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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反盛检讨一下。”他笑着对在场的人点了点头,道声再见便走出教室。
所有的人都用责难的眼光看着宋依月,认为是她弄僵了气氛,何思云才会这么早就离开。如芬也在抱怨:“月!你是怎么回事?尽问些怪里怪气的问题。”
惠伶瞪了如芬一眼,对依月笑着:“我们走了吧!其实别人没有权利管你要问什么问题,你不要在意他们就好了。”
依月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只是对何思云的逃避问题感到生气,结果她仍无法证实她的猜测。
人群渐渐散去,如芬已非常不耐烦了:“月!你还不走吗?奇QīsuU。сom书我还要去书局买书呢!”
依月看看她,没兴趣地说:“让惠伶陪你去吧!我待会儿自己回去。”
“你自己一个人回去不太好吧?很晚了耶!”惠伶问她。
“没关系,你们去吧!”依月挥挥手。
如芬拉了惠伶就走,买书此时成了最重要的事。
整个教室终于只剩下依月一个人,闷热的感觉几乎消失了,可是她心头的疑惑却仍存在而无解。她走到黑板前,盯着“何思云”三个字。老天!他们太像了,一定互有相关,可是为什么,他们的名字没有任何一点关联?
“你不用盯着它看,那不过是我的笔名而已。”忽然传来的声音让依月险些跳了起来。一回头竟看见何思云站在身后,笑着看她。他……他已经离开了呀!怎么会……她的心跳倏然加快。
他终于以细长的手指摘下眼镜,而他的双眼就像好久好久以前一样,充满着温暖。
“好久不见,依月!”
“你……真的是你?”依月好惊讶地望着他。原来她并没有完全猜对,何思云不是“他”的什么人,结果完全超出了她的猜测,何思云就是“他”,他们是同一个人。
林澈的笑容几乎和从前完全一样,只是多了些许沧桑和成熟。
“真的是我。我想是我的眼镜让你认不出我,对不对?”他又把眼镜戴上,挡住日光灯的光线。
“还有你的头发……你的确是有些改变。不过最主要是你的名字,我怀疑我见过你,却无法将你的名字和谁完全重叠。我想我是太笨了,没有想过那可能是你的笔名。”依月看了他好一会儿,说:“其实,我不曾想过你会当起作家来。”
“这种事不过是个“缘”字,我是无心插柳。不过,能在这儿遇见你我很高兴,你果然顺利考上了大学,真好!”
“这种私立大学,和姐姐相差太远了。”依月拉了张椅子坐下:“你和姐姐……你们可还有联络?”
林澈摇摇头。她看不见他眼里的感觉,只注意到他忽然沉默了,于是她也不说话,低头看着地。过了许久,他开口:“你……家里都还好吧?”
“嗯!我父母都还好,不过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在怪你。”她看着他:“其实你是想问姐姐吧?你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对不对?”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很感激。”林澈没有否认。
“你现在才知道要关心姐姐的幸福,未免太迟了吧?”依月淡然的说。其实她正压抑心头上涨的怒火。为什么他不曾有过任何遗憾、愧疚的表情?他一点也没想过当年的他是如何伤害了姐姐吗?她曾怨自己心软,为了他离去时落寞的身影而一直无法真正去恨他。现在事隔两年多,再见他仍无悔意,他竟完全不后悔让姐姐从他生命中消失吗?这令她无端地感到生气。“如果姐姐过得幸福美满,是不是就可以让你的良心好过些?”她停了停,又说:“我一直没机会问你为什么,现在你告诉我好吗?姐姐究竟哪里不好,为什么你不要她?”
“我……我不想再提这件事。”林澈回答:“让它过去吧!你可以怪我,可是……别再提起,好吗?”
“你说的倒容易,想忘就忘?”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后悔吗?我只问你这一句,你可曾后悔过自己拋下了我姐姐?”
他沉默了几秒,叹气道:“也许你不明白,但……如果她幸福,我就不会后悔。我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你肯告诉我吗?她过得好不好?”
