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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元庆让开了,前来送别的人按照身份依次上前,第二个居然是陆新鸿。
“前面的事有些”陆新鸿先开口,不过被打断了。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当时你我立场不同,所以难免的,不必挂怀!”处理伤疤有两种方法,一是让伤疤慢慢的好,这是大多数人的做法;二是将伤疤不停的揭开,疼啊疼的习惯了也就好了,当然这属于非正常人干的。
“到是我的心胸有些小了,来干了此杯。”看来这陆新鸿早有准备,一大碗酒递给了长孙澹。长孙澹要是将这碗酒喝下去的话,估计得晕了。
“好,多谢!”长孙澹端过酒来,撒了三遍,一次敬天,一次敬地,一次祈福,这碗酒也就基本见了底。
“哈哈,好气魄。”陆新鸿却是端起另一碗,一饮而尽。
两人相视一笑,恩仇都顺着酒业进了肚子,一笑泯恩仇,不外如是。
待得各位大大小小的官员或者官员代表送完,刘家镇上的罗里正也来了,这里正的气色却是好了很多。
里正先是一揖,长孙澹赶忙还礼。
“公子这就要回去了,我们镇子听说公子要走,特意派老夫带了几个后生过来给公子送行。”长孙澹对刘家镇的贡献可谓很大。
“老伯客气了,些微小事,不足挂齿。”
“对你来说是小事,可是对我们来说就是大事了。”长孙澹不仅将瘟疫控制在了一个较小的范围,更重要的是建立的很多的水泥窑,让镇上过上了好日子,如果现在再去的话,刘家镇早就换了模样。
“老伯,别的我不说了,但是回去后你一定要吩咐他们将窑建在下风的方向,而且工人们上工时一定要戴上口罩,切记。”长孙澹再次叮咛到,这是会出人命的,他知道环境问题是不可避免的,但对于自己身边的人或熟悉的人还是不要尝试了。
“这个老夫记下了,我会想办法的。”里正现在还是这水泥协会的会长。
“公子要走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我们刘家镇,我们也没有什么好送给公子的,镇子上的各家各户都出了些布,给公子做了几双鞋,还有王壮士也有。”里正已经有些开始哽咽了。
百姓是善良的,他们会记得你的一点一滴的好处,也许没有能力给你什么,但会记在心上。
送行还在继续,有些长孙澹记得,有些长孙澹记不起来了,不是别的原因,而是长孙澹有轻微的脸盲症,一个人如果没有深刻的印象,需要记很多次才能记住,所以长孙澹也就有些轻微的社交障碍,这么些年了,熟识的人却是不多。
很多年后,当长孙澹回想起今天的场景的时候,都会唏嘘感叹一番。
一辈子干了很多的大事,和荆州城的事情相比,每一件的重要性都不知道要重要多少倍,可是只有在荆州和江陵城的这段日子却是最快乐的事情,不需要勾心斗角,只需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即可。
牵涉的利益少了,收获的感情就会增多,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事情。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再不舍,终须是要离开的。
长孙澹和王铁胆二人上了马,对着送行的人群挥挥手,一阵清风拂动了路边的柳条,仿佛也在和他挥手
(第三卷终了,长孙澹也开始要踏入长安城的漩涡了,各方豪强、大佬粉墨登场的时候到了,且看长孙澹如何应对。)
第一章 长安()
第一章长安
长孙澹和王铁胆二人打马北上,沿着自己铺好的水泥路往襄阳去了。
这次回去的路全部是陆路,从襄阳往西北而行,沿着汉水走了一段,就折向西北,从武关过商州进关中。
这条路是由关中通往江汉和江南地区的必经之路,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武关发生的战争不比函谷关少,关中取的就是函谷关、萧关、大散关和武关四关之中的意思。而作为汉唐统治中心的关中地区,武关作为四关之一其地位可想而知。
此时的武关距离秦国伐楚以及刘邦入关中的历史已经有些岁月了,可是关城却明显是刚刚修葺过得,青砖青瓦耸立着,扼守着关中的门户。
商州本不出名,可是却有一位名人与此地有密切的。
作为大秦帝国强盛的奠基者卫鞅因封地在此地,通常我们称呼为商鞅。
路过商州的时候,长孙澹心头上始终思考这这些问题,自己注定是要做改革者的,可是著名一些的改革者其下场似乎都不太好,比如商鞅、王安石、张居正。
毫无疑问,商鞅是一位伟大的改革者,奠定了秦国强大的基础,可是在改革中却触犯了当时统治阶级的利益,同时得罪了太子,最后落得五马分尸的下场,更为讽刺的是,让他逃无可逃的是他自己制定的政策,而且新上台的秦王仍然沿用他的策略。
长于谋国,短语谋身,说的就是商鞅。
自己的前路在何方?
