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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星倒是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眼神冷冷的盯着林潇潇:“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她可不相信林潇潇是真的担心林正涛。
林潇潇倒也干脆,哂然一笑:“林家倒了,对我也没好处,对你更没好处!”林潇潇顿了顿,见到林如星眼中的讶异,却是不动声色:“我想让相府的大夫带着药材去南部!”
“什么?”林如星猛地站了起来:“荒唐,这事我怎么可能做得了主!”
“其实,我可以去找信王的,不过因为我们以前……所以有些尴尬!”林潇潇眼中划过一丝诡异:“二姐,你说,若是这个时候信王前去雪中送炭了,到时候爹爹还不死心塌地的效忠他,姐姐跟殿下,便是一点希望都没了——”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林潇潇半真半假的一席话,也是点到即止。
“王妃,这样一来,药材的问题真的解决了吗?”念琴有些忧心忡忡的,现在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去收购药材,虽然南部感染的人不多,可是还没有感染的人也需要防御,需要大量的药材,而安逸绝就带了一些药材,怎么够?
“我觉得也是,那丞相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肯定不愿意……”念画撇撇嘴。
念书则是若有所思的望着林潇潇的侧脸,她总觉得王妃不会做无用功,而且刚刚那一席话,她怎么听着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好了,这些你们就甭管了,念棋跟我一起去南边,念琴念书念画三人留在府中!”林潇潇回头,脸色严肃下来:“等会儿我们换上下人服,跟着运送药材的马车一起!”
下午的时候,林潇潇与念棋,还有硬是跟来的念书以及送行的念画和念琴,在城门边便遇见了正准备出城的车队。
轻轻挑开车帘,看到那一队护送的人,皆是穿着护卫服饰,而且还带着刀,前后差不多二十辆马车,三百多人护送。
“这些人不是相府的吧!”念画喃喃的念道:“咦,那人怎么那么像御林军的一个队长?”
“是太子的人!”一直沉默的念书突然眼睛一亮,满眼佩服的看着林潇潇。
“怎么回事?”念琴也是不解的看向念书。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好了,你们回去吧——”林潇潇眼中满含笑意,终于解决了啊。
这药材,就算是林家的人想要收购这么多也不会这么容易,而药材最多的地方是哪里呢?那便是太医院了,太医院的药材能够随意调动的除了皇帝,就只能是太子了,安逸晔能够当上太子,定然也是有几分心思的,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呢,而且,不过是些药材,都是些普通的也不值几个钱。再说了,对于安逸晔来说,林正涛此人,更有价值!
柳君如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真是个不安分的女人……”柳君如嘴里嘟囔着,心中却不由的放松了些,也许,他真该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女人了!
只是旋即又提了起来,忙不迭的写了一封密信,招来一只白色的信鸽,绑好后放飞。
“大人,有一个叫念琴的女子来找您!”房外,管家的声音隔着大门传来。
念琴?柳君如眼中划过一丝讶异:“知道了,先将人带到前厅!”小心地将书房的一切整理好,这才拍了拍衣摆,又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了。
“念琴姑娘,这么晚了,不知有何事……”柳君如对待女人,一向是极为温和,风度翩翩的。
“是这样的!”念琴丝毫没有被柳君如那温和的笑容与迷人的俊脸所迷惑,镇定的走了过来:“王妃让我将这个交给大人!”说着,伸手将手中的一个印着青色花纹的瓷瓶递给柳君如:“还有,王妃说了,用紫梦萝花根熬成水,然后饮用此水服用即可!”
醉红尘的解药!柳君如微微有些激动的盯着手中的瓷瓶,只是瞬间,便疑惑的看着念琴:“何为紫梦萝?”
念琴面无异色:“王妃说,那西冧国质子院子中的那种紫色的花的花根,好了,奴婢告退!”
“诶,等等——”柳君如忙叫住那恨不得快快离去的念琴,脸上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丫头,本大人又不吃人。”
“大人还有何事?”念琴疑惑的看着柳君如。
被那严肃正经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的柳君如微微侧过了头:“没事了,你下去吧!”
