝道是这个时代的基础,声望则是保命的本钱,有了这两样,不管怎样,自己都能立于不败之地。这是长孙澹一早就制定的计划,为了这个计划更天衣无缝,穿越的三年来一直低调低调在低调,而现在就要高调起来,这就好比一个人一直扮猪一直扮猪,扮久了也许就真的以为自己是猪了。
第三章试论“鸡兔同笼”的N种解法()
第三章试论“鸡兔同笼”的n种解法
赵博士从侧门将长孙澹迎了进去,到堂屋分宾主坐定。此时长孙澹亲手呈上父亲长孙无忌昨日的拜帖和礼单,赵博士微微颌首示意。此时,自有下人接过张忠手里的束脩,并将张忠引至它地休息。
“学生今日前来,不期老师事务繁忙,多有叨扰,但学生求师心切,万望海涵。”不待赵博士开口,长孙澹略带歉意的表示。
“无妨无妨,不意你竟能有始有终,坚守自己,心诚若斯啊!”尽管没有笑出声,可满脸的笑意泄露了赵博士此时的心情。
“学生愧不敢当。”长孙澹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妥妥的奥斯卡影帝啊!
“当得起,当得起。可是你为什么定要进入算学?要知道,算学一道,博大精深,许多人皓首穷经不能得知一二。你若是拜如国子、四门等三学门下,以你之刻苦坚韧,明经一科当不在话下。”话一出口,赵博士就记起了长孙澹的庶子身份,也许只是来学学当账房的那一套吧,毕竟长孙澹最大的成就可能就是主管长孙府上的一方营生。赵博士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长孙澹察言观色,见赵博士略带不愉之色,心里已有计较,当下道:“母亲亡故不久,大夫人受小人蒙蔽,将我的例份减少了些”
见长孙澹陷入了沉思,不知他正在大打悲情牌的赵博士出声安慰:“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母亲知道你现在的样子会很高兴的,节哀!”
发现赵博士情商存在问题的长孙澹见好就收,继续说:“当时我就痛下决心,改掉自己的毛病,准备发奋读书。张叔是我母亲娘家人,见我开始用心,就开始省吃俭用为我买书,可读书的自己却不求甚解,书买了不少,也读了很多,可学到的很少。直到有一天听见张叔和张婶因为此事争吵,才发现自己没钱了,我不相信,可是又看不懂账本,这才打算去学算学。张叔咬牙买了孙子算经回来,我就被里面许多问题吸引住了。对里面的几个问题有所了解,”
“你说你凭着孙子算经一本书就学会了算学?那你对那些问题有所研究?”此时的赵博士明显有暴走的倾向,长孙澹的意思好像一名小学生拿着本微积分读的津津有味,还大言不惭的说数学太简单了。
“我特别喜欢鸡兔同笼这一问题。”长孙澹的脸皮对这种程度的嘲讽已经免疫了,他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这个后世初一学生都知道用二元一次方程组解的经典问题。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不待赵博士询问,长孙澹立马说道。“算经里是这样解的,将二者的总足数减半既得四十七,四十七出了是总足数的一半而外还有一个意思,就是鸡的头数加兔头数的两倍,减去三十五,余下十二就是图的头数,鸡的头数就是二十三。这是其一”
“你还有其它的算法?”
“我当时为了弄明白这个问题,养了几只鸡和兔,观察了多日,发现二者差异在于足数不一致,二者足数一致的话,这个问题就好解决了。”
“可二者足数怎么可能一致?”
“所以我先将兔二足绑一起,发现此时足数为七十,总足数减去七十得二十四,绑的过程中,每兔少两足,故兔数为十二。”长孙澹停了下来,赵博士沉思着。
“此题居然可以如此,令人茅塞顿开啊!”片刻后,赵博士长叹道。
“此题还有一种解法。”不待赵博士插话,也不顾他惊奇的目光,长孙澹继续道:“若将鸡的足数假设为四,则应有足数为百四十,减去九十四,余四十六,除二即的鸡数为二十三。”既然装了,就要全套的,这是长孙澹奉行的真理。当然,用后世初一水平的二元一次方程组这么高大上的方法来解,这个一次装完了,后边怎么装?