李世民的心胸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的继任者呢?
李承乾没有过关,李治默许抄了长孙家,难道这注定是一个误解的局吗?
自己该何去何从,以前一直不敢想,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去想了。
想了一路也没能想明白的长孙澹已经过了蓝田,长安城就在眼前了。
再次看见长安城的时候,长孙澹依然被她的宏伟震惊着。
蔚蓝的天空中挂着几多白云,高耸的城楼倒映在护城河中。
城门口人们有序的进出城,中门紧闭,两侧的城门一个进一个出,几名卫兵注视着进出的人群,人群有序的叫着进门税,倒也没有不守规矩的士卒为难进出的行人。
现在是贞观五年七月,伟大的李二陛下将周边的大敌除了高句丽外基本筛了一遍,这些人还给伟大的李二陛下送上“天可汗”的尊号后就只顾得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瑟瑟发抖。
去年和今年除了极少的几个地方外,全国都丰收了,一改贞观三年以前年年灾祸的时令。
贞观之治的景象已经基本展现了他的风采。
离开了一年多,长安的面貌倒是基本没变,只是这街市上的人流更多了,异族之人也多了很多。
长安还是那幅大气磅礴的模样,让很多第一次看见长安城的人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啊!”,以及再也合不上的嘴,旁边的市民就会用看土包子的眼神瞟上一眼。
回了长安城,长孙澹先是回了家。
不管怎么说,这赵国公府还是他的家,这长孙无忌也毕竟还是他的父亲。
先见过了福伯和张婶,得知这张忠和吴江东也刚回来不长时间,但是在吴江东的坚持下,福伯同意了吴江东在西市开设茶叶铺的建议,这吴江东和张忠这几日却是在忙着这件事。
稍事休息,长孙澹就去了长孙无忌的书房。
恰好是休沐日,长孙无忌刚好在书房。
“刘公子,老爷请你进去。”这次张管事的态度很是亲切,满脸带笑的请长孙澹进去。
“多谢了。”长孙澹实在没有和他计较的必要。
“不敢!”张管事倒也是会做人,这见风使舵的本领也是不弱。
长孙澹进去的时候,长孙无忌正埋首于文案之后。
“六儿回来了,你先坐一会儿,待我处理完这份公文再说。”
“是。”长孙澹不再做声,静静的打量着长孙无忌,本来三十七八岁的长孙无忌此时看上去年龄远比实际的要大,两鬓也出现了几丝白发,体型也比长孙澹出发的时候要胖一些了,但脸色却黯淡了。
“从江陵一路赶回来辛苦了。”不大一会儿,长孙无忌抬起头。长孙无忌先问的是路途的情况,不论怎么说,这长孙澹毕竟是他的儿子,有些话做父亲的一辈子都是说不出来的,但是当我们明白这些关心的时候,也许已经迟了。
“还好,这一年多基本都是这奔波过来的。”长孙澹没有做过父亲,不能明白这里的深意,也许有一天回忆起来的时候回明白。
“这一年多在外面闯荡的怎么样?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有啊,很多的。”戛然而止,没有说具体的内容。
“是啊,以前跟着陛下东征西讨的时候也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在这里顿住了,隔阂一旦产生,要想弥合却是不太容易的。
“哦,不说这些了。一年来,你身子又壮了些,也变黑了。”长孙无忌从沉思中醒悟过来,作为父亲,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但更重要的是孩子健康平安的长大。
“这些没什么的。”长孙澹有些脸红了。
“这些年苦了你了。”长孙无忌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出来。
“没事。”长孙澹没有多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虽然自己名义上有了一个大富大贵的家,可是名义上的父亲六年见面的次数没有自己的年龄多。家不是房子,而是住在房子里那些让你牵挂的亲人。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的,很不错。”长孙无忌转移了话题。
