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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不要让船只靠岸,镇子里许进不许出,不能让瘟疫继续扩散。”长孙澹继续吩咐。
说完这些,长孙澹就又回了镇子。
过了大约七八日时间,七名病人有五人完好如初的走出了小院,另外两人却是没能扛过这一劫,长孙澹让人将这两人尸体焚烧处理,一般情况先,讲究入土为安的中国人是不愿意这样的,可特殊时期长孙澹积累下来的威望却是让他们不再造次。
终于有些闲暇的长孙澹睡了整整三天,村民将整个镇子上仅存的一只鸡炖了熬了汤给他送了过来,长孙澹没有拒绝,只是让王铁胆送了一些给里正。
连续几天没有人再发烧,长孙澹让人一把火烧掉了那个小院,准备出发的时候,却发现这些日子居然没有一条船从江面上过往,想来是各地的官府知道了这里发生瘟疫的情况不许船只经过了,不得已只得继续在小镇上接受“瞻仰”。
此时的镇子口上,一位风尘仆仆的老者出现了,身后跟着六人。
“这其他的镇子都是一片缟素,这里怎么风平浪静,奇怪奇怪。”老者自言自语,这就打算进镇。这被叫做“孙真人”的老者看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可是面色红润,,穿着一件有些破旧的道袍,一副仙风道骨的打扮。
“孙真人,您先在这里等一会。”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劝阻到。“小五,你去前面看看。”
名叫小五的汉子应了一声,打马就打算前去探查。
孙真人却是不待小五回来,打马上前,他知道这六人的职责所在,也没有阻止,却是也没有按照领头之人的说法就地等待。
五名躲在镇子口树荫下的青壮看着架势立马派了一人去通知里正,剩余几人却是将简易的拒马抬了出来算是封了镇子。
“你们怎么回事?”打马先到的小五先问到。
“几位官爷,这镇子里发生了瘟疫,却是不方便其余人等进出。”这里正却是安排了一位口齿伶俐的人在门口管事。
“瘟疫,我怎么没有发现,我们经过了十几个镇子了,那个镇子不是一片缟素,哭声震天?”这小五倒也没有以势压人。
“这几位官爷,镇子里真的发生了瘟疫啊,这里正和长孙公子让我们几个在此守候就是怕不知情的误打误撞进去被传染了啊!”
“传染?这词到有些意思。这位小哥,这镇子里有多少人口?”孙真人已是赶了过来。
“回道长的话,大约五六百吧!”
“这次瘟疫却是死了多少人?”孙真人直接问道。
“两个,一个六岁的孩子,一个五十多的老汉。”
“什么,只有两个?”孙真人震惊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瘟疫就不怕了,可是路过的十几个镇子每个镇子死亡率基本都在二三成左右。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孙真人已经不顾自己的仪态了,上前一步就抓住了管事的前襟。
“等会里正和长孙公子来了你们问他吧,我这十几日一直都在这里了,具体的情况就不太清楚了。”
这管事的叫做刘喜,本来在镇子上的当铺里当知客,端的是能说会到,察言观色,看着几人情形就知道老者来历不凡,是以请老者坐下,用石灰水涮了下杯子,又用清水清了好几遍,才给孙真人倒上了水,这些自然也是长孙澹吩咐过的。
孙真人看着在刘喜熟练的动作,知道这并不是针对他一人的,是以坦然接受,接过水一口喝了下去,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真的有些渴了,一股淡淡的碱味倒也勉强可以接受。
不多时,里正和长孙澹就到了,作为瘟疫后第一批前来的人员,孙真人一行给镇子带来了希望,这是因为从水灾后收集到的粮食管不了多久了,此时正是瘟疫肆虐正严重的时期,派人去县城求援都不太可能。
“这位道长,不知这荆州府如今怎么样了?”里正先问道,这事关镇子上几百号人的死活问题。
“这荆州府先是受了水灾,谁知道祸不单行,整个府到处都是瘟疫。”没有一句废话,领头的接过了话。
