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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查证,确有两人拿回来的东西有误,一个是赵胜,一个是管地租的刘管事。
不过我已经仔细盘问过,从袁护卫手下跟着去的人那里反复求证,他们二人确实是到了地方的。
之所以还是拿到了错的东西,只是因为眼里、见识不够。
就像赵胜,因为打听到晋西北现有多座活火山,就往那边去了。
但他本身认不得二爷所说的金刚(钻),到了晋地北部之后,因为小心,还专门请了一个人自称熟知各种奇石的人带路,花了十多天,找了七八块石头回来。
其中,可能有些确实不是。只是,到底不是存心偷奸耍滑,只是能力不足罢了。
好在,老爷如今已经醒了来,二爷就不要过于苛责了。”
赖升负责查问救贾敬那夜的责任,其实两天前就有结果了,只是贾清责问他再查仔细一点,不可使他们蒙混过关。
“既如此,也不得不罚。否则,以后都争相效仿,然后拿这个说事,早晚误了大事!
这样,革去刘管事半年的月钱,以观后效。将赵胜也革去半年的月钱,外加打三十板子!”
听了贾清的处罚结果,赖升很是不解:“二爷,他们过错一样,为何如此处置不公?怕是引起议论啊。”
贾清道:“就这么做,赵胜若是不服,你叫他来找我!”
赵胜,是他手下四大护卫之一,身强体健。三十板子,倒是不愉伤了根本。
不再给赖升说话的机会,贾清挥挥手,往贾敬院里而去。
“清儿来了,坐吧。”
见到了贾敬,贾清请安后,贾敬叫他坐下。
“父亲可大安了?”贾清问道。
贾敬轻笑道:“嗯,已经好了。
你很不错,不枉我这些年对你的教导。为父能有你这个儿子,是为父的骄傲!”
贾清听了,很是感触。说真的,他们父子二人之间的关系真的超越了这个时代的父子太多了。
不说别的,就说现在。像这种老子和儿子一堂之內坐着说话,在别的父子之间,几乎不可能!
可是,贾清却已经习惯了。
“父亲说的差了,能有您这样以为父亲,是儿子今生最大的幸运!
儿子不稀罕成为什么骄傲,只盼望父亲能够顺心如意,长命百岁,一直在孩儿身边教导孩儿!”
说着,贾清起身在堂前给贾敬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
他,在挽留贾敬。
贾清笑吟吟的看着贾清,等他一个头磕尽,就立马叫起来,然后又道:
“好,我儿的心意为父知道了,若是你大哥……
算了,我已经决定将咱们一府的担子交到你肩上,你可做好准备了?”
“父亲身子既然已经大愈了,何故这般着急?
父亲若是不耐处理琐事,自有赖总管和大嫂子帮着处理就是了。孩儿恳请父亲继续做支撑起咱们宁国府的门楣,孩儿还没准备好……”
贾敬脸上一直带着笑意,没有一丝勉强,听了贾清的话,笑道:
“这可不像是我儿说的话。
‘继承祖宗之德,延绵百世之基。’这才是我儿该说的话,怎么这会子反而忸怩起来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其实早已厌倦了俗世之中的纷纷扰扰,这些年要不是放心不下你,说不得我早已成为了山间一闲云野鹤罢了。
如今你既已立起身来,我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我也该做我应该做的事去了。
我儿不要怪为父自私,为父已经老了,再不去做,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贾清心中有些难过,随着这些年和贾敬的父子感情日益深厚,他发现他在贾敬面前特别容易被感动,容易失去理性思考的能力。
“父亲莫要伤怀,我知道父亲不忍心大哥被处以极刑。
只要,只要父亲吩咐,孩儿能够想办法去救大哥哥一命……”
贾清真的是感情用事了!
将贾珍弄进去容易,可是,现在若想再弄出来,那根本不可能!