“这些算不得什么大事的。”长孙澹知道这些事是瞒不过长孙无忌的,作为这个国家的大管家,长孙无忌有自己的办法知道这个国家绝大多数的事情。
“去年底,王珪回长安后在陛下面前狠狠的表扬了你,本来是要封你为县子的。”长孙无忌开门见山的说。
“有些过了。”长孙澹也算见识了很多的事,这次要是真的封他为县子的话,基本就相当于把他架到火上烤了。
“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很不错。长孙无忌没头没脑的提起了长孙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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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谋划()
第二章谋划
“冲儿有些中规中矩,守成是够了。”长孙无忌说了这么一句,看似没有头绪,可是里面蕴藏的深意就很多了。这是说长孙冲无能还是说目前长孙家只能守?
长孙澹有些蒙,他实在是拿不定长孙无忌的真实想法。
作为父亲,长孙澹认为长孙无忌是不合格的,但是作为政客,长孙无忌是绝对优秀的。
很明显,长孙澹此时面对的长孙无忌开启了半政客模式。
作为政客,有些话是不能明说了,默契和领悟是为官的基本素养。
“你也许不能明白这话的意思,不要紧。你对我不但没有保举你为县子反而阻拦有什么看法。”长孙无忌的思维很是跳跃。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我跟王大人在江陵有过交谈,他也不是好打交道的人。”
“你能明白这点就很好。王珪祖籍是河东祁县人氏,属于太原王氏的旁系。”长孙无忌只是淡淡的说。
“原来如此。”长孙澹明白这王珪的意图了,作为五姓七家之一,这王氏虽然家大业大,但却已开始走下坡路了,对他们来说,皇帝是谁不重要,保留住自己的家族是第一位的,他们最怕的就是王家的招牌被砸了。
长孙家作为李唐王朝的功臣,加之北魏皇族后裔的招牌,是很有可能跻身其中的,是以他们就会大力打击新晋的这些豪族。
但是目前他们不具备全面打击的实力,只好采用拉拢分化的手段来进行。
“那父亲,我们该如何应对?”长孙澹觉得这个称呼很别扭,可是他只能背靠长孙家这棵大树,该投门庭的话那无疑是自毁前程。
“他们的目的是想引发你和冲儿的直接冲突,这是阳谋,为父明知道他们的目的却不得不按照他们设计的路来走。他们是想通过你和冲儿的嫡庶之争来分化我们。”长孙无忌有些无奈,面对敌人可以无所顾忌,可是面对内部的冲突,这个度却是不好把握。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得就是这个道理。
“那父亲,我们不妨顺着他们的意来?”长孙澹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有什么打算?”
“我先去拜访王大人,在拜访之前可以和大哥先冲突一下。”
“这样对你的名誉打击太大了。”不论是谁的错,长幼有序就是说长孙澹和长孙冲起冲突,不论对错,长孙澹先是输了,越级上访要先挨板子也是这个道理。
“没事的,我在这长安城里也没有几个熟人的,不妨事的。”
“那我去给冲儿交待一下。”
“这却是不必,只有大哥不知道,这戏才能演的像。”长孙澹不知道长孙无忌是不是试探,这也许是政客的特征,不戴上面具就不会做人了吧!
“另外,我的同学荣州张少康还是烦请李刺史照拂一二。”
“这为父已给李彦修书了,没问题的。”细节却是不用说的,很浪费口水的。关乎张家生死的盐引却是不会放在财政部长的眼里的,但是长孙无忌还是特意说明了。
“另外,长孙旭的事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