“你们这里据说只是了两人?这是如何做到的?”张真人有些按捺不住,直接问道。
“这位道长,是这样的”长孙澹将细节一一告知,当然这些功劳推了一大部分给里正,自己只是领了出谋划策的本分。
“居然这样就可以大面积的阻止瘟疫的传染”这孙真人倒是想起了刘喜的话,觉得这个词比较贴切。
“敢问道长高姓大名?”长孙澹有些迟疑,不知道现在说出后世的传染病知识是好是坏。
“道长姓孙,名思邈。”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整个中国历史上要搞一个医生排行榜的话,这位可是绝对的前十之列。
“久仰孙道长大名,只是小子无缘得见。这瘟疫的传染小子认为是一种非常小,小到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所引起的,所以我将这些叫做微生物,尽管我没有看到过,不过我想总有一天可以看到的。”长孙澹得知是孙思邈后现将自己的身段放低,然后一股脑的说出来,这种微观的思想有人提出来就会逐渐的发扬光大的。
“微生物?可是‘一花一世界、三藐三菩提’之意?”这句话出自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更出名的一句是“色即是空”,孙思邈不仅精通老庄之说,对佛学也颇有研究。是以,长孙澹一说微生物三字,孙思邈就准确的理解了这个词的含义。
“正是,道长的解释却是另辟蹊径啊,小子这个发现一直不知道怎么说,可是道长一语中的啊!”长孙澹一记马屁先拍过去,这位可是一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巴结好了,好处是大大的有啊!
“具体说说你的想法。”孙思邈却是没在意这些。
“我以为人就像一个国家一样,各部分各司其职,而这微生物就好比是盗匪,阻断了人体正常的功能,所以人就生病了,这传染病就好比这伙盗匪很厉害,可以在几个国家之间流窜。”简单一说,孙思邈即明白了过来。
“可否跟老道回药庐探讨一二。”长孙澹不知道怎么解决时,这孙思邈又开了口:“不行啊,这荆州府的瘟疫怕是还要停留些时日啊!”
“小子乃长安人士,会长安后自会上门求教,目前这荆州却还需要道长坐镇啊。”长孙澹暗自送了口气,不再纠结。
“这荆州府目前这局面可以说一般天灾,一半**啊。”说了一半,却是不愿再说了,孙思邈也不是喜欢抱怨的人,只是这次荆州的事情闹大了,不仅仅是天灾和瘟疫,加上这荆州刺史的不作为,居然先跑了,这荆州城群龙无首,不仅没能及时赈灾,反而激起了民变。一方面皇帝震怒下令杀了刺史,这可是大唐建国以来的头一遭,另一方面紧急调遣周围府兵进剿,同时命人安抚,孙思邈听说这里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是以主动前来。
“是啊,要是我能做的更好些,这刘家镇却是不会有人因此而死的。”长孙澹回错了意。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可否陪同老道在这荆州瘟疫肆虐之地四处走走?”
“小子的本事也就仅限于此了,跟着道长只怕是会添乱的,道长可以在此地歇息一天,待小子将这条陈写出来,已尽微薄之力。”这本是打野刷声望的好机会,可是这么一来,自己未来的路就基本固定为医生了,有好处也有坏处,所以长孙澹只好敬谢不敏了,这瘟疫有孙思邈主持,倒也不会再出什么大乱子,而且这次借助孙思邈之力,可以将这切断瘟疫传播途径的法子告知天下,自己也就可以放心了。
第五章荆州都督()
第五章荆州都督
孙思邈带着长孙澹连夜找人用雕版刻出来的防疫条例走了,这长孙澹到清闲了起来,一时半会又走不了,也不知吴江东和张忠把茶叶的事情搞的怎么样了。
这一日,长孙澹带着王铁胆在刘家镇周围转悠起来,这小镇南邻长江,北面不远也有一条小河汇入长江,镇子的附近就有一大片的森林,古树参天。
这里地处长江中游,树木种类多样,有杉木、松木等。看见这些木材,长孙澹的心思就飞走了,他不知道造船用松木木材,可是看到数人才能合抱的巨大树木就想造船了。