就算是保住一条命,都太难太难了!那可是圣笔御批过的死刑犯。
第二二二章 撩妹神器()
贾清说完没有听见贾敬的回答,抬头一看,只见贾敬眼神不悲不喜、无愠无怒,竟似大不在意一般。
良久,听得贾敬开口道:“不必了,个人自有个人的命数。
走到这步田地,他也是回头无路了,不若去了吧!去了,也少受些苦难。”
贾敬竟是真的看开了一般,毫不在意贾珍的死活了。
可是贾清却不敢笃定,所以不曾开口应承,又听贾敬道:
“好了,我已经向宗人府为你请封爵位,想必府文过几日就会下达,你做好准备。
其他,若是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
贾清问道:“那父亲后面怎么打算?”
贾敬笑道:“我已经派人到城外玄真观打点好了,等以后,我就到那里清修。
那里当真是一块风水宝地,你以后也不要过多的来打搅于我,以免干扰我的向道之心。
只要你能够治家有道,我在这俗世中也就没有牵挂惦念了,大道可期!”
听贾敬的意思,他还真的以为世人可以修道成仙不成?
贾清很不明白,贾敬到底是看了什么书,或是受了什么蛊惑。一个如此智慧,能在茫茫科举大业之中高中进士之人,又怎么会在这事上面犯糊涂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
可是,事已至此,贾清自知无法劝阻,只得道:“父亲若是想要修仙问道,何不自己修建一个庙宇呢?
咱们府荟芳园的那片山上,一样风景灵秀,正适合修建庙宇。
不若孩儿在上面为父亲督造一座家庙,专供父亲修道,这样清静之所,岂不是好?”
贾敬听了,只以为贾清为了近便,以后方便看他。哪知道贾清是担心他在玄真观如原著一般烧丹炼汞,把自己给烧死了。
所以,贾敬道:“不必了,在家里,总免不了受你们的敬奉,倒阻了我。况且玄真观里有许多修道多年的道友,我去了,正好一起专研道法。
所以,我意已决,清儿不必再多言!”
如此,贾清不好再多说,告辞出了贾敬的屋子。
一路思索着事情,贾清慢慢走回一品堂内。
去西厢房看了看翠柳后就走回青居,却发现,屋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拐进了卧室,才看见携鸾一个人坐在妆镜台擦粉呢。
“她们都哪里去了,怎么一个人影没有?”
携鸾回头一看是贾清,松口气,道:“她们呀,一大早就到荟芳园采花瓣去了,说是要制胭脂膏子。”
“何苦陶这个神呢!”贾清叹道。
携鸾一听,有些不乐意,道:“二爷的意思是,我们丫鬟就不配弄这些花啊粉啊,只配伺候人不是?”
贾清笑道:“哪里是这个意思,不过是是说市面上有现成的不用,何必费心去弄这些个?”
“二爷哪里知道,这自己制的虽然琐碎些,但是比外边卖的好多了。而且都是自己采的花瓣,也不怕伤了脸。”
携鸾放下手中的粉袋,又拿起画眉笔画眉,口中说道。
贾清故笑道:“你们就是不弄这些都已经很好看了,何苦来,还要这样,莫非非要迷死二爷我才罢休?”
贾清的话说的携鸾红了脸,印照在镜中,格外娇艳。
见镜中的贾敬直盯盯的看着她,携鸾眉间一转,似无心的说道:“二爷还哄人呢,如今二爷大了,眼界也开了。
我们这些人要是不好生打扮打扮,还像以前那样不事收拾,怕是二爷连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了。
横竖,还有长得比我们好的来服侍二爷呢。”
贾清闻声知意,笑道:“怎么着,我的好姐姐今儿个还吃醋了不成?
不就是在那边歇了一夜,难不成就真的冷落了你们?”
要不是能够看见贾清面上一直带着笑意,携鸾都以为她惹得贾清不悦了。
饶是如此,携鸾还是解释道:“二爷想差了,爷们爱在哪里,岂是我们可以随意指谪的。”
“你啊,还嘴硬!不过呢,你们这个样子,我不会介意的,嘿嘿,看着你们为我吃醋的样子,我心里老高兴了!”
听了这话,携鸾忍俊不禁,笑道:“二爷啊二爷,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
都说西边的宝二爷是个最爱在女儿堆里动心思的,我瞧着,二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贾清佯作不悦道:“你们吃我的醋可以,但不能让我吃你们的醋,知道了没有!”