大自然的力量是强大的,差不多第二天下午,安逸绝一行人便到了水灾的地方,远远望去那些纵横交错的沟壑,地上满是泥泞,有的沟壑里面还有昏黄的积水,山石崩塌的,无数的树木折断倒在地上,还有不少民房成为一片废墟……
望着如此场景,安逸绝突然觉得胸中一阵气闷,猛地翻身从马背上面跃下,脚下松软的土地,一踩一个泥印,地面被洪水肆掠过后的一道道的痕迹,就连绿草也是毫无精神的躺倒在地,远处那些民房边上坐着一些难民,衣衫褴褛,神色凄苦,听到这边阵阵的马蹄声,也只是蔫蔫的抬头瞥了一眼,然后便毫无情绪。
“来人——”安逸绝回头冲着身后的一个将士喝道。
“将军!”身后的将士立即严肃的跑上前来,神色恭敬凛然的站在他身后。
“将我们身上带着的吃食分给他们一些——”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毅然上马:“我们先走!”这里的水灾还算是好的,但是他已经不敢想象前面是怎么样的了。
越往前,水灾越是严重,安逸绝的心也是沉甸甸的。
直到到了最为严重的宁江镇,镇子差不多也被肆掠过,那地面一片狼藉,一阵铺面的潮湿,而且地面上还有差不多一尺来深的昏黄的水,安逸绝一行人的到来,瞬时,整个镇子的人一个个都是满脸敌视的看着他们,不过倒也没什么举动。
很快,安逸绝便找到了龟缩在一个较好的酒楼的二楼的林正涛。
在见到安逸绝的时候,林正涛差点老泪纵横,激动无比,颤巍巍的行了礼:“王爷,可是陛下召唤微臣回京?”
安逸绝神色微冷:“不,父皇派儿臣协助丞相,直到这里无碍为止!”看到这样的林正涛,早没了之前的高昂气势,佝偻着身材,就连头发都白了好些,神色也微微有些憔悴,双目有些浮肿,这些天,他一直睡不下,吃不好,就担心下一刻自己会染上瘟疫,以至于连门都不敢出,今儿个若不是安逸绝的前来,他不定还躲在房内呢。
听了安逸绝这话,林正涛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个踉跄:“那,王爷可曾带有随行太医?”
“不曾!”安逸绝淡淡的瞥了林正涛一眼,若他不是林潇潇的父亲,怕是他连说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了,冷冷起身,看着那随同林正涛前来的那个副将:“李副将,先将近几日的情况给本王说说吧!”
近日,林正涛躲在房间,外面的事都是李副将在处理,镇中有十余口大锅,还有二十个士兵在那里施粥,镇中的百姓态度还算好,前些个日子曾发生了一次饥民暴乱,后来被镇压了下来,现在的情况不得不说,已经是糟透了。
“而且感染瘟疫的人据我们所知,已经达到了三十三人了,这三十三人现在被隔离在后山!”李副将并不是安逸绝的部下,他算是太子的人。
“这次本王带来了两名府中大夫,先让他们查查看有其他人有没有感染,还带了些药材,可以先预防一下,不过药材不多,还要赶往下一个镇……”安逸绝突然觉得很沉重,早知道,他便多带一些士兵前来才是,一开始,他根本没料到,灾情竟会如此严重。
随后,李副将随着安逸绝出去开始去帮助镇民开始将镇子里的水引出去,处理一些其他事情,他带来的那一百将士也分工协作,同时,这也是第一次李副将见识到了安逸绝在民间的号召力。
“这边地势较矮,可以在这里挖一条沟,然后把水引进,从这里可以一直流出去——”安逸绝一边亲自动手,一边吩咐一边的百姓:“那边的,可以把水扫过来——”现在经过这么些天,这个镇子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虽然林正涛此人贪生怕死,可是前些天瘟疫还未爆发的时候,他还是处理的很好,所以现在镇子看起来到没有前些天那么糟糕。
“大家伙儿加把劲,等会儿一起到前面集合,有大夫会给大家把脉看看大家有没有感染,还有发一些药给大家预防一下!”安逸绝拍拍手站起来声音洪亮的喝道。
“谢谢王爷,大家伙儿加油啊,王爷都不怕,我们怕什么!”一个小伙儿跟着大声喝道。
“是啊是啊,我们快一点!”这中间,不少女眷也加入了,顿时,那场面热闹无比,比起前两天的冷清,可谓是完全相反,也让李副将看着安逸绝的眼神微微深邃了一些,都说战王在民间百姓心中声望极高,这也是皇帝忌惮的一个原因,看来确实如此。