不过这个想法也现在也只能想象而已,因为山下来了几匹马,从镇子里出来,一边飞驰,一边喊着“长孙公子”,这长孙不是大姓,这些人估计就是叫自己了,长孙澹暗自揣摩着,带着王铁胆就下了山。
“长孙公子,都督府大公子在镇子里等你。”来的却是上次护送孙思邈的那伙人,说话的正是领头之人。
“哦,好的,我们这就过去。”
“请公子上马,我等为公子牵马。”这领头的颇为客气。
“那到不用了,我二人不行就好。”长孙澹推辞着。
“小五,你先去禀告公子,我等护送长孙公子随后就到。”头目先吩咐那小五,看来这小五颇受重视,小五打马而去。
“请公子上马。”这头目一翻身就下了妈,将缰绳交到了长孙澹的手里。
这次长孙澹倒是没有推辞。
走到镇口,这长孙澹居然碰上了以为熟人。
“贤弟,这一别数月,不想贤弟却做下了这等万家生佛之事,让我很是惭愧啊!”毫无例外,先是哈哈大笑一番,尽管笑的很是没有诚意。
“兄长与我利州一别,风采更胜往昔,只是不知兄长如何到了这荆州之地?”这兄长自然就是应国公府的武元庆了,利州见面时面带忧色,此时却是意气风发。
“哈哈,这多亏贤弟啊,贤弟的一封书信却是为我武家解了围啊!”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是,这其中还有什么缘故不成?”长孙澹估计是自己给便宜老爹长孙无忌写的那封书信让两家搭上了桥,是以应承了下来,可是他也知道,这应国公府的爵位想保留下来的可能性比较小,不过这就不是自己关心的事了。
“这次荆州受了灾,发生了瘟疫,这荆州刺史居然逃了,这让陛下震怒,就将家父派了过来,担任此地的都督。”长孙澹有些骇然,这武士彟本来要到贞观六年才会上任荆州都督一职,这才贞观四年,自己的到来终究已经改变了历史,未来到底怎么样,自己能知道的就是大势了,甚至连大唐下一任皇帝是谁都不好说了,本来只要抱紧自己的表弟李治的大腿就可以了,可是现在看来不一定了。
“贤弟可有什么不适?”看长孙澹没了反应,这武元庆到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
“没什么,突然想到点事情,慢待兄长了,不如我们去镇子里坐坐?”
“不用了,这次来主要是请贤弟去都督府一叙。前日孙道长回到江陵向父亲呈交了那个什么瘟疫条例,并让父亲在全荆州推广,并提到了你的名字,父亲就让我连夜前来接你去都督府负责此事。”
“那孙道长了?此事有孙道长负责不是刚好吗?”长孙澹有此一问。
“你还不知道孙道长的为人嘛,这种时候肯定是在疫区了,所以这都督府需要一个负责此事的人,本来这事归刺史府管,可是这刺史还没上任,这一堆破事情就被皇上派给了都督府。”武元庆有些抱怨,这都督府管管辖区的剿匪之类的事就可以了,这时候刺史府那摊子事可是吃力不讨好的。
“好吧。”本来长孙澹是不愿意担任这个差事的,可是和孙道长相处了一段时间却是多多少少的有些改变,我们如果不求回报的去干一些好事,即使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心也是安的,这与回报无关。
这一行人来的匆匆,去更匆匆。长孙澹只来得及和刘里正一揖就算是告别,匆匆的拿了行李就走了。
出得门来,镇子上的居民乌压压的聚了起来,围住了长孙澹住的地方,没有人发出声音,就那么围在那里,一位老婆婆颤颤巍巍的上前从怀里取出几枚煮熟的鸡蛋塞给了长孙澹。长孙澹知道这鸡蛋却是老婆婆留下给自己快出生的孙子准备的营养品,几枚鸡蛋代表了心意。
人群里静默着,他们知道长孙澹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突然,人群虽无声、但有情。
长孙澹离开了这个镇子,人群送了足足有五里才被劝了回去,老百姓是天下最明白的一个群体,你对他好,他知道,不一定能回报你什么,但是却记住了你的好。
打马往东而去,山越来越小,这打水过后的痕迹四处都是。田里堆满了淤泥,被水流冲的东倒西歪的小树,倒伏在田里的水稻
长孙澹知道大自然的威力是巨大的,与天斗,我们要走的还会很远。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