“二爷你又吃了哪门子的醋?”
贾清道:“记住了,以后在我面前,不许说贾宝玉的好话。只允许贬低,再贬低于他,听到了没有?”
携鸾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半晌才道:“我原不知二爷还有这么小性的一面,心思倒是比那边的林姑娘还要多了,嘻嘻。”
“知道了就好,以后记着了啊。
好了,你不是吃醋嘛。现在我来给你画眉好了,也让别人吃你的醋去,好不好?”
贾清说着,不给携鸾反对的机会,就抢过了携鸾手中的画笔,侧身上前,专心的给携鸾描起眉来。
“呀,二爷也在啊。”
“见过二爷。”
却是一品堂的大部队来了,在院子里的叽叽喳喳的商量着怎么制胭脂膏子呢。片刻之后,佩凤带着沐萍儿进来找工具,见到给携鸾画眉的贾清,连忙问好道。
见状,贾清道:“小木头,过来给你携鸾姐姐画眉,我看看你们一上午的成果去。”
见贾清将要将手中的画笔递给一脸无措的沐萍儿,携鸾连道:“好了,二爷,还是我自己来吧。”
真要让还不懂事的沐萍儿给她画,不知会是怎么样一个结果呢。
贾清走出青居,院子里的丫鬟见了连忙行了礼。
贾清上前观看她们各自的花篮里都采了些什么花。嘿,还真不少。
红的黄的粉的都有。
说起来,这世里,耳濡目染之下,贾清对四时花卉认的比较多了。她们采的这些,都是八月里常见的花瓣。
黄的有桂花、菊花,粉的有木芙蓉花,红的就多了,像什么秋海棠啊、月季花啊还有红菊花。。。。。。
“你们打算怎么弄呢?”
看完之后,贾清好奇的问道。
以往,他还真是没有研究过这个。今天心血来潮,倒想试试这个。
因为,貌似贾宝玉很是擅长此中之道。以后若是遇上了,也不能差的太远不是?
这可是撩妹神器啊!
地二二三章 无知孽障()
贾清在他的院子里忙着和丫鬟们学制胭脂,却不知道,自他离开宁安堂后,贾敬就派人将在京贾族中的几个长辈请了过来议事。
至于所议内容,自然无需多言。其间发生了什么争论,也无从得知。
只知道贾代儒、贾代修、贾政等离开家族议事厅后,一个个面色颇为复杂,这还是后面赖升告诉贾清的。
荣国府王夫人的院里,王熙凤正在向她汇报工作。
刚说完一档子事,王夫人忽然问道:“昨儿个老太太、姨太太送清哥儿的东西你给他送给过去了吗?”
王熙凤爽朗道:“昨儿晚上我就派人给送到他的院里,叫晴雯收着呢。”
王夫人点点头道:“很好。”
俄而,又问:“你觉得让宝玉跟着清哥儿一起进学怎么样?”
王熙凤迟疑道:“这个,要看太太的意思。。。。。。”
“我是想着,清哥儿既然能取中举人功名,宝玉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只是,学里的太爷。。。。。。我是怕耽误了他。
况且,老爷的脾气你也知道,就为宝玉不用心读书,他已经动了多少次的怒了。
就算是为了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考虑,宝玉也确实该求一个名师教导了!
只是,宝玉的性子。。。。。。”
王夫人说话好面子,王熙凤就直接多了:“太太说的是呢,宝玉的聪明才智,我看着也是不下于清哥儿的。
只是,学里的代儒太爷,读了一辈子的书,却连功名也没有,到老也不过是个童生,怎么能教好宝玉呢?
清哥儿之所以能这般容易就考中了举人,除了那边敬大伯本身就是。。。。。。”
说道这里,王熙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停了下来,看了看王夫人的面色,见她没有表现任何不悦,这才继续道:
“更重要的是,他好运拜了一个好老师!
堂堂内阁辅臣,那是何等人物,岂能教不出一个举人来?”
王夫人听了道:“你说的有理。照这样看的话,宝玉应该跟着清哥儿一道进学了?”