忙了差不多大半夜,安逸绝整个人神经仍旧紧绷,王府的两个大夫,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五十多岁,也差不多忙到了大半夜才终于给众人把完脉,除了一些有着感染风寒趋势的人发了药,其他人皆是没有,一小部分的人虽有抱怨,但是看着那两个快要虚脱的大夫,还有一只全程陪同的安逸绝,顿时,便没了声音。
第二天早晨,安逸绝是被百姓们吵闹的声音给吵起来的,外面吵吵嚷嚷的,还有李副将在一边安抚的声音,安逸绝粗粗的抹了把脸,快速的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安逸绝声音不怒自威,自有一股气势。
“回王爷,今个早上,后山一个感染瘟疫的人死了,现在那边感染瘟疫的几人在那边吵闹,而这些个,则是那个死了的人的家属亲戚,他们说……要让那死了的人入土为安!”可是谁都知道,瘟疫死了的人,必须火化,他们这显然是无理取闹。
“大家安静!”安逸绝冷冷的环视了一圈,顿时,众人不自觉的在那冷厉的目光注视下开始纷纷消了音,一个个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他们也自觉有些无理取闹,可是自己亲人死了,心
中自是受不了的。
“本王知道,大家的亲人在那里受难,你们心中难受,可是那是瘟疫,火化后一样能够入土为安,大家劫后余生,要为活下来的人着想,如果不处理妥当的话,万一接下来还有人感染了怎么办?”安逸绝原本就不善言辞,这次身边那能言巧辩的柳君如也不在,他只能用事实说话,告诉众人,如何做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能做的,便是将损失降至最小!”
霎时,安静下来的人群中开始出现吚吚的哭泣声,那些便是被感染者的亲属,他们虽然知道安逸绝说的有道理,可是感情上却是难以接受,但又没有办法。场面一时冷沉了下来。
“不好了,后山出现泥土塌方道路被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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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下午,黄昏时,那太阳斜斜的照耀着地面,林潇潇终于随着车队到达了宁江镇,这次的水灾不算小,可是最严重的还是这个镇子,一大半已经损毁,一小半现在差不多已经休整好了,夕阳下看去,竟有一种让人心酸的凄美感,这次发生瘟疫的,便是这个镇子,其他地方还未听说。
“王妃,已经死了三个人了,感染了三十五人,人数已经控制了!”念书身穿一身平民衣衫,很容易便打听到了消息:“感染的人基本都被隔离在了后山。听说王爷跟他们 一起去了后山!”
林潇潇心微微一沉,前面的运送药材的车子已经远去,没有理会林潇潇,林潇潇便也下了马车:“我们还是先去见见相爷吧!”
再次见到林正涛,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况下,看着林正涛那这些日子又苍白许多的头发,还有那萎靡的神色,林潇潇却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
“你怎么会在这里!”乍然见到林潇潇,林正涛是真的吓了一大跳,猛地跳将起来,像是见到鬼一般的指着林潇潇。
林潇潇只是轻轻走过去,然后坐下,嘴角微扬的看着那早已不若当初那般神采飞扬的林正涛:“听说这里发生了瘟疫,我很担心爹爹!”
“呵……呵呵……”林正涛干干的笑了笑,转而又突然严肃的看着她:“那个,信王有带什么话来吗?”
“这些天,信王深居简出,再加上大姐又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忙得很呢!”林潇潇眼角微带着嘲讽的看着脸色有些晦暗的林正涛:“对了爹爹快要做外公了,高兴吗?”
林正涛却只是神色复杂的抬头看着若无其事的林潇潇:“唉,潇潇,爹爹知道,清月的事情,是她对不起你……”
“有吗?”林潇潇耸耸肩:“难道爹爹不觉得,战王更加的适合女儿吗?”
林正涛脸色更加难看了,微微侧过头,神色也冷了下来:“你这次来这里做什么,你这不是添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