“你……你真是让我生气。”依月指着他大声说:“从今天起我会真的恨你,一直恨你,因为你就像我说的,只是想减轻自己良心的谴责。你自私又冷血,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现在我庆幸姐姐没有嫁给你,因为我不想有一个让人看不起的姐夫。”她狠狠地瞪他,忽然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室。
林澈楞了几秒钟,苦笑地随后出去。
惠伶从浴室出来,正擦着潮湿的头发。依月用力推门进来,吓了惠伶一跳。
“你怎么了?气呼呼的。”她皱眉问。
依月没有回答,径自往床上一坐。一路上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不值,姐姐当年倾心去爱的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为他伤心,为他流泪,真是傻!
“是不是为了刚才的演说?”惠伶以为她为了大家的责备而不开心:“算了啦!别理他们就是了嘛!你想问什么问题是你的自由啊!”
依月吐了一口气,往床上一倒,背后似乎压到了什么,拿起来一看,是一本书。
“这是什么?”
惠伶笑道:“是何思云的书,如芬到书店逛了一圈,几乎把他所有的书都买回来了。我说她真是有毛玻这本书是她借我的,怎么?你要不要先看?”
依月听见“何思云”三个字,想也不想地一把翻开书连撕了好几页。惠伶尖叫着把书抢回来,心疼地看着一本崭新的书变了个样。
“月!你干什么嘛?书是如芬的耶!看看你!撕成这样。”她捡起破了的书页,东拼西凑的,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完了!如芬会杀人的,你不知道她现在有多迷何思云。”
“让她来杀我吧!看这种人的书,没水准。”依月不屑地说。
“刚才你还听完了人家的演讲呢!难道就因为他没有完整回答你的问题,你就讨厌起他来了?”
“我才不会这么没度量。”
“其实我也觉得他真的不错;拋开外在条件不说,他给人的感觉温文有礼,就像个英国绅士。月!你看过他的书吗?写的不好?不然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我就是不喜欢他,看他不顺眼,没别的理由。”依月大声说:“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他,他令我觉得做作、恶心。书的钱我会赔给如芬,不过如果她要买他的书,就别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否则我照撕不误。”
“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厌恶他?刚才还好好的……”惠伶不解地说,眉头又皱了起来。
依月转身面对墙:“我要睡了,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明天你出门时替我把闹钟拨一下,我第二节有课。”
“嗯!”惠伶点头。看着手中破烂的书,她不禁摇头想道:“何思云啊!何思云!你究竟什么地方惹火了我们依月小姐啊?”
依月瞪着墙,好一阵子才闭上眼睛。
林澈回到姐姐的住处,一推开大门,姐姐林秀就迎了上来:“我真该杀了你姐夫,他竟敢趁我不在时偷偷说服你去学校演说,他明知道你是来静养的,还给你找这种麻烦……”
林澈随姐姐坐到沙发上,笑着说:“你别怪姐夫,是我愿意的。再说我的眼睛也不是什么毛病,早就不碍事了。”
“你呀!心肠软,见不得人家求你,什么事只要别人多说几次,你还不是全答应了?你是我弟弟耶!我就气你姐夫没顾虑到你的身体……”
“姐!”林澈打断她,笑着:“只是眼睛动个小手术,瞧你说得好象我得了什么绝症似的。姐夫征求过我的意见,是我自己喜欢去,你可别为了这种小事和姐夫吵,否则我怎么好意思继续在这儿住下去呢?”
“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啊!你本来就应该和我们住在一起……”
林秀停了停,看他一眼,叹气道:“我……阿澈!你和她已经分开这么久了,也该忘了吧!总不能……”
“姐!这和她没有关系,你不要乱想。”林澈的笑容首度消失,换上了一副淡漠的表情。
“没有关系?”林秀皱眉:“我可不相信这和她没有关系,不然你怎么会四处流浪、怎么也不肯定下来?不是我要说你,既然爱人家又何必解除婚约呢?真搞不懂你。”
“姐!”他站起来:“我想早点休息了。”他的意思很明显是希望她别再继续这个话题。
林秀又深深叹口气,她是明白的!
“好!那你就早点休息吧!我该去看看平平醒了没,算算时间他也该喝牛奶了。”
提起六个月大的儿子,林秀脸上多了笑容。
他点头:“对了!姐夫呢?怎么没看见他?”
“他有事出去了,否则他一定会陪你去学校演讲的。怎么?你有事找他?”