赵博士还沉浸在长孙澹的话语里没有回过味来,对于从小受儒家学说影响的自己来说,这种一不再是一,还可以假设是二的说法给震住了。他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可偏偏长孙澹还得出了正确的结果,并且用了不止一种结果。
这是大唐初年,思想还是比较开放的,尽管他不能理解,可并不妨碍他对这类解法的重视。他欲拉着长孙澹去书房继续讨论,可一看发现天色已暗了下来,正月的白天开始长了,可低矮的云层和纷纷扬扬的大雪却阻碍了光线。
长孙澹告辞,赵博士约定二月初一前去进学。
长孙澹出的门来,看天色已晚,就催促张忠回家。雪一直没有停歇,此时路面上已有厚厚的一层雪,车辙压过蓬松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长孙澹靠着马车的车厢,借着凉意思路飘向了远方。
来到这里已经三年了,刚到的时候,因为前身的胡作非为,就将本来身体不好的母亲气的一病不起,撒手人寰。自己的母亲是前隋高官之女,因父亲愚忠,隋炀帝死后被牵连,福伯护着母亲投奔了长孙无忌的舅舅高士廉,从而结识了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欲以平妻相待,可窦氏不许。而母亲寄人篱下,又仰慕长孙无忌的才华,只能以妾事人,不久生下了长孙澹。可能长孙澹也知道庶子的地位和未来,就放纵自己,而家里为了防止和嫡长子长孙冲起冲突,也就放任了。而窦氏联合其他几房不断挑起事端排挤打压,加上自己儿子不争气,母亲张氏过得很是辛苦。
再次路过即将宵禁的东市,喧嚣的场面依旧,将长孙澹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外不断涌出,消失在纷飞的雪中想起了今天半真半假说辞,作为穿越众之一,长孙澹总的干点什么不是?造反,这年头想想就可以了。当官,先得过了长孙冲这嫡长子一关。这年头,庶子是基本没有政治权利的。做生意,干的再好也是家族的,除非自己背出门庭,这个,哦,还是算了吧,代价会高到承受不了的
第四章 偶遇()
第四章偶遇
“少爷,马上就要到了,可是前面好像出了点事,一大堆马车挤在门口,我去看看。”张忠打断了沉浸在胡思乱想和意淫中的长孙澹。
“等等,我先看看。”长孙澹挑起了帘子,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边隐隐透来几丝若隐若现昏黄的光。马车的前面乱七八糟的停了大约有十几辆马车,此时各车都点亮了挂着的灯笼,借着这些明暗不定的光线,长孙澹倒是搞明白了这些人(确切来说是车)的来路。
前面“独孤”是独孤家的,就是唐朝开国皇帝李渊的舅舅家。再前面的“窦”是窦家的,现任皇帝李世民的母亲就是姓窦,长孙澹的母亲(非生母,而是正室夫人)也姓窦,十八路反王的窦建德也是“窦”姓。加了塞的那辆马车看不见灯笼,在前面的也看不清了。不过就看见的这几家也让长孙澹吃惊不小,这个创造了西魏、北周、隋、唐四个朝代的关陇世家是聚会还是怎么着啊。尽管大唐的君主权利非常大,可是在唐初,要不是这些家族的鼎力支持,李唐压根就不可能从十八路反王中杀出一条血路来。所以在中国的历史上,也就只有这四个朝代的关系错综复杂,因为这几家的先祖都是与北魏“八大柱国”,是在一个马勺里混饭吃的。至于其他的几家也就不言自明了。
长孙澹让张忠将马车按顺序停了下来,不久开始宵禁的的闭门鼓开始敲了起来,府门口的马车开始骚动了起来。待前面几辆马车走过,此时才发现长孙冲立在门口不断的作揖,向着一众嘻嘻哈哈的少年告别。长孙澹恶意的猜测也许是这一众纨绔们今日又聚在一起,或干些寻花问柳的“雅事”,或干些“曲水流觞”的“逸事”。
等到一众纨绔们循着鼓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散了开去,逐渐消失在昏暗的雪花中,长孙澹下了马车站在门前的石阶下,向着长孙冲一揖:“大哥。”
长孙冲看了看他:“唔,今日回来的有些晚了,这鼓声都快停了。”
长孙澹抬起头,看着眼前面色略白,下颚上冒起了浅浅胡须的长孙冲,并不打算解释:“有劳大哥关怀,小弟知错了,以后会时刻记住大哥提醒的。”
长孙冲有刻意多看了几下,转身进了府里,长孙澹跟着进去后管家将大门落了锁。张忠早驾着马车从别的门回去了。
长孙澹边走边恶意的揣摩:也许这长孙冲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哪颗葱吧,谁叫自己最近太低调了,只有祭祖的时候才会出面。
其实长孙澹长孙冲倒是记得,虽然见面不多,但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人地位的差距也决定了两人在目前的关系是不会怎么融洽的,直到长孙澹承认这种差距并对长孙冲俯首称臣才能改变目前的这种状况,毕竟古语常说的“长兄如父”不是说着玩的,特别是在“嫡庶有别”这种情况下。
长孙澹并没有失落多少,作为历练了三年的穿越众之一,这点必要的心理素质还是有的。其他的被欺负的都成什么样了,还能怎样把别人的脸打的啪啪的,更何况自己吃穿不愁,每月还有例份可拿,这种美事可不多见。有时候长孙澹自己都想这样混吃等死算了,可是一想到自己随便就能搞个“二元一次方程组”这种需要初一智商的高端问题出来,再随便来两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得震惊多少人时,自己做梦都能笑醒。既然如此,那就让装不装a,又不装c来的更猛烈些吧!
听着屋外的风声,想着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的长孙澹很快就入眠了。与他有着类似想法的李世民,房玄龄以及长孙澹的便宜老爹也松了口气,这样的雪在下一个晚上也许就有许多人家的屋顶会被压垮。虽说瑞雪兆丰年,可是雪太大了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
第二天,睡了一个好觉的长孙澹被屋外铲雪的喧嚣声吵醒了。自己住的地方位于长孙无忌府邸的外侧,隔着高高的围墙就是街道,此时坊里的里正正在组织大家清楚路上的积雪,每家每户都要出人。当然长孙澹再不受重视也是长孙无忌的亲儿子,倒是没有人来打搅他,连福伯和张忠都没有被抽去扫雪。
起床的长孙澹一开门,积雪反射的阳光令他不由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以往都要绕着院子跑两圈的长孙澹今日没了兴致,洗了脸,用树枝捅了捅牙齿,来了三年都没能很好适应的长孙澹不禁这对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抱怨连连。
出了门,自有张忠跟着。循着扫雪的声音去了现场,发现府里的大管家刘安正带着府上十几个下人按着里正的指挥扫雪,并将雪堆在两边宅院的墙角下,几个孩子乘着这难得的机会肆意的打着雪仗。远处的路口府里的厨娘正在不停的搅拌着一口临时支起的大锅,热气四溢。
府里的下人见长孙澹来了,纷纷打着招呼,其中跟着窦夫人过来的几个最是热情。长孙澹点头示意,看着一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