林澈摇头:“算了!没什么,改天我再问他就好了。”
“好!那你早就睡,对眼睛会好一些。”
他笑笑,点头上楼去。
回到客房里,将灯光调到最柔和,然后林澈将自己拋入床中,举手摘下眼镜。
见到依月真是他怎么也没有想的事;而她,已漂亮得让他没有在第一眼看见时就认出是她,直到她问了一个又一个奇怪的问题。他苦笑着,原来她也怨他,也许还恨他呢!恨他狠心拋弃了她姐姐。林澈揉揉双眼,试着去回想慕云的模样。两年多了,他没有一天不想起她,但不知为什么,她的影像在他的心里渐渐模糊,颜色淡了,轮廓也不再完整。
时间真的这么可怕吗?他不愿去忘记的人或事竟也由不得他主张。想起方才原是想跟着依月的,看看她住哪儿,也好暗中陪她走一段夜路。她也许不再尊敬他,但他仍像个大哥般地希望能保护她。可惜她一定是飞奔而去,他一出教室已看不见她的影子。她就这么不见踪影,而他连慕云的近况都不曾问得。
林澈扯下绑住头发的发带,拿在手上端详了许久,并用拇指轻抚着发带尾端用奇异笔小小地写着“云”字。这是慕云留在他这儿唯一的一样东西。他在读研究所时曾有一段时间没空理发,头发长而乱地散在颈后,慕云看不过去了,于是拿下自己的发带,仔细地替他在颈后系好,还在他颊上印上深情的一吻……。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慕云!你一定要幸幸福福的,不然的话……他又该怎么办呢?
两年来的第一次,林澈的心湖再度起了涟漪,是为了依月的指责?还是渴望得知慕云的消息?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临睡之际,他只知道这个假期将不可能平静了。
“什么?我的眼镜……”陈辉差点没扯上依月的领子,被她狠狠一瞪才放下已举起的手。“喂!我的眼镜好好的怎么会……宋依月!你说清楚点嘛!”
宋依月好想对天大叫。因为遇见林澈,还和他不欢而散,使她昨晚一整夜都梦见他,一觉醒来反而觉得更累了!今天听王教授的课一直想睡觉。好不容易下课了,一出教室就让陈辉给逮着了,不是很霉吗?
“你说话小声点,我头都被你喊得痛起来了。”她懒懒地说,人仍往前走着。
阵辉紧紧地跟在后头:“你说我的眼镜坏了,究竟怎么回事?”
“不是“坏”了,是“碎”了。”
“碎了?怎么会?”陈辉叫得更大声。
依月揉着太阳穴:“我踩的,怎么不会?我警告你哦!你再这么大声说话,我马上就走。”
“好!好!对不起!”陈辉陪着笑脸:“那你行行好告诉我,为什么要踩碎我的眼镜,那是我爸爸从德国带回来的口也!我知道那天不该不守信用,硬拖着你继续战下去,可是你也不用这么残忍……”
“你够了没?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生你气不会捉你来K一顿啊!干嘛拿你的眼镜出气?是张松年啦!他吓我,眼镜就掉到地上,被我一脚给踩个稀烂。事情就是这样罗!”她耸耸肩,人停也没停。
陈辉楞了一下,又赶上去:“喂!那……谁赔给我啊?”
“当然是张松年,难不成是我?”她朝后头挥挥手:“你去找他吧!我没课了,要回去睡觉,你别再跟来了啊!我没空理你。”
“张松年真会赔我?”陈辉有些担心地问。
“你很烦耶!去找他就知道了嘛!一直追着我问。我想他会赔你的啦!毕竟他家有钱得很……”她看见远方一个熟悉人影,嘴角的话说了一半就吞了回去。他又来做什么?总不会是巧合吧?依月拉过陈辉:“喂!看到前头那个人没有?穿白上衣那个,他跟了我好几天了,真讨厌!你替我挡一挡吧!”
陈辉看了看前头,皱着眉说:“他是谁?样子挺不赖的。”
“谁管他样子怎么样,我说他是个色狼。”
“色狼?不会吧!他看起来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怎么看也不像坏人啊!”
“怎么?现在坏人脸上都剌了字了?那么好认就没人会受骗了。喂!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好朋友?”她问,手叉着腰,一脸怀疑。
陈辉忙点